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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在某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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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那一天整个晚上我都感到非常苦恼。“我为什么要提那倒霉的体温表呢?以为她马上会恨起舒里克来吗?是因为听了她的‘可以理解’、‘一切都是正常的’这些话吗?如果她离开学校又怎么办呢?她是很可能这样做的!”我不能让她这样做!似乎爸爸在离开那所房子的时候把保护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的责任委托给我了,或者确切些说,把这个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已经不能摆脱这个责任了。
   我有时在心中将爸爸同舒里克进行比较,力图让自己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我对自己解释道:“舒里克背叛了她!而爸爸根本没有背叛。世界上离婚的人有的是,难道他们都有罪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除了我以外是什么人也没有了。就是我,她现在也没有得到,因为我同她还没有成为朋友。
   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古老的真理,只要是初次认识到,也会被认为是一大发现。直到那一天我才彻底相信,母爱是既不服从理智也不听从规劝的。我过去不止一次地想到过这一点。很久很久以前,我不知在哪里读到过,做父母的往往更加心疼那些不成器的孩子。于是我又去问姥姥。
   “看看你自己你就清楚了,”姥姥说。“谁像你这样三天两头地接到爸爸妈妈的来信呀?”
   姥姥像平常一样在说笑话。爸爸和妈妈爱我,这一点当然是没什么可奇怪的。我相信,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惊异……
   可是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怎么样呢?当我向她谈到舒里克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我的敌意。她现在愿不愿意见到我呢?但无论如何,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丢下她一个人不管,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考虑着。“在一个遭到不幸的人的身边可能有几十个人,如果这些人不是他所需要的,如果他不把他们看作朋友,那么他仍然会是孤独的。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需要我吗?即使她不需要,我现在也得到她那儿去。可怎么个去法呢?假如我们过去就是朋友,那就好办了,因为看望朋友无须找借口,想去就去好了,也用不着请。可是我在讲了那么番话以后,又怎么去见她呢?”
   我需要找个借口,于是就开始找起来了……
   要是在平时,我要想出一个摆脱困境的主意并不费劲。
   “这是因为你任性惯啦,”姥姥说。“你认为要达到目的,怎么干都行。这样行动起来总是比较便当的,什么顾忌都没有。”
   过去,只要我认为有必要,我真的能去装假,撒谎,还有冒充某个人。这样干的确既简单又痛快。不过,我过去那些谎话和花招,就像所要达到的目的一样,都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一回,我碰上的可能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复杂且又异常的情况。可是我在思想上并不愿顾及这些,而仍然倾向于采取习惯的作法。
   我需要找出一个能再到那座黄色老房子的二层楼上去的理由。同时,我还要向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证明,她能够在学校里工作。这两个意图完全可以一并达到。我去要求尼娜·奥尔基耶芙娜救护病人!让她把某个男孩从严重的、非常危险的疾病中解救出来。“从致命的疾病中解救出来就更好!”我幻想着。可是救谁呢?救哪个孩子呢?我突然想起:“最好让她救我!当然罗!就是救我!”
   我很快就考虑好了行动计划,当天夜里就开始行动。对,正是要在夜里开始!
   我本来困得要命,但我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叫醒了姥姥,向她说:“我得了很厉害的失眠症……”
   “对不起,什么失眠症?”
   
   “嗯,非常严重的失眠症……大概这是遗传法则!”
   “我迷迷糊糊的,听不懂你的话。什么法则呀?”
   这时我才想起,爸爸是在那里,在那座两层楼的房子里得的失眠症,可是姥姥不可能了解这一点,因为在我们家爸爸躺下就着,睡得很香。于是我说:
   “也许我的祖父或曾祖父得过这种病吧?”
   “你的外祖父就是我的丈夫,他睡得好极了。我不认识你爷爷,但从你爸爸来看……”
   “是呀……当然……他睡得很香。可是我已经第三夜睡不着觉了。”
   “不能合眼吗?”
   “能合眼,但时间不长……”
   “嗯,明白了。不过对你来说,这来得太早了?”
   “我知道……一般是老年人才睡不着觉,对吗?”
   “关于老人们你可别瞎说!我指的是另外的事……你爱上谁了吧?可不,我记得你前几天还问过关于初恋的事儿呢。”
   “我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觉吗?……根本没影的事!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想去找医生,有人告诉我,有一位大夫,好像是位女大夫……她会给人治失眠症。我得去找她一趟。”
   “近来你老是出去,”姥姥说。我倒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但是自由一般给人带来的是进步,给你却好像只会带来两分。”
   “我没得过两分。”
   “会得的,”姥姥说。
   “由于失眠我还可能会留级!可这位女大夫的医术高极了。她在家里给人看病……而且完全免费!只要你给她写封信,哪怕就写几行字:‘感谢您救了我的外孙子!……’或者类似的话,她就会感到很高兴的。”
   “你是在引诱我去冒险。但我的身子太虚了……”姥姥说着,立时在我的面前显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身体不好,没劲儿跟你扯皮。你可以去找大夫,找教授……找催眠专家!你去治病吧!恢复吧!只是别妨碍我睡觉就行,我刚吃下两片安眠药。”
   “哈,也许就是你遗传给我的这个倒霉的毛病吧?”我高兴地喊了起来。
   “对不起,你已经惹我讨厌了。”
   姥姥像往常一样不但不打算妨碍我,还打算帮我的忙。可我还是翻来覆去,哼哼了好半天。我从床上爬起来两次,大声地喝水,好让姥姥听见,我是多么受罪。
   第二天放学以后我决定去找大夫。在去汽车站的路上,我把要同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进行的谈话预先演习了一下。我在冒充某个人之前总要作一番演习。我需要事先对一切可能产生的惊奇、疑问和困惑准备好答案。
   但这一次,演习明显地没有搞成功。平日我说得非常娴熟、流畅,显得特别自信的话现在听来不能令人信服,甚至显得十分荒唐。我在心里也代表谈话的对方发言。她的话越来越不客气,越来越刻薄。她已经不像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了。这场谈话还在继续。我似乎是在一旁听着这场对话——我对两个谈话人中的一位很反感:这个谈话人就是我。
   “您上车吗?”我听到身后有人焦急地催促我,因为该轮到我上公共汽车了。
   “不,我不上……”我说。
   我勉强拖着两腿走回家去,心里是一团乱麻。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去完成那个不久前我还认为十分成功和颇为机智的计划呢?
   只是现在,过了若干年之后,我才懂得:我的童年已经逝去了,虽然儿时那固有的一套仍愿为我效劳,但我已经不能利用它了。 


10
  
   我不能欺骗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
   但我还是应该向她证明,我确实信任她这个大夫,而且她能够给孩子们治病!……
   过去我可能会说:“我应该豁出去一切!”现在我觉得豁出去一切的说法已经不合适了,因为正如有人说的,我的办法极为有限。在这种情况下,行动起来是比较困难的。
   怎样才能既不耍花招又不骗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呢?突然间,我自己也感到吃惊:我是一个多笨的傻瓜呀!既然有一个安东在,我干吗还要在夜间去吵醒可怜的姥姥呢?确实应该把安东的害羞、优柔寡断,以至口吃都治好!而尼娜·格奥尔基耶芙娜的本行又正好是神经科大夫。她能解救我最要好的朋友!然后我们以全班的名义写信感谢她。她马上就会相信自己的力量……而这一切又都是诚实而又高尚的!
   课后,我让安东留在教室里。
   我对他说:“咱俩正经地谈一谈。”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朋友关心地问。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发生的!我想出了一个帮助你妈妈的办法。”
   “我妈妈吗?”
   我知道,安东会拒绝执行我的计划,所以我就搬出了他的妈妈。
   安东坐在我们那张“应急”课桌旁,而我坐在老师的位子上。我觉得我坐在这个位子上说话会更有说服力。安东很激动,他的头发根渐渐变成了粉红色。我不打算再折磨他了,便直截了当地说:
   “有一个女人能给你治病。从明天就开始治。她是一位出色的大夫。神—经—科—大—夫!你懂吗?这正是你所需要的。你会成为一个勇敢而自豪的人!往后你给妈妈带来的都会是五分。”
   “我得好好想一想。这是件大事。”
   “没有什么可想的。我再也不想听你结结巴巴地讲话了!我也见不得你在黑板旁边那副难为情的样子!”
   “谢廖沙,谢谢你……”安东说,由于这意外的建议,他口吃得非常厉害。“但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大夫是治不好的……”
   “你就忘了咱们的动物课老师是怎么说的了吗?!”我喊道。“有一回他说过,你的难为情是病态的。既是病态的,那就是说可以治好。这位大夫准能给你治好!然后我们就以全班的名义,用书面的形式向她表示感谢。”
   “让全班的人都知道我在治病吗?……”
   “好吧……要是你不愿意,就只有我知道。还有你妈妈……我们两人用书面的形式对她表示感谢!”
   “一定要用书面的形式吗?”
   “一定要!为了好留个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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