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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扶渝县令不敢承接此案,已经把这个案子呈报给黑龙江总督。为了这个案子,苏烈要带着小乔举家搬回黑龙江。
佟珠在屋里安慰着父母,苏烈在外指挥家人搬东西,不多时,一些重要物品都搬到了车上,其他一些桌椅箱柜等家具,则都弃在了府中。日头从东方升起时,苏烈一行人和佟员外夫妇告别后,便启程赶往黑龙江,而佟员外夫妇也离开了扶渝县,暂时返回了兰德小镇。
康熙六年10月21日,小乔跟随苏烈的车队终于来到了黑龙江。来到了黑龙江,小乔才知道苏烈的父亲是黑龙江指挥使,从三品职位,和苏烈一样也是员武将。他的家族在黑龙江势力很大,与另一家族图哈家族势力相当。
苏烈的父亲苏克木吉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筋骨结实,性格直率刚烈,对图家所作所为早就不满,听到那个因争地害死四条人命的图哈死在小乔手里,不但没怕受到牵连,还直夸小乔是女中大丈夫,杀了那哈图是为民除害,并让小乔放心,这场官司他会倾尽全力去周。旋。
11月2日黑龙江总督府衙内一片肃穆,台上坐着总督张作栋,手按惊堂木看着堂下,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拿着杀威棒的衙役,两排衙役后面,分别站着苏家和图家的人,而大堂中间的空地上,则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妙龄女子。
“堂下民女为何见了本督不跪。”张作栋脸色一沉,手中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响。
站在堂下两排衙役中间的正是小乔,知道堂上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决定她生死的大人物,左右两边凶神恶煞似的衙役把自己包围在中间,可她却全无惧意,鼻子一哼,高声说道:“我为何要给你下跪?”
一句话惊得满堂目瞪口呆,苏家所有人都急得直跺脚。
历朝历代,百姓见到朝庭官员都要下跪,这在各朝历法中有明确规定。小乔的一句话不但让坐在上面的张作栋大吃一惊,就连满堂衙役以及左右两边图府和苏府两家人也惊讶不已,大堂上立刻鸦雀无声,可片刻后,从图府家人一侧立刻响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声。而苏府家人这边,苏烈父子及其家人急得捶手跺足,站在苏烈身边的佟珠,更是吓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要知道,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在公堂上将小乔打个半死。
张作栋坐在堂上,离堂下的小乔不超过五步距离,他惊讶地看着堂下站着的这个柔弱女子,只见她双眼中迸射出咄咄逼人的气焰,目光直逼向他,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大胆,好一个狂妄的丫头,你杀死人命在先,藐视公堂在后,就凭这两点,我就可以把你乱棍打死在公堂上……”张作栋气得胡子乱颤,手哆哆嗦嗦握着惊堂木,“给我打。”
一声令下,两个衙役提着棒子向小乔走了过来,就在这时,苏烈的父亲苏克木吉忙向前走了两步,高声说道:“张大人息怒……”
可还是晚了一步,一个衙役举起杀威棒啪的一声打在了小乔的腿上,小乔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落在了自己的左腿上,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她身子几乎离开了地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克木吉一张口,两个衙役手中高高举起的杀威棒也慢慢放了下来。
“张大人,小女子公堂之上不跪自是该打,但你这一棍就已经把她打得瘫倒在地上,若是此案未审你把她打死在公堂上,这个案子又该如何了结?”苏克木吉武将出身,声如洪钟,公堂下一站不怒自威,面对公堂上坐着的从一品大员脸上毫无惧色。
“她藐视公堂就是藐视我大清,藐视大清就是藐视我满洲八旗,害我小儿性命暂且不说,就凭这一点就应该把她乱棍打死。”图哈的父亲图不查咬牙切齿地上前两步。
“打死她,打死她……”图府家人也跟着嚷了起来。
只感觉腿像断了一样钻心地疼痛,趴在地上的小乔,咬着牙撑起了身体,哆哆嗦嗦的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妹妹……”
佟珠哭着便要上前去看小乔,可却被苏烈一把拉了回来,紧接着苏烈也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张大人,自我大清开国以来对女人动刑的案例并不多,若是她执意不肯跪你,此案一句未审难道你就要把她打死不成?”苏烈怒发冲冠,气势汹汹。
“她藐视公堂,又害死我儿子,就该打死她。”图不查愤愤地说道,他后面的家人也跟着嚷嚷起来。
苏烈柔中带刚的一句话把张作栋问得牙口无言,这个案子本来并不难审,可两家背景势力相当,自从接到这个案子后他便寝食难安,没想到一升堂便被这个小女子气得乱了分寸,苏、图两家也在公堂上争执起来。他往堂下看了眼那个女子,只见她左腿不住地哆嗦,完全用右腿支撑着身子,可是她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头高高的昂着,两只眼睛正看着他,目光中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好刚烈个女子,看她那样子宁死都不会屈服,若是我还在跪与不跪这件事上较真,恐怕未开庭就已得罪了苏家。前几日图不查为此案送厚礼于我,虽然我并未收下,恐怕此事苏家已经知晓,跪与不跪是小,若苏家因此认为我对此案有所偏袒,今后我这总督也不好当。”想到这里,张作栋平定了下情绪说道:“台下民女可是佟濯?”
小乔正怒视着堂上的威风凛凛的张作栋,见他目光渐渐柔和下来,语气也非常柔和地问着自己,于是便答道:“是。”
“你且把图哈之死的前前后后详细道来,不可隐瞒,也不可妄言,若是你所说不实,本官数罪并罚,你可清楚?”张作栋拿起来案子上的卷宗翻阅起来。这个案卷是扶渝县令初审的详细笔录,张作栋早已看过多次,那图哈虽然因这女子而溺水身亡,但却是因他好色想要对这女子非礼才落此下场。
第262章:气镇公堂 女儿也有铮铮铁骨
张作栋一问及到此案,公堂里立刻便安静下来,随着他的问话,所有人的眼睛也都转移到小乔身上。爱孽訫钺
佟珠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水,紧张地看着左腿仍在不停地颤抖的妹妹,姐妹连心,妹妹疼在身上,她却疼在心里。
“那一日我与两个丫鬟乘坐一个渔夫的竹筏到葫芦浴游玩儿,湖中遇到也乘着竹筏赶来的图哈和他的三个家奴,那图哈一过来就满嘴污言秽语,还要强行登上我们的竹筏图谋不轨,给我们撑筏的老渔夫想要阻止,却被那图哈用竹竿打落在湖里,我一怒之下便用竹竿将图哈的竹筏挑翻,又用竹竿打了他两下,之后他就沉到水里去了……”那张作栋心平气和地问起了案情经过,小乔的怒气也消了几分,便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着小乔的陈述,躲在佟珠身后的伶儿和姝儿也不住点头。她俩见二小姐挨了棍子,眼泪早流了下来,只是她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两条腿比她们二小姐受伤的腿抖得还厉害。
公堂上鸦雀无声,直到小乔把经过说完,公堂内仍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愀。
“佟濯,你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听完堂下那个女子的陈述后,张作栋眉头微微一动,问道。
“当然是实话。”小乔不屑地答道。
“佟濯,我且问你,你有多大的力气,有男人的力气大不?”张作栋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嵋。
张作栋的这句问话不着边际,公堂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这句问话有何用意。
“我是女人,当然没有男人力气大,你这是废话。”小乔可不管堂上坐着的是谁,哪怕是皇帝老儿,若是做事不公她也绝不会客气,虽然她是个女人,但骨头比铁还硬。
“佟濯,公堂之上,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如若不实,你便犯了隐瞒或谎报案情之罪,你可知晓?”张作栋直盯着堂下佟濯的眼睛。
“狗官,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用不着找借口,我知道你是惧怕图哈家族的权势,惧怕那个谋权篡位、臭名昭著的鳌拜。”小乔怒视着堂上的张作栋,刚才的一棍,不仅打在了她的身上,也抽醒了她敏锐的神经,她认为这个昏官惧怕图哈家的势力,不能公正断案,无论怎么审案也逃不出一个结果,与其拖下去还不如来个痛快,也免得连累了苏烈一家。
可小乔不知道她骂的几句话是何等分量,尤其是涉及到鳌拜的几句,更是惊得满堂衙役以及苏、图两家都大张着嘴巴。无论哪个朝代,这谋权篡位之罪都会被诛灭九族,而小乔一时愤怒却忘记了,这可不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现在的鳌拜还是康熙年间权倾朝野的重臣,还没有谋反,这诬陷朝庭重臣的罪过可不轻,弄不好也同样会掉脑袋。
果不其然,图家人一从惊恐中明白过来,便立刻嚷了起来,而苏家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因为他们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烈,这个佟濯是怎么回事,她这一句话,可比杀个人还要严重。”苏克木吉刚才还很佩服小乔的刚烈性格,没想到一上公堂竟把嘱托她忘在了脑后,这污蔑朝庭命官的罪名可不轻,尤其她污蔑的又是鳌拜,而且还给安上了‘谋权篡位’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要是传到鳌拜耳朵里,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现在的苏克木吉也不知怎么给这个佟濯开脱了。
“苏老爷,我家二小姐自从哑病好了后,就经常胡言乱语,她的脑子坏掉了,您还是帮帮我家二小姐吧。”姝儿哭了起来,她不知道鳌拜是什么人,也不知当着鳌拜族人的面,把‘谋权篡位’四个字安在鳌拜身上会有什么结果,但她从苏老爷极其难看的脸色上也猜出了二小姐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
与此同时,佟珠也流着泪连连点头。
不管这个小丫鬟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以这个为借口,希望张作栋不要抓着这句话不放,于是苏克木吉拱手说道:“张大人,我这个亲戚从小便是个哑巴,一个月前才突然开口说话,本来这是好事,可不想她的性情也随之大变,经常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