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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干吗这么看着我?”
吴冉冉收回眼神,吞下到嘴边的话,是正人君子,还是仅仅对崔芷芳不感兴趣?毕竟他在和崔芷芳的表姐交往,而且看上去周桥对他相当好。“依我看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
“我明白。”但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崔芷芳说,“其实我早猜到我妈可能说的话。十年来我耳朵里灌饱了诸如此类的理论,不用她说,我也全懂。”理智的人生很平稳,但她一年比一年更觉得自己的青春不够精彩。
吴冉冉不敢怂恿崔芷芳对秦雨松主动,如果被周桥知道,再大方的女人也要生气吧?她试探着问,“如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你祝福他吗?”崔芷芳瞅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是知道了什么?”吴冉冉摇头,“我不知道。”
崔芷芳以为吴冉冉听厌了她聊秦雨松,从朋友的角度来说,确实没理由光顾聊自己那摊事。她问,“春节后你真的要去我表姐那里上班吗?”吴冉冉正在想周桥,猛地听崔芷芳说到她,逃避似地说,“是啊,那样我和葛小永天天能见面。”
崔芷芳笑起来,“有你的,算真爱了?”
吴冉冉也笑,“那么早定下来干什么。我既然得罪了顾冬海,干脆跑得远远的,免得他找我麻烦。”崔芷芳羡慕地说,“你那记干得漂亮,连我都没想到你居然把他的事举报上去。”吴冉冉不敢和她的眼神接触,抓起杯子大大喝了口水,“新年新开始,别提他了。”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有天能从中捞到一笔,还没有任何损失。
热茶下肚,她胆壮了点,“你表姐脾气怎么样?”
崔芷芳说,“平时挺好的,光笑不说话。不过听说她在厂里大棒和蜜糖齐上,连老公都不给面子,犯错一样骂,所以他俩才会分手。”吴冉冉若有所思,“葛小永倒没抱怨过,看来她吃了亏改掉了。”崔芷芳勉励道,“放心,我敢肯定她不是最难搞的私企老板。就怕你和葛小永朝夕相处,万一看久了……”
吴冉冉呸了声,“新年别说不好听的,我现在看他挺顺眼的。”
崔芷芳含笑不语,当初吴冉冉和顾冬海刚好上时,也曾经看他很顺眼,还兴奋地告诉她:“你猜我们干什么去了?酷!就在上班时间,他带我去看电影,我们还在电影院里做了。又害怕又刺激,爽透了。”
“春节不回家,你爸没骂你?”
“他,哼,再婚了,巴不得我不出现在眼前,只要钱按时汇回去就行。”吴冉冉轻蔑地说,“他说他替我妈守满半年了。”崔芷芳知道吴冉冉的母亲卧病多年,熬到去年终于不行了,吴冉冉和家人情份极差,所以这话题也不宜多讲。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吴冉冉打破沉默,“初六我跟葛小永去南通。谢谢你,我们同事时间虽短,但你真的是好姑娘。听我的,让你妈帮你找个合适的对象,不要再想秦某人。”
崔芷芳被她说得有几分感伤,“他不理我,是因为觉得我年轻又未婚,怕我玩不起吗?”
吴冉冉郑重其事地劝道,“就算是又怎么样,你千万别想,有时候不想才能忘记。”
周桥是初四回家的。她走下楼梯前,看到秦雨松仍站在检票口。见她回头,他微笑了一下。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他才转身出站,开车回上海,在苏州玩的两天算得悠闲了,接下来又要回到各自的正轨。
车还在高速时手机响了,他按了免提,对方的声音在车里嗡嗡作响,“可以肯定,他伪造了部分履历。可能猎头急于促成这桩生意,所以在做背景调查时帮他隐瞒了。”
秦雨松看着前方,大道通畅。
果然。他怎么看王先生都觉得有点怪。见人多了,没有这样的,完全不是大企业按部就班的章法,当然也不至于到民企的野路子,就是怪。
但不急,关键不是王先生,而是派他来的人。没有王先生,也有赵钱孙李,所以怎么牵一发动全身,把火烧上去?挂了电话,他沉思着,很久才拿起手机,拨出快捷键上存的号码。
刚打完通电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何岩,“我是来提前请示的,明天中午约人吃饭,可以吗?”怎么能说不行,秦雨松说好,几点,在哪里,需要准备什么。
何岩没好气地说,“来你这个人就行了。”
秦雨松心里一动,“妈,不要给我安排相亲,我还不想结婚。”
“我们都不来管你,放心好了,随你和你那个女朋友怎么过。明天是和你父母的老朋友吃饭,你当司机负责接送就行。”
崔芷芳有几分意外,母亲绝不会让自己和秦雨松走得太近,但怎么又答应了秦家的饭局?毕为群说,“吃顿饭断了秦师母的念头也好,芷芳,你知道妈妈的想法,自己注意举止。”
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 咦?
秦雨松在抵达口等了很久,仍没见到父母出来,他连忙打电话和秦雨柏确认航班。打手机没人接,打弟弟家里的电话,试到第三次,弟媳妇冯可晰接了。秦雨松好不容易等到对面有声音,管不得她杀气腾腾的“hello”,竹筒倒豆子般把想问的话说了。
听见是他,冯可晰说,“没错,今天的航班,应该在北京时间七点二十分到达,大概出境口人多在排队。”每个字都像迸出来的。秦雨松道了声谢想挂电话,谁知冯可晰抢着说,“大哥,请你快点成家,免得爸跟妈的心思都花在我们这。”
秦雨松啼笑皆非,嫁祸江东吗?他只好含糊地劝道,“放心,他们应该会在国内呆上段时间。”冯可晰叹气说,“希望如此。你知道,雨柏他永远不和他们说不。”她拉拉杂杂说了些,竟然开始抽泣,秦雨松耐住性子劝了两句。她边说边哭,根本不理他,直到孩子在叫她才收线。
秦雨松才松了口气,远远看见自己的父母出来,瞬间有种陌生感,他们已经老成这样了?两人白发蓬乱,步履艰难,推车上大包小袋。
他愣了愣,赶紧迎上去。秦雨松的父亲秦瑞生退休前有点官职,看见许久不见的大儿子,不是欢欣,反而先抱怨了一通,都什么年纪了还是单身;车子停老远,不懂得体贴父母;大冬天的也不穿厚些,冻着了生了病岂不让爷娘担心。
秦雨松的母亲何岩,坐在后面悉悉地翻行李,一只两只三只,包袋都在才放心。秦雨松从反光镜里瞄了眼,有两只包里装的全是一罐罐绵羊油。他早已帮两老订好酒店的房间,这会就想把他们送去。
两老感慨了会城市的变化,看着路不对,疑惑地问要去哪。听说去酒店,两人怎么都不肯,可他们的房子空关两年,哪能马上住人。秦瑞生果断地说,“住你那。”秦雨松刚要反对,何岩已经把话题转向秦雨柏和他老婆的种种不孝顺上,边说边扯着纸巾擦眼泪醒鼻涕。好在他们只住一晚,周桥又出门去了,秦雨松今天累坏了,不想费力磨嘴皮,从他们之命便是。
何岩碎碎地问起朱逸,“我想我两个儿子命苦啊。”这是秦雨松最不想谈的事,他顿时拉下脸一声不吭。秦瑞生给何岩使了好几个眼色,她后知后觉地接收到,闭上了嘴。
到了家,秦雨松趁父母轮换洗澡的当口,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卧室。周桥没有特别女性的生活用品,一切都说得过去。他想着得给她说起一声,才发现手机上有她发来的短信,“急事外出,两天后返。通讯不便,多保重。”
还有条短信是崔芷芳发来的,“我们都明白谁才是真正为公司做事的人。”他摇摇头,删掉了。她以为他是落难的勇士?只有年青的时候才会对公平之类的特别敏感。过了三十,不是说对现实失望,而是尽量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尽人事”的下一句就是“莫问前程”。他感谢她的热情,可他能做的对她最好的事就是不做回应,他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人。
当晚秦雨松睡在沙发上。
窗帘没拉,远处灯光逐渐熄灭,他突然想起在机场的一幕。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他越想越好笑,纯属条件反射,过了也说不清当时的想法。如果叫住她,就知道此刻她在哪里在做什么了。
第二天秦雨松下班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轻视了父母的眼力劲。
吃过晚饭,何岩把秦雨松叫进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你可别在外面胡来啊。”他的视线落下去,是两只没开封的雨衣,可能以前漏在角落里。昨晚他收掉了包装盒,却没来得及清理整个抽屉。
他脸一沉,收走小包装袋,“我有分寸。”
何岩忧心忡忡,“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很开放,有的女孩子也无所谓是不是一定要结婚。可万一有什么病呢?你本来好好的……不如我帮你安排相亲,认得的人介绍的比较可靠。”秦雨松知道,以他妈的能耐,很有可能安排一周七场相亲,赶紧反对,“你别管我。”
秦瑞生板着面孔走进来,“胡说八道,我们做父母的不管你,谁管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看你找的那个老婆。你把我们气走两年,是不是这次打算气死我们?”秦雨松脱口而出,“我对我的行为负得起责,你们非往自己身上拉担子,我也没办法。”
秦瑞生嘴唇直抖,“好啊!一个两个翅膀都硬了!”
秦雨松暗叹口气,“你们放心,我有女朋友,可靠的安全的。”
何岩追着问,“她在哪里上班,多大年纪,家里怎么样?要不要趁春节和她家人吃顿饭?”
秦雨松早就料到后面会来一串问题,“那些你们就别管了,是我和她的事。我还有工作要做。”何岩跟在他后面出了卧室,“见见总可以吧?”秦雨松无奈地说,“她出差了,等她回来再说。”他自顾自打开笔记本电脑,装作没听见何岩的嘀咕,“她这么忙啊,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比结婚生孩子更重要?”
过了会秦雨松看她还坐在旁边,“妈,你看电视吧。”
何岩连忙摆手,“不用。这里太小,电视机一开你哪能安心做事。男人还是事业要紧,你不用管我们,那边卫生搞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住回去。”
“明天晚上我送你们过去。”
何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