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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儿点头道:“说不定这‘开山剑法’中有许多招式,是支离益从刀法中化出来的,又被夫君想出了原来的刀意。”
伍封吃了一惊,沉吟道:“月儿说得大有道理。嘿,月儿如今不仅生得更加美丽,连武技之道也长进了许多。”
楚月儿笑道:“哪有将美丽和武技一起说的道理?其实夫君的武技也大进了,能够量才施教,有大宗师的风范!”
伍封点头道:“我这吐纳术已练了好几个月了,不仅力气有增,的确武技也有所增进。每有所思,常可用于武技之上,月儿武技日进,多半也是此理。”
伍封留下了遁者和女儿营,其余的亲卫军让招来带回大将军府,自己与众人到了五龙水城。
这座水城前面筑了一面厚墙,三倍于寻常城墙之厚,长百余步两端连着山处各立了了城房,墙中间留了一个二十丈宽的水门,以栅为门,两别设着绞盘辘轳,以铜链绞拉,上下移动,故城门建得高达十丈,上设望楼,两边的石阶斜阶而下,正好到两边城墙中间,甚是雄壮,城墙之后有两个平台,以石阶连于城墙之上,供人舟行水中,在此登上城墙。
水城中间一条石道直插入海中五十丈,可供人上下战船,靠海之端有一个较大的营房,可供驻军。海边平地有练武场和武库仓廪和食水之池,周围以高墙围住,以防海潮相袭。
伍封越看越是得意,笑道:“这座水城真是雄壮之极,只怕天下少见。”见水中仅泊了二十多艘快速的渔船之外,叹道:“我们没有战船,现在赶制也来不及了。就算我们觅到徐乘的巢穴,也无法率士卒相攻。”
楚月儿道:“要是有当初去宋国时,乘坐的那种运兵大舟就好了。”
伍封眼中一亮,道:“这运兵大舟,齐国有两艘,一艘在历下,还有一艘在琅琊。历下太远,琅琊却近,况国君将琅琊即墨一代交我代管,我便派人去琅琊,将那艘大舟借来。”
叶柔笑道:“干脆将历下的大舟也借了,让他们火速赶来。”
妙公主道:“万一历下和琅琊司马不借呢?是否要我去一趟?”
冉雍笑道:“这二位司马自是不敢拿国君的东西送人情。这大舟说起来是借,他们日后也要向国君禀报。其实谁都知道若向国君禀报,国君自会将大舟赐给大将军,他们做这个顺水人情,正是拍一拍国君的马屁,何乐而不为?因此一借必至,公主就不需去了。”
妙公主奇道:“这怎是拍父君的马屁?”
冉雍笑道:“大将军是国君的爱婿,大将军若高兴了,国君和公主自然高兴,是以拍大将军的马屁实际上是拍国君的马屁,以国君之物来拍国君的马屁,他们又不会肉痛,精明得很!”
鲍兴在一旁道:“冉爷学问通天,原来连马屁之道也大有创见!小人最精此术,是以时时向春夏秋冬四位姊姊讨些开心,以备日后之用。”
四燕女格格娇笑,齐声叱道:“胡说,哪有此事!”
这一次田燕儿大感奇怪,笑道:“小兴儿,你拍三位夫人的马屁还有得想,为何会想着向雨儿她们讨些开心?”
鲍兴得意地道:“四位姊姊最得三位夫人喜欢,公子更是不用说了。正如冉爷所说,雨儿她们若高兴了,夫人和公子便会高兴,是以小人其实是在大拍公子和夫人的马屁,可公子和夫人偏又不知,四小姐说小人这马屁功夫是否高明呢?”
众人无不大笑,田燕儿在马上笑弯了腰,谁知鲍兴又长长地叹了气,道:“其实小人还想向另一人讨些开心,偏又有些怕他,只好罢了。”
楚月儿笑道:“小兴儿还有怕的人?”
鲍兴道:“就是柔姑娘了。小人虽然有些怕她,却常想讨她的开心,心想柔姑娘早晚恐怕要成为柔夫人,不如预先做点功夫。”
众人见说到叶柔身上,忍笑向叶柔看去,便见叶柔板着脸哼了一声,鲍兴立时低下了头。
伍封和叶柔心里也都明白,鲍兴这么装疯卖癫,其实是一番好意,提醒伍封。
伍封偷偷瞥了叶柔一眼,见她沉着脸未说话,颇有些尴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众人便不好说话。
迟迟心细,见气氛有些古怪,笑道:“我看小兴儿最怕的多半是小红吧?”
鲍兴立时来了精神,大摇其头道:“嘿,小红我怕什么?只要小人说一声‘过来’,她便得乖乖过来,说一声‘回去’,她也只好乖乖地回去,哪轮得上她来呼呼喝喝?”
谁知话音未落,便听小红在女儿营中叱道:“小兴儿,满嘴胡柴什么?”
鲍兴吓得一哆嗦,这番是真的心惊了,道:“咦,你不是陪小宁儿送小英回府去了么?”
小红娇声叱道:“你倒盼我走呢!过来!”
鲍兴立时泄气,垂头走了过去。
众人轰然大笑,连叶柔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伍封看完了五龙水城,沿龙城大道而行,回到龙城大寨,道:“我所留的士卒之中多出了七百人,其中三百名过些天由鲍宁带到镇莱关去,还有四百名调守五龙水城。我们在主城北关外建立龙城大营,北关便用不着守关士卒了,也调到五龙城去,这六百人专守五龙水城。那两座望楼上也派人轮流守望,不可有缺。军中的庖人、匠人、医士可按军制向冉兄索要。”
赵蒙二人一一答应,伍封命他们火速派人赶往历下和琅琊,将两艘运兵大舟借来。
叶柔道:“公子,我们在镇城搜获了许多牛革,可作牛皮水靠,眼下要备水战,此物便用得上。”
伍封点头道:“柔儿提醒得是,此事便由小兴儿和小红去安排吧。是了,水战之时,箭矢为先,小兴儿到城中工坊,命匠人将连弩赶制三千枝出来,所需金贝从内史府去领,箭矢也多造一些,只管放手造去。另外,骑兵用长干不方便,都制些青铜圆盾,不要太重,这种圆盾是胡人常用的,平兄定知形状,你问问他便知道。”
鲍兴大声答应。
伍封这才回了主城,赵悦、蒙猎仍守龙城大营,余人随伍封入城。
只见主城中人丁兴旺,闾里热闹之极,已前次来时大不相同,内城之中更是繁华之极。
冉雍道:“内城之中足有万户,除了数千国人上户外,齐人与九族夷人中富豪者都羡慕主城的整齐繁华,迁入者数千,各族之长在内城之中也各有府第,外郭之中,有一万多上户,新入户数千家家,大将军从临淄迁来的医士、女乐安置于内城外郭各半,匠人也入外郭工坊,小人从各地请来的良匠甚多,除教庠塾之外有余,均编入坊中,齐之技艺坊中尽有。一座主城现有近三万户,齐国除了临淄之外,就数主城富华了,是以莱夷之民对主城甚为艳羡,均以迁入主城为荣。”
伍傲笑道:“单是主城中以石铺就的道路,我看其它城中便少,这种繁盛整齐之城几乎比得上临淄,的确让人看了高兴,如今莱夷新旧城邑,无一能与主城相比。”
伍封见了庆夫人和玄菟灵,然后宣布将冉雍、伍傲、吴舟、列九、墨爱各升秩百钟,列九和墨爱不在城中,派人专程相告。他们并非军中将领,是以先前不好在军营中嘉奖。
众人用过午饭,庆夫人和玄菟灵见伍封等人一路风尘,让他先回后院休息。田燕儿是亲戚,也安置在府中内院,住在叶柔之侧,她随行的婢女随她而居,田力等人则安置与鲍宁鲍兴在一起,独有大房,派数名女婢侍候。至于随来的庖人、女乐、宫女、卫女尽数安置府中。从镇城所获的金贝宝货由鲍兴和鲍宁与伍傲点入府库。
伍封回到后院,先将田燕儿送至其房中梳洗安歇,叶柔也回其房中。
伍封回了后院大屋,将四燕女叫来,大大赞扬了一番,道:“你们一路上立功不少,理应大加奖励,只是你们不算军中之人,不好与他人相同。”
他从袖中拿出四包东西来,分别交给四女。
四燕女无不愕然,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也十分好奇,凑过头来,让她们打开来看,只见四包之中全是美玉珍贝各种好玩而贵重之物,尤其是那些各色海贝五彩斑斓,悦目之极,令人不忍释手,看得妙公主也十分羡慕,埋怨道:“这么好玩的东西,夫君为何不找些来给我?”
伍封笑道:“这是从夫余贝箱中捡出来的,公主若是喜欢,便将数箱抬来,铺呈在房中把玩。”
妙公主大喜,急命人将伍傲叫来,命他从府库中将海贝抬来。
伍封又从袖中拿出四把短匕交给四燕女,道:“这东西也不错,日后随身藏着,说不定用得上。”
美玉珍贝这些小玩意儿最讨女孩儿高兴,四燕女自然是兴高采烈,娇媚横生,带着那班宫女自去打水服侍众人浴洗。
众人洗浴一新后,鲍兴早将美玉海贝送了来,妙公主扯着迟迟在各人房中摆设珍玩。
伍封让人在房前花园的亭中并放两张坐床,带着楚月儿半躺在坐床之上,二人斜靠在几上,身旁有三个宫女侍候。伍封喝着酒与楚月儿说些闲话,春风轻拂,花草送香,二人都忘了一路上的凶杀战事,甚是写意。
这时四燕女也洗浴之后,换上新衣,被妙公主派来侍侯他二人,伍封笑道:“我们有人侍候,雨儿,你们自去玩吧。”四女笑嘻嘻跑开。
伍封饮了几爵酒,见楚月儿眉心的那颗小小的美人痣红艳艳的甚是诱人,再看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笑道:“公主的酒量是国君亲传,与众不同,按理说月儿也应该擅饮才是。”
楚月儿愕然道:“为何我应该擅饮呢?”
伍封笑道:“你这两个小酒窝甚是迷人,若不擅饮,生这酒窝干什么?”
楚月儿笑嘻嘻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伍封笑咪咪地眼珠子乱转,楚月儿小心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果听伍封道:“若是将酒倒些在酒窝之中,只怕饮起来格外醉人吧?”
楚月儿吃了一惊,笑道:“我就知道你想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了。”起身想逃,却被伍封扯住,伍封正要在楚月儿脸上试酒,忽听四燕女的笑声传来,两人看去,只见四燕女正在花园中荡着秋千,玩得十分开心。
伍封远远看着,见这时秋风正在秋千之上,这丫头在四女之中力气最大,胆量也最大,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