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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
出来时周桥发现鞋带松了。她懒得买拖鞋,这几天都趿着休闲鞋。鞋带不好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她放弃了,直起身伸手去取输液袋。有只手更快,并且温和地提醒她,“小心。”
是秦雨松。他脱了外套,在室内只穿着衬衫,衬衫领口解开了,说话间喉结有动。周桥想在那轻轻咬上一口,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这念头突然间十分强烈,她低头不敢看他,怕自己真的凑上去咬了。
秦雨松没发现周桥的小心思,扶着她回床躺下,“没人来看你吗?你那些朋友?”他记得那天有一大堆人。周桥安静地说,“你也别来,内科病房病菌最多。”秦雨松说,“睡吧,我帮你看着水。”
周桥闭上眼睛,开头是装睡,免得自己露出马脚,把满脑袋绮思狂想暴露无遗,后来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中护士来换过次水,周桥听到秦雨松和护士聊了几句。人长得好毕竟占便宜,这个护士平时不苟言笑,说话都带着冷气,和秦雨松却有说有笑。傍晚拔掉针头,周桥的睡意仍浓,裹紧被子继续睡。秦雨松也没走,一直在看文件,纸张翻动时悉悉作响。
没有针头的牵制,周桥睡得很熟,甚至开始做梦。梦里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是在问,“可以吗?”她身不由己地迎上去,唇贴唇,舌尖交缠。梦境太真了,连心里都生出痒痒的冲动,想要更多,她猛地醒过来。
天黑了,房间里没开灯,真的有人在吻她。不光是吻,他的手心又干又热,贴在她的胸口柔软的地方。
在这里!护士随时可能进来。屏风半透明,外面的人说不定能看到里面的动静。周桥吓了跳,滑出嘴角的却是低哑的呻吟。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办,我想要你。”
周桥咬牙切齿,“禽兽。”
窗户上有雪落下的声音,他的呼吸吹到她耳垂,“我怕你嫌我禽兽不如。”他离开椅子,坐到她床边。周桥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热腾腾的地方,他没骗她,那里血脉贲张,带着跃动。
他把她的手合在上面,“帮我解决。不然我管不了太多了,虽然在医院,也不是没人干过同样的事。”
流氓。
周桥赌气地想拗断它,但还是没那么做。
大概这个流氓平时很少动用宝贵的手,他的老弟很容易兴奋,也就十几分钟解决了问题。热流喷在手心里,突然触发出某些热辣辣的画面,周桥不自然地收紧了腿。可恶的家伙又低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在里面释放。”周桥咬着下唇,要不是病倒了气势弱,非把这人拉进洗手间狠狠收拾一顿。论到耍流氓,她还不信比不过他。头回刚交锋他丢盔卸甲,她出于厚道才不发一言。
周桥下床,把手洗了又洗,但刚才的刺激仍在,手心一直又麻又痒。
秦雨松借用护士站的微波炉加热饭菜,周桥吃了几口,无论是狮子头也好,还是尖椒牛柳,都咸得像盐。秦雨松拿过她吃剩的饭,大口大口吃下去,“别盯着我看。我午饭都没吃,才能赶在下午三点来这里。你看我,就这样还记得替你打包晚饭。”
周桥只好说,“我是不好意思让你吃我的剩饭。”
秦雨松嘴里塞得鼓鼓的,仍然冒出一句,“我们都这样了,还分什么彼此。”他挟了筷菜,沉稳地说,“在你有男人前,我们互相满足需求;等你有了正主,我马上退出。”
周桥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种,但听来也不错,反正她有点喜欢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结过婚,对婚姻的真相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也不想再次步入。
“嗯。”
“我的家算在上海,只是经常要出差。你呢?在杭州?”
那次去杭州只是想还愿,感谢上天让她想明白。周桥摇头,“我以后也住上海。”
“那我们方便时就见面?”
“好。”
“你需要多少家用?”秦雨松记得她说过没工作,他明白男人的责任。
周桥微有几分好笑,要是从前,要拍桌骂他侮辱她,现在想想,何必。她说,“需要时和你说。”
晚上雪大,秦雨松没走,和周桥挤在同张床上。周桥缩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睡了整夜。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夜格外长,幸亏还有梦。
第五章 利用
新年前秦雨松昏天黑地,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等起飞。而周桥出院后除了发过一个地址就没有了声息。秦雨松偶尔想到她,很有做梦的感觉,年少时的春梦,没有现实中的人事和指标,只有紧贴在一起的肌肤,还有滚烫的汗水。
放假前一天,办公室里人心涣散,秦雨松突然发现别人有很多安排,老婆孩子,男朋友,而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公寓,他父母在澳洲替他弟弟带孩子,春节也不打算回来。
秦雨松发了个短信给周桥,“晚上去你那。”回复来得很快,“好。”
都快到周桥的家,秦雨松才想起两手空空不够礼貌,车子连忙调头又去了回超市。他随便挑了瓶红酒,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秦雨松按了门铃,退后一步打量周围环境,是标准的上海老房子。他从巷口摸索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当中不小心还踩到一只猫,那声惨叫打破了冷清的夜空。
灯光一路亮下来,门开时秦雨松吃了惊,周桥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不算,还五颜六色像打翻了染缸,光刘海就有黄色、红色、白色。他暗吸了口气,把红酒递给她,“新年快乐。”
周桥接过酒,笑眯眯地说谢谢。
房间很小,秦雨松目估,连厨房约二十几平方。靠窗摆着电脑桌,宜家三层柜上有只小小的收录机。方桌当餐桌,放着必胜客的披萨。他莫名其妙地放松了,跟着周桥进了厨房。她试图用十字螺批开红酒,两条胳膊晃来晃去。秦雨松从后面抱住她,闭眼闻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女性特有的馨香。
周桥哼了声,整个人踩在他脚面上。
秦雨松反而来了兴致,“来点餐前小食?”他微微用力,单手抱起她,用一条腿顶在她双腿之间,故意来回磨蹭。房里空调很足,周桥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衣裤,秦雨松又捏着她的下巴小口地吻过来,酥麻的感觉顿时开始冲荡胸臆。周桥强忍住不出声,反手摸索秦雨松裤子的拉链。连皮带也不解,她直接纵虎出山,手指扣在刺激最大的地方上下活动。当然活动的效果是明显的,快进般发芽长大。
秦雨松放开周桥的下巴,沿着她的腹部摸下去。
她匆匆喊停,“先洗手。”
咳,秦雨松翻了个白眼,把她圈在怀里。有热水器,但他偏偏用冷水洗手,然后猛地贴在她胸上。周桥突地打了个冷战,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还没收下去,有只狼爪已经直奔下身目的地,又揉又捏。她想起上次从镜里看到的片段,结结实实又打了个冷战。
秦雨松说,“冷?一会就热了。”他把她转过来,面对面抱了起来。
周桥吓了跳,双手连忙撑在橱柜上。秦雨松对着她耳朵吹气般地说,“给我。”
她受了催眠,抱紧他脖子,要跌跤也不会就她一个人跌。
好在他说话算数,周桥始终在他怀里,只是无事可做。有瞬间她开了小差,但转眼又回到主题,想那么多干吗,怎么快乐怎么来。她闭紧眼,感受来自他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狠狠的,像要把她撕碎,渐渐吞没。
“真是有备而来……”坐下来吃披萨时周桥看着秦雨松的裤袋,意味深长地说。收拾战场时才发现用了不止一个雨衣,这种姿势实在不方便,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花更多的力气做同样的事。或许只是因为新奇?她喝了口酒,女人追求不同的服装发型,男人追求不同的女人。
秦雨松盯着她的发色,决定忠言逆耳,“难看,像男人。”
周桥坦然说,“我喜欢就行。”
秦雨松哑了几分钟,按捺不住又说,“没人告诉你,说话做事一点也没有女人味?”他带着些恶意看着周桥的表情,推也推算得出,很少有好合好散的离婚,否则她也不会和他这个陌生人搞上。话出口他也有些后悔,但她脸上那种自得其乐的表情太可恨了,不灭灭她,恐怕气焰更高。
可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他走的时候她还送他到巷口,“有段路没灯,我帮你打着手电筒照个光。”
秦雨松很想再摸一摸周桥的长发,然而已经被她剪掉了。路口灯光下,她顶着灿烂的短发,披着件长羽绒服,不伦不类。
她说,“我明天回家过年了,先祝你新年快乐。我们年后见。”
秦雨松回到自己的家,才发现有件事忘了。他装了个两万元的信封想给周桥过年用,但在那样的气氛里忘了给。
新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秦雨松找了个网络游戏,泡在上面也不知道时日长短。他也和同事喝过次酒,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自己排解,却又打消了念头:假如怀抱里无人,即使再释放,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恨不得假期早些结束,可惜周桥说她要过了正月半后才回来。
这样,周桥在年初十发短信说她已经回来时,秦雨松有意外的惊喜。不过她的表现也太狂热了一点,几乎可以用扑倒来形容:剥掉他的外套,扯开他的衬衫,也不等热身就要求进入。明明痛得皱了眉头,还一个劲地要求快。
她拉成了一条弓,嘻嘻哈哈,“我要AK47!”
头发染回来了黑色。
秦雨松想说我早就劝你,但新年里也不揪着她不想听的说了。女人靠哄,哪怕这个女人和自己除了肉身外别无关系,但只要存在利用价值,何必撕破脸。
周桥把秦雨松给的信封扔在床头柜抽屉里,正月招财进宝,运气不错。
她想,哪天抓抓他的逆鳞。
第六章 聚散
“如果哪一天我们都发现,好聚好散不过是种遮掩,……”周桥做事时爱听电台节目。男女DJ互相打趣,让她有当年在所里上班的气氛。听到喜欢的歌,她跟着哼几句。
阳光很好,周桥把电脑桌搬到楼上房里。窗口晒着冬天的衣物,在风里轻轻摆动,是新年过后第一个没开空调的日子。下午三点多,她终于结束了半个月来的辛苦,上线把系统图交掉。
旁边另外跳出来个窗口,“小桥你上线了。”
是好友纪佳茹,周桥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