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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溢满整座宝鼎,只有小丽华最乖,她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不哭不恼,已在熟睡中露出甜甜的笑容。
刘秀道:“燕大哥,我只有再行逆转经脉之法救你。”
燕无双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全身经脉都被刀气震散,已是回天无术,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讲。”
刘秀把耳朵贴在燕无双胸前怎,燕无双道:“我死之后,你要用心去照顾她们孤儿寡母,这是我唯一心愿”
刘秀垂泪说道:“燕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心力照顾她们,还要给你报仇。”
燕无双接着道:“你的功夫还不够精深,三年之内要勤于练武,不许你为我报仇。”
刘秀道:“我知道燕大哥。”
燕无双又道:“还有一事,我最不放心,就是那只小乌龟,行踪神秘与你若既若离,你对它要多用心,善恶只在一线之间。”
危难之际,刘秀也未曾用心琢磨,只道:“我一定好好待它。”
燕无双忽然抓过刘秀的手,刘秀只觉一股真气顺着手指,走任督二脉直汇入气海。刘秀一惊,想挣脱燕无双的手,但是燕无双的手却如铁箍一般挣脱不开,燕无双道:“我体内还有三成真气,就给了你吧。”直至真气渐渐微弱,燕无双的手指已没有了力气,刘秀脱开燕无双的手指,徒觉燕无双的身体冰冷,瞳孔散光,光彩尽失,嘴里气息微弱地道:“让我再看看女儿。”
芸香公主将小丽华抱到燕无双眼前,燕无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竟然不发一言,双眼一闭笑容满面,一代仙剑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芸香公主非常的安静,她把小丽华交给阴玉萍,然后掏出一方丝巾擦干燕无双嘴边的血迹,又给燕无双理了理纷乱的长发,刘秀与阴玉萍心中悲痛不知如何安慰公主,公主点手道:“小文叔,你过来。”
刘秀跪爬到公主面前。芸香公主轻手抚摩着刘秀脸颊,把头上一只金钗别在刘秀的衣襟上说道:“好孩子,长大以后要保家为国,倘若你有朝一日进京为官,或者身逢危难,可凭此钗见我父皇,切记,切记。”
刘秀见芸香目中似有别离之意,他不知何顾。芸香公主忽然扭头对阴玉萍说道:“阴姑娘,你与小丽华也许是天定的缘份,她就由你抚养**,请你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生在皇家的儿女多有不幸,我要让她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快乐地生活,我与燕哥哥说过,此生相守永不分离。”
阴玉萍正要说:“公主,这怎么可以。”突觉芸香公主的语音微弱,神色有异,刘秀与阴玉萍几乎同时去拉芸香公主,却发现她一手紧握着燕无双的手,另一只手把那只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心脉,胸前绽开一大朵美丽的红牡丹,冲着二人一笑,竟然伏在燕无双身上绝气身亡。
刘秀简直要疯了,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不禁放声痛哭,连失了两位至亲致爱之人,悲伤之情再难抑制,不知哭了多久,阴玉萍也劝解不住。蓦地,小丽华也从睡梦中惊醒,发出哇哇啼哭,刘秀这才止住哭泣,对阴玉萍道:“我要将燕大哥夫妇安葬。”
阴玉萍道:“现在大内高手一定在四处搜寻,你要将他们夫妇安葬在何地?”
刘秀抹了抹泪痕道:“我要把他们安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驾御宝鼎向西飞去,不多时只见一座无名高峰耸入云霄,大鼎落在高峰之上,白雪皑皑,银光耀眼。
刘秀在山峰上落下宝鼎,把燕无双夫妇就葬在雪峰之上,说道:“这里居高望远,人迹罕至,我把他们葬在这里,没蚊虫来噬咬他们的身体,没有人来打搅他们的安睡。”说着说着,就又哭了一通。
阴玉萍也眼眶红红地道:“好,燕大哥与素瑶姐,永远在冰峰下长眠,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们,他们可以永世相爱。”
等刘秀哭罢,阴玉萍道:“小文叔,师傅已等得急了,我们早些赶回去吧。”
刘秀却道:“不,我要留在这里为燕大哥他们守孝三年,等三年期满,我自会去奎山找你们。”
刘秀忽然之间好像长大了许多,他们下了雪峰,就在距离这座雪峰最近的金沙镇找了一间客栈休憩了一夜,刘秀把身上的五十万两银票,取出一部分留作自用,银票交给银玉萍,让她交给神母,阴玉萍自然在忧伤中欢喜,神母正为粮草之事发愁,这五十万两可解了燃眉之急。
第二日,两个人金沙镇边依依惜别,阴玉萍对他千叮万嘱,刘秀只嘱托阴玉萍把小丽华带回奎山,好好照顾。刘秀的眼睛不错地看着襁褓中的小丽华。
阴玉萍一笑道:“你放心,我会像女儿一样对她爱护,终生再不嫁人。”刘秀这才恍然领悟,原来玉萍姐对燕大哥也是痴心一片,他取出紫光剑,此剑放在燕无双身边,一直不曾使用,他委托玉萍姐,将紫光剑交给哥哥刘演,以后要奋勇杀敌人,然后两个人洒泪而别,相约三年后相见。
送走阴玉萍,刘秀的忧伤依然充盈在胸膛,他在小镇租了一间小院,像与燕无双夫妇那样,过起了从前的生活,只是形单影只,不觉悲凉,他买了几匹白布,做成一身孝衣,只在雪峰上穿用,平时在小镇上,人们只要能见到他,也只素衣布裹十分平常。
金沙镇是这方圆十几里最大的集镇,而那座雪峰名叫玉龙雪峰。刘秀一边勤练武功,就围绕这雪峰百里之内流浪,常常行侠仗义,却神龙无踪,没有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管他叫做玉龙神,刘秀有时间干脆就不回金沙镇,在外面流浪,像燕无双一样像个乞丐,头上扣着大斗笠,倒觉逍遥快活。只每逢初一十五,他总会架着宝鼎,带着祭品去拜祭燕无双夫妇。
三年。
光荫飞逝!
不长也不算短,刘秀已长得高了。
转眼之间,三年之期就要过去,与阴玉萍的约定之期眼看就要到来,他心潮澎湃。只有一样,刘秀不知道自己这身怪物皮毛何时才能蜕去。
一日,他正夜宿在一间荒庙之中,将燕无双传授的三分真气,与魔龙内丹的功力融成一股巨流,只觉这两道真气在体内波涛汹涌无法融合,而玄清宫密宗宝鉴中,并没有关于两种不同力量如何融会贯通的记载,刘秀正在百思不解,忽然荒庙上空有两道细微的破空之音,一听就是功夫不低的江湖剑客正在御剑飞行。
难道是大内高手来此寻找燕大哥的行踪?刘秀正要拿他们一试身手,看看自己的功夫有无进步,忙将一道无形剑气在空中一横,只听哎呦一声,一个人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刘秀轻轻跃上荒庙横梁,听见另一道剑风落在庙前,有人说:“你不过受了一点轻伤,怎地如此不小心,难道那个明珠小丫头真有那么厉害?”
摔落之人道:“也是怪我不小心,连日来赶路甚急,我看我们还是在这荒庙中休息一夜,明天清晨再赶路不迟。”
另一人道:“好吧。”正要走进荒庙,摔落之人道:“你快来扶我一把。”
星斗之下,一高一矮两个灰衣人走进庙来。刘秀双目可在黑暗中视物,这两个人一人生得獐头鼠目,身材细长,一看就知是轻功高手。一人生得方面大耳,肥胖身材,好像内功不弱,正是摔落之人,此刻正一瘸一拐被细长之人扶进庙来。
两人进得庙来,先点燃了一束火把,见庙内无人,就拾了些干柴,在庙内升了一堆篝火。两人坐在火前,吃了些干粮,然后打开一个包袱,庙中顿时珠光宝气,竟是些珠宝金叶银衩之类。
肥胖之人对那瘦子道:“林春鹰,虽然我们没有盗得那两粒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仙丹,不过昆仑仙人分给我们这些金玉珠宝,也足够我们享用一生的了。”
林春鹰道:“覃老三,你身为昆仑弟子,就这点出息,那两粒仙丹不到手,我们就这样罢手。”
覃老三道:“明珠那丫头厉害,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我们分了这些财宝,你回江南开当铺,我回老家弄个酒楼当老板。”
林春鹰说:“好吧,你就分吧。”
覃老三又叮嘱林春鹰道:“我们曾向昆仑仙人发过誓,你以后千万不要泄露昆仑仙人的秘密。”
林春鹰道:“你就认真地分吧,罗嗦什么。”
覃老三就一五一实地把包袱中珍宝,你一件,我一个地分了起来。林春鹰趁着覃老三在专心致致地分着珠宝,一只手在他背后一翻,掌心多了一柄碧光盈盈的短剑,脸上神色狰狞。
刘秀在梁上看的真切,原来他们并不是大内密探,只是两个江湖上的三脚猫罢了,觉得覃老三还算有几分厚道,就在林春鹰把短剑刺向覃老三背心的一瞬,他用真气一震一旋,林春鹰手中的短剑居然不翼而飞了,可是他收拳不住,一拳击在覃老三的后心。
覃老三也并不傻,身形如球向庙外跃出,站在外面喝道:“林春鹰,你这小人,我好心找你盗宝,你却要暗算于我,独吞这笔财宝么!”一道青色剑光咯地穿透窗棂,直刺林春鹰的咽喉。林春鹰无心细思那短剑去向,双臂一摇肋下飞出两道白色剑光,迎住覃老三的剑光。
刘秀细看,一口丧门剑两只飞鹰铁爪,一青二白两道剑光在空中翻飞斗得欢恰,丧门剑的功夫确是昆仑剑法,在神龟岛上,燕无双早已教授过了。而林春鹰的飞鹰铁爪似乎是飞天虎一路的功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他们口中那两粒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让刘秀颇为心动。燕无双夫妇的尸体还镇压在玉龙雪峰上,倘若世上真有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那与燕大哥重新相聚的日子岂不是指日可的待,他的心中燃起熊熊的希望,看着两个人斗剑,从庙内打到庙外,正在不分上下。
刘秀隔空一指使了一记弹指神通的功夫。林春鹰正用飞鹰铁爪双架丧门剑,忽然叮地一声,两只铁抓竟然失去他心神的指引,跌落出两丈开外。丧门剑飞快速劈下,林春鹰就势一闪,他的轻功不弱,这一剑只砍在他的左臂上,他几个起落飞隼投林,拾起那对铁爪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覃老三正要纵剑光去追,刘秀在庙中道:“穷寇莫追,就让他去吧。”
覃老三这才醒悟,原来庙中暗藏高手,忙收起剑光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