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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了进来,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在她额前吻了一吻,在她的耳边呓语道:“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
若嫣仰起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他微笑着看着她,目光清澈而热烈,她的脸又微微一红,轻轻将他一推,“我……”他俯□子,后面的声音都湮没在了他灼热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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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到了极点,窗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细密有声,密密地敲打在枝叶间。窗口处有一丝寒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皇甫皓下意识的将棉被向她里面的掖了掖。皇甫皓想到父亲脾气倔强,只怕他短时间之内也绝难同意自己了,也难怪若嫣对他如此介怀,他对若嫣的伤害不是一言两句能释然得了的,索幸现在他已有了决定,只愿自己能顺利的实行那个承诺,待父亲接受了这个结果,那时若嫣也应该释怀了。
他用单手支起身子看着她,她睡的极沉,两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身体像孩童一样蜷缩着,双手抱在胸前,呼吸平稳而匀和,嘴角处还微微的扬起,她的头发柔滑而光泽,一缕鬓发拂在了她的脸上,莹洁光滑的皮肤若隐若现,他慢慢的低下头吻在了她的脸上,她身上有淡淡的菊花清香,他的吻温柔而灼热,她微微一动,身体不觉朝被子里钻了钻,皇甫皓笑了笑。房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挂钟声音,他恍惚了一下,抬起头,天已经要亮了。
早上醒来时皇甫皓救已经走了,他习惯了天没亮就起床,走的时候很轻很静,几乎没有一丝声响,若嫣也只有几次睡得迷迷糊糊时有点感觉。今天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第二天醒来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吃过午饭之后,若嫣没有事情做,便坐在后院的花园里看书,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暗香浮动,空气中也散发着浓浓的梅花香。
丽嫂跑了进来,若嫣看她急冲冲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丽嫂走到她的身前,说:“刚有人送了一封信给小姐你。”
丽嫂原以为只是封很寻常的信,谁知若嫣接过信之后脸上刷地变的煞白。信封上面只写了莫若嫣小姐亲启,可是她却一眼看出了这是谁的笔锋,伸手抓着丽嫂的手腕:“送信的人呢?”
她的手指冰冷,丽嫂吓了一跳,说:“送完信就走了。”
若嫣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送信给自己,他又想做什么呢?若嫣向丽嫂点了点头,丽嫂见她神色平稳了很多,也安心退了出去。她将信拆开一看,微怔了一些,转身走进了屋内,穿了件大衣,告诉丽嫂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丽嫂问道:“今天天气很冷,小姐出去要备车吗?”
若嫣说:“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丽嫂也不好阻止她,只点头答应着,她便转身出了院门。
街上人很多,她也想尽量向人少的地方走过去,悄悄的走了另一条道路。刚出北门没多远,在转角的地方,只见一个男子独自伫立在她的前方,那人也看见了她,远远就欠了欠身行礼。
“莫小姐,还记得我吗?”
若嫣走进他,一眼便瞧出了他的身份,缓缓地说:“林军师不必客气,有事请说。”
林睿渊微微一笑,道:“我有样东西想请小姐过目。”说完,从手中拿出一只锦盒,里面装着三枚银针,若嫣嘴角微沉,林睿渊接着说道:“对于这几枚银针莫小姐应该很熟悉,对于你的真实身份,这样东西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若嫣心中一惊,低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的口吻依旧很客气:“我想请小姐看在这几枚银针的面上,能否移步随我去见一个人?”
若嫣的心中充满疑惑,想了一想,终于沉下心来:“走吧。”
林睿渊满意的点了点头,引着她上了旁边的一辆汽车。那车子一路开出城去,车速很快,窗外的景致一晃而过,天空渐渐的暗下来,乌沉沉的云压在天边,仿佛随时准备要塌陷。若嫣轻声问道:“这是去哪儿?”
林睿渊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答:“普山。”
她“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普山位于桐州西郊,许多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喜欢在哪儿购置别墅,追求宁静致远的一种心境。她没有想到,原来靳恺毅在这里也有产业。汽车一直沿着蜿蜒的山路开上山,天空中飘着细雨,所以去普山的这一路上的汽车并不多,过了不久便到了。院落很深,路旁都是参天的梧桐树,汽车一直开进去,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在一栋西式的洋楼前停了下来。
侍卫上来替她开了车门,林睿渊向她点了点头,引她走到屋内,伸手向楼上的房间一指,又向周围挥了挥手,旁边所有的侍卫也都跟着他退了出去。
她缓缓的走上了楼,推开了房门,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她心中一沉,轻轻的叫了声:“少帅。”
靳恺毅转过身,隔了许久,才欠了欠身子,说:“请坐吧。”
她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靳恺毅见她穿了一件朱砂红的西式洋群,颈上有一条很精致的水晶菊花项链,她似乎很喜欢菊花,靳恺毅想起曾经她谈起菊花时的神情,仿佛才发生在昨天。
若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问道:“我记得上次我已经和少帅说明白了,不知你这次又是为何?”
靳恺毅道:“在你心中我做事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吗?”
若嫣微微一笑,说:“天都四会如今四分五裂,皇甫皓腹背受敌,杀手流言满天飞,
这些难道不是少帅有意而为之吗?你能说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他失落的笑了笑,心骤然疼痛,“对不起!”
若嫣一怔,抬起头望着他。记忆中的靳恺毅是绝不会说出这三个字的。
“对于以前给你伤害,我很抱歉。”
眼前的这个靳恺毅让她感到疑惑,他所有强势的手段都不曾让她屈服,可是这短短的几个字,好像带着无尽的伤痛。若嫣第一次见他如此,一瞬间,他仿佛褪去了所有坚硬的外壳,见他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她不觉脱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死了!”
“什么?”
“叶静徽,我的原配妻子。” 靳恺毅苦笑一声,接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一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在世的时候我从来不肯承认她的身份,可是如今我却心甘情愿的认定她是我靳恺毅的妻子。”
若嫣道:“当初你们不是自愿的吗?”
“自愿吗?”他淡淡的回忆着,嘴角轻轻的扬起弧度,露出朦胧的微笑:“我们都不是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但在家中却又是最卑微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能由我们自己掌握。我接受了婚姻却没办法接受她,从她嫁给我的那一刻仿佛就注定了这段婚姻是一个悲剧,而我自私的将所有的苦痛都留给了她一人承受,自己选择了逃避。”
若嫣望着他黯然伤痛的表情,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你是喜欢上她了吗?”
靳恺毅心里一沉,想想却摇了摇头。她淡淡的苦笑:“那她的离去对你又有什么伤害呢?对一个你不爱也不在意人的死去,你又为何哀伤呢?”
“我不爱他,而她却为了付出了一生……”他的声音低沉,含着伤痛,“她在临终前说出了我内心深底的痛苦,让我看清了自己,也让我懂得了应该如何去爱人。”
“被你抛弃的妻子用她一生的悲剧换来的不是你的爱,而是卑微的感激。”若嫣冷笑道:“你真残忍!”
靳恺毅很坦然的应道:“我对她是很残忍,可这是注定的。同情,感激并不是爱,即使我对对她有再多的愧疚,但如果时光重来,我会想办法弥补她,却也绝对不会爱上她。”
若嫣望着她,心中没有对他坦白的无情而反感,却有着一种欣赏:“或许我们有些地方真的有些相似。不爱的人从不在乎,爱上了就不会放手。”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我却绝不会像你一样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我改了呢?”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冷的脸庞,轻轻的颤抖,嘴角却始终保持着微笑,“我会用一颗完整的心去爱你,我已经找到了爱人的方式,现在,你还愿意回我身边吗?”
若嫣淡淡地笑着,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指,缓缓地说道:“我从来就不属于你,你如果真的懂得了爱人的方式,那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见那个让你感到幸福的女子,你爱她,而她也一心一意对你。”
他的手指僵硬在空中,靳恺毅斜睨着她,低声问:“你还是认为只有他能够给你幸福。”
若嫣坚定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了笑容:“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会感到安定,也才会幸福。”
“安定就能幸福吗?”
“对我来说,是的。”她的眼睛清澈明亮。
靳恺毅望着她,在她清透的眼中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但那里却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了,无论他做什么,莫若嫣注视的永远只有皇甫皓一个人的身影,为了等他,她静静的守候十年,皇甫皓在她的心中,不仅是爱人,更是她的愿景,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他输了,不是败在他不够爱她,而是命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在皇甫皓之前对她许下承诺,给她温暖……
、来不及的承诺(三)
靳恺毅送她回了家,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拉住了她,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问道:“这个,是你留下的吧?”
她认出那个熟悉的盒子,心中欣喜无比,“谢谢你帮我找到它!”她伸手去拿却被他躲开了。
靳恺毅从盒子中将项链取了出来,默默的凝视着她。然后,他将项链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她的颈上,扣好。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令她倏然怔住,然后情不自禁的滑开。
他勾起唇角,嘱咐道:“以后不要再让自己身处危境,人最应该珍惜保护的是自己,其余的什么都不值得。”
若嫣本能的握住了吊坠,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恐慌,似乎尘封了多年的回忆就要破土而出。
“你要小心皇甫鸿和齐家。”
她心一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