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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坐在办公桌前显得有些发愣,岳路廷这几天大概真的生气,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下一期的节目嘉宾就是他,他现在却放出话来说没有空参加,无非是想让她向他求饶。
这五年如若没有他的照顾,她也不知道如何熬过。微微呼了口气,还是放下了面子给岳路廷打个电话,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许暖暖会打来电话,一下就把电话接起来,语气略带戏谑道:“许大主播今天怎么有空打来电话?”
“岳大少都有空接电话了,我怎么没空打电话了。”许暖暖也故意调侃道。
“是吗?那你是有什么事吗?”岳路廷好像还未生完气,故意冷淡地回道。
他的小孩子脾气,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岳路廷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岳路廷……”许暖暖沉不住气,喊道。
他终于等到许暖暖有求于他的一天,心里暗自得意洋洋,忍住笑道:“到底有没事啦?”
心中即使有万般不愿意,但是为了整个节目组,她也只好低头道:“你知道下期的节目嘉宾是你……”
“然后……”
“路廷,你来参加,好不好?”
“什么?你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的岳路廷的嘴角漫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下一期的节目,预告已经播出去了,你不来不好跟观众交代,你知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信号,好差啊。”
许暖暖怒了,她提高音量喊道:“到底要不要来?”
岳路廷这才乖乖地说:“好啦,我知道,我很宽宏大量,不和有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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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翊东到达网球场时,岳路廷已经换好了行装,手里持着网球拍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关大律师,你迟到了。”
关翊东微微了弯了弯唇沿,解释道:“律师行有些事,所以耽误了。”
说话的间隙,他特地望了望四周,确定许暖暖没有来,他突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显得有些失望。
岳路廷先发了球,刚开局,因为关翊东许久未打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关大律师,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岳路廷发话道。
关翊东莞尔一笑,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双肘紧贴着腰部,两膝张开,神情淡然,嘴角微弯,一副神情怡然的模样。
他打出一个漂亮的深球,岳路廷不得不迅速反应,撤到底线接球。他反手反击,突然放网前小球,把岳路廷打个措手不及。
场外突然响起了有规律的鼓掌声,关翊东回转头一看,网球场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才二十初头,眉目怡然,却透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这人正是杨远浩
关翊东有些发怔,直到岳路廷走到身旁,向他介绍了下杨远浩,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说很久没打,糊弄我吧。”
“岳大少,看来你也有技不如人的一天。”杨远浩戏谑道。
岳路廷冷倪了杨远浩一眼:“这么多时间,怎么不去好好讨好你的初初?”
“靠,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点效果都没有。”杨远浩忿忿不平道。
岳路廷凉悠悠地打量了杨远浩一眼,试探道:“怎么?准备放弃了?”
“不,”杨远浩双手一击,一副顿悟的模样,“正因为她与众不同,我才喜欢她啊。”
杨远浩的表情陶醉又忘我,岳路廷和关翊东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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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网球外的休息室坐下,各自点了一杯饮料。杨远浩中途接到了一个电话,很早就走了。
等到只剩下关翊东和岳路廷的时候,关翊东开门见山道:“路廷,你找我出来,不仅仅是打网球这么简单吧。”
岳路挺扬着俊眉,嘴唇微翘,似笑非笑道:“还是逃不出关大律师的法眼。”
“遇到麻烦了?需要我帮你打官司?”关翊东问。
岳路廷静默一会儿,拾起一支烟,点燃的一瞬间,说:“是啊,我是想求你点事。”
“怎么回事?”关翊东微皱眉。
“如果明知道是一个人寄出来的恐吓快递,我应该怎么做?”
恐吓快递?关翊东怔了怔,问道:“你有证据吗?”
岳路廷抬起眼眸望了望关翊东,燃起烟,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是你收到的,还是?”关翊东心里突然泛过一个人的名字,但是他很快就戛然而止。
岳路廷清亮的眼眸突然闪过一道疼爱又似担忧的情绪,而后轻笑一声:“如果是我收到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关翊东突然一怔,心里翻腾的汹涌,这个人是许暖暖,是许暖暖,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又怎么会接到匿名的恐吓信,她怎么还不报案。
胡乱的心思充斥在脑海中,整颗心好像被弄错了本该的节奏,无规则的跳动着,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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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手中握着钥匙,站在黑林路外的一幢有些年岁的小洋房外,路旁的法国梧桐已经渐渐变黄,秋老虎果然仍然带着夏天的强劲力量,炙热的阳光晒的洋房外的栏杆热的就要冒烟。她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打开了小院的门。
她熟知一起长大姐姐的脾气,的确懒得要命,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厚厚的树叶和灰尘,院内摆着的几盆盆栽只剩下枯枝烂叶,如果不是她阻拦,许隐隐早就把这套房子卖给了别人,或者租给了别人。一是,许隐隐多这一套房子不多,少这一套房子不少。二是,许隐隐本就不想让许暖暖回到这幢带着伤心往事的屋子。
她望了望四周,兀自地叹了口气,轻声骂了一句:“真是懒鬼。”
“暖暖……”
她回转过身,流转的阳光像一层镶着金子的薄雾一般渐渐的笼罩在他的身上。她眯着眼,注视着正前方那个高大的男人,好似那瞬间产生了一个错觉,她才十五岁,而他才二十岁。
她似乎在原地怔了许久,才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渐渐地朝着她靠近,直到到了跟前,那双惯常清淡的眼眸漫着不知名的情绪。似乎迟疑了很久,才勾着唇,笑:“你要打扫吗?我帮你。”
她默默地看着关翊东走进门,看着他拾起角落里的扫帚和畚斗,开始打扫起来。她没有阻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打开正大门,打开的一瞬,门里涌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摆放,屋檐上都是蜘蛛网,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门。
刹那间,她发现她还是记得这里的一切。客厅里哪一个方向摆着沙发,卧室里哪个位置摆着她的床,哪个位置摆着姐姐的床。洗手间里哪面墙原来是一大面镜子,她竟然都记得。
她独自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曾经有一张小书桌,那时候,她坐在一面,而关翊东坐在她的另一面。她的面前摆着一本代数,复杂的公式和莫名来的数字把她弄得一头雾水,而她总是昂着下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关翊东:“二哥,再休息一会儿,再读书,好不好吗?”
“二哥,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这题解完再休息。”关翊东严厉地说。
而这时她眨着透亮的大眼睛撒娇道:“休息完再做题,好不好啦?”
她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迅速地关上书房的门,冲出屋子,走到院子里,此时的阳光正好,透过泛黄的梧桐叶扫下金色的光芒,而弯着背的关翊东无声无息地融入到了这安静的景色中。他还埋着头扫着满地的灰尘,鬓角上有一滴滴晶莹的汗珠落下,她站在原地,看的有些入神,直到最后,她有些忍不住地喊道:“别扫了。”
持着扫帚的手顿了顿,迟疑了很久,他才敢抬起头正视眼前的女孩,那双本就淡薄的目光更加暗沉了下去,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说:“没关系。”
话音落下,关翊东还是兀自地扫着满地的废墟。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抬高声音,喊道:“别扫了。”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而是更加卖力地持着扫帚在扫着满院子里的落叶。她竟觉得有些束手无策,更加厉声道:“关翊东,你没听见我说的吗?别扫了。”
“我说了。没关系。”他抬起头,怔仲地盯着许暖暖,声调微微提高了。
她突然憋红了脸,样子像是很生气一般,夺过关翊东手中的扫帚,用力地丢在了地上,怒喊道:“我不需要你打扫,这套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
地上孤零零地摆着一只红色柄的扫帚,他抬起眼眸,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位愠怒的女孩,半天才说:“暖暖,你让我为你做点事。”
“五年前,我需要你为我做点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嘴角逸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没有吭声,那双清冷又淡远的眸里有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秋天午后的阳光带着独有的夺目金色,许暖暖抬起头望了望院子外的满树金黄的梧桐,然后才望了望眼前的男人,缓缓地说:“你走吧。”
她显得无力又疲惫,踩着高跟鞋从他的身旁经过,经过的一瞬,他骤然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平静地吓人:“有人给你寄恐吓快递?”
她侧过头,显得有些惊愕,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岳路廷把这件事和他说的,她的唇角弯的很高,轻笑一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去警察局备案?”他又反问道。
“关翊东,关你屁事。”她冷哼了一声。
他加重了力道,厉声道:“许暖暖……”
她弯了弯唇,尽是揶揄的口气:“你现在最该为一个女人做一点事,但是,那个女人不是我。”
她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了,亲爱们的。
霸王们是不是该出水了,不出水不出水不给肉吃哇!!!!
这周应该保持隔日更的速度,大家见谅,存稿就要耗尽。。
至于许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