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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一处,而眠凤阁上又忽然出现了四条黑衣人影。
剑光一闪!
四把长剑直刺王莽的后心,刘秀也未多思,只怕这些黑衣人杀死王莽破坏自己搭救吕凤的计划,挺身而出,大喝一声,“护驾!”迎着那四道剑光飞去,抬手运起若水神功一晃,那四道剑光顷刻软绵绵地落在手上。
这四名黑衣刺客不曾想到王莽身边还有如此高手,俱都一楞,抽剑而飞,翩如惊虹。
刘秀本想将四人击落,但是打转念一想,这四人不知是何路江湖豪杰,就手下留情,身形一转,运起若水神功向着他们四人一提一纵,这四人已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吸引,身不由主地跟着刘秀向殿上飞去。
这时,长乐宫中已经大乱,御林军涌入宫中护驾,只见几条淡淡的身影飞舞,乱箭飞射!
苗云熙愤起神威,砰砰两掌将两个黑衣蒙面人毙于掌下,然后对御林军道:“保护皇上,杀无赦!”
王莽却十分镇定地道:“封闭皇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关闭长安城,对城内严加盘查,速传左班丞相与大司空进宫见朕。”
长乐宫中一片混乱。
四个蒙面人正随着刘秀向南飞去,刘秀突然回身出手如电,点了四人穴道,然后一手提着两人来到一处阴暗角落。
四人被擒心中惴惴不安,却见这小太监不向光明之地走,而是转向阴冷之地,莫非要把他们带到一个阴森角落折磨至死,心中更加恐惧。
果然,在一个清冷无人的角落,刘秀将他们放在地上,说道:“以你们的功夫,要刺杀王莽,无异于自投罗网,速速回去,切莫轻举妄动。”然后一一给他们解开穴道。
四个蒙面人一楞,心中全是一片迷雾。其中一人道:“你真放我们走么,要杀便杀,不必使卑鄙手段。”
刘秀笑道:“我要杀你,也不用使手段,你们快快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四人身形一晃,掠上墙去没了踪迹。刘秀转身往眠凤阁来,才走了十几步,忽然面前黑影一晃,那四人去而复返,跪拜在刘秀面前道:“恩公高义,请留下大命?”
刘秀忙以手相搀道:“在下姓刘,名字不甚了了。”
四人一见刘秀红靴锦衣,以为这小太监不愿提及名姓,齐声道:“刘公公大恩,我等铭记于心,烦请公公随我等同去见我家主公,共谋大业!”
刘秀见他们几个口气颇大,不知是哪路江湖豪杰,“请问几位如何称呼?你家主公又如何称呼?”
一人道:“我是昆仑派的,我家主公礼贤下士,等你到了,自会知道。”
刘秀道:“覃老三与你如何称呼?”
这人道:“是我师弟,刘公公认得我师弟么?”
刘秀道:“相交甚厚。”
这人大喜,拉着刘秀身形飞纵,出了皇宫,一路来至南城外。
刘秀在月光下,看见此人将面巾除下,细眉长目有几分剑客容姿,他问:“请问阁下高名?”
这人道:“在下长兴剑赵飞,这是我的三个徒弟。”另三人也除了面巾与刘秀相见,然后几人绕路向城北而来,刘秀心中明白,这是怕人跟踪,故意兜了一个圈子,是江湖的手段。
到了长安城北,不出十里,远远望去一派灯火辉煌,牛皮大帐绵延不绝,三帐成堆,五帐成群,绵延不绝。帐间燃起十几堆篝火,帐前设有辕门鹿角,往来骑兵驰骋,雄壮而威武。
刘秀心道,这是匈奴人的大帐,莫非指使赵飞刺杀王莽的,就是冥邪单于?
刘秀心中思疑,在赵飞的引领下,已进了匈奴大帐,迎面走来一位高瘦之人问:“赵飞,李际与肖铜呢,他们怎么没有回来?”
赵飞道:“李际与肖铜恐怕凶多吉少,谁说宫内没有防卫,其实是戒备森严。”
刘秀借火光看那高瘦之人正是叶飞龙,心中暗笑,就算你在无花谷见过我几面。此刻也绝难想起当年那个小怪物就是我,所以异常冷静。
果然叶飞龙盯视着刘秀,责问道:“赵飞,你怎么将生人带回来了,他是什么人?”
赵飞得意地道:“若是没有这位刘公公,我们只怕回不来了,此人十分仗义,功夫极高,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叶飞龙望着这个小太监,双目炯炯有神,心中惊疑不定。
刘秀对赵飞道:“赵兄,我看此地我是无法容身,我先行告辞了。”说完扭身向帐外走去,叶飞龙冷哼一声,“阁下,此地乃是军机重地,是你说来,说走就走么?”
身法展动,一掌劈来,赵飞挺身抬手,砰地一掌,两人都退了三尺。
赵飞道:“叶飞龙,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人是我请到帐下,要引见给冥邪单于,你敢阻拦我么?”
叶飞龙道:“赵飞,你泄露单于大计,我岂能容你!”
二人势同水火,正要动手。忽然背后一座金色大帐内有人说道:“你二人住手,没想到大内之中果然是高手如云,几年未到长安,又出了这样的高手,真是可喜可贺。”
大帐一分,冥邪单于身披虎皮长袍,精神抖擞地走出帐来,向刘秀一拱手道:“在下冥邪单于,请问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刘秀还礼道:“在下刘公公。”
冥邪单于道:“请进帐一叙。”伸手来拉刘秀,一道真气凌厉无比地向他胸口刺来,刘秀知他要试自己的功夫,并不抵抗,身体微微一晃,使的是巴山派功夫中的一招,夜雨秋池,这种功夫酷似若水神功。
刘秀不想引起冥邪单于的怀疑,因此装出不能承受单于剑气的样子,又确实身负一流功夫,见识不凡,因此很巧妙地将单于的真气化于无形。
“这是巴山派的功夫。”冥邪单于大喜,巴山派在江湖上行踪诡秘,只觉这小太监的功夫虽然还与自己相差一截,但也是可塑造之材,极欲拉拢,携着刘秀的手走进帐内,分宾主落座,由奴仆献上香茗。
冥邪单于道:“请问刘公公现在大内供奉何职?”
刘秀道:“在下不过是御膳房内是一个小小杂役罢了。”
冥邪单于点点头,刘秀心中冷笑,你方才以掌风在我身上拂过,必然觉得这衣衫之上有些油腻,以为我不知道,我若答错,此刻你就不会这样待我了,心中越加冷静。
冥邪单于道:“你与赵飞同回,想必已知赵飞他们去皇宫行刺一事?”
刘秀心道,此是又要试探于我,就道:“赵飞前去行刺,不过是自投罗网,我早知王莽篡夺汉室江山,天下必反,他的江山早晚必失,所以我虽身在皇宫,而心学张良韩信,等候明主,共建不世之基,遍视天下群雄,唯觉漠北单于雄据边北,兵多将广,将来必成大器,早想结识却一直无缘识荆,今日得识单于雄姿,真龙之主也。”
刘秀这一番文诌诌的赞颂,令单于美滋滋地道:“刘公公真乃文武双全,不知公公对天下大势有何高见?”
刘秀道:“我在皇宫籍籍无名,无人注目,因此窃听到王莽密计,他要在八月十五命令单于将吕凤儿斩首,其实是将天下怨怒推于单于身上,让天下豪杰迁怒于单于,以群雄之力钳制单于,但单于刺杀王莽之举实属不智之举,打草惊蛇。”
冥邪单于恨道:“我早知王莽老儿对我心有防范,因此派人刺杀,将罪责推于吕凤儿余党身上,然后我兴兵长安,坐收天下。”
刘秀笑道:“不然,单于在城外屯有重兵,雁门关外又有数十万铁骑策应,此是兵临城下不得不发,若是单于一声号令,长安唾手可得,至少黄河以北的天下尽归单于。”
冥邪单于大喜道:“刘公公妙计,依公公之见,何时可以动手?”
刘秀道:“先犒劳军士,只等八月十五,以监斩吕凤儿为名杀进长安,管叫王莽防不胜防!”
冥邪单于抚掌大笑,“刘公公真是天赐我也,我若取了天下,便封你为王。”令仆役上酒宴,款待刘秀。
酒至半酣,十数个宫娥美女一同涌入大帐载歌载舞,刘秀细眼观瞧,只见一细腰长腿的美人,酷似凤儿,就问单于:“这些是长乐宫中的女子,单于如何得来?”
冥邪单于哈哈笑道:“此是王莽怕我孤寂,赏赐于我的,等我取了长安,要阅尽宫中美色。”
刘秀心道,像你这般心胸,称王称霸之后只怕会荼毒天下,而百姓则永无宁日了。
忽然帐帘一掀,走进那位霍老将军。冥邪单于道:“霍老将军来得正好,这位刘公公是我新接交的密友,你来见过。”
霍老将军向刘秀拱手道:“在下霍庭。”
刘秀也道:“兴会,兴会。”
霍庭在单于耳边密语了几句,冥邪单于的脸色往下一沉,“李际与肖铜已死在皇宫之内,赵飞将军失败而归,乱我军心,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两边早有匈奴大汉,把赵飞拖了出去。
刘秀道:“此事不赖赵将军,可以从轻发落。”
冥邪单于道:“令不行,则法不明,我万余铁骑号称狼师,一声令下则胜过汉军百万,八月十五,当血屠长安。”这是他得意忘形之后,口吐狂言。
刘秀道:“单于不可如此,昔日楚霸王项羽入秦,坑秦兵二十万,火烧阿房宫,杀秦王子婴,以至秦人皆怒,故败于汉高祖手下,今单于夺取长安,正宜安抚民心,令百姓安居乐业,实则天下归心。”
冥邪单于笑道:“我酒后戏言,刘公公何必当真,我学刘邦,不学项羽。”
此刻,天色破晓,刘秀就要回宫。冥邪单于道:“白日出行,多有不便,刘公公就在我这大帐内安歇,等入夜之后,我送你回宫罢了。”
刘秀听着帐外赵飞一声声惨呼,心知皇宫之内必然有他的眼线,单于一定会派人入宫探听他的真假,心中好笑,无论真假,我先在你这营帐之中探查一番,就算身份败露,我也来去自如,休想拦我。
打定主意,刘秀由两名宫女搀扶着,向帐外走去。
此刻已是天光大亮,刘秀遍观匈奴大帐错落有致,营帐之后粮草如山,并有重兵把守,心道,军中无粮,军心必乱,若要破匈奴之兵,看来要先烧粮草,以绝其心。
被宫女扶入一间偏帐,刘秀假装睡意朦胧地卧在床上,宫女出帐之后,他在帐内静思,单于此刻正派人入宫验证自己身份,我昨夜入宫,今日却在匈奴帐内,不知昙花爷爷是否为我担忧,王莽与单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