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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荣缓缓道:“她没说错,不过我也没说过不赔,只是孩子年幼,却出言大声呵斥,让小孩受了惊吓,还请大人做主!”
卓普心中一惊,在长安城最尊贵的公子面前,一件衣裳算的了什么,长安之内的大小事务,只要贾荣开口还没有办不成的,他亦是十分诧异贾荣竟然能够耐着性子和那名女子来到官衙。
“好,这件衣服乃是上好蜀锦,价值万钱,而且这父子三人,曾出言抵赖,还请大人治罪。”女子见贾荣承认,急忙说道。
贾荣微微点头“衣服我自然会赔,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贾某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你呵斥我孩儿之事,还请给个说法。”
“哦,不知你想要什么赔偿?”
“就算是取汝项上人头,又有何不可,在长安,还从未有人敢对我家孩子如此放肆。”贾荣傲然道。
贾韧和贾憾闻言低垂的小脑袋立即抬起,从他两个冲撞了别人到现在,贾荣一直都是低声下气,没想到转眼之间,竟似换了个人。
在两个孩子心中,贾荣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长安的主人,之前的表现的确让二人有些失望了。
“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有人生没人教的,还取我的人头,笑话,在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敢这样说呢,大人,你听到了吗,他这是出言恐吓小女子呢。”
贾荣心中强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堂给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的贾憾双目中泛出点点精光,一改方才的低迷。
女子被当即惊呆,从小到大,何曾有人这样对待她,短暂的呆滞之后,捂着脸指着贾荣道:“你竟敢打我!”由于脸上传来的疼痛,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打你又有何妨,你毁谤别人,难道还容不得还手,若是寻常百姓,经过这件事,还不被你们欺负的抬不起头,以为自己家中有些实力,就在城中为所欲为了。”贾荣语气中饱含愤怒。
“请大人为我做主!”女子本想回头让仆人上前,陡然想起这里是官衙,将目光投向卓普。
卓普讷讷道:“这位先生的孩儿冲撞了你,应当赔偿,治罪倒是不必。”
“我让你治罪,你就治罪,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被贾荣一巴掌打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闻言,贾荣倒是冷静了下来“还请告知。”
“我父乃是西凉军师将韩遂,是大将军面前的红人,你们互相勾结,本姑娘回去之后,一定据实告诉父亲,让他将你个狗官赶下台。”女子连带着将卓普也给牵连到其中。
“大胆,公堂之上,岂有你放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卓普最看不惯的就是依仗身份任意妄为之人,西凉军治下,不定有多少这样的案件被办理过。
贾荣冷哼一声,带着贾韧贾憾向门口走去。
“今晚让韩遂到将军府见我!”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贾荣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女子呆滞当场,让父亲去见他,此人实在是太狂妄,一定要回去告诉父亲。
“你站住,此事还没有处理完呢。”女子从后面喊道。
贾荣停住脚步,看向卓普,道:“你不错,不过以后处理案件,任何的外物都不能干扰,秉公执法,明白吗?”
卓普俯身拜道:“卑职多谢将军教诲,一定尽心尽力,为长安的百姓造福。”
女子见卓普的行径,当即意识到贾荣的身份不凡,不过却没有任何的畏惧,这种官员之间相互包庇的事情她见的何止一件。
她是韩遂的女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她说东,下面的仆人全部要顺从着向东,如何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要将父亲的身份抬出来,不仅是那名男子倒霉,就是官衙的官吏也要倒霉。
不过想到贾荣临行之前的那句话,女子的心中竟然有些畏惧,将目光投向卓普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卓普不知道女子是如何在长安混的,能够公然在人群面前直呼让韩遂前去见他,除了将军府中的那位还能有谁。
师将府中,韩遂老颜大怒,拍桌子震板凳,吓的下面的女子紧缩脖子。
“父亲,那名男子甚是无礼,不仅冲撞了女儿,还说什么父亲管教不严之类的,衣服脏了,向他索赔,也没有结果,而且东街官衙的官吏似乎和那人有旧,偏向于她,还请父亲做主。”
“做主,做主,迟早韩家要被你给毁了,闲着没事,谁让你上的街,回去闭门思过,半年之内,不得出门一步。”
“父亲,女儿”
韩遂摆手道:“不必再说,为父投靠西凉军,看似位居师将,风光无比,实则如履薄冰,你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置。”
“一定不能放过那个人,还有两个孩子。”女子有些念念不忘的说道。
韩遂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窜起火焰,上前给了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较之贾荣下手更重,娇嫩的脸蛋,瞬间显露出五个指印。
四九九章:韩遂辞职
女子掩面哭泣而走,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她今天连番被打了两巴掌。
“女儿啊女儿,你可知这次害苦了我。”韩遂嘀咕道,他是西凉军的师将,手中却无兵权,说白了就是贾荣为了安抚自己昔日的部下给的一个虚职罢了,在平常人看来,位居师将,威风无比,自家知道自家,经过李儒叛变之事,贾荣迟早会清理这些昔日投靠的军队,底层士兵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要处理的自然是高级一点的将领,而韩遂作为投靠的昔日军阀,自然会受到很多的考验,韩遂这些日子里也是百般的小心,没想到却因为女儿的举动而毁于一旦。
韩遂所有的儿女当中,最疼爱的就是方才的女子,从小宠爱,没想到造成了而今的局面。
“父亲,你为什么之前教导我和弟弟要讲道理,最后却打了女子呢?”贾韧抬起头,扑闪着双眼看着贾荣,不解的说道。
面对孩子,贾荣的心情彻底平息“首先,做人要讲道理,知错就改,就像为父,虽然是西凉军的统帅,遇到做错的事情,也会听从麾下官员的建议;但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只当你拥有了实力,才能凌驾于世人之上,这也是为父为什么敢于公堂之上出手的原因,就算是出手了,在整个长安城内,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对之音,这就是绝对的权力。”
贾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贾憾则是摇头晃脑的,根本不在乎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原因,只为父亲方才的举动而感觉到痛快。
贾荣当街被闹事女子阻拦,两位尊贵的公子被呵斥一事在有心人的传播下,立即在长安上层传播开来,平民百姓中很少有人认识贾荣,但官员不同,他们见过贾荣的次数很多,对于两个将军府的公子,平日里自然是教导自家的孩子一定要多多想让。
蔡琰卫分别将贾韧和贾憾亲切的抱进怀中,前前后后仔细打量孩子一眼,这才将目光投向贾荣。
“回去吧,孩子没事,也该吃饭了。”贾荣轻声道,而后转身走进屋内。
贾韧贾憾在大街上被女子呵斥,往小了说,是一件不能再小的事情了,哪家的孩子出门不犯点错误,但若是孩子他爹的身份在那一摆,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提贾荣,卫家和蔡家也不甘罢休,在长安城内,卫家和蔡家一直是很低调,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没有实力。
“文约,来了,坐!”贾荣头也不抬的说道,手中运笔如飞,处理着一天积累的公务,自从在中原九死一生之后,他的心也随之沉稳了下来。
“主公,卑职”韩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文约,在军中可否适应?”贾荣问道。
“有劳主公挂念,卑职吃得好睡得好,只是十分的清闲,弓马倒是落下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韩遂也不是易于之辈,只不过为女儿的事情担忧,失去了以往的睿智罢了。
“嗯,文约年纪也不小了,城中尚有一些豪宅,本将军日前去看了看,感觉甚是不错。”贾荣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韩遂。
脸色微变,韩遂沉思片刻之后,抱拳道:“卑职近日感觉颇有些力不从心,军中之事,恐怕不能为主公分忧解愁,愿辞去军中事务。”
贾荣微微点头,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省事,投靠了西凉军,韩遂恐怕也早已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当他的影响力在军中逐渐消退的时候,也就是退出台面的时候到了。
“嗯,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回去吧。”
韩遂起身,步伐有些蹒跚的向门外走去,戎马一生,叱咤边疆,没想到最后却是落到了这样的结局,颇有些英雄落幕的感觉,不过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恨自己当年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贾荣一较长短,投靠贾荣,其实也是为了富贵尔,他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军阀在另一个军阀手下不一定会受到重用这一筹。
当年手中有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拔寨,毫不费力的将金城拿下,是为凉州第一土豪,何其壮哉,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北地郡太守,何曾入得他的法眼,就连那时的凉州牧耿鄙也未曾放在眼内,不想就是一个小小的北地太守,率领三千多人马,抵住了十万大军的进攻的步伐,而且又一度使得韩遂手忙脚乱,丢失了金城,所幸占据汉阳郡,才没有造成无家可归的局面。
羌人百年来都是大汉的心腹之患,历代皇帝没有不想解决的,但羌人英勇善战不服管教,汉人屡屡镇压,均没有结果,最终导致了羌人的大叛乱,接连几年与羌人的战争,让汉朝陷入了国库空虚的局面,韩遂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贾荣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将羌人和汉人平等对待,赐予他们治地,军中士兵平等,哪一样在韩遂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举动,却是从贾荣的手中做了出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早已是深入大汉所有人的心中,正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将羌人顺利的收服,组建了笑傲天下的骑兵,有时想想贾荣,再想想自己,觉得败得一点也不冤,将贫瘠的凉州交到他的手上,断然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当接到贾荣劝降信的那一刻,韩遂知道大势已去,当年有十万人尚且不能战胜三千余人,何况而今,于是韩遂明智的选择的投降,即使他想反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