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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歹命,这时候偏偏轮到我守门!”
城门的两个守卫絮絮叨叨地说着,换好班,休息的侍卫便兴高采烈地跑了。
蓝希环怔怔地听着,不由得开口问:“难道不止一个人下过湖?”
侍卫一看到她和蓝以环两人长的一模一样,遂猜到了七八分,先让人关了城门,方行礼道:“回少城主,每一个想来向少城主提亲的人都必须要过这一关。历代城君都经历过。”
侍卫的话语,让她如坠冰窟般,心里感到一阵寒冷心惊。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尚瑜为什么要下水,原来是怕她知道。
她不但被水墨城软禁,居然连自选夫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而尚瑜还被瞒在鼓里!
蓝以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轻笑,“墨墨,你要改变主意么?”
蓝希环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还是笃定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墨笑却又冲了上来,表情虽然难堪,但仍然冰冰有礼:“请少城主留步!”
蓝希环见城门已关,一股闷气无处可发,转向墨笑怒道:“你非要逼我出手吗?”在她心里,其实仍然忐忑不安,前段时间在迷宫,为了不伤着尚瑜,才特意让墨笑来假扮她,想不到墨笑被尚瑜所伤,这个人情欠着,她怎么也无法对墨笑出手。
蓝以环却没有这层心思,趁着蓝希环说话时间,他已然闪到墨笑身后,蓝希环心知他的动作,便一个劲地对墨笑笑。
墨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忽而感觉身后有异,但她尚未来得及回过身,就倒了下去。
蓝以环伸手扶住她,往城门守卫身上一推,长袖挥了挥,悠然而笑,“麻烦你们了。”
城门守卫被他的笑容所迷惑,慌不迭地点头。他扫视着高大的城门,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从别处走吧。”
城门守卫喜出望外,他们从其他处走,罪名便不会落在他们头上,但仔细一想,他们还是悄悄派人送信去了。
蓝希环无辜地耸耸肩,往城门旁边绕过去。水墨城只有城门,却没有城墙,冰湖是它天然的屏障。然而,冬天的冰雪把冰湖冻住了,不管从哪个方向,都能出城。
两人刚走出几步,便又被拦住了去路,令蓝希环郁闷的是,拦路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墨意。
墨意只用长长的绸带束了银发,垂着的发丝连同那绸带一起在风中轻轻飞舞,端的是姿如水墨城最美的寒玉,容若墨薇盛开。
蓝希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宝宝,你也要来拦我?”
墨意苦笑了半晌,轻叹道:“小宝宝,我日来只为了一句话。尚瑜为了你这般,你要是走了,也许,你会永远失去他。”
蓝希环颤了颤,墨意虽然和墨笑说出了相似的话语,但以他的身份他的口吻说出来,等级不止提高了一个层次,让那本就隐隐绞痛的地方痛楚愈发明显,她不由得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最致命的,不是刀枪毒药,而是口舌,毕竟,刀枪火炮杀的只是肉体,言语,杀的却是灵魂。
墨意幽幽注视着她:“回去吧。只要尚瑜能找到宝珠,你就会获得自由身。”
蓝希环心里一时也忐忑着,忽而蓝以环拉了她一把,附在她耳边轻道:“护廷高手来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完全没有惊慌的意思。
蓝希环一怔,猛地抬起头,却见风雪中一人如闪电般前来,身姿极为悠闲,但眨眼之间,她已经到了跟前。
蓝希环微微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端起架子来,而护廷高手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护廷高手单膝往雪地上一跪,沉声道:“少城主,大事不好了,尚公子他——”
蓝希环心里突的一跳,大惊失色道:“他怎么了?”
护廷高手不答,蓝希环也不等他回答,便往冰湖飞奔而去了。只留下墨意意味深长的眼神。
蓝以环淡淡地瞥了墨意一眼,墨意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无辜地耸耸肩。
蓝希环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会明白,尚瑜若是真的出事,根本不可能如此特地派人告诉她,堂堂护廷高手竟成了跑腿,蓝以环只有苦笑,但他并没有阻止,在他眼里,蓝希环快乐最重要。
一路上,他看得出来,蓝希环走得并不安心。
在尚瑜下水的那片冰湖上,蓝希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水墨城民众,比她第一次踏入墨临廷的场面还要壮观。
冰面上,五步一人,不管是横看竖看还是斜看,都是一道笔直的长线,看不到尽头。可以看出,大城主着实下了功夫。
侍女一见她来,即行礼道:“尚公子下湖已有三个时辰。”
在冰水里泡三个时辰?蓝希环急道:“这样没问题吗?”她略略一想,就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被护廷高手骗了。
骗就骗呗,还弄个这样的理由!蓝希环不爽地扭回头,见护廷高手在身后,气不打不出来,正要开口,护廷高手行个礼,便如雪兔一般隐进了雪地中。
侍女见她表情不对,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望着冰封的冰湖,蓝希环心里有股焦躁不安,便又问道:“他在水底会不会有事?”
第三卷 074 脱了,躺好
【因偷懒的缘故,前面的章节平均只有2668个字,不过,从今天开始,透透从良了,每章都会是3000字以上,敬请亲的期待哦。今日照旧两更】侍女抿着嘴笑道:“少城主,您看,站在这湖上的都是有一定年纪的老手,她们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听出水底的动静。”
蓝希环不禁咋舌,但仔细一想,也觉合理,在药王谷,随便一个人都是自己业内的高手,就如百里叔叔,三尺之外可以听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
想到这里,她微微放下了心,但她凝神许久,却听不到水底下有任何声音。
蓝以环在她身后悠悠注视着她,见她心浮气躁地在冰上踱步,仅仅微微一笑,便回了药房。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眼看天越来越黑,蓝希环好不容易平定了一些的心情又焦躁起来,“他怎么还没上来?他真的没事么?……”
侍女刚开始还会认真地回答,到后来,只要蓝希环一开口,她们就笑,把蓝希环闹了个大红脸。
她心烦意乱无法言说,又怕侍女讪笑,只是来来回回地踩着冰块,不一会儿,冰块都被跺了不少,而站在冰层上的侍女,却个个目不斜视,宛若一座玉雕,雪花落在她们的头上,肩上,久而久之,竟真有雪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忽而一个侍女感觉水底下有异响,她急忙往旁边挪开几步,只听得冰块碎裂声起,一条黑色人影冲天而起。
蓝希环惊喜地仰起头,那条黑影便落在了她面前,两旁的侍女立刻把黑色的狐裘斗篷披在他身上。
他里面穿的是水墨城特有的防水紧身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的身形。头上亦带着包头防水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映衬着墨玉般的眸子,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显狼狈。
蓝希环见他脸色被冻得青白,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伸手贴在他毫无温度的脸颊上,几欲哭出来。
她的手温软如玉,尚瑜眼底闪过一丝雾气,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扯了扯被冻得僵硬的嘴角,轻笑道:“有样东西送给你。”
他这一说,身边的侍女哗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蓝希环大喜道:“找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艰难的事情在尚瑜做来,竟是易如反掌。
尚瑜只是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把一块冰凉的东西放入她手中。她好奇地一看,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愤怒,气急败坏地吼道,“尚瑜,你到底在干什么?放着正事不做,竟捡了一块寒玉?!”冰湖之底处处都是寒玉,他居然尚瑜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眼见她要把寒玉摔掉,他急忙握住她的手,“希儿,不可。”
他一手把她拥进怀里,也无暇顾及侍女都在周围看着,柔声道:“这块玉极佳,拿着吧。”
蓝希环在他怀里冷泠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的体温低得吓人,但顿了顿,伸手唤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着他的身体,哽咽道:“好,我拿着。”
尚瑜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傻希儿。”
蓝希环从尚瑜里冒出头来,见侍女们玩味的表情,恼羞道:“站了这么久不饿吗?还不快回家吃饭!”
侍女嘻嘻哈哈道了声:“是——!”便四下分散离去了。
蓝希环抬眼见尚瑜一脸戏谑,遂气恼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吐了吐舌头,又笑了。
一路上,拖着尚瑜的手,却暗暗把内力从他手掌的三个关键穴道缓缓输进去,助他御寒。
她的内力本来就走温和路线,加上此时她特意放缓了速度,更是温柔如水。
忽而,她的内力忽然受到了一堵障碍。她不解地看向尚瑜,尚瑜摸摸她的秀发,叹气道:“傻孩子,我堂堂男子汉,让你来救助,岂不是太过窝囊了?”
蓝希环恨铁不成钢地以手触额,“你都剩下半条命了,还计较这些?”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记住,我是医者。”
回到药房,尚瑜极累了,吃完药膳便往住处走,蓝希环笑眯眯地拉住他,往自己在药房的闺房走去。
蓝希环指了指自己平常睡的那张暖玉床,“脱/衣,躺下!”
尚瑜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不说话也不动手。蓝希环被他被他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吓得心跳骤然漏了两个节拍,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不满地嘟起嘴道:“你到底脱不脱?”
尚瑜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无赖地笑道:“你帮我脱。”
蓝希环懒得与他多说,上前,抓住衣领往两边一扯,一脸彪悍道:“上/床!”
尚瑜被她扒得只剩下亵裤一件,他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强来,不禁有些赧然,但见蓝希环眼神认真,他耸耸肩,放宽心,在床上躺好,等待她“临幸”。
蓝希环随手扯了件小被子盖在他腰间,盖住他下身,伸手扯下他的亵裤。
尚瑜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压抑着异样的冲动,哑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