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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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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道:“那时任公子既在临淄,怎说无人主持了呢?”
平启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事败的最大原因了。本来,我们区区二十四人,除了能杀几个人之外,根本成不了大事,非得柳下跖的骑兵入城不可。可惜柳下跖颇讲情谊,一见子路后,便想起与孔子之诺,既要守诺,又担心孔子和其兄柳下惠怪罪,便匆匆撤军走了。任公子只好去追他的大军,想劝柳下跖回军杀入临淄。柳下跖与任公子的师父董梧一向不和,又怎会受任公子的调遣,是以大军一走,便不再回头,任公子说破了嘴也是无用。任公子一走,小人又受了伤,董门中人便不成气候了。”
伍封又问道:“平兄为何又几乎倒毙于宋国呢?”
平启道:“任公子这人一向多疑,我们二十四人到临淄来,仅小人一人活了下来,他看了小人的伤口后,说伤小人之人的剑术并不如小人,伤得有些奇怪。他虽这么说,也未曾细加追究。
后来在鱼口设伏,大将军饶了小人一命,被他人看见,事后告诉了任公子,任公子便大生疑心,以为小人与大将军暗通款曲,曾细细盘问小人数日,终是未能确定,暂放过了小人。”
伍封皱眉道:“我饶你一命,只不过是一时爱材手软,任公子为何会如此多疑?”
平启道:“小人最不应该的是在易关之上救了任公子一命,反而招祸。”
伍封奇道:“这又是何缘故?”
平启道:“那日任公子在易关埋伏,欲杀害大将军和赵鞅父子,小人便站在他的身后,结果反被人埋伏,后来才知是赵鞅之女赵飞羽虚张声势。赵大小姐那时暗发一箭,射中了任公子,又从山上跃下来,欲趁机杀了他,是小人以身相蔽,抱着任公子滚了开去。”
伍封讶然道:“原来那人是平兄!我听赵大小姐说过,那日她想将任公子杀了,结果有一人以身蔽剑,她感于其人忠心护主,一时手软,未曾下手,以致被那人救走了任公子。想不到那人竟然是平兄!平兄救了任公子一命,任公子理应感激才是,为何平兄反会招祸呢?”
平启叹道:“赵大小姐饶了小人一命,任公子便想起那日在鱼口大将军也饶了小人一命的事来,以为小人与大将军真的早有交情。一晚便趁小人不备时,用剑抵住了小人的咽喉,命人将小人捆住,说小人定是一直于大将军暗通消息,否则,大将军怎会知道赵鞅有难,千里迢迢赶到了卫国去?又说,那鱼口之伏如此周密,居然也会被大将军看破,定是小人暗中透露了消息。
二十四人进了临淄,结果只有小人一人生还,大将军与赵大小姐居然在战阵之上都饶过了小人,小人自然是奸细了。”
伍封摇头道:“任公子虽然多疑,确不是傻子,他怎会不知道我和赵大小姐如何会放过平兄呢?其实平兄如是奸细,就根本不必救他的性命,他怎会不明其中之理?任公子硬指平兄为奸细,只不过是为了找个藉口,面上好看些罢。他从阚止相请开始便苦心谋划,最后着着失败,不说死伤的人不少,他和颜不疑二人还都受了重伤,不将平兄推出来做藉口,日后有何面目去见代王和董梧?”
平启目光闪动,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任由小人如何解说,他也置之不理,要命人将小人乱剑砍死。小人怎甘心无辜被杀?幸好小人还有些蛮力,挣断了绳索,夺剑杀了出去。任公子箭伤未愈,无法动手,其余的人又非小人的对手,何况不少人与小人多少有些情分,便被小人杀了出去,夺马而逃。任公子命人乱箭齐射,小人也不知中了多少之箭,终于从数百人的围中逃脱,直到马流尽了血倒毙,小人才跌下了马,昏绝于地。”
伍封点头道:“这也算巧得很了,平兄幸好被赵兄和蒙兄经过时见到,若非平兄叫我之名,他们也未必会管这闲事救平兄这素不相识之人了。只是平兄偶尔清醒时,为何会唤我的名字呢?”
平启苦笑道:“小人在董门十年,忽然成了奸细,自然是有些不忿了。当时神智迷糊之中,隐隐约约想到小人的冤屈,唯有大将军可以代为分辨了。虽然大将军是董门的敌人,但凭大将军能劝退柳下跖的大军,自也能劝告柳下跖在董门中为小人分辨冤屈。柳下跖对小人一向较为喜欢,每次回代国去,都会教小人的剑术,多半会为小人出头排解,让小人重回董门。”
伍封敬佩道:“原来平兄被董门中人乱箭齐射,仍然无背叛之意,如此忠义之士,倒也罕见!”
平启叹了口气,道:“今日听大将军一说,才知任公子并非出自误会,而是存心要杀小人,就算有柳下跖出头,小人恐怕也逃不了任公子的毒手,再也不敢有回董门之念了。”
伍封问道:“我还有一事不解:那三千个阚止的死士怎会听任公子的差遣?”
平启道:“那三千死士表面上是阚止的人,其实只听子我之令。阚止最蠢不过了,大费金贝替子我养出一班死士来。”
伍封讶然道:“原来子我对阚止也是另有异心。”
平启道:“其实子我是大有来头的,他是孔子的弟子,剑术高明。这人原是临淄大夫,他的女儿嫁给了阳城都大夫田柄的儿子。”
伍封道:“田柄就是那田恒的堂弟吧?”
平启点头道:“正是,子我常说田氏为齐国之患,原想用这三千死士助田柄代田恒为田氏之长。谁知他这三千死士还未练出来,田柄便露出了马脚,被田恒发现了计谋。田恒说田柄激起了阳城民变,将他当众责打,逐出了田氏宗族,子我也由此而被罢免了临淄大夫。”
伍封问道:“莫非子我从此就投入了董门?”
平启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子我与任公子是旧识,是以将三千死士交给任公子指挥。”
伍封道:“那三千死士在阚止败亡后,躲在哪里?”
平启道:“那时任公子与小人先到了安平城,没几天田柄便带着三千死士到了安平城来,由任公子按练兵之法再加训练。小人随任公子在安平半年,由任公子仔细点拔,是以剑术大进。”
伍封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们一直躲在安平城,自然是田政那小子的安排了。田政那时是安平司马,将你们藏在安平城中,怪不得连田恒也找不到。田政多半是想夺田氏之嗣,任公子便会带你们在鱼口埋伏,若能杀了田恒,田盘又远在王城,他有任公子之助,自然是轻易执掌田氏一族的大权了,然后请董门中人杀了田盘,便名正言顺地成了齐国的相国罢。”
平启恨然道:“小人那日随大将军出城,便是田政守在城门,他见过小人。但田政这数月常在临淄,很少回安平,他每次回安平,小人便躲着他。寻思万一被他认出来,不仅在任公子处无法分辩,还会连累大将军。可终是有一日被田政看见,因那日出城,小人脸上涂了草汁,又穿着甲胄,在安平却是本来面目。这田政不敢断定小人便是那日随大将军出城之人,便对任公子说,董门二十四人进入临淄,却只有小人一个人生还,其中颇令人疑惑,又说曾见过大将军将一人送出临淄,其人身材与小人相仿。田政口才了得,能言善辩,任公子这才起了疑心,开始怀疑小人。”
伍封道:“怪不得任公子带着你们在临淄城外装神弄鬼时,田政也巴巴地赶到了临淄,自荐守城,其实是想配合你们在城外的动作吧?”
平启道:“任公子命我们放肆地胡来,还说城中绝不会有人杀出来,就是因有田政在城内作奸细!”
伍封又道:“田恒命田逆授寻三千死士的下落,你们这么大队人马入了安平,田逆怎会不知道?看来田逆与田政也是同谋。是了,田盘从王城回来,一入齐境便遇伏,大概也是田政的手段了。哼,这人对付自己的兄妹,居然用上了毒箭,心肠十分狠辣。”
平启叹道:“正是。小人自小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姐妹,总羡慕别人一家团聚,这田政竟对自己的父亲、兄丈、妹妹下毒手,还算是个人么?”
伍封心道:“这人只所以眷恋董门,恐怕心里早将董门当作了自己的家了。”道:“平兄,如今董门是回去不得了,你心中对日后有何打算?”
平启道:“大丈夫在世,不是报恩就是报仇,任公子与小人有仇,但也有十年授剑之恩,是以恩仇相抵,无法去报了。剩下的便是大将军与赵大小姐对小人的恩了,大将军若不嫌弃,小人便投身大将军麾下效力。若是大将军嫌小人是董门中人,不愿收留,小人便去投赵大小姐,大将军之恩就容后再报了。”
伍封一听这番言语,便是这人心怀坦诚,毫不用言语来讳饰,忙道:“平兄是忠义之士,又是难得的人材,我正想开口请平兄留在府中!不如便留在我府中为客,赵大小姐之恩日后去报吧!”
平启大喜,滚落地下便向伍封叩头。
伍封极为高兴,平启不仅心怀忠义,坦诚爽直,而且力大无穷,剑术高明,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当下吩咐下人们以客礼待之,与赵悦等人相似,又命人视其所需,另备佳房设施。
伍封对平启道:“平兄好好养伤,待伤好之后,有很多事要靠平兄援手!”
平启道:“小人身体颇为壮实,如今伤已大好了,公子如有差遣,即管吩咐便是。”
伍封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几日要等渠公回来,然后便要去莱夷,到时你便随我一起去吧。”
平启道:“只是小人曾为董门中人,田相国也认识小人,若见到必能认出,早晚会将公子私放小人出城之事泄露出来,会否对公子不利?”
伍封暗赞这人外表粗豪,却内有细腻之处,笑道:“这却不妨,我放了平兄之事,我曾向相国说过。”便将自己如何向田恒解释,假言自己派了鲍兴跟踪之事说了,道:“不料随口一说,倒成了真事,你们还真是在安平。”
伍封回到后院时,却见楚月儿在他房中。他这房分为内外两间,伍封的床在内室,楚月儿每晚都是睡在外室,以备伍封叫唤。
此刻楚月儿正在外室在倚案而睡,多半是等他太久,以致瞌睡。如今天气颇寒,伍封登时大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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