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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进树林就闻到蘑菇的香味,听到兔子摆动它们那些长耳朵和松鼠数硬壳果的声音。一个蜘蛛在叹气,因为风把它织的网吹破了。丁姆用针和线把它的网又补好,因此蜘蛛又感谢了他一番。
“鬼,你们在哪里呀?”他叫出声来。
喜鹊回答他说:“他们在轮流等待牙医生治他们的牙痛,哈哈哈!”
喜鹊落到一个乌鸦窠的边上,把最亮的一颗扣子偷走了。
丁姆裁缝离开了树林,碰到了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他们正在不安地等待着他。丁姆一瞧见他们就不禁笑了起来:“树林里什么鬼也没有。他们都去看牙医生去了!”
小商人
“丁姆,你能卖些扣子给我吗?”波尔诃问。
“我不卖,”丁姆说,“我只是送给朋友。”
于是他便送了一些扣子给波尔诃——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是白颜色的,有的是黑颜色的,有的是红颜色的,有的有两个眼,有的有四个眼。波尔诃跑到市场上去,摆起一个摊子来,写了一个招牌:卖扣子。
当比诺看见人们在向波尔诃买扣子时,他也去找丁姆,问:“你能卖点线给我吗,丁姆?”
“我不卖,”丁姆说,“我只是送给朋友。”
于是他给了比诺许多圈的线——有白颜色的,黑颜色的,绿颤色的,各种颜色的。不久人们在市场上就看到另一个招牌:卖线。
当布列达看到这情形的时候,他也跑到丁姆这儿来,问:“你能卖给我一些针吗?”
“我不卖我的针。我只是把它们送给我的朋友。”
布列达便马上跑到市场上去,也挂起一个招牌:卖针。
这三个便开始一齐叫卖:“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针呀——什么东西都能缝的针呀!”
“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线呀——比海船上的钢缆还要结实的线呀!”
“来看呀,来看呀!来买我的扣子——甚至比皇帝衣服上缝的还要美的扣子呀!”
他们每人都尽量放开嗓子大声叫卖,总想自己卖的钱比别人多。不久,他们每人的荷包里都装满了钱,但他们再也没有扣子、没有线、没有针了。
于是他们又跑到丁姆那儿去要求:“请再给我一些扣子!给我线!给我针!”
“这些东西我只是给我的朋友,”丁姆说。
“但我们就是你的朋友呀!”
“你们曾经是我的朋友,”丁姆裁缝颇为悲哀地说。“但现在我认为你们只是小商人了!”
丁姆裁缝的那个城市
“你背着这一卷东西到哪里去?”丁姆问波尔诃。
“我要到别的地方去。这个城市我住够了,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样,怪腻人的!”
布列达也来了,也扛着一卷行李,说:“我也要离开。这里烟囱里冒出的烟总是一个样儿。怪腻人的!”
比诺也来了,说:“我也得走了。我什么也没有干,事情全由别人做了。怪腻人的!”
“对,没有什么事干,”其他的两个朋友也都说。
“嗯,”丁姆说,“依我看,那些房子和烟都可以改变。你们只要愿干活,总是有活可干的。”
“废话!”
“我们打赌试试看,”丁姆说。“谁要输了,谁就去打扫城里的那些烟囱,擦干净那些路灯。不过开始你们得帮我一下忙。”
“好!”
丁姆分给波尔诃、布列达和比诺各种颜色和各种形式的扣子。他们把这些东西安在各种房子的门上,这些房子于是就变了样:白扣子的房子,红扣子的房子,木扣子的房子,玻璃扣子的房子……等等。
大家都很喜欢。
接着丁姆爬到屋顶上去,把那些烟囱里冒出的烟打成结:头一串烟打一个结,第二串烟打两个结,第三串烟打三个结,第四串烟打的结像一个老鼠尾巴,第五串烟打的结像一个8字,第六串烟打的结像一根鞋带。
“呀,这多么好看呀!”布列达叫起来。
大家的看法也和她的相同。丁姆于是便要求波尔诃、比诺和布列达负责使这些大门永远保持着这种好看的外表,使屋顶上的烟串永远打结。他们再也不埋怨城里的房子老是一个样儿,他们老是没有事干了。
除此以外,裁缝丁姆还告诉他们说:“这次打赌你们输了。你们得打扫那些烟囱,擦亮那些路灯!”
大衣飞起来了
在假期开始的头一天,丁姆裁缝的三个朋友碰上了倒霉事情。
比诺忘记了关厕所的小管子。当他从学校里回来时,屋里已经遍地都是水了。布列达在赶着要把功课做完,她把作业最后一行写成:“命天方家”(应该是“明天放假”),而她写完后连看都没有看一次!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波尔诃。他迟到了,他把左脚上的皮鞋穿到右脚上去,而他的左脚却穿着一只拖鞋。他穿上了大衣,却忘记了扣扣子。此外,他大衣上的扣子也只剩下一颗了。
波尔诃在街上拼命赶路。风很大,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他的大衣吹走了,把它吹到树上,吹到屋顶上去了。
“我的大衣,我的大衣!”波尔诃大叫起来,“救命呀!”
街上的行人都掉转身来,停下步子,像波尔诃一样,也向空中呆望。大衣在屋顶上飞,像一架滑翔机一样。它倒似乎玩得很高兴呢。它在东飘西飘了一阵子后,就落到一个烟囱口上,把烟囱整个儿堵住了。烟找不到出路,就从屋子的窗口冒出来。
人们都以为这个屋子起了火。
大家都急了,吓懵了。他们喊了一些带猎枪的猎人来。这些人连忙向大衣开枪,但是枪弹只不过是在烟囱上擦过去,什么作用也起不了。而大衣则逍遥自在,摆弄着它那两只空空洞洞的袖子,从这个屋顶飘向那个屋顶。
波尔诃感到惭愧极了,他藏在一个角落里,闭起眼睛,再也不敢看它。
猎人们已经把子弹用完了。烟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像出了麻子。这时裁缝丁姆到来了。
“要叫大衣听话,用枪打是不行的,”他说。
“那么怎样办呢?”大家都问。“大衣什么也听不懂呀!”
大衣在一个红砖砌的大烟囱上荡来荡去。
丁姆爬到屋顶上去,喊了一声:“大衣,大衣,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叫你高兴的东西。崭新的漂亮扣子!”
这时大衣才开始很温顺地拍起它的双袖,慢慢地飞下来,像一只听话的雀子,落到丁姆的脚边。大家都大睁着眼睛,猎人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波尔诃惊得发呆,望着丁姆把那四颗漂亮的扣子对着他那件大衣的扣子眼快速地缝上了。
扣子和扣子眼
“我呢,”热诺说,“我跑得非常快,不跑到大海的对岸我就停不下来。你呢,丁姆?”
“我呀!”丁姆说,“在海上我是不跑的——我游泳。
“我的胃口老是非常好,”热诺说。“我一口气可以吃11个面包圈。你呢,丁姆?”
“我呀,”丁姆说,“我只能吃三个面包圈——如果还有的话可以再多吃一个。不过我会缝扣子。”
“呸!”热诺说,“这件事谁都会做。我甚至还可以在狗尾巴上缝一个扣子呢!”
“那么好,我们来比赛一下吧,”丁姆说。“看谁在旧的背心上缝扣子最快。”
热诺拿起一根穿好线的最长、最长的针。
“我看这不行,”丁姆对他说:“这里有麻烦。”
“你想得真妙!我不用老换新线呀。你的那个办法缝一个扣子就要换上一根新线是不行的。我把所有的扣子都缝上了,恐怕你一颗还没有缝好。”
热诺针上的线是那么长,他每穿一次扣眼,就得在大街上跑一次来回,才能把线拉出来,而且在这同时,三只白兔、三只白母鸡、三个卖冰淇淋的人和一个扫烟囱的人都被线给缠住了。把线解开和解放这一批人物,该是多么麻烦的事!
至于丁姆呢,他不慌不忙地缝,从容得很。
但热诺还是觉得他干的活了不起。
“瞧,丁姆,我缝的扣子既比你的大,也比你的漂亮呀。”
“这倒是真的,”丁姆说。“我们扣好上衣试试看,看你方便不方便。”
热诺呢,他可怎么也扣不上:他的扣子太大,怎么也穿不过扣眼。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它拆下来,把它留着去玩踢石子游戏。他还算很幸运,丁姆另外给了他四颗扣子,大小和扣眼正合适,把它们缝到上衣上,上衣马上就被扣住了。
缝补一串被撕破了的烟
有一天,丁姆在干缝补活儿,把一些破洞补好。他在裤子洞上补一块蓝布,在上衣洞上补一块红布,在台布洞上补一块丝布,在窗帘洞上补一块黄布,效果都很好。
波尔诃来了,有点惊慌失措。
“你出了什么事,波尔诃?”丁姆问。
“我爬到一个篱笆上,想瞧瞧一些东西,我的裤子被撕开了。
我不敢回家去。“
“我们想想办法吧,”丁姆说。“不要哭,当心你的眼泪把我的房子淹了。”
这位小裁缝在波尔诃的裤子上补了一块很好看的布。不过波尔诃仍然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不愿穿补了的裤子!”他说。
正在这时候,一个火车头忽然向丁姆叫起来。
“哎呀!丁姆,”火车头说,“瞧我到来的这个样儿。在树林里,一棵树的树枝把我的烟划破了。我到站时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来想办法吧,”丁姆说。
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块烟来,把它补到那串划破了的烟的裂口上。
“嘟—嘟—嘟!”火车头说,“我的烟现在要比刚才漂亮多了。
谢谢你,丁姆!“
它看到波尔诃的裤子也补好了,又补充了一句:“这孩子的衣服上有这么一块漂亮的东西,倒不妨和我一道旅游一次,好吗?”
波尔诃不等待人家来请,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