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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宝贝?”
蓝破云正色道:“这宫殿虽然外表富丽堂皇,不过是水下极普通的宫殿而已,属下治国勤俭,不敢扰民敛财,宫内并无宝贝。”
刘秀惊讶地说:“不错,安民同乐,才是治国之本,看样子你是个好君王。”
蓝破云道:“属下国小,只有一泽方圆,大泽龙神即是大泽国君,比不得神主,将来富有四海,一统中原。”
刘秀咯咯道:“你说我将来会扫定乾坤,富有四海吗?”
“不错。”蓝破云说,“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而神主将会统领雄兵百万,平定天下。”
“那不是要死很多人,打很多仗,流很多血吗?”刘秀说,“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回家种田,或者做个潇洒来去的剑仙,不问世事,快剑恩仇,多有意思。”
蓝破云本想激起刘秀的斗志,耳听刘秀言语,急得满头大汗说:“万万不可,神主是上天钦定,皇星降世,将来光复汉室,千万不能气馁啊。”
刘秀见他诺大年纪,又是跺脚又是捶胸,于心不忍地说:“好了,好了,我将来要兴雄兵百万,一扫天下,这总行了吧。”
“阿弥陀佛。”蓝破云道。
刘秀走上一条长街,左顾右盼地瞧着这些行踪古怪的人物,但是看到刘秀,所有的动作,所有的交易,所有的目光忽然静止,不曾眨动的目光无比崇敬地看着这个小男孩。
刘秀问蓝破云,“他们怎么都不会动了呢?”
蓝破云念须微笑,“没有神主的吩咐,谁敢一动。”
刘秀说:“你叫他们动嘛。”
“尊旨。”蓝破云的衣袖如大旗一挥,所有人就生龙活现,行走自如了。
刘秀说:“蓝破云,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宝贝,你看那些项链珍珠,给我两件,我要拿回去,给我的两个姐姐戴。”
“好好。”蓝破云道,“如果这也算是宝贝,那我送你几车又何惜哉。”
他们慢慢在长街上走着,不时就有美丽的水族前来献宝。刘秀一想到要讨好阴红两位姐姐,并不客气,随手拣了一双珍珠凤衩,两对珊瑚耳环揣在怀里。
蓝破云道:“前面就是属下的寝宫,请神主进宫小憩。”
刘秀抬眼看去,远望的那间气势如山的宫殿,此刻已变成间由金色的鱼鳞修葺的椭圆小屋,就像农户的窝棚一般。他说:“等一等,我的哥哥姐姐还睡在岸上,你去请他们来。”
蓝破云赞道:“神主,富贵不忘贫贱,真是难能可贵,只是他们是凡人,不能来到这里。”
“那我回去。”刘秀转身就走。
蓝破云急忙扯住刘秀衣襟说:“神主留步,他们功行浅薄,不能元神出壳,真的是来不了啊,属下这就派人送去美酒玉食。”
刘秀一想,再美味的食物哥哥也品尝不到,不由长叹一声。
蓝破云小心翼翼地道:“神主有什么不开心的,是否是属下有什么鲁莽之处?”
刘秀说:“不关你事,是我哥哥,他中了毒,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非要无花谷的昙花上人给他解毒不可。”
蓝破云道:“这有何难。”他一招手,头上开出十朵湛蓝的水花,水花一卷,十个长须飘飘的老者就快如游鱼地朝湖面飞去。
蓝破云说:“神主放心,他们都是妙手回春的大泽巫医,请神主进宫小憩,静候佳音。”
刘秀这才随蓝破云走进他的寝宫,却发现这里面是曲折幽深,不可测度。在大殿之上只有一把乌漆发亮的一把椅子。
蓝破云说:“请神主上座。”
刘秀也不推辞,免得蓝破云多余的罗嗦,他一坐上椅子,顿觉神清气爽,双眼仿佛可以洞察这千里水泽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知,这椅子是由照水犀角打造而成,龙神坐在上面可以仰承日月精华,顾本修真,而凡人坐上则养身静神,双目如电。
一只小乌龟,慢慢地从殿上爬下来,背上驼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杯。
蓝破云道:“神主一定口渴,这是我大泽珍露,十年酿成一杯,延年益寿。”
刘秀也不理会他的话,端起杯一股脑倒入喉间,只觉甘甜清爽,浑身的疲倦一扫而空。放下杯子,他忽然说道:“蓝破云,你倒会吹牛。”
蓝破云奇怪地说:“属下治国一向公正严明求真务实,从不大言欺人。”
刘秀说:“你说你的巫医能妙手回春,可是我看他们就要无功而返啦。”其实他的双眼早已看见十个巫医,一脸的惶恐,正向这里飞回。
蓝破云正自惊疑,忽然头上水花翻卷,十个巫医笔直地跪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蓝破云问:“是什么奇毒?”
一个巫医惭愧地小声道:“此毒非是水中之物,是陆上所有,我等不能解。”
“原来如此。”蓝破云道:“罪责不在你等,你们去吧。”水花一翻,十个巫医消失不见。
“怎么样?”刘秀焦急地说,“不能解吗?”
蓝破云自觉颜面无光,就说:“请神主暂时息怒,属下去去就来。”
刘秀情知他要亲自去出马,心中的乐,等他一走,自己就到大泽国内好好地游览一番,嘴上说:“你快去快回。”
蓝破云应了一声,脚下绽开一朵极蓝的水花,一阵电闪雷鸣破水飞去。
刘秀见蓝破云转瞬不见了踪迹,在宫殿里实在无聊,就飞快地跑出了寝宫。他一出殿,大泽水国就忽然静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所有人又变成了石头一样。
刘秀摸摸这个又白又软的胡须,敲敲那个青甲红脸的肚子,仔细想想,就模仿蓝破云,对着大泽国民一挥手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动一动嘛,我只是一个小孩。”
大泽国民轰然大笑,瞬间那个画卷又鲜活如初,秩序如常。
刘秀顿觉妙不可言,他在长街上穿行,每到一处,大泽国民只觉得他眉目俊美可爱无双,又毫无神主的尊架,尽皆欢喜,纷纷来进献宝贝,这一次除了避水珠,犀照角,夜明珠,龙眼石之外,还有人进献丹书,什么《敛水经》《凌波咒》《遁水**》之类的,应有尽有,刘秀顺手一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十分的繁复饶口,没有什么兴趣。
但这些宝物却在水泽之中光华大放,水色通明。
正文 六 惊泽魔鳄
更新时间:2009527 4:08:13 本章字数:3899
刘秀在大泽水国的长街上玩兴正浓,忽然一个身披绿袍的人走到面前,揭开一个碧玉金角玲珑雕花的银盒。
刘秀只觉得异香缭绕,浑身仿佛柔如春风。
绿袍人悄声道:“请神主收下,这是从抹香鲸身上提炼的龙涎香,世间所有美丽的女子只要一闻到此香,无不会为你心醉神迷。”
刘秀抬眼看了看绿袍人,他的脸深藏在深绿色斗篷下面,接过那银盒,只觉得这个绿袍人浑身冷冰,有如一口冰窖。
刘秀问:“你是谁?”
绿袍人说:“我是鄂多,是这大泽国君的朋友,我那水泽与大泽国近在咫尺,风光如画珍宝玉玩要胜这里十倍呀,你跟我去玩玩吗?”
刘秀不禁狐疑,没听蓝破云说过,而且这个人藏头匿尾,仿佛故意要避人耳目。
“我想想。”刘秀假意低着头,可是他的目光上斜,看见绿袍人藏在斗篷中的眼光如鬼火一闪一闪。
“我生得丑陋,唯恐惊吓神主。”鄂多说,他似乎已猜测出刘秀的心思,双目中闪出一道凶狠的冷光!
刘秀转身就走说:“那好,你前面带路,我把这几样东西放回去,就随你走。”
“你想逃么!”绿袍人冷哼一声,呼地摘去斗篷,露出一张插满獠牙的大嘴,满脸狰狞。
大泽水国的天空宛如一片阴云压顶,长街上的水族纷纷逃窜。
刘秀惊魂未定,忽然八名红唇金甲的剑客已拦在绿袍怪的面前。他们说了句,“请神主速退。”剑光一闪,八只长剑已分成上中下三路,直向刺绿袍怪刺去。
绿袍怪竟然不避,伸出两条无鳞的短臂在水波中一劈,水花汹涌,他在水花中抽出一条水汽盘旋的白骨禅杖。
八只长剑被他的白骨禅杖一挡,咯咯咯已震碎了三只。
刘秀细看这绿袍人生得极是凶恶,一张吞食四方的大嘴,一对毛骨悚然的眼球,那条白骨禅杖是人的小腿胫骨编织而成,被魔法练得硬如玄铁。
“它是泽边的一只魔鳄,时常来大泽水国骚扰我们,极为凶残,我们有很多兄弟姐妹都在他的嘴里丧生。”在寝宫给刘秀敬茶的那一只小乌龟,游过来说。
刘秀问:“他的魔力很厉害吗?”
“连大泽龙神都对他无可奈何,我们快跑。”
“不。”刘秀说,“我是不可以临阵退缩的。”
此刻。八名金鳞剑客已将魔鳄团团围住,剑光盘旋,金光缭绕,魔鳄的白骨禅杖却始终不曾出手,只有白骨禅杖上四射的魔力,引得风浪大作。
迫人的剑气上下飞蹿,与白骨禅杖的魔力缠绵交织,形成一个方圆十数丈的旋涡。那些还来不及飞遁的水族,被旋涡一卷,忽然翻上无数的鱼类残骸,旋涡中不时传来悲泣的呜咽。旋流激荡,剑气纵横。八道金色的剑光越来越显得微弱,仿佛夏夜的流萤,在魔鳄凶光毕露的目光里明明灭灭。
“你们逃不了的。”魔鳄向刘秀一挥白骨禅杖,发出一股很大的吸力,刘秀与小乌龟身不由已到向旋涡中滑落。
整个大泽水国为之震荡,龙神寝宫轰然闭合,慢慢缩小成一个瑰丽的贝壳。就在刘秀滑向旋涡的边缘,旋涡中飞溅而出的一朵水花,锋利如剑地刺向他的小腹。
瞬间,雷电交加,大泽龙神破空飞来,三道纯蓝色的光芒挡在刘秀的面前一磕那水花。那朵水花一翻,凝合成魔鳄手中的白骨禅杖。
眼看小乌龟要落进旋涡,刘秀顺势扯住小乌龟的尾巴,把它从那个旋涡中拽了出来,他抱着小乌龟一转身就躲在了大泽龙神的身后。
大泽龙神落下身形,但那三道纯蓝的剑光,却笔直到插进旋涡的中心,刘秀只觉得吸力忽然消失,自己的身体像游鱼般地飘来飘去。旋涡被三道纯蓝的光剑破散成一串串美丽的气泡,一波巨大的涟漪在湖面上蔓延,如同大泽水国天空上白驹过隙的云朵。
魔鳄持仗而立,绿袍上幽光点点,暗自凝聚着更为凶狠的魔力。八名金鳞剑客已有三名丧生在他的嘴下,还有一名正被生吞的剑客,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