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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小心的,不会弄到咱儿子。”
迷蒙中,她听到他轻唤出自己的名字,几次哆嗦,几声喘气后,做足了前期准备工作的邢爷才开始了艰辛的探路过程。
一瞬后,彼此的身体,本能的微颤。
为了刚才那句承诺,他僵硬着身体,真的一动不动。可是不过一会儿,他额头就滴汗儿了,身体越绷越紧,眸底闪动的信息可以感受得到。
这,完全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媳妇儿,让我动动好不好?我保证……”
“……你是不是男人?说话算数!”
微微牵动嘴角,邢爷的样子又感性又邪妄,轻吮着她的唇,粗重地喘息着,他似乎很辛苦地在控制着自己,“废话不是?不是男人你身体里是啥?”
“邢烈火——”女人咬牙切齿,五官扭曲着瞪他。
“在,媳妇儿。我试试先……”情不自禁地俯了过来,拉开她的小手,轻轻安置在枕上。
“其实,我是想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不会伤到我的。”
说完间,连翘倏地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喉结一阵滑动,痉挛似的一颤,他激动地回吻上她的唇,细细碎碎地不停吻她。
舌缠着舌,唇吸着唇,久违而激烈的拥吻,似乎连空气里的氧气都被耗尽了。
一边疯狂地热吻,一边儿诉说着这几个月来彼此的念想。温言软语,耳鬓厮磨之间,邢爷将温柔和勇猛的度,掌握得十分的好。好到连翘只需要安心的闭着眼享受着他带来的温存和晕眩就行。
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这就种时刻,最能感受到彼此完全的拥有感,全部的拥有感。
情到深处,他怜惜又宠溺地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激动的俊脸上,双眸被染上浓浓的带着魔力般的魅惑,眼眶赤红着,喟叹地唤:“……妮儿,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又是这句话……
不过,连翘此时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句爱语情意罢了。
“火哥,为了你,我也什么都值得。”
“乖,一起,值得……”他低头吮住她白软的耳珠,轻轻在她耳边诉说着,诉说着她幽香般的身体究竟带给他的是什么样的快乐,一点一点全都说给她听。
从软软的情话,到癫狂的疯话,他虽然始终顾及着她怀了孩子在努力克制,但嘴里冒出来的话却是毫无保留的。
很羞人!
粗俗又直白,完全就是邢烈火式的表达方式。
这个男人啊,床下有时候还像个君子,上了床就只能说是个禽兽了。
……
事后,邢爷竟然没有半点儿疲惫,牢牢的禁锢着她,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替她疏理着头发,用唇噙着她肉肉的耳+根子,迷恋地亲吻着她,似乎特别贪恋着彼此拥有的感觉。
其实爱人之间,有的时候,不仅仅是身体需要。
准确说来,更多的是心理的需要。
撅着被他吻得红润润的嘴唇,连翘突然想起那事儿,拽着他的胳膊不依地摇晃,“喂,你刚才说的东西呢?给我,快给我?”
邢爷笑了,拍她的屁股,“小馋猫,刚刚吃饱了,现在又要啊?”
“我要的是礼物。”连翘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身体贴上去就啃他的鼻尖。
无奈地笑着,邢爷反捏她的鼻尖,“等着啊。”
抽身出来,他光着健硕而结实的身子走到沙发边儿,捞起他今儿回来时拽着的包儿。
“自个儿打开看。”
连翘嘻嘻笑着瞥了瞥他,愉快地打开了包儿,取出里面的东西来。
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送的礼物吧?
只见大红的绸布里,包了两根儿老参。她掂了掂那重量,心知是好货。人参,有百草之王的称呼,民间更有‘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说法,能长成这样重的人参,至少也得有上百年的历史。
对于学中医的她来说,瞧着这样的好东西,无疑是兴奋的。
不过么……
还有更让她兴奋的东西在后面。
掏出包里的另一件东西,她眸光一亮,惊喜的叫了出来。
准确来说,它是一本书,这书本,她曾经听纳兰女士讲过,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东西啊——宋刻,大观年间的《本草》
“火哥,你哪儿来的,这书可是孤本啊?”
、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儿!
“火哥,你哪儿来的,这书可是孤本啊?”
连翘又喜又惊。
孤本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世间仅存,绝无分号。
而宋刻本,在古藉市场上,那就是奇葩,钻石,瑰宝。无良作者一连用了三个很牛逼的形容词来描述宋刻本,皆因真的非常珍贵。从明代以来,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书家们视为极品的东西。
宋刻孤本,寸纸寸金。
寸纸寸金啊,多牛逼!宋代官方极其重视对书籍内容的校勘,继而的元代,因朝代更替造成的文化倾扎大家都懂的,不方便再解释。而明清时期的各种各样翻刻版本,常常因为校勘不精,以讹传讹,导致越往后传的版本,差错越多,内容失真。
作为药学书籍这样的东西,其内容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说了吧。
这样,更加可以理解翘妹子拿到这本宋刻孤本《本草》的心情了吧?几乎同一时间就下定了决定,明儿得好好啃啃这本书。
顺了顺她的头发,邢爷笑,“还能是哪儿来的?我买的呗!”
“我看不像,这种东西哪儿那么容易买到,指定是你上哪儿偷的。”
竖起眉头,男人轻拍她的屁股,“我操,我是这样的人么?”
“嘿嘿,你刚好就是这样的人。”
连翘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抛一抛——
这样夸张不?
打趣完他,她随即便将身子贴上去讨乖,脑袋轻靠在他的胸口,一头丝绸般的长卷发整个儿铺陈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扎着他的腰身,稀罕得不行的表情没有再修饰。
“火哥,谢谢你——其实是我,太喜欢这份礼物了。”
她脸上的欣喜显而易见,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她的欣喜,便是他的喜悦。自然而然的,邢爷也是满脸笑容,带着魔力的魔爪子在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摩挲着,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那唇角上扬间的弧度,暴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让爱人快乐,自己,肯定也是快乐的。
“傻瓜,谢什么啊?你喜欢就好,没事儿的时候你研究研究,你要哪天成中医大师了,也算是给咱红刺长脸不是?”
“废话,我现在也是大师。”
“你和周益谁比较厉害?”
她和周益?
老实说,这还真没法儿比。
周益中西药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医,严格来说,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单比中医,或许也不输于他。不过么,不是她吹嘘的,长这么大,她还真就没有见过比纳兰女士更厉害的中医药师。
于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说:“我如果说,我比他更厉害,会不会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后,邢爷大笑不止。
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勾到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她的脸颊,笑言:“小畜生,你不这样说,也是个臭屁王。”
“靠——”
嗤嗤笑骂着,连翘作势攥紧了拳头便要去捶他,哪知道,这男人的动作迅捷得堪比闪电,她手刚提起,他便拽紧她的手腕实施了拦截。
然后,俯下头来望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柔情深种。
“连翘,其实,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啊,还有东西?
连翘心里美滋滋的,今儿的惊喜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不过,对于礼物么,尤其是心爱男人送的礼物,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在她又惊喜又狐疑的目光注视下,邢爷爬过去捞过来自个儿的裤子,在裤兜里掏了掏,也没见到他手上有什么东西。
大手一合,被他紧紧握成了拳头。
“火哥,到底什么东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脸的似笑非笑,“乖,先闭上眼睛。”
这么矫情?连翘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的心思,她平静地缓缓阖上眼睛,睫毛忽闪着,脸上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笑着问。
“你不会就为了偷亲我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邢爷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时,连翘大概猜测是个项链什么。
项链两个字一入脑……
她倏地一顿,想起六年前遗失在NUA二号基地那颗子弹项链了。火哥说过,那里面镶嵌了世界最尖端卫星接收器,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戴着那根项链,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却弄丢了它。
人对于失去的好东西,总会有些遗憾的。
一想起遗失的它,想起那个在荒岛上途步逃命的雨夜,想起火哥通过项链找到自己的情形,想到那个海边,想到那块儿邪恶的岩石,她的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涩。
现在这个,又是什么项链?勾了勾唇,她问:
“现在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邢少将。”
“可以。”
在他的轻笑声里,连翘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望向胸前,目光胶着了——
胸前挂着的链子微微荡了荡,俨然就是那颗她失去的子弹链子,一模一样的子弹链子。
六年前的旧物,让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后,又有些甜,更多的是惊喜。
今儿,太多的惊喜了,惊喜之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会用语言表达了。
“火哥……”
唤了他的名儿,粉唇微掀着傻笑,青葱般的指尖拽紧了它,她瞧了好一会儿才问,“还是它么?”
“是。”
眉目初展,邢爷很肯定的答复了她,微微一顿,倏地又笑开,“严格来说,也不是了。”
“这话怎么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浅笑,“里面的接收忒片在爆炸的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的。”
“哦。”
始终,也不是旧物了么……
正忖度间,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更沉了,“连翘,不过是包装变了,内容没有变。心,还是那颗。”
心,还是那颗。
转忧而喜,连翘觉得,他这话说得忒文艺。
她懂得,这个男人不喜欢用那些文诌诌的酸言书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儿晚上也没喝酒,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