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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这临淄城守我当是不当,也无所谓。子剑这些天来是否老实了一些呢?”
伍傲道:“自从公子上他问剑别馆吓了吓他,便没怎么出过门,听说恒夫人到了别馆去,着实埋怨了他。恒夫人特地在军中为恒善告了假,也让他在问剑别馆中不要出来。倒是那子剑的大弟子招来到府中来过几次,说是要向公子请罪,来问公子的归期。”
伍封点了点头,道:“子剑若是不找我们麻烦,我们便放过了他。”将子剑曾是舅舅王子庆忌的亲随之事告诉了伍傲。又问:“府中有没有事故发生?”
伍傲笑道:“那倒没有什么,只是那些剑姬整日问我公子何时回来。”
伍封点头道:“她们有六个姐妹随我出去,多半是担心,这么问一问是正常不过的事。”
伍傲叹了口气,道:“我看她们多有埋怨之色,说公子偏心,只带了六人出使。我看她们记挂公子多些。”
伍封吓了一跳,道:“不会吧?我又未曾招惹她们,她们记挂我干什么?”
伍傲道:“她们既然到了公子府上来,自然当自己是公子的人,又有什么奇怪呢?”
伍封搔头道:“是么?下次找她们问一问吧。”
正说着话,家人来报:“赵爷和蒙爷回来了。”
伍封道:“算日子他们也该回来了。”
家人又说:“赵爷和蒙爷还带了一个人回来,看那人有气没力地躺着,怕是又要死了!”
伍封与伍傲吃了一惊,不知赵蒙二人带了个什么人回来,忙站起身来。
伍封道:“快去将华神医请来,赵兄和蒙兄带来的人必是他们的好朋友,怎能让他死呢?”
话音未落,赵悦和蒙猎亲自用木板抬了一人进来,恰好听见伍封的说话。赵蒙二人立时大受感动,只觉伍封对他们极是器重,对他们带来的人看也不看,便命人找华神医来医治。
伍封和伍傲低头看木板上躺着的那人,见他三十多岁,身材十分魁梧,满脸的短胡须既硬又直,面色苍白,浑身缠着布带,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那人见了伍封,“噢”了一声,昏迷过去。
伍封道:“原来是平启。”
赵悦道:“公子果然识得他。蒙兄伤好后,我们一齐上路,还未出宋境,便在路边见到了这人,他浑身插了十七八枝箭居然未死,我们便请医士为他敷药治伤,拔出了身上的箭,用车载了他回来。”
蒙猎道:“我们见到这人时,恰好他醒了过来,说了一声‘封大夫’,便一直昏昏沉沉的,小人们想,这人多半认识封大夫,万一是封大夫的朋友呢?本想等他伤好了些才一起回来,可听说桓魋那厮回到了宋国,又再当上了司马,怕他与我们为难,只好一路赶回。这人眼下的情形,比我们刚见到他时好得多了。”
伍封道:“这人是董门御人,名叫平启!之前我将他救出了临淄,那日我们在鱼口遇伏,他一连接了我四剑,我见他力大甚大,剑法又高明,又饶了他一命。”
伍傲道:“既然他是董门中人,还曾参与埋伏要加害公子,还要不要救他呢?”
伍封忙道:“之前我便放过他一次,那日交战时我也能饶了他,现在又何必不理他呢?或者他找我有事,便先将他安置好,请华神医为他医治,以后再作打算。”
才安顿好平启,伍封去了趟鲍息的府上,告诉鲍息的夫人,说鲍息可能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却没见到鲍琴鲍笛二人,问道:“大嫂,为何不见小琴和小笛?”鲍夫人皱起眉头道:“这两个家伙近年与闾邱明的儿子闾申混在一起,终日在城里闲游,说了好多次,也不曾改。”
伍封想起那日闾申与桓善一起,在华神医的医坊想捉拿楚月儿,说话行事,似是个仗势欺人、素行无赖之徒,道:“闾申似乎有些不成器,小琴和小笛总跟他在一起,可不大好。”
鲍夫人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听说闾申在家里,常与他父亲闾邱明拍案争吵,闾邱明也没奈何。”
伍封道:“小琴和小笛都已经成亲许久了,怎么还这么贪玩?大嫂还没见过你那两个未来弟妹吧?下次我带她们来,顺便劝劝小琴和小笛。”
鲍夫人喜道:“这就最好了。兄弟眼下名震齐国,小琴和小笛表面上虽然还是老样子,但说话之时,心底里对你这二叔是十分佩服的。你若来教一教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听。”
伍封以往常来鲍息府上,自从当了下大夫,事情多了便少来,鲍夫人将他留在府上,又将鲍琴和鲍笛的夫人滕妾叫来,一起用饭。鲍琴鲍笛的夫人都是公族之女,伍封见她们眉宇间隐含幽怨,心中暗骂鲍琴和鲍笛不争气,
用过饭后,伍封告辞。伍封寻思:“小琴和小笛也不回家吃饭,息大哥不在家,我便得管管,别的让这两个小子日后闹出什么事来。”
伍封回府之后,先去看了看平启,知道华神医曾来过,华神医给他伤口也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了,又留下药才走,此刻已经服了药睡着。
伍封回后院经过练武场时,便听风声霍霍,楚月儿正在场中使动长矛。只见她的矛法与众不同,不仅出位刁钻,而且风声凌厉,这支矛如一条长蛇般在空中游动,虽然矛是死物,却象在她手中活了转来一样。所用刺、扎、挑、扫、拨、架等手法,劲力惊人。
伍封拍手叫好,楚月儿停下手来,拖着矛笑嘻嘻跑过来,伍封顺手从她手中接过了这支长矛。
其时军中常用的兵器有殳、戈、戟、酋矛、夷矛五种,此刻楚月儿手中的矛却与一般所见的酋矛和夷矛不同,双锋铁刃长二尺,宽三寸,铁銎长一尺,柄也为铁制,粗若笔管,长约一丈六尺。军中之矛柄用长木,而这支矛却是用精铁所铸,入手感到极有韧劲。因为仅有笔管般粗细,锋刃和铁銎又比寻常的矛头细窄,是以拿在手中,并不比寻常的木柄矛重多少。
伍封赞道:“这支精铁长矛着实不错,月儿从何处得来?”
楚月儿笑道:“这是陈音送给我的礼物,那日我向飞羽姊姊学使矛时,被陈音看见,便费了一日给我打造了这条笔管长矛。他说离齐之际,公子送他精铁二十斤,委实贵重,因见我们忙着要出使,便没有多推辞,原想打造几件物什让人送来,后来见我学矛,便用了十六斤精铁给我打了这条矛。这矛甚为奇异,弯成弓形也不折,放手便弹回原状…”
伍封道:“原来如此,陈兄颇有些迂腐。你为何会找赵大小姐学矛法呢?”
楚月儿摇头道:“不是我找她,是她叫了我去,教我矛法。”
伍封更是奇怪,道:“好端端地她教你矛法干什么?”
楚月儿道:“飞羽姊姊是有道理的。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陈音的兵器房中看过兵器后,出门便碰到她看鱼吧?你救了她父兄的性命,她自是要多谢你,但若是送你什么东西,你多半还不好意思要。从那日开始,她便常常教了我去,教我使矛,还说我时常与你一起,若遇到凶险,自保之余,或可救你的性命!”
伍封笑道:“她这种报答方式倒是与众不同!”心中忽想:“多半是她听了父兄所述,知道我们剑术还过得去,但使用长兵不甚擅长,战阵之上多有凶险,才教给月儿一套矛法。赵飞羽表面上对我冷淡,说话总是客客气气,原来早就暗中教了月儿矛法。”想起这奇女子对自己其实甚是关心,心中颇为感动,忽想起那晚在月下于她相遇,虽只说了几句话,但其中似乎有着绵绵的情意。想起往事,一时间心潮起伏,思绪悠然。
楚月儿见他呆呆地发愣,知道他想起了那一位“关关雎鸠”,偷偷抿嘴娇笑,却也不打搅他。
过了许久,楚月儿道:“公子,适才柔儿来过了。”
伍封喜道:“现在哪里?”
楚月儿道:“她已经走了。”
伍封不悦道:“你怎让她走了?我还要向她道谢。”
楚月儿笑道:“人家要走,月儿也不能强留。再说,我已经代你向她谢过了。”
伍封叹了口气,道:“怎么我每次不在府时,她便来了?”
楚月儿怔了怔,道:“或是她故意的吧。嗯,她传了套戟法,说是最合公子使用,让我转授给你。”
伍封喜道:“我不擅长兵,车上却天天插着那大铜戟,看着便有些尴尬。能学到戟法,那是极妙之事。”
楚月儿道:“柔儿说这戟法不全,还有些不周之处,公子日后多加练习,或能领悟。”
她让鲍兴将伍封的大铜戟拿了来,一手提起,劈、挑、撩、钩、绞、推,使得很慢,使完了一套戟法。
伍封见她使得虽慢,但这套戟法简单而直捷,内藏玄妙,道:“月儿,你再将戟法使一遍,让我学一学。咦,你力气越来越大了,竟能使动这大铜戟。”
楚月儿笑道:“虽能使动,但还是重了些,不大趁手。”缓缓使着戟法,伍封在一旁比划着学,好在这一套戟法并不太复杂,待楚月儿使完,他接过大铜戟,一遍又一遍地使着,渐渐快捷起来。楚月儿在一旁将这套戟法中的法诀和变化告诉他。伍封边练边记,最后,这一套戟法被他用大铜戟使出来时,虎虎生风,每一戟舞动起来均是力度万钧,威猛赫赫,有着一种排山倒海之势,令人看在眼中心生惧意。
楚月儿也料不到这套戟法在伍封手底下使出来竟是如此可怕,骇然之余,也大为高兴。
伍封使完了戟停下手,忽然呆呆地发起愣来。
楚月儿奇道:“公子,你又想起了什么?”
伍封道:“使这套戟法的人必须是力大无穷,戟也要极是沉重,才能将戟法中的威力发挥出来。这套戟法我用大铜戟使起来最是合适,这套戟法应是一个与我劲力相似的人才能创出来,又是谁的戟法呢?”
楚月儿道:“柔儿说这套戟法是找子剑学来,她知道公子用戟,又知道子剑有套戟法极为神奇,所以找子剑学了来教我,再让我转授给你。”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必是先舅父王子庆忌的戟法,先舅父就是用戟的,他的戟法未传下来。子剑是先舅父的亲随,必是得过先舅父的传授。为何柔儿不直接来教我,却由你来转授,岂非十分麻烦?”
楚月儿道:“或是柔儿害羞,不敢与你这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