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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她不是第一次坐直升机,可之前都是背着降落伞装,带着几十斤的装备……
哪像现在这样,坐在副驾的感觉多爽啊,更何况,旁边还是自个儿稀罕的男人,更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只不过,郁结的是……
除了跟前仪表盘上的高度计量表,她啥也看不明白,觉得这东西是个稀罕物,更是不敢乱摸乱动。
在空中,她没有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又问了:“火哥,到底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么,天涯海角。”
翻了翻白眼儿,她撇嘴,“天有涯么?海有角么?没想到丫这么文艺范儿。”
“连翘,你看看咱俩现在的高度。”
盯着仪表盘的计量表,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吓了她一大跳。
即便她没有直升机知识,作为特战队员,也知道一些常识,这男人将阿帕奇开到了1,2万米的高度,那就是极限啊……
这么一想,心尖尖有点儿发颤了……
“喂,甭展示你的技术了啊,降点儿,降点儿,知道你飞得高,玩得绝,可这是很危险的……”
低笑一声儿,邢爷随口。“放心吧,摔不着你!我在找天之涯……”
事实证明,火锅同志真真儿是驾驶直升机的神级选手,在他的驾驶下,阿帕奇一会钻入云层,一会加速,一会儿又减低,灵活得像在森林里蹦哒的野兔似的,直溜溜,简直就是表演极的。
然而吧!
话虽说得杠杠的,实事上那啥,世界到底还是唯物主义的天下,并没有给他俩唯心的变出天之涯来。
不过么,海之角到是有的。
天涯藐藐,地角悠悠——
角落的角。
这儿是一个美丽的小岛,连翘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到处在地图的哪个位置。
但整个岛上绿树红花踏海浪的浪漫气息并没有因为它的无名而减少,当直升机降落在这个岛上时,她简直惊呆了……
风平浪静的海面儿,十一月还如春般暖和的气候,浅蓝色的海水清澈得几乎能一眼见底。
……天蓝,水蓝,恬静,清幽,真可谓极美的人间仙境。
似画,非画,胜似画。
大声的叫喊着,连翘欢快地迎着海风而立,慵懒地舒展着双臂迎风飒飒,半仰着头,紧闭着双眼,脸上全是兴奋与满足的笑容。
别说,这模样儿,还真有点铁达尼甲板儿上那个露丝小姐的经典造型动作。
可是不同的是,她的后面没有温柔多情的杰克,只有冷冽严肃的邢爷。
没有睁眼,她笑着问,“火哥,这儿是哪儿啊,这岛叫啥名儿啊,太稀罕了!”
夕阳的余晖将邢爷那高大伟岸的身影斜映在沙滩上,半眯着眼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他冷厉的眼神儿慢慢地氤氲开来……
比天更蓝更远,比海还要深邃……。
沉默了几秒,他才慢慢靠近她的身后,然后从背后将她整个人的搂紧在怀里,低沉磁性的嗓音情绪莫名。
“这是天蝎大队基地的附属岛屿,它没有名字,大家伙儿一直叫它无名岛。”
呀,这么漂亮的岛,居然没有名字!?
这可不是暴殄天物么?
乍闻此等惨绝人寰的事儿,连翘猛地张开眸子转过脑袋瞅他。
“给取一个呗?”
她目光切切的充满了期盼的眼睛,晶亮得比那海的波浪还要潋滟迷人。
邢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儿,抱起她来,像抱了只小猫儿似的顺了顺毛。
“没有名,更好,或者等咱儿子出生了,用他的名字命名吧?”
儿子?!
呃,一把辛酸泪,满嘴荒唐言,这么久了,肚子都没有反应,老实说,连翘真害怕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不会生育的那种女人!
多悲惨啊!
将微酸的那一点带过,连翘又兴奋了起来,“……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咱国家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地儿,就跟那啥陶渊明说的世外桃源一样一样的,这环境又好,气候也好,还这么安静,不过真可惜了,浪费了这么好一块儿地,为啥没有人做旅游开发呢?”
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邢爷认真的回答。
“这儿是属于天蝎大队的基地范围,在地图上都没有标示,怎么开发旅游啊?异想天开,更何况,如果真像外面那么开发了,你觉得自个儿还能看以这么纯粹的自然美景么?”
这话说得有道理
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连翘觉得这男人思想真有深度,情人眼里就是出西施啊,她就这么看着他那刚毅冷厉的侧脸,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男人那带着火焰般炙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很快,很柔,就落在她颇为敏感的脖颈上,一点一点的辗转亲吻。
一阵阵颤栗后,她害怕被人给看了现场直播,开始扭动着身体摆脱这种让她呼吸都不畅快的雄性气息的包围——
“喂,火哥,这里不会都没有有人吧?”
“这个岛在基地的中间,有人打理没有人居住,不过,基地里有许多人!”
“天蝎?!嗷,大家的神秘向望啊,我真想去看看!”
“你想去看看?!”
听到他严肃的声音,连翘那心猛地跳了。
要说她不好奇压根儿就没有人会相信,可是,她更加懂得部队的原则,她不该涉及的机密,更是半点儿都不敢沾上。
“开玩笑啦,谁爱去看,我还怕做恶梦呢,听说那儿就是魔鬼的集中营,培养出来的都是茹毛饮血的怪物——”
环锢在她腰间的大手略微紧了紧,邢爷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唤没有笑出声儿来,接着拦腰就抱起她来,往岛上的密林深处走去,沉声道。
“瞎传的你也是,他们都是正常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么,想着战友们的描述,再听着火哥的解释,连翘觉着怪别扭的!
没一会儿,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用蓝和白搭配漆成的木质小楼,小楼儿面积不太大,就简单的小两层儿,就那么隐映在岛中绿树成荫的小山坡上。
远远地看上去更像个了望塔似的,可是那建筑风格,在一抹幽绿之中,显得特别的幽然美丽。
丫丫的,这儿可真是一片静土——
特别适合什么世外高人来隐居了,好地方!
连翘仰头望着男人那双暗沉得比这海面还要深邃的眼,心中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双臂蔓藤似的环在男人的脖颈上,任由他抱着行走在这夕阳下的小岛上,往那小木楼儿走去。
那感觉,那心里,那暖和,让她有种说不出口的熨帖和舒服。
女人大多都有点儿多愁善感的毛病,翘妹儿原来是没有的,但跟了火哥后像个恋爱着的小女生似的,感触良多:
“火哥,等咱老了,就在这儿隐居吧?”
听了她的话,邢爷那眼睛里滑过一抹暖色的情潮,收紧了手臂,加快了步伐。
“知道我为啥要带你来这儿么?”
呵呵一笑,连翘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视线锐利而炙热,不由得抿紧了唇角,歪着脑袋问。
“大人,属下愿闻其详?”
大人是有了,可是很显然邢爷是不上道的,没有找到称她为元芳的感觉!
原本见他说话挺沉重的口气儿,连翘还喜欢他能回答出多么严肃的答案呢,哪知道被他犀利的小眼神儿一瞅,含着一丝儿揶揄的淡然语气就从男人性感的唇角蹦哒了出来。
“真他妈笨,因为这儿就是天涯海角啊,逻辑思维怎么这么差!”
呃,这个男人……
换往日连翘得顶回去,可今儿姑娘心情倍儿好,而且瞧着火锅同志目光虽然还是锐利,偶尔还是冷得像冰块儿,可是到底还是在她面前隐藏了骨子里的狼性,更像是封印了冷酷灵魂的魔神。
眼神儿柔和了,泛着深幽光芒的样子能让她想直接溺死在里面。
嘟着嘴巴,她暗自腹诽着。
大概是见她没有讲话,邢烈火突然将她环在自个儿脖子的小手儿拉下来紧紧地半扣在掌中,眉梢眸底盈满了笑意——
“喜欢这儿么?”
连翘也不矫情,直接笑了,“喜欢啊,喜欢死了!”
“喜欢那就做咱俩的婚房啊,这岛子就是咱的后院,骑马打猎,撒网捕鱼,种菜养花都由着你——”邢爷突然爽朗地说。
婚房?!骑马打猎,撕网捕鱼,种菜养花都由着她?
乍然闻听此言,连翘真的被雷住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上幸福到差点儿眩晕冒泡儿的样子来。
“太好了!”
轻轻的喃喃,像自言自语,又像是低低的倾诉!
拥着她的手臂紧紧的,邢烈火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这个傻呆的小女人头顶上,目光深远。
……
当夕阳落入海平面的那一刻,在那个白色木楼的大阳台上,连翘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说不出的幸福美好。
远看不太大的小木楼,其实很宽敞很漂亮。
此时,夕阳的余晖将他俩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长。
亲密的样子,像合成了一个人似的。
长年久居在城市里的人,在这种地方看荡漾的海水,银白的沙滩,白色的木屋,绝美的夕阳……
这一切,比任何的童话世界都要美好。
“妮儿,开心吗?”
“开心。”
“美吗?”
“很美啊——呵——”
男人那带着粗茧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仔细打量着她满足的小女孩儿样儿,目光深深浅浅,柔和而绵延。
“在我的眼里,还有一处风景比这儿还要美。”
歪着头看向他,连翘不太相信的挑眉抬眼儿,与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对视着。
胸口一荡漾,心,立马做了俘虏,微笑着喃喃:
“哪儿啊,别卖关子……”
促狭般勾起她的下巴,邢爷半眯着锐利的眼睛俯头一吻——
“在我眼里,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听到一个严肃的冷块儿似的男人说出这么深情款款的话来,是个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后再捂着狂跳的心脏又三秒,最后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说了这么肉麻的话。
连翘亦然,听话这完,脸儿却莫名的烧了起来……
有点儿窘。
而她动人的娇态,却实实在在的取悦了男人,邢爷那坚毅的唇角弯着的弧度越来越大,那张周年冷冽的脸上,漾荡着十二万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连翘轻笑,“火哥,老实说啊,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笑的!”
这姑娘说话,向来都是直接的,有啥说啥。
邢烈火听了却敛了笑,皱了眉,拍了拍她的脸,嗤道:“我也是个普通男人,当然会笑!”
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