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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在此期间,安排放映了他自己挑选的数部影片:《午夜牛仔》、《小
巨人》和《伦尼》。在专门为买学生票的小观众安排的电影结束后,霍夫曼
甚至到一些大学,与大学生交谈,了解观众对影片的反应。美国电影学院还
破例举行了《克莱默夫妇》电影观摩会。
不久,他在金球奖的评选中,一举压倒群雄,获得电影戏剧最佳男演员
奖。他在希尔顿酒店举行的37 届金球奖授奖大会上,对着向他祝贺的人群和
电影明星说:“谁获得今年的金球奖,人们会很快地遗忘,然而,对于有所
创造突破的影片来说,不管它获奖与否,都会长久地留在观众的记忆之中。”
虽然霍夫曼没有拒绝接受金球奖,但他把奖品交给了该片的制片人。他
在与他一同获得提名的伙伴座谈时俏皮地说:“荣誉应该奖给亨利,特别像
杰克这样的人才更有意义。”霍夫曼在他的致词中还不忘说几句俏皮话,他
一开始就说:“我之所以能获奖,这应该感谢我同妻子离婚。”
霍夫曼以前曾3 次参加过奥斯卡金像奖的角逐,但每次都名落孙山。然
而,根据行家们的预测,《克莱默夫妇》此次夺取最佳影片奖桂冠的呼声最
高,而人微言轻最佳男演员奖候选人的霍夫曼也被视为大热门。
1980 年4 月14 日,在充满节日气氛的盛大授奖仪式上,霍夫曼一举夺
得美国最有级别的第52 届奥斯卡金像奖,成为美国电影史上一颗璀璨的明
星。此后,他还连续两届担任了金像奖授奖仪式的颁奖人。
囗敏感的文学大师卡夫卡
尽管工作是乏味的,但毕竟他能忍受,虽然他的文学创作通过日记获得
了新的空间,但是,即使他有把握,经常从他房间走过的双亲从不看他写什
么,他也不能在房间里写,因为夜里隔墙能听到响声。后来他曾向女友诉苦
说,他甚至听到父亲在床上猛地翻身的声音;他父亲在过性生活时根本不顾
及睡在隔壁的儿子。同样,对闹声特别敏感的卡夫卡也不可能对童年时代起
就不得不忍受的闹声引起的痛苦发表意见,充其量他只说上一句:他父母的
睡衣堆在床上的样子使他反感。他现在的薪水要是能使他立即离开双亲的住
宅就好了。他对常年的单身汉生活有一种负罪感,其部分原因恐怕是,他觉
得很不得体地扯进了父母的婚姻中。他喜欢开着窗,用毛毯裹着腿在躺椅里
睡觉。他这个生活简朴的习惯也许要归因于一个非理性的假设:冷空气能削
减性欲。也许正好从这里可以解释他的几种特异反应性:他一直勉强地保持
着绝对干净;约会时总是迟到;不愿进到人们等他的房间去;让信长时间装
着不拆。
“独处有着征服我的力量,它从未失效。。我的内心开始形成小小的秩
序,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因为在能力微薄时,紊乱是最坏不过的。”对他心
理状况的判断,还有文学作品的剖析,使他得出了消极的结论:“现在我仔
细瞧着写字台,认识到,在这上面是不会写出好文章来的。上面放着一大堆
东西,一片混乱,没有规律;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协调,否则协调倒使混乱
还能让人忍受。”对此,他自己也非常不满。
“只有刮胡子用的镜子竖着放在写字台上。正好刮胡子要用它。衣刷的
鬃毛面朝上放在桌上。钱包敞开放在桌上,准备好付钱用。钥匙串上有一把
钥匙随时准备工作。领带还套在脱下的衣领上。。抽屉里还放着废纸。要是
我有字纸篓的话,早就该把它扔进去了。钢笔尖也折断了,一个空火柴盒,
一包卫生纸;带棱角的直尺,边角不平,连一条公路也画不直;许多领子上
的纽扣,用钝的刮胡刀具,领带夹,和一个重的铁镇纸。。点燃的白炽灯,
静静的住宅,外面的黑暗,醒着的最后时光,它们给我写作的权利,即使这
只是最可怜的一点权利。”
由于他夜间听到的声响而引起的罪责感,卡夫卡很少抱怨白天的喧闹,
当然,关门的声音,厨房里炉盖的啪啪声、掏灰,妹妹大声问他父亲的帽子
是否擦了,向他请示安静的窃窃私语,答话的尖锐刺耳的声音,按住宅门把
手的声音,父亲离开时锁门的声音,两只金丝鸟的鸣叫,种种声音都使他苦
不堪言。他不知想象过多少次,“我是否应该把门开一条小缝,蛇行般爬到
隔壁的房间去然后请他们安静。”他的失眠好像是写作和嘈杂的直接结果,
创作的意识不仅不是慰藉,简直使他恐惧不安,他的不愉快使文学创作和职
业之间现有的紧张关系更加恶化了。人家付钱是要让他写业务报告,结果他
写了一些作品。不为公司尽最大的努力,就是对公司的欺骗,他把创作力浪
费在写保险公司的报告上,却给自己偷窃了素材。另外,他不愿在办公室当
着众多的同事口授,因为认为,假如他思索,或者停住时整个房间都注意打
字员的骚动,在用词上他也常常犹豫不决,这种紧张感也使他晚上睡不着。
“头部出现了头顶垂直向下的鼻根的疼痛,好像是从挤得太厉害的额头皱纹
里出来的。”他左眼上的压力使他觉得头部左上部像有闪烁的冷的火焰。他
的内心不安,是他在办公室里还能表现出强忍着的平静,做自己的工作。但
要是回到家,仍旧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爆炸似的。
而父亲对他写作的反对和他与人交往的粗暴干涉,以及由于慢性消化道疾病
所引起的对饮食的厌恶,更使他精神常常萎糜不振。
当然,已接近而立之年的他也渴望结婚,孤独的夜,对别人孩子的妒忌,
以及虚弱的身体,常常使他噩梦频频。于是,他就希望能在白天睡着,但是
老管家和女厨娘对他的议论,以及对他上天堂的祝福,更使他的脑袋整日昏
昏沉沉。他躺在沙发上,感觉到“被人踢了一脚,被消灭了。。由于疲倦,
我把关节也挫伤了,我干枯的身体激动得颤抖起来,不容许他明白地意识到
这一点,他脑子里奇怪地抽搐着。”后来在同一天他写道:“这样的身体让
人一事无成。”经过许多个不眠之夜,他感到很难越过这折磨人的现实,他
最好是一死百了。“我的身体太长时间虚弱,保存体内的火力;除了每日必
需量之外,要想不伤身体,精神就得靠脂肪维持。我近来常常受伤,微弱的
心脏怎么能把血压到腿上,让血流过整个小腿呢?”
于是,他不得不进了疗养院。在疗养院,许多人要坚持每天赤身裸体地
做操,而他则穿着自己的游泳裤,因此有人送他一个外号:“穿游泳裤的男
人。”赤裸的身体使他有点恶心。他看不惯那些“赤裸的老男人们在草堆里
跳来跳去。”也许私下里他又羡慕别人的无拘无束。“他人没有声响地走过
去,突然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人们都不知道他是打哪儿钻出来的。。在我的
茅屋前草地上的草堆之间,几位赤裸的人蹑手蹑脚地走着,消失在远方。夜
里,当我穿过草地到厕所去时,我发现有三个人睡在草丛里。”
□“怪笔孤魂”卡夫卡的魔术
1912 年9 月22 日晚10 时,29 岁的卡夫卡开始写下了他的小说的标题:
《判决》。早晨6 点写完时,他那放在写字台下的两条腿由于久坐而发僵,
他几乎抬不起腿来。他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写作过,他发现“仿佛话已说
尽了,好像给一切人、给一切最奇特的想法准备了一把大火,它们在火中消
亡和复活。”把毁灭和创造相提并论正是他的特点。他经常销毁掉他写的东
西,仿佛他那些不大成功的尝试是一堆杂草,有可能不等更好的作品产生就
将它们扼杀。
1912 年,孤立的心态确立之后,他几乎不再受到任何外力的影响,因而
这一年是他最具决定性的转折点。于是他通过敏感而神经质的眼睛所写出来
的隐晦而曲折、荒诞而神秘的作品,则犹如迷宫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和玩味
无穷。《城堡》、《判决》、《诉讼》、《变形记》、《一次斗争的描写》、
《乡间婚礼的筹备》、《日记,1910—1923》、《致父亲的信》、《致费丽
丝的信》、《给米伦娜的信》等,也成了不朽的名篇。
《一次斗争的描写》是他的第一部保存下来的作品。他这样写道:“我
不想再听到片断的话,必须从头到尾对我述说,不是整篇,我就不听,我想
听到一切。”就在这突然固执地要了解一切的心情下,他不断地沉浸在惊讶
与梦境中,仿佛魔术师一般变幻出许多神秘莫测的魔术来。 1907 年完稿的
《乡间婚礼的筹备》是这样写的,主人公拉班乘火车到他未婚妻那儿,但是
他对这种联系存在着矛盾,不愿意实现。他的矛盾来自他自己的思想,来自
一个朋友的反作用,但也来自他的世上的经历,即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信号。
一个灰色的、多雨的、阴暗的周围世界完全与拉班的不愉快情绪相称,一路
上他沉思、逻想,幻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好比大甲虫躺在床上想着各种事
情一样,不过他是穿着衣服在旅行途中。他的胡思乱想没有什么价值,而卡
夫卡的甲虫比喻却首次出现了。
《街道上的儿童》从一个孤独的少年开始,他在花园中过着和谐宁静的
生活;晚上他半推半就地参加到一种冒险的集体游戏当中;最后在森林中为
寻找“南方的城市”而失踪了。和谐宁静的生活、半是强迫参加的团体和幻
想世界是这篇梦幻小说的组成部分。《单身汉的不幸》描写了单身汉的孤独
和苦恼。《拒绝》写的是一次爱情接触,由于幻想而绕过去了,没有得到实
现。散文诗中最长的一篇是《商人》——这是卡夫卡唯一的一篇可以看出同
情他一心只在商业上的父亲的作品。《商人》与其说是散文诗,不如说是短
篇小说,它用独白的形式描述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