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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她平静的问。
他是薄暮景,却又不是。
如今的他眸色淡漠,言辞锋锐,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温润少年,这些年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全部成谜,但可以肯定,他回来,绝不是叙叙旧那么简单。
薄暮景唇角上扬,慢条斯理的从边上的小冰柜拿出一罐饮料,“好像不久前,是我让你脱身而出,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的好吗?”
啪!易拉罐被拉开的声音,她失笑,“薄先生真的是帮我,而不是陷我于更深的水火之中?”
眉眼微挑,他摇了摇头,“你这样想,我真的觉得很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咳咳……”被口水呛到,江夏没想到如他这般的人,能这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死不要脸的话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薄先生说,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换了个话题,不然这样的气氛下,她会窒息而亡的。
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易拉罐的罐身,他道,“我有说过我知道吗?”
“那方才……”
“如果我没记错,方才薄垲说的是,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就上车。”
他倒是记得挺清楚,可……这有什么区别?
有一种被欺骗的羞恼感,她冷下脸来,“停车,我要下车!”
“既然上来了,就不是那么容易下的!”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没有听说过,误上贼船?”
“薄暮景,这样耍我,是不是很有趣,很有成就感?”如非得已,她是不想这样冷下脸来说话的,可他分明是在耍她!
收起了笑意,他随手将空了的罐子丢进了她旁边的垃圾桶内,咚的一声!
“还好。”他拍了拍手。
“抱歉,我不奉陪了!”起身,她直接拉开帘子,手放在车门把上。
薄暮景也不拦阻她,只是淡淡的说,“三点五亿。”
手上微微一顿,就听到他继续,“曾经风光无限的江家,如今是江河日下,风雨飘摇,至少需要三点五亿,才能走出困境。”
“你,真的不打算求我一下吗?”
江夏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脊,滚烫的,烫的让她手心里渗出了汗。
“三点五?”
终于,她转过头来,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爸爸不是说五个亿吗?
☆、008、进退两难,古堡交易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数字说多了吗?”他轻笑,“三点五个亿,只多不少,目前江氏的亏空,本来跟霍家的联姻倒是可以有所裨益,但是现在……”
摇了摇头,他笑了笑,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江夏重新坐定,双手平稳的放在膝盖上,“所以,薄先生是笃定了我会求你吗?”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唇角弯了弯,江夏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我为什么一定要救江氏?如果它败定了,那也是命中劫数,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薄暮景显然很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怔了那么一瞬,旋即笑道,“好,果然是江城第一名媛,思维都跟常人有所不同,有见识!”
他抬手击掌,只是江夏却觉得,他话里似乎有些讽刺的意味。
“那么现在,你似乎没有再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了,停车吧!”她说。
他没有开口,车子居然真的停了,缓缓的,平稳的。
江夏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这么好心?
“先下车看看再谈。”他面色淡淡,逐渐隐没在熄灭的车灯光线中。
车门打开,伸头看了一眼,顿时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下车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去,才发现这里似乎到了市郊,因为有大片大片的树林。
郁郁葱葱的,而在这一片树林的中间,却有着高耸入云的古堡,风格古朴,很有点中世纪欧式城堡的味道。
江夏诧异,“这是……”
“进去再说!”他看上去周身透着股寒意,仰起头看了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喂——”不明所以,可是在这里,她还能往哪退?那辆车吗?
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少爷。”一个年岁大的老妇人站在里面,拉开了门,当江夏走入的时候,分明感觉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却又见那老妇人只是低垂着头,脸上的褶皱层层叠叠,是错觉吗?
径直走到古堡内部,他才停了下来,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这时,江夏才发觉,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别无他人。
一瞬间,一股森冷的感觉将她包围,似乎有不知道从哪里徐徐吹来的风,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转身,“小江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拧起眉头,她只觉得他的身影如同被一团浓厚的雾气包围,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身影。
“我帮你找出真相,还你清白。”他顿了一下,“也许顺手,心情好的话,可以捞一把江氏。”
条件这么好?那同等的,要求一定不便宜。
江夏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你要什么?”
他缓缓转身,看着她彷如浑身张开刺的小刺猬,不由轻笑出声,“放心,不会很为难你!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怔忡一瞬,江夏不明白了,“救什么人?”
他有滔天的能耐,还需要自己帮忙什么?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暮景说,“你随我来!”
☆、009、孤寂少女,世事变迁
江夏随在他的身后,坐上了电梯。
头一次见到在自己的住宅内还要装电梯的,还是比较老式的那种,听着吱呀呀的声音,仿佛从自己的心头碾过,莫名的紧张。
狭窄的空间,只有两个人,似乎连温度都升高了,炽热难耐。
站在电梯的角落里,她垂头看着地面,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做什么, 或者说,去见谁。
“!”电梯停了下来,震了一下。
顶楼。
薄暮景迈出去,回头看了她一眼,“来!”
犹豫了下,跟着他往前走,顶楼只有一间房,门是虚掩着的,当他伸手推开的时候,响起了风铃清脆的声音。
叮叮,当当……
犹如雨打屋檐,小的时候,最喜欢在廊檐下数着雨滴,江夏的脚步不由自主驻足了下,看到他已然进去,连忙跟上。
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光线很暗,整间房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只有一扇窗户,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
薄暮景就站在屋子一进门的地方,动不也不动。
心头有些好奇,缓步走过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纸片,发出沙沙响,他蓦然回头,蹙眉摆了摆手。
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旁,才看清在窗边有个少女,只是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脸朝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的方向,可那光并不曾惠泽她,堪堪停在了她的脚尖前。
少女蹲坐在地板上,一双眸子漂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只是光泽有些暗淡了,出神的望着远方,连他们进来都没有听见。
长发散在她的肩头,看上去显得肩膀瘦弱无助,让人不忍心开口打破独属于她的宁静。
江夏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名字,却又不敢肯定,往前探了探脑袋,怀疑的说,“秋秋?”
这声呼唤,虽然声音极为轻,却好像唤醒了少女一般,她眼睫闪了闪,但也不过是那么一瞬,顷刻,又平静下来。
但这仅仅一瞬间的反应,江夏几乎也肯定了猜测,“秋秋,真的是你!”
刚想往前走,手臂却被一把拉住了。
薄暮景大掌紧抓着她的臂腕,以眼神阻止她,然后一转头,几乎是用拖的,把她拖了出来。
动作生硬,甚至有些粗鲁,弄得她手腕生疼。
踉踉跄跄的来到了电梯边上,好不容易挣脱束缚,“你干什么!”
揉着自己的手腕,江夏拧着眉头。
很痛的!
松开手,薄暮景看向她的眸子,不再是那般的淡漠,眼底的波澜起伏是那么明显。
“不要打扰她!”他口气有些强硬。
“她真的是秋秋?可是……变了好多!”
秋秋,薄暮秋,他薄暮景的亲妹妹。
印象里,那是一个很活泼开朗,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但是现在看来,就好像是一个被拘禁在城堡中的公主,固然美丽,却失了灵性。
听到她的评价,薄暮景冷笑一声,“变?这世界有什么是不变的?你呢?”
他忽然手臂一伸,轻易的就将她固定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气息几乎吹在她的脸上,“那你呢?小江儿,你有没有变?”
☆、010、他的愤怒,她的惊惶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轻易就被他禁锢,抵在他与墙壁之间无法动弹分毫,他的鼻息近在咫尺,突然就慌了。
虽然她与霍子谦有婚约,但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这样亲昵的举止,她也一直认为,婚姻本就是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可他——
太强势也太危险,明明是碰不起的人物,偏生就招惹上了。
“你觉得呢?”咬住下唇,她倔强的仰起头来,逼自己对上他的眸子。
他这样的男人,你越逃避,就越是无所遁形,倒不如索性直面。
果然,薄暮景眉梢微挑,似乎讶异于她的大胆,抬起一手轻触她的脸颊。
看着他的动作,江夏的心都拧紧了,刚想阻止,可他却已然收回,动作轻飘飘的,好似只是给她抹去脸上的浮尘。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当年小江儿温柔可人,如今也是这般倔强要强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喟叹,他的手从她的一侧滑落,顺势揿了电梯按钮。
空间的一拉开,她瞬间轻松了很多,铺天盖地的压力也消失了,忍不住回他,“薄先生又何尝没变。当年志在游历四方闲云野鹤的小男孩,如今却也成了争权夺利的个种好手!”
他又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彼此彼此,谁好过谁,强过谁?
薄暮景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撇过,抬脚走进了电梯里面。
犹豫一瞬,她也跟了进去,本来想问关于薄暮秋的事,可是现在这气氛,似乎也不适合张口。
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却忽然转身,将她强逼至角落里,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争权夺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争权夺利?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不惜逼得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甚至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不曾放过!这,就是最真实的争权夺利!”
江夏瞪大眼睛看着他,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