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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佩服道:“公子用兵如神,柔儿受教了。”
伍封笑道:“其实我是纸上谈兵而已,只是在鱼口中过别人的埋伏,其后又几番临阵,才稍有些经验。军阵之上,变幻无常,我虽然这么安排,但叶小虫儿未必真会如我所料,是以还得看看运气如何。”
伍封安排已定,命人在帐外盯着巫传来的讯号,自己与众人在帐中休息,平启和招来带人将马蹄裹上了厚葛,将战马喂饱之后,用木枚塞入马口中含住,女乐丝竹也入了大帐。
子时已过,林中仍未有消息传来,伍封寻思道:“莫非这叶小虫儿今晚不来?”
正疑惑时,巫水走到大帐外道:“金大哥的铜镜转了两个圈,敌人有探子入林。”
伍封等人立时兴奋起来,迟迟让女乐响起,登时歌声丝竹响彻了大营。
又过了好一阵,巫水在帐外道:“铜镜转了一个圈,发现敌踪了。”
伍封知道林中已无敌人的探子,就算有也被巫金等人干掉了,这种埋伏杀人的事,天下间有谁比得上这些遁者?
伍封站起身来,带着楚月儿、田燕儿、平启、招来出了大帐,四燕女早已为田燕儿穿戴好盔甲,紧贴在田燕儿身旁。
伍封吩咐道:“月儿、燕儿,你二人跟在我身后,冲杀之时不可跑到我前面。”
这已是他战前的例行吩咐,楚月儿早已习惯,笑嘻嘻答应。
数百士卒纷纷从各自的帐中钻出来,叶柔带着弩手埋伏在长干之后。
伍封提着铜戟,率着平启等人和五百倭人勇士上马,飞快出营,钻入了林中。
平启与招来带一半人藏在林间深处,伍封与楚月儿带了另一半人小心前行,到了靠边北端的林中。
田燕儿紧随着伍封和楚月儿,她上次被田政派人伏击,那是被人暗算,这一次却是真正上战场,兴奋之余,也颇有些紧张。尤其是北面林端外传“沙沙”的声音,那是车轮辗轧长草之声,令她更觉激动,又微微有些害怕。
楚月儿心思细密,有所察觉,小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田燕儿立时觉得心中稍稍平定。
待敌人车马之声渐息,伍封带着人小心移动到了林边,准备随时冲出去。
从林间往外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渐渐向大营欺近,看来贼众的确是训练有素,这么多人来偷营居然无甚大的声响。只听到营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丝竹之声,在林中甚至嗅得到风中飘来的肉香。
过一片刻,忽听林中杀声大作,那是招来带人发出的喊声。喊声一起,贼众两侧猛地燃起了两堆大火,将火堆旁的贼众照得十分清楚。
贼众兵车在前,步卒在后,这两堆突然燃起的大火,将火堆附近战车上的骏马吓得乱跑起来,御者控缰不住。
贼众正骚乱间,便见离营百步内战车上的甲士纷纷中箭,如下雨一般跌落下车来。贼众大乱,立时四下乱撞。此时平启和招来从侧面射出了一阵箭雨,更令贼人失了法度,伍封此时带着众勇士射了一阵箭。
三处箭雨齐射,将敌军百余乘兵车上的甲士大多射落。众贼子惊乱之下,也辨不出箭雨从何而来,步卒潮水般向后退来。
敌军一退,箭矢立止,便听林中杀声不绝,平启和招来带人冲了上去,伍封大喝一声:“冲!”
一马当先,带着勇士直撞出林,横在敌前挡住其归路。
火光之下,平启和招来两条大殳凶猛之极,他们身后的二百五十勇士各执长矛,一路前冲,将敌军分成两截。
伍封带着勇士迎着溃退的敌人,迎面冲杀,有他和楚月儿的大戟和长矛在前,又有谁能挡得住这二百多勇士?
伍封只听娇叱声声,偷眼向侧看去,只见四燕女各执长矛将田燕儿护在中间,这四女不同凡响,居然骑在马上用夷矛,也能按四方刀阵的办法攻守相兼,矛法十分凌厉,五人裹在一起如一阵风般,所到之处,当者披糜。田燕儿也拿着一条长矛,杀了数名贼众。
这时,便见营中百辆兵车直冲出来,剑光矛影在火光中闪动,车轮轰然,便听众人大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饶是数百人高喊,居然仍能听清鲍兴那破锣般的独特声音。
贼众本来已经溃不成军,营中兵车一出来,更是生力之军,贼众个个心胆俱裂,无心再战,精乖的早将兵器远远扔开,抱头蹲在一旁,蠢笨的仍四下乱跑,不免被兵车战马上的人所杀。
四下乱跑的贼人渐渐少了,伍封忽见贼众之中有一人骑一匹马向西逃走,立时从背上拿出大神连弩,搭上了箭,“嗖”的一声,远远一箭射出去,那贼子倒撞下马来。
伍封拍着黑龙,大笑着驰过去,喝道:“叶小虫儿、晏安,你想逃到哪里去?”
楚月儿、田燕儿和四燕女也跟了上前,驰到近前,伍封这一箭射得甚准,正好射在这人的腿上。
伍封马到近前,用戟背托着这人的颏下,将他的头托了起来,火光之下,这人正是晏安。
晏安恨恨地盯着伍封,忽地从地上捡起一口铜剑,向伍封刺来,伍封喝了一声,铜戟挥处,砸在剑上,晏安怎及得上伍封的神力,铜剑脱手飞出了十余丈远。
楚月儿横矛一扫,将晏安扫得伏在地上,用矛头按在他的肩上,四燕女跳下马来,秋风从旁边的空着的兵车上割了一断缰绳,四女将晏安捆成了一团。
这时战事已经结束了,当真是尸横遍野,兵车散落四处,一些从车上挣脱出来的马四下跑着,投降的贼众黑压压地蹲了一地,唯有那鲍兴喊发了性,仍在不停地叫:“降者不杀!哈哈!
降者不杀!”
楚月儿驰马上前,笑喝道:“你这小兴儿怎还在喊叫呢?”
鲍兴笑道:“柔姑娘太过厉害,小人未曾杀得几个贼人,煞不住兴头,只好胡喊几声算了。
既然小夫人怕吵了,小人立时变哑巴也成。”
伍封提着已捆成一团的晏安过来,将晏安扔在地上,对鲍兴道:“你们将他捆在营中车上,休让他走脱了,一阵我还有话问他。”
鲍宁跳下车,惊道:“这人是晏安?”
伍封笑道:“只怕晏安这名字是假,他的真名是什么还不知道,不过,说他是叶小虫儿自不会错。”
鲍宁将晏安提着进营,鲍兴接过伍封等人手上的武器,将铜车驶入营中。叶柔看了看晏安,点了点头。
伍封、楚月儿、田燕儿、叶柔与四燕女回了营中,妙公主、迟迟带着巫水、田力等人迎了出来,妙公主笑嘻嘻道:“夫君大人今日大展神威,又为莱夷灭了一盗。”
迟迟见众人身上都沾了血,担心地道:“有没有受伤?”
伍封等人都摇头,叶柔笑道:“我们兵车冲出去时,贼众早已大败了,也未曾怎么厮杀。”
鲍兴带着御者上前,将众人的战马牵走。
众人入了大帐,伍封见那班女乐多半是被先前外面的厮杀声吓坏了,此刻仍然神色惊惶,笑道:“你们去休息一阵,饮些酒定神,一阵我们庆功时,再来歌舞。”
女乐拜后出去,伍封周围看了看,问道:“田力去了哪里?”
迟迟答道:“先前他忍不住,也上兵车厮杀去了。”
正说着田力,田力便兴冲冲入了帐来,笑道:“跟着大将军杀敌,最是痛快不过,自从宋国回来,小人便一直闲着,甚是手痒。此刻只盼莱夷还多几个盗贼,也好再大杀一阵。”
伍封忙道:“盗贼再多些夷民可就苦了,田兄下次随我去对付‘海上龙王’徐乘,多半会过瘾。”
田燕儿笑道:“燕儿在床上躺了数月,其闷无比,今日动一动甚觉舒畅。只是雨儿四人如今变得太过厉害,贼人才到近前,便被她们刺倒了,也不给我多留几个。”
伍封见她甚是开心,一扫往日的愁容,笑道:“燕儿将门虎女,初临战阵便能如此,真是女中豪杰。”对夏阳道:“小阳儿,平兄他们在清理战场,你去问问,看我们有何伤亡。”
夏阳高高兴兴出帐,在门口差点被鲍兴撞了个满怀,吓得她惊叫一声,一连退开了数步。
鲍兴不住的躬身打揖,口中陪不是。
楚月儿嫣然笑道:“这个小阳儿在战场上胆大得紧,怎会反怕起小兴儿来了?”
伍封大笑道:“小兴儿,你这么疯癫癫地干什么?”
鲍兴还未说话,她妻子剑姬小红从他身后闪了出来,笑道:“公子,平爷已点过人手,我们的人只是伤了三十多人,幸好没人阵亡。”
伍封忙道:“他们伤得重不重?”
小红道:“倒没有人重伤,只是慕爷脸上被割了个口子,担心破了相,有些不乐。”
伍封失声笑道:“无妨,破一点点相怕什么?慕元如此英雄了得,难道还怕娶不到老婆?”
众人都笑起来,迟迟笑道:“到了主城,我便给他觅个老婆,包管他满意。”
夏阳见小英来报了伤亡,向伍封看去,伍封笑道:“小阳儿便不必去了,你们四人今日也辛苦,在帐中坐下来罢。”
田燕儿目瞪口呆地道:“如此激战,居然未死一人,大将军这支亲卫军真是天下精兵!”
妙公主见鲍兴仍痴痴地站着,笑道:“小兴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鲍兴笑道:“那一只小虫儿腿上被公子射了一箭,此刻正哭爹叫娘地喊痛,小人烦他不过。
公子若是暂不杀他,是否要小人给他上了药,略略包扎?”又道:“这虫子甚不成器,只怕是条毛毛虫哩,居然还是三盗之首,真是他娘的丢脸!”
小红见他当着三位夫人出粗口,淬他道:“怎么在大帐上说话也这么粗鲁?”忙对伍封道:“公子,小兴儿是个粗人,千万不要见怪。”
众人正忍不住笑,便听鲍兴在一旁怪笑道:“是了,我是否是‘粗人’,自然小红儿最是清楚。”
妙公主淬了一口,皱眉道:“这个小兴儿当真是胡说八道哩!”忍不住又格格笑起来。
伍封笑对鲍兴道:“你去为那毛毛虫上了药,他若仍喊痛,你便给他灌几爵酒,暂可忍痛。”
鲍兴睁大了牛眼,惊道:“还要喂他酒喝,岂不是便宜了他?小人每每喝酒时,小红儿总说小人在灌马尿,说不定马尿的味道真的有些像酒,小人这便给他灌点马尿去,哼!”说完施过了礼,出了大帐。
众人忍不住大笑,小红忙施礼告辞,追出大帐叱道:“好你个小兴儿,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