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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燕女也大惊,冬雪忧虑道:“今日公子要与展如比试,昨晚却大损体力,未曾怎么睡过,公主她们定会责怪。”
伍封笑道:“雪儿放心好了,我一夜不睡也无妨的,不信一阵间问问月儿便会知道。”缓缓起身,四女为他着衣,先将雪鹿皮水靠为他穿上,然后再将衣服罩在外面。
圉公阳捧着伍封的铁甲进来,道:“大将军,柔姑娘说今日要慑服吴军,最好都穿上盔甲。”
伍封点头道:“柔儿当真心细。”
四女为他穿好铁甲,戴上铁盔。秋风力大,向来由她为伍封掌剑,此刻将重剑挂在腰间革带之上。
夏阳又拿了一件赤色的大氅为他披上,道:“这是柔姑娘特意为公子所制的,说罩在铁甲上应该更加神气。”
四女见他黑盔墨甲,衬得大氅如红灿灿的一团火般,威势惊人,都不住地叫好。
伍封忽想起与夫差商议好,派平启接应自己的一千勇士之事,便将平启叫到外边,细细吩咐了一阵,平启不住地点头,匆匆进宫去了。
出到堂上用饭时,妙公主、楚月儿和叶柔都已等着,她们也是浑身盔甲,笑吟吟看着伍封和春夏秋冬四女,眼光之中自然是大有玄机。
伍封果然料事如神,便听妙公主格格笑道:“夫君辛苦得紧,是否要妙儿为你揉揉腰骨?”
伍封瞪了她一眼,笑道:“你当为夫这么没用么?即便要揉,也得让月儿动手。”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道:“我早说你这人偏心得紧,终日袒护着月儿。为何揉一揉也非得要月儿动手?”
伍封笑道:“不是为夫偏心,这中间是大有道理的。月儿的性情温柔若水,且是热水,不仅剑法技击如水般柔顺流畅,就算是柔捏之时也是轻重拿控得好。”
叶柔失声笑道:“这人的说法就古怪了,水便是水了,偏还是热水,换了夏天,月儿只怕是凉水了吧?”
伍封讶然道:“柔儿颇有见识,月儿比我识得天地生化之道,正是冬暖夏凉。”
叶柔笑问道:“月儿是水,你又是什么?”
伍封道:“我不过是水上漂着的大木头而已。”
楚月儿见夫君一早起来便对自己大赞不止,甚是开心,笑嘻嘻受用得紧。
妙公主嫣然笑道:“水也有浸地覆舟之时!不过我另有妙手,未必就不如月儿这‘水’。”
伍封道:“公主自然另有不同,便如是火一般,热情而急,有公主在身边,自然是懒洋洋的舒服。不过捏拿之时,若公主动上了手,一时性急起来,只怕会不小心失手,到时候为夫浑身青黑怎好见人?”
他一时语失,便被妙公主觑了个空子,点头笑道:“原来夫君惯于精着身子见人。”
伍封大笑,楚月儿好奇问道:“公主既是火,柔姊姊又是什么?”
伍封“嘿”了一声,道:“柔儿就更与众不同了,在我心中便如风一般,有急有缓,有冷有热,其中的学问本事难以测度。有柔儿在一起,我只须闭着眼睛,凭风向便可知道天地四方。”
妙公主格格笑道:“原来这‘风’跟盲公竹差不多!”
众人哄然大笑。
伍封怕她们责怪四燕女在与展如比试之前与自己胡闹,是以大逞如簧之舌,胡说八道了一通,将三女哄得笑眯眯地极其开心,自然就不会兴问罪之师了。
饭后,数十人人高高兴兴出府,妙公主、楚月儿和叶柔坐在铜车帏中,伍封一乘兵车在前,站在舆中如同天神一般,威武过人。一路上吴民见到都招手呼叫,对伍封一行车马恭敬无比。
鲍兴昨日早已探明比试之地,驱着兵车在前,从吴都西南的盘门而出,过了灵岩山,不一会便到了太湖水湾之上。
太湖方百余里,烟波浩淼,在寒风下碧浪翻腾。虽然湖边风寒,但仍有数万人围立在湖旁。
中间木栅所围之处原是吴国水军的一座小寨,现已腾出来,中间高台上旌旗猎猎展动,早立了一座厚厚的暖帐,那是夫差之帐,寺人宫女小心侍立着,等候夫差到来。
寨中有二三十处营房,原是吴军所用,今日暂借各位大夫贵人避寒之用。
伍封入寨之时,寨外围观的吴民见他威风凛凛,轰然雷动,伍封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下了兵车。妙公主等女也下了车,随着伍封前行,便见王子姑曹、颜不疑、任公子、伯嚭与展如等人迎了上来,众人见伍封身后这一种妻妾都穿着盔甲,仍掩不住其动人的美貌,尤见楚月儿和妙公主的倾国倾城之美,更是勃然心动。
王子姑曹魂为之夺,愣了良久方道:“大将军当真是艳福无边,如此天下美女不知从何处觅来?”
庖丁刀与圉公阳守在众女的两侧,听他出言无礼,庖丁刀叱道:“你是何人?竟敢出言辱及公主?”
伍封摆了摆手,哼了一声,姑曹忽想起伍封有两位夫人是齐国和楚国公主,适才的言语私下里说尚可,但当着满朝吴臣这么说出来,的确是大有失礼之处,忙道:“在下是个粗人,大将军和公主请勿见怪。”
伯嚭眼中露出嫉恨之色,上前道:“大将军年少金多,出手豪阔,一下注便是五千金,莫非今日真有必胜把握?”
伍封笑道:“在下是个冒失莽撞之人,太宰既然开设赌坛,在下若不凑一点热闹,岂非不给太宰面子?金帛事小,无非是大家高兴高兴而已。”
伯嚭冷笑道:“大小官员看好大将军的并不多,似乎只有数人下注买大将赢。幸好吴民大多买在大将军身上,虽然一金二金不等,仍然有不少,否则伯某和王子姑曹这赌坛也设不下去了。”
他见伍封满不在乎,这么说自是为了打击伍封的信心。
展如也穿着衣甲,他见伍封信心十足,心中颇有些不安起来,心想此人既然有“龙伯”之称,说不好真的有极佳的水性,今日得小心在意才行。
伍封见展如颇有些紧张,笑道:“展司马下了多少注呢?”
展如叹道:“在下怎及得大将军富甲天下,只是倾囊而出,下了八百金注在自己身上。”
伍封笑道:“无妨,展司马尽管放手一搏,赢了当然是好,万一输了,这八百金便由在下奉还。”他见展如虽为高官,却真的连千金也拿不出来,不消说,这人至少不是个贪吝之徒,立时对他大生好感。
颜不疑在一旁赞道:“龙伯气魄过人,在下和任司寇也各押了千金在龙伯身上,想来一阵间能大有所获。”
说了一阵话,伍封等人入了暂划给自己的营房。此房紧靠着湖水,里面有五个铜炉烧得辟驳正响,极有暖意。伍封在房中坐了下来,闭目休息。众女知他一夜未曾好睡,暗暗偷笑,不过众人知道他水中的本事,无不放心,各坐在一边,喁喁细谈。鲍兴等三人站在营房门外守住不提。
过了好一阵,便听营中欢呼:“大王来了!”
伍封带着众女出房,便见数十车驾浩浩荡荡入了营寨,夫差下了车,等香车上的西施由寺人扶下来,挽着西施的手上了高台,众人欢呼施礼,寨内寨外黑压压跪倒一片。
夫差命众人起身,派寺人将伍封等众臣叫上台去。伍封将剑解下来,交在秋风手上,自己与众人上了高台。
只见旋波和移光二婢站在西施之后,正笑吟吟看着他。二女之旁更有一人,生得粗壮无比,腰大十围有余,年纪才二十多岁,满脸青渗渗的短胡须如针一般张立。伍封心道:“这家伙孔武有力,多半就是石番。”
夫差笑吟吟道:“今日寡人与臣民为乐,王弟与展司马的赌赛只是个借口而已。不过既是公然赌赛,总要有个法则才行,姑曹与太宰请寡人做这个公证,想来有合适的比试之法。”
伯嚭道:“大王,微臣与王子商议过,以为水中比试,无非是泳潜之技和水中格击两种。因而拟了三法,作三局相试,胜二局者自然算胜。”
夫差问道:“有哪三局呢?”
伯嚭又道:“二位既然都是名将,第一局当然比的是水中格击,都时候各执兵器在水中格斗。”
夫差皱眉道:“这又如何判定其胜负呢?总不至于要刺死了人吧?二位都是寡人爱将,如此万万不可。”
伯嚭道:“刺死当然不可,刀剑无眼,是否有伤便不好说了,唯有看谁先被对手迫上了岸,谁就算输了。”
颜不疑摇头道:“若是有人败了偏不上岸,岂非无人能胜?如此比试怎看得出谁胜谁负?”
胥门巢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输便输了,总不至于如此混赖吧?”
夫差向伍封和展如看去,问道:“二位以为如何?”二人都点头赞同。
伯嚭道:“第二局是比潜水之技,按理此技应较潜水之深浅或水中之时长短两项,但如今天寒水冻,大王虽然神勇盖世,也不为此小事下水作评判,是以潜水之深浅便无法裁定了,只好比时间之长短了。第二局便请展司马和大将军潜入水中,谁先冒出头来换气者便算输了。”
伍封与展如见甚是公允,都点头答应。
伯嚭道:“第三局比的是泳技,主要看水中速度如何了。”他指着湖中道:“前面一里多处的岛上有两面竹牌,一面上绘着龙,一面上绘着蛇,刻有二位的名讳。二位到了岛上,取回自己那一面,谁先回来便算胜了。”
伍封对速度无甚把握,不过前两项是必胜无疑,若胜了前两局,已是必胜之局,第三局是否能胜便无所谓了。
二人点头答应。
展如立时信心大振,知道伯嚭的这番安排对他大为有利。水中格斗最难不过,吴国便只有他能在水中使出矛法来,世人无能比拟,伍封陆上的本事再好,如了水中便如虎落平阳,怎胜得过他从小在水中练成的“断水之诀”?第二局潜水他更有把握,或者伍封潜技极佳,但未必会如他一般冬泳耐冻,只要他在水中多呆一阵,伍封多半会受不住寒气窜出水来。
夫差见伍封笑嘻嘻地毫不在意,便命身后那粗壮的人道:“石番,你将法则宣示下去,二位自去准备,听见台上鼓响过后便开始比试。”
石番站在高台之上,将三局比试之法大声宣示,此人嗓门奇大,声音在风中滚滚开去,连寨外的吴民也听得清清楚楚。
妙公主等女正不知道会如何比试,听见石番的宣布后都放了心,相视微笑,知道夫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