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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嘎然而止。
嘿嘿,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潜台词就是:喂,老子家里要开饭了,你们就别赖在这儿混吃混喝了吧?
当然,到这儿她还没完呢。
不待他俩做出反应,她飞快地转过头来望向一脸冷淡的火锅同志,顺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火哥,你看咋办,要不然我再弄点儿?!”
“别了,你这粗茶淡饭的,也好意思舀出来招待人?”
眉梢一冷,邢烈火哪里会不懂得他媳妇儿的意思,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不爽邢婉,他倒是乐于配合。
两个性格变态扭
曲的阴损男女,就这么一唱一合的把易人给呛得一点儿面子都没有,好像谁还真赖在他家吃饭似的。怪不得有人说,臭味相投,从这点儿上来看,他俩也真是绝配。
被人这么一阵抻掇,还不敢直接甩手走人,邢婉脸上挂不住了,就连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哭泣声都止住了,梨花带雨的脸蛋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停变幻,那样子煞为好看。
淡然地笑了笑,还是易绍天比较淡定,站地身来他深深地望了连翘一眼,笑容优雅而不失礼节。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慢吃,我正好趁这功夫去看看安然……”
闻言,邢烈火眉目骤冷。
他哪能不知道易绍天这孙子挑这时候提起易安然,是故意要膈应他的?
挑眉,横眼,他正想开口,可是却迟了一步。
耳边,他女人那彪悍又不是嘲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舒坦:“呵,易处长,有件事儿我想麻烦你……”
“你说。”
没料到连翘会主动和他说话,易绍天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不过却没有像邢婉那样自作多情的以为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笑容随之一敛,不过刹那之间,连翘脸上那笑眯眯的神色完全凝住了,沉着脸色冷哼了一声。
“麻烦代为转告易小姐,制服诱惑玩不转的话,危险悉数太大,眼看张美女都离了……良心建议,下回可以试试穿海军服,学生装,女仆装什么的,直接pk艳照门……”
手攥拳,又慢慢松开,易绍天那脸色,‘唰’的一下,全变了!
不过么,连翘这丫头说话,真真儿的又狠,又毒,又绝,她真想好了要打击人,字字都能刺在人心窝子上。
老实说,她最听不得谁把易安然和火哥扯到一块儿。
虽然明知道是过去,可是那是她的领土,必须得维护——
听到她的话,邢婉却傻傻地会错意了,她以为是易安然的出现触到连翘的痛觉,虽然不想得罪邢烈火,但又实在舍不得这掰回一城反戈一击的机会。
“翘翘,不管怎么样,过去的安然总算是教会过我哥怎么样去爱一个女人,所以,过去的事儿你也别太计较了……”
言之焀焀的话里全是好心的劝解,实则暗藏锋芒,戳心杀人于无形。
可惜邢婉还是嫩了点儿,她看错了对手,兴许是以前连翘的同情和怜悯让她产生了错觉,她还以为人家没心没肺呢。
靠之!
任人叫板不还手,还是连翘么?
摇了摇头,连翘笑容浅浅地望她,腹诽着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邢婉啊邢婉,这回可是你自个儿撞到刀口上来的。
原谅她吧,并非她太损,而是别人非得挑她的毛刺儿,叔可忍,婶怎能忍?
其实她也是有礼貌的孩子,不过得因人而异,吃什么都行,绝对不能吃亏。
“呵呵,那邢小姐想不想知道,我过去是怎么教你男人的?”微微笑着,她自动忽略到火阎王投过来的冷冽煞气,笑里藏刀地盯着邢婉。
气她,她明显就是气她,更明显的是邢婉真气着了——
“你……翘翘,你……”
州官放火可以,百姓哪能点灯?邢婉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儿喘不过气儿来,她爱易绍天,可易绍天对她不冷不热那是事实,个中的苦辣滋味她都尝了个遍,心里对连翘的恨意又加了恨意。
但她任何时候都习惯将自己包装成弱势群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打出一个笑脸来。
可怜的是,邢婉小姐这回不是装的,捂着胸口软软地唤了一声‘天哥’就软倒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连翘一怔,暗暗惊诧不已……
她不是诸葛亮,邢婉也不是周喻,不会就这么给气死了吧?
阿弥陀佛!
眨了眨眼,眼看易绍天冷冷地皱着眉将邢婉抱着往外走,她赶紧蹭到冷着脸没讲话的火哥跟前,凑着脑袋过去握紧了他的手,下一秒,就变成了乖巧的小女人。
“火哥,这回我貌似玩大了?!”
好吧,她这会儿是为刚才那句什么教育男人的话恕罪来了……
冷冷地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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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良久才缓缓说:“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火阎王那板着的冷脸,连翘心里都快憋出内伤来了,但既然他没因为刚才的话找茬,她又何必提着脑袋往人家刀口上蹭呢,绝口不提才是王道。
眯着眼儿笑笑,她乐得直点头。
“好,咱吃饭,红烧肉好吃么?”
“嗯,好吃。”
很简单的两句话,平常得找不到一个华丽的字,可是却让觉得无比温暖。
暖入心扉。
小沈阳说过,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
事实上,时间这玩意儿还真就过得挺快,尤其是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的时候,那感觉就是春暖花又开,而花开总是幸福的。
出院之后的邢烈火又一如既往的忙了开来,部队的事情依他的位置来看挺简单的,动动手指头工作就开展了,可其中纷繁的东西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和明白,他又是一个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工作严苛认真,军政都是一把抓。
那个忙,忙,忙!
好在到底和以前不同了,他除了工作之外,对家庭,对连翘也是没有忽略掉半分,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的所有事情,能做到的都做到,面面俱到的完全就是家好男人的形象,老实说,依他过往的生活习惯来看,真心不容易。
……
两天后,周六。
这天上午,部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庆功会,主要是为了表彰国庆阅兵的特种兵先进方队,这事儿本来一早就要办的,可因为邢烈火中途住院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一大早火哥就叮嘱了让她也去瞧瞧,感受一下军人的荣誉观和世界观。
于是,将机要处的必须的事情做完后,给卜莫愁说了声儿,她就准备去行政楼找火哥,本想先给舒爽打个电话的,可是想想也就一会儿时间,也说不了两句也就算了。
爽妞儿日子最近过得太顺畅了,以致于有点飘,这是连翘自己的感觉。
但是,作为闺蜜,她除了祝福之外,也只能看着她顺其自然的走下去,担心什么的对爽妞儿来说毫无用处,爽妞儿是一个钻进死胡同就出不来的主儿,如今更是一门心思的将整颗心挂到了卫大队长的裤腰带儿上。
感情的事儿,她能怎么说?
罢了!
对着军容镜,她仔细地拾掇了一番,听火哥说今天有好些领导要来,她不能给自家男人丢了脸。
笔挺的军装,衬衣精神地扎腰,挺帅气的一个美女就诞生了!
哪料到……
当她满脸含笑的穿过训练场,手提军帽挺帅气的踏入火哥办公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火锅同志的脸就黑了。
女性的帅气里渗杂着腻死人的柔美,将军装穿出诱惑还真是不容易,再配上她散在身后那头蓬松略卷的长发,还有那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丰挺,不点而朱的红唇,望一眼就让人沉溺的天生媚眼。
她这样去光棍儿成堆的庆功宴,那还不是军营祸水?
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连翘不解地在他跟前转了一个圈儿,迷糊了。
“咋了?我哪儿不对么?”
“去,换件儿大点的衬衣!”邢烈火恼怒地走了过去,大手猛地就将她扎在裤腰的衬衣给扯了出来。
望望他,瞧瞧自己,想想天地,连翘真的纳闷了,“衣服挺好的啊,挺合身的,我干嘛要去换?”
不是她不配合,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冷眸一眯。
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邢爷那指尖触电似的摩挲着她的唇,冷冽的黑眸里闪过的光芒难懂,但话说得却差点儿没把连翘给噎死。
“老子说不好,就不好,赶紧去换!”
咬着瞪他,连翘真心想一拳砸爆他的脑袋,难不成是安逸日子过多了,没事儿找吵架?打从出院到现在,火哥同志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黑着脸的大呼小叫。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纵容的,宠溺的,让她乐呵得不行。
实在就想不明白他又哪根筋抽了,她心里郁结得直磨牙,眉头拧得死紧——
“邢烈火,丫别无理取闹!”
“连翘,别动摇老子的军心!”
也难怪邢爷这么想,他仅仅是这么瞧着她,小怪兽都有反应了,让那些多少年不沾荤腥的新兵蛋子瞧到还得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邢爷死心眼的就纠结在她衬衣的松和紧的问题上了。
一句动摇军心,总算让连翘明白了这个男人在纠结什么问题。
这,这,这会不会太搞了?
忍着想笑的冲动,眼看办公室里四下都无人,她突然调皮地扑了上去,一把环住了他精壮的腰,那小脑袋就挂在他的肩窝处闷闷地笑,呵呵地笑,样子有点傻,有点憨,有点纯。
当然,也有点蠢,还顺势咬了他一口,才笑道:“喂,不许这么小心眼儿!”
“小疯子——”受不了她力量的冲击,邢烈火猛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俯下脑袋就吻上了她的唇,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声音暗哑着,急切得像要将她给啃进肚子里一样。
可是,他又不得不捉紧她开始不规矩的小手。
“乖,赶紧去换件衣服,会议还有二十分钟,我先过去……”
摇头脑袋,连翘哪里肯依,换来换去不是烦人么?哪那么多色狼偷窥她啊?
一念至此,她小手就缓缓上移,一把环紧他的脖子往下拉,然后一踮脚,那润泽的粉唇就覆了上去,在他唇上狠狠地研磨了片刻,才下移轻轻咬着那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