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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老怪听见草丛中有人说话,嘻哈一笑道:“元寂真,你的青城派向以名门正派自居,怎么你的徒子徒孙却喜欢与妖物喜结良缘。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不打了,不打了。”他这样说着,化尸鞭却在青城剑锁上狠击猛敲,一片剑花四坠。
元寂真喊道:“徒儿且慢动手,留他性命师傅尚有用处。”纪雷与师傅名为师徒,但情同父子,元寂真管教甚严,纪雷不敢有违师命,立刻连封了刘秀身上几处大穴,替他止住流血,即刻从荒草中现身道:“师傅,僵尸老怪的妖法厉害,弟子恐怕师傅年迈,特来助师傅一点微末之力。”他将五行飞云氅往空一抖,转瞬之间,旷野之上浓烟密布黑云滚滚,因是夜晚,也无法分辨五色云烟的颜色,就是一团沉沉黑云向僵尸老怪压去,把他裹在一块烟雾里,四目无边漆黑一片。
“好法术!”僵尸老怪道:“原来你们师徒都喜欢欺世盗名,一拥而上,是青城派的都喜欢打群架。”
纪雷道:“僵尸老怪,你残害江湖同道,江湖侠客人人得而诛之!”他向胡霏霏一使眼色,胡霏霏趁机在云烟中放出狐媚迷香。
僵尸老怪噫了一声,“好香啊,这是哪个美人身上散发出的,哎呦不好,我着了迷香的道了。”说完之后,扑的一声,在五色迷烟中音寂人静,声息全无了。与青城剑锁悍斗一处的化尸鞭在空中一跳一跳,仿佛失去了指引,胡乱地翻了几个筋斗,鞭上的奇光尽消,由天空直坠下来,笔直地插进一块荒野之上。
纪雷见状大喜,纵身就飞入五色迷烟,迷烟对他来说如同一道波澜,自然闪开一条道路,他要生擒僵尸老怪献给元寂真。但是元寂真却将声音以剑气充盈,大喝一声,“徒弟小心,恐防有诈!”如同一道滚雷,震得纪雷头上云烟纷纭四散。
一道极快的人影从纪雷的背后飞来,一掌印向纪雷的背心,掌风带着腥甜的气息。
胡霏霏惊叫道:“纪哥小心。”纵起一道妖光,噬向僵尸老怪的后心。纪雷已有所警觉,将全身功力凝聚在拳上,双拳回扫,一式力扫千斤。
砰!
纪雷的身体忽然飞出,他只觉心中气血翻涌,这僵尸老怪的内力果然厉害,好在他这一拳,是以守待发的内劲,他并未受伤,身形在空中一扭,借着僵尸老怪的掌心,在空中连续几个旋身才安然落地,叫道:“霏霏,快回来。”
僵尸老怪虽然一掌将纪雷击飞出去,但是背后妖光扑来,他扭身向妖光撒出一道玄铁尸罡,妖狐知这玄铁尸罡坚硬无比,无法穿透,便在僵尸老怪面前旋转一团妖光。
僵尸老怪本想假装被迷晕,偷袭纪雷,却不想前后受敌,斜刺里蓦地出现元寂真的身影,一掌切向他的右臂,快如闪电!僵尸老怪的玄铁尸罡在如此近距离,已无防范能力,他只有以内力相搏,将全身真气集中在右臂,硬挨了元寂真这一掌。
砰!
元寂真这一掌凝聚了毕生功力,一掌击在僵尸老怪的右臂上,只听咯地一声,僵尸老怪身如飞箭,右臂痛楚钻心,他自认这条右臂是钢筋铁骨,此刻却被碎成了齑粉。
元寂真立在当场,也是心神纷乱,浑身真气乱窜,他这一掌虽然把僵尸老怪的右臂骨头击碎,但是仿佛击在一块生铁之上,半臂酸麻,已是抬不起来了。
胡霏霏一见僵尸老怪飞出,急纵妖光尾随,一口咬住僵尸老怪的大腿,撕下一块肉来,立刻飞回纪雷身旁,将那块肉生吞下肚,抹抹嘴边的血迹,又如同一个万般妩媚的**。
纪无霸在后面喊了一声,“娘啊,这有我的两个漂亮老婆,我该怎么办?”
胡霏霏一看,阴红二人与刘演被困在伏妖网中,心中大喜,点手叫过纪无霸,在他耳边密语两句。纪无霸就呵呵大笑着,把伏妖网背在背上轻如无物一般。
僵尸老怪摔在荒芜之内,腿上痛楚,大恨狐妖,心念一动,插在荒草中那化尸鞭呼地向胡霏霏落去,却被元寂真的青城剑锁截住,又是一阵半空撕杀!
纪雷收了五色迷烟,跃在元寂真身边,问:“师傅,你老人家可好,弟子纪雷给师傅请安,想是师傅已接到弟子的飞剑传书了吧。”
元寂真嗯了一声,“我接到你的飞剑传说,知道燕无双已现踪迹,就来暗中查访,却发现你教导无方,使我那无霸徒孙险些落入恶人之手,等魔龙之事一了,我要罚你面壁思过。”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全无责怪之意,一边调息体内纷乱的真气,一边用青城剑锁搏击僵尸老怪的化尸鞭。
僵尸老怪卧在草丛中,大腿伤口被妖狐咬得很深,流血不止,他忙从腰下摸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丹丸,这是鲲鹏祖师请他出山时,赠送给他大内密制的红参御天丸,是千年红参混合三十余种珍惜药材配置而成,外用内服,有增长功力,化痛治伤的奇效。他将红参御天丸药一半吞下,另一半按于伤处,流血立止,可他心中越想越气,忽然抬头看见一白一青两道剑光破空飞来,他在草丛中发出一声尖啸:“元寂真,你不要依仗人多势重,徒弟们快来与我报仇!”
纪雷抬头看见对面飞来的两道剑光,即刻对师傅道:“师傅,茅山二子到了,他们是僵尸老怪的弟子。”
元寂真此刻已调息均匀,冷冷地道:“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我青城有何惧哉!”
纪雷却暗觉惊奇,这茅山二子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在大泽庄内,他在捆绑纪无霸的房间内,发现一个隐形的标记,这是青城派相互联络的暗记,他心中暗喜,能以掌力将牛筋震成齑粉,除了师傅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他与胡霏霏告辞而去,一出大泽庄,就按元寂真留下的按号,一路追了过来。但他却不曾想到,在停放石棺的屋中,也有僵尸老祖留下的茅山暗记,等大堂无人,茅山二子将师傅留下的标记,禀告于鲲鹏祖师,鲲鹏祖师这次请僵尸老怪出山,素知他行事乖张,目空一切,就将他藏于石棺之内,用他变成一只奇兵,不料今日夜晚却神秘地不辞而别,想来是为了那柄紫光剑一事,他深恐僵尸老怪做出什么有害朝廷威仪之事,正要吩咐二子去接应僵尸老怪,忽然两只异兽来到大泽庄外。
一只金豹上坐着一个大头剑客,一个胖大和尚骑着一只碧眼雪驼,在庄外用狮吼功向内喝道:“鲲鹏祖师,快接公主圣驾。”
鲲鹏祖师一听,知是边城三怪的金光和尚,他护送的芸香公主到了,忙吩咐茅山二子列队相迎,蓝破云也正要出庄寻找刘秀下落,芸香公主一到,连蓝破云也要跪地出迎。
一队女子骑兵先走进庄内,然后是四个轿夫抬着一乘流苏耀金的软轿走进来。蓝破云与鲲鹏祖师一同拜服于地,口称:“愿芸香公主,玉体金安,玉枝永香。”
轿中人软语莺莺地道:“爱卿平身。”四个轿夫将轿平稳落地,一道倩影从轿帘内穿出,仿佛出水芙蓉。蓝破云以目微视,芸香公主不过一个二十岁的女子,款款走下轿来,穿着一件百凤朝凰的长裙,生得是眉如新月,目似秋波,娇容照水,百花羞涩。
无尘子一见这位公主美丽绝尘,却有不怒自威的凤仪,那种轻浮浪子的形骸也不由收敛而起,背上直透冷汗。直到鲲鹏祖师把公主接入正堂,他们才想起僵尸老怪留下的暗记,一路追来。
鲲鹏祖师将芸香公主迎进一间正堂,这里已重新布置,铺上金丝地毯,设天凤鸾椅,芸香公主在椅上端坐道:“鲲鹏祖师,父皇有秘旨,魔龙出世,关系天下安危,当是重振我天朝威仪之时,父皇命我为平安天下招讨大将军,总辖天下江湖名剑。”
鲲鹏祖师躬身道:“我已接到皇上密旨,臣等愿鞍前马后,听凭调遣。”
“好。”芸香公主道,“我父皇本意,在魔龙出道之时,将会吸引天下各路豪杰会聚魔渊,现在天下刀兵四起,他已无心分担江湖忧患,惟恐江湖之上再起风云,凡是为我所用者皆要封侯列相,凡是忤逆天朝者,必是杀无赦,但我自接任平安天下招讨大将军,寝食难寐,自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要权宜行事,天下铺和以仁为本,仁勇倍至则万民归心,尔等不要歪曲父皇的圣意,一味杀戮,荼毒苍生,我们要行以仁德笼获其心,这样才可以替朝庭分忧,万民归顺,你等可明白我的意思,而不要持强斗狠!”
鲲鹏祖师拜服于地道:“公主仁德兼备,臣等愿效犬马之劳。”
芸香公主一笑,百媚生烟,“祖师,我适才进来之时,见到两个贼眉鼠眼的道士,请问他们是何来历?”
鲲鹏祖师额上渗汗,心想,大内之中常听议论,芸香公主外柔而内刚十分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好眼力,不敢隐瞒,“启禀公主,他们是茅山二子,此次随臣前往魔渊,助臣剿灭魔龙,平荡江湖上对朝廷心怀不轨之顽匪。”
芸香公主道:“茅山三子在江湖素有恶闻,我煌煌天朝怎么可以任用奸佞小人,实是辱没了我大国威名。”
鲲鹏祖师汗颜道:“启禀公主,他二人虽有恶迹,但甘愿洗心革面听命于朝庭,现今朝庭正在用人之际,二子身怀绝技可以为我所用,昭显我天威浩荡,烈烈乾坤。”
芸香公主道:“二子如能感念朝廷的恩泽,收敛贼心重新做人,那是最好,倘若二子异心藏贼,做出损害黎民之事,于朝庭颜面无光,我则要以他二人之头来祭天地,表明我芸香为父皇重整纲纪之决心,天地可表,日月可昭!”她这一翻话说得刚毅凛然,不但鲲鹏祖师的背心汗水涔涔,连金光和尚也是头上直冒冷汗。
芸香公主又道:“我虽贵为公主,却不过一介女流,名为招讨大将军,但是抛洒热血,驰骋杀场,还望各位侠客全力支持,小女子不过是为各位侠客表功晋赏罢了,只是各位侠客要谨记仁义至尚四字,断不可以武压人,滥杀无辜,你们都退下罢,我有些累了。”
鲲鹏祖师连连称诺,退出堂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位芸香公主,并非是一位身在宫闱的公主,言语之间似是一位在江湖上久历风雨的女侠,心中连连称奇,邀了边城二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