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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眼睛尖,刚绕过去,就把冯彪衣服一拉,说道:“冯头,那冯进军看咱们呢。”
冯彪顺着马三看过去,果然看到冯进军躲在A身后,使劲地向他们打眼色。冯彪说道:“这小子是想说什么吧。懒得理他,回去。”
马三连忙说道:“别啊,冯进军那样子估计是弄到什么好消息了。”冯彪顿了顿脚步,又看了冯进军一眼,和冯进军眼神对了一下,冯彪琢磨道:“这小子好像是有什么要说的。嗯,马三,你等他们回去以后,找个借口把冯进军弄出来见我。别让张海峰那小子起疑!”
A和冯进军回了牢房,A自然也是没有看到二号楼的刘明义出来。冯进军心中不安,在牢房里踱来踱去。没过多久,就听到牢房外有看守吆喝着,开了几个牢门,喊了不少犯人出来。有看守也径直来到108牢房,将门打开,喊道:“冯进军,出来!”
这其实是多此一举,却也正中冯进军和A的下怀。
冯进军被马三直接带到警备楼地下室冯彪的办公室,冯彪正叼着烟斜靠在桌子上。见冯进军进来,将烟掐了,说道:“有屁就放吧。不是响屁,老子就把你那双贱儿吧唧的眼珠子掏出来。” 冯进军哈哈着弯着腰,兴高采烈地说道:“绝对是响屁!又臭又响!”
兔子能跑多快,那冯彪跑得就有多快,一直蹿到孙德亮的办公室,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仍然在大喘气。
孙德亮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冯彪说道:“大消息!大消息!关于张海峰的!您绝对想不到,绝对!”
孙德亮看冯彪那兴奋劲,也来了点兴趣,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说道:“慢慢说。”
冯彪咽了一口,说道:“您知道那个二号楼的刘明义吗?那个徐行良他们花了大代价抓回来的废物?”
孙德亮说道:“哦?怎么了?”
冯彪说道:“张海峰认识他!张海峰认识他!真的!”
孙德亮慢慢地站起来,看着冯彪,重重地说道:“乱编瞎话,可要军法处置的!”
冯彪说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乱编,是冯进军说的。”
孙德亮走到冯彪身边,指了指沙发,说道:“坐下说!”
冯彪坐了下来,孙德亮给冯彪递了一杯水,让他喝口水再说话。
冯彪也没有喝,只是不住地说道:“今天一号楼放风的时候,我见那冯进军总是向我递眼色,于是找了个张海峰不会怀疑的借口,把冯进军弄到我办公室问话。那冯进军说,前两天二号楼的刘明义突然发疯,大吵大闹,让张海峰也看到了。结果今天上午,张海峰和冯进军谈论犯人的时候说漏了嘴,说那个二号楼的刘明义看着眼熟。冯进军还算聪明,绕着问了几次,才问到那张海峰前两年在跟小日本打仗的时候,在川贵一带见过,说他当时是盐货贩子,专走川黔一带的小道,当时盐货是稀缺物资,所以张海峰对刘明义印象颇深。”
孙德亮说道:“贩盐货的?难怪查不到他的来历。”
冯彪喝了口水,说道:“是啊,这些盐货贩子,接触的都是些黑白暗道上的商人,张海峰当时的确认识这些人。”
孙德亮背着手在办公室踱了几步,说道:“刘明义如果是盐货贩子,那绝对和共匪打过交道。好个刘明义,藏得真够深的!”
冯彪说道:“孙馆长,这消息绝对有价值吧。”
孙德亮哼道:“还有谁知道?”
冯彪说道:“只有我那跟班马三,信得过。”
孙德亮说道:“此事绝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那刘明义我要把他弄到一号楼来,盐货贩子!哈哈!如果从此处查下去,便知道他为什么来重山市了!”
冯彪说道:“是啊,是啊。”
孙德亮说道:“你知道刘明义的情况如何?”
冯彪说道:“不知道。好像最近没见到了,谁也不关心那人。我只是知道,那天刘明义发疯,好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
孙德亮回到桌边,翻了翻桌面,抽出一张纸来,在手中抖了抖,说道:“明天就是初一,你知道徐行良他们的规矩吗?初一晚上杀人!我看刘明义已经要死了!每个月至少都有一个!这个已经成了二号楼的规矩了!”
冯彪呀了一声,说道:“那岂不是麻烦了?”
孙德亮将手上那纸放下,说道:“今天晚上之前,得把刘明义给捞出来。这徐行良见我们要捞刘明义,必然警觉,定会拖延着去叫李圣金赶来。所以,今天晚上,抢也得把人给我抢出来!”
冯彪哦了一声,说道:“孙馆长请吩咐!”
孙德亮摸了摸额头,按住太阳穴揉了揉,半晌才说:“此事重大!待我想想!”下午一号楼放风之时,冯进军问A:“你是要带着那个二号楼发疯的小子出去?”
A说道:“也不想再瞒你,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带他出去。”
冯进军说道:“他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人了?”
A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对我来说,是很重要。”
冯进军见A不太想说这个问题,也比较识趣,不再说话。
两人略走了几步,冯进军还是问道:“盐货贩子的身份,好像他们很感兴趣。”
A慢慢地说道:“川滇黔一带的盐货贩子,一般都是神出鬼没,隐藏得极好。他们是谁的生意都做,他们认识的人、知道的事情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多。他们极少进入城市,所以,能在重山市内抓到一个盐货贩子,必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做。”
冯进军说道:“这些人我也听说过,好像不只是贩盐。”冯进军顿了一顿,说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A微微闭了闭眼睛,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又是黑云滚滚,似乎很快就要下起雨来,A低下头,说道:“希望能够有效。”
一号楼还没有结束放风,一阵风呼啸而来,天空发白,噼里啪啦便下起雨来。
入夜时分,雨越下越大,整个白山馆也是笼罩在一层惨灰中。
徐行良正坐在二号楼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篇一篇地翻着笔录。
敲门声响起,徐行良放下文件,喊了声进来,那黑鱼便推门而入,徐行良问道:“什么事?”
黑鱼哭丧着脸说道:“那个叫辣椒的,好像已经不行了。”
徐行良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他能活过来,估计也是什么都不肯说的。我对他也没什么耐心了,今天晚上就送他上路吧。”
黑鱼说道:“不等到明天吗?”
徐行良说道:“不用了。明天你下山去吧,提前放你一天假。”
黑鱼面露喜色,连声道谢,说着就要退出房去,走了两步就站住了,转回头说道:“徐头,那关在幽禁室的刘明义,也陪着辣椒今晚上路吧。”
徐行良干笑一声:“一起吧,黄泉路上也找个人陪着,省得彼此寂寞。”
黑鱼哎了一声,就退出房间。
黑鱼还没有把门关上,就看到二号楼大门口张顺民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黑鱼连忙喊了声:“张长官!稀客稀客!”
张顺民穿着雨衣,径直走了进来,见黑鱼和他打招呼,也应了声:“打扰了,你们徐看守长在吗?”
黑鱼没有把门关上,迎上一步,说道:“在!在!”
话音刚落,徐行良已经拉门走出来,见到张顺民也是假惺惺地堆着笑容,迎上去说道:“顺民兄,真是许久没有来我这里看看了,进来坐,进来坐。”
张顺民走上几步,也没有再向前走的意思,站在原地说道:“行良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边有些棘手的事情,还请老弟去我那帮我参谋参谋。今天雨大,特地过来请你。”
徐行良哈哈一声,说道:“还请什么,真是不敢当,顺民兄找个人来说声就是了。黑鱼,把我雨衣拿来!”
黑鱼连忙奔去一旁。
徐行良问道:“顺民兄,什么事情啊?”
张顺民笑了笑,他那刀子一般的脸显得比哭还别扭,他说道:“哦,几个防务上的事情,还有一些资料要请老弟看一看。”
徐行良嗯了一声。
此时,黑鱼已经把雨衣拿来,徐行良接过,说了声:“请。”
这两个白山馆不是冤家胜似冤家的人,便一起走入雨地中。
黑鱼送到二号楼门口,望了几眼,见他们两个已经绕到后面看不到了,才摸着脑袋退了回来,一肚子纳闷,喃喃说道:“这个张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咳,我管他们呢,忙我的去。” 张顺民被二号楼的人起了个外号,就叫张板子,大概是嘲笑他那副木刻似的脸。
黑鱼穿过二号楼前厅,绕到那大楼梯后面,二号楼的楼梯后是一个硕大的房间,黑鱼推门进去,里面几个特务正在调笑,见黑鱼进来,连忙住了嘴。黑鱼当没看见,嚷了一声:“二鬼子,土狗,跟我去地下室。”黑鱼喊的是两个人的外号。那叫二鬼子和土狗的两人一脸的杀气,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这两人应了声,收拾了一下,拎着东西就跟着黑鱼往地下室走去。
这二号楼地下室的楼梯不在别处,就在这房间之内,铁门一开,这三人就走了下去。那叫土狗的特务便问道:“黑哥,咱这是给人动刑呢还是干吗?”
黑鱼说道:“送人上路,你说干吗?”
土狗哦了声,说道:“不是明天才是时候吗?”
黑鱼骂道:“废你娘的话!”
二鬼子忍不住,也问道:“要谁的命?”
黑鱼哼道:“那个辣椒和装疯卖傻的刘明义,告诉你们,今天老子心情好,动作麻利点,别像上次弄得跟杀鸡似的。”
这土狗和二鬼子是二号楼里两个屠夫,听到黑鱼这话,哈哈哈笑了起来,额头上青筋直冒,显得极为兴奋。正说着,黑鱼他们已经从楼梯上下来,开了楼梯口的另一道铁门,下面一个看守已经迎了上来。
这白山馆二号楼的地下室比一号楼要大出几倍,两个走廊十字形交叉,将二号楼的地下室分成四块。黑鱼他们下来的地方,是最靠北的顶头处。
黑鱼他们向前继续走了几步,走到十字路口处,又有两个看守迎了上来。
这二号楼地下室比较大,通常还关着三五个“闹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