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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虎与弟兄们一见这许多美丽女人,顿时有些魂不守舍,急得抓耳挠腮。
刘秀倒到颇觉意外,身后本来没有人,怎么会突然多出四个人呢,回身望望,哪里有什么路径,荒草深深,阴风萧瑟。
老婆婆说:“你们回来就好,我们老了,该回去睡了,这里的客商就交给你们了。”
飞天虎道:“老人家,你们快回去睡吧,我们就在院子里凑合一宿。”他嘴上说着,却向一个弟兄使个眼色。
那人站起身来,对中年男子道;“老哥,水井在哪呀,我们的马渴了,你代我去打水好吗?”
中年男子说了一个好字,就走出院来,那人紧紧相随,走向荒夜深地。
刘秀就知他要下手,暗暗跟在他们的身后。
只走了使几步,刘秀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叫。刘秀回头望去,院子里已经慌乱成一团,飞天虎的兄弟已经杀了那对老头与老婆婆,把那个四个美人从房里拖出来了。
一声闷吭。
刘秀再回过头来,那中年汉子已倒在荒草里。
刘秀救人心切,未等那人从中年汉子的背上拔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一闪身就窜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一看草丛中冒出一个小怪物,红眼黑鳞,竟然不慌不忙,脚下一捻,身形如燕子般在草尖上飞掠,落在院墙外的马背上,伸手在包袱中一抄。
铮!
一柄雁翅长刀出鞘,刀气四溢。
飞天虎问:“是怎么回事?”
“有怪物出现。”这人道,身行突起突落在刘秀面前。
其余弟兄一听,放开女子,纷纷抽出兵器,人影纷飞。
一对判官笔,一条银节鞭,一把丧门剑,一枝虎威锏,把刘秀围在当中。
刘秀根本没有打算逃,听见那几个女子的哭泣声,他心如刀割。他在草丛里停直了身躯,看着飞天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弟兄们,把这个小怪物擒回去献给司空大人,重重有赏啊。”他从怀里取出一对流星锤,飞天虎爪被毁了以后,他就改使流星飞锤。
飞天虎摇动飞锤,依仗着人多势重,喝道:“这是个什么怪物?”
刘秀对那四个女子说:“你们快快逃走吧。”
飞天虎只看这个怪物,吐着血红的舌信,嘶嘶乱叫,情状恐怖。
而那四个女子或许真的吓傻了,还理了理蓬乱的鬓角,止住泪滴,仿佛听懂刘秀的语言,于个过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只那个叫玲儿的姑娘,还对着刘秀一笑,灿如山花。
刘秀面对寒光闪闪的兵器,并不害怕,直觉得自己英雄救美,仗义豪情,信心高涨百倍。
飞天虎一声呼哨,一对判官笔急点刘秀的双瞳,一条银节鞭直扫刘秀的中盘,一把丧门剑飞刺刘秀的小腹,一枝虎威锏狂拦刘秀的双踝。
飞天虎的流星锤如天外飞星,直贯刘秀的天灵。
这几件兵器来势汹汹,但在刘秀面前就像小孩的玩具一样摆来摆去,他正要伸手,银节鞭却突然一扭,如银蛇一卷缠在那枝虎威锏上,而丧门剑直刺判官笔,判官笔又分点雁翅刀,大家不知原因,手中的兵器仿佛失控一般相互乱砍乱撞。
最为可乐的是飞天虎,他的流星锤,就像两个自相残杀的孪生兄弟,相互撞击,金星四溅,震得飞天虎的真气在体内乱蹿,竟然无法控制。
一时间,金铁交鸣,兵器俱都脱手而飞。
刘秀再看这些江湖高手,一个个面目淤青,眼神呆滞,甩了兵器,就大打出手,似乎是市井之徒泼皮群欧,也像是悍妇骂街推搡挠扯,弄得好好一个农家小院乌烟瘴气的,谁还去理会那个红眼黑甲的小怪物。
刘秀也乐得作壁上观。
但是飞天虎却吃惊非小,他曾学过一点道术,看见弟兄们滚成一团,衣衫破烂鼻青脸肿,仿佛疯狂,那种凶悍之劲似乎越来越猛,心中一动大叫道:“这里有鬼,鬼缠身!快跑!”
但是四应无人。飞天虎扭身一看,但见好端端的那几个弟兄已是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他呼地一声,如大鹰乘风飞起,可是他的动作稍慢了一点,两只脚踝被两个弟兄伸手擒住,他就像是一只落进虎口的羔羊,他的那些弟兄把他围在当心,一拥而上。
刘秀只听见飞天虎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令人心惊肉跳。
二十二飞空之遁
刘秀一听有鬼,就用目光找寻那母女四人,却是踪迹不见,卧在荒草中的那个中年农夫也仿如空气般蒸发。
刘秀的浑身冷颤,飞快大跑进房里,床上只有两只被刀刃削断的木秸,什么都留下。
七个,一共是七个!刘秀忽然想起这七个似曾相识的鬼魂,不正是古刹中,被赤眉子用妖法禁锢,演练七星鬼阵那一家人么?
一只白白的小手突然拍在刘秀的肩头,那个玲儿笑如山花地问,“小妖精弟弟,你在想什么呢?”
刘秀感到害怕也是无用,只好壮着胆子转身拉住她的手说:“玲儿姐姐,我在找你呀。”
玲儿开心地说:“我是鬼,你是妖,你找姐姐有什么事?”
刘秀嘶嘶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你们认识吗?”老婆婆似一阵阴风飞进房中,她的眼睛一点也没有瞎,张着幽绿的眸子,看得刘秀的汗毛根根竖得笔直。
刘秀向外看了一眼,飞天虎和他的弟兄们都晕迷不醒。门外站着一家鬼魂,鬼眼迷离,凄风凛凛。
刘秀只好豁出去了,道:“我找你们当然是认得你们啦,你们还记得在古刹神母曾经慈悲为怀,放你们一家一条生路。”
“你究竟是谁?”一家鬼魂全都震惊。
刘秀道:“你们还记得个小孩子吗,那个小孩就是我!”
“原来是你。”一家鬼魂更加惊喜,他们的目光一下子恢复了黑亮,变得温柔而善良,“小公子不是人么,怎么又成了妖呢?”
刘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骨肉分离,惊险履历,不禁悲伤难抑,落下几滴清澈的泪水,他把事件前后述说一遍。
这一家鬼魂听后,叹息不已。
忽然玲儿惊慌地道:“咱们光顾着和小公子说话,三首鬼王就要到了,他看到小公子这样的灵物,必会喝他的血,滋长自己的功力,咱们快把小公子藏起来,别让三首鬼王发现。”
一家鬼魂忽然瑟瑟发抖,齐声说好。
老婆婆却道:“是我们的疏忽,此时想要把他藏起来,已经晚了,那三首鬼王的嗅觉已经可以嗅出三百里的生人味道,把小公子藏在这里,三首鬼王一到,那是玉石俱焚。”
“那怎么办可好?”玲儿焦急万分,飘摇无定的身影在墙壁中穿来穿去。
刘秀问道:“婆婆,三首鬼王又是什么鬼怪,他很厉害么?”
老婆婆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三首鬼王以吃活人为乐,他在这五百里**岭内是群鬼之首,穷凶极恶,在他手上丧生的法师已不计其数。”
刘秀正色说道:“神母当初也是念你们是一家冤魂,所以希望你们早日脱离苦海,谁想到你们却越陷越深,如果你们还要助纣为虐,你们就把我献给鬼王好了。”
老婆婆慢慢流泪道:“小公子,我们帮他害人已是错了,我们还能错上加错吗。”她对着玲儿说,“你快带着小公子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奶奶,我不走。”玲儿说,“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无论是生,还是死,我们都在一起。”
其余的几个鬼魂,也忍不住呜呜哭泣,鬼魂没有泪水,只有一阵阵比冰还冷的风。
老婆婆是一家之主,此刻她当机立断道:“如果你们现在走,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你们若是硬赖在我老婆子身边,那就只好与鬼王一拼了。”
老婆婆把手中木杖送到玲儿的手中说:“拿着,这是给你的武器。”
玲儿一接到手里,那双白白的小手就仿佛落地生根一样,再也无法摘下来。
她知道自己上了当,脸色惨白地说:“奶奶,你快放下我,让小公子一个人飞走吧,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鬼婆婆忽然在刘秀的背上一拍。刘秀身不由已到骑在那木杖之上。
鬼婆婆说:“玲儿,你以后要自己保护自己啦,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你早些上到黄泉路上土投胎去吧。”
两个姐姐也呜咽着说:“你要保重啊。”
刘秀看着一家人难舍难分的模样,心中也酸楚。可是鬼婆婆已容不得他们多说,双手一挥,那木杖就似一只飞箭,破风飞起,直入云霄。
刘秀回头向下俯瞰,房舍,篱笆,院墙,如雾气般消失,只剩下遍地的荒蒿与座座山丘似的坟茔。
大槐树流出一股股鲜红的眼泪,潮水般淹没着飞天虎等人的颤抖。
此刻。山颠之上有无数的汩汩而冒的黑雾,一轮明月乖巧地隐藏在一片乌云背后。黑雾如纱,似乎裹着一个黑色乎乎的巨大形体,散发出的一阵腥臭的气味弥漫了山岭的各个角落。
玲儿浑身战栗地道:“三首鬼王来了,你莫要出声。”
他们飞得很高,快要穿过云层,采摘那一轮明月了。玲儿才降低了飞行的高度,长嘘一声道:“我们总算躲过了三首鬼王的嗅觉,现在已经没事了。”
刘秀见她脸上愁容亦如花瓣样美丽,就问:“玲儿姐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玲儿惨淡地说,“我从小到大从未与他们分离。”
刘秀向下望去,下面黑云滚滚,有如狼嚎,一排排的黑舞又如沸腾的黑水,若隐若现着一根根伤痕累累的白骨。
黑雾之下,却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吼声,吼声迫开夜色,现出一个浑身精赤,眼放凶光的怪物,生着三只上宽下细的脑袋,眼如牛睛,牙似利剑,一双铁柱般的手臂生满了铁蒺藜般的倒刺,背上长满七尺长的黑毛,毛孔里不停地向外渗透着黑色的臭气。只是他的是身重新总有黑雾笼罩,他快如闪电地一闪,浑身就又浸在黑雾之中。
刘秀问:“玲儿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
玲儿说:“自从和你们在古刹分别,我们四处飘荡,无处容身,我们不敢居住在城镇之内,很怕遇到功力高超的法师,我们专找深山地泽来修炼,我们来到**岭时,以为这里风幽景秀是个好去处,可是没有想到这里隐藏着一个法力凶狠的恶鬼。”
刘秀说:“就是三首鬼王。”
玲儿点了点头道:“他把我们用法力封锁在**岭,叫我们迷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