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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听到外婆说只有50%成功率的时候,我心里不是不恐惧,不是不难过,但有一点我却从来没有动摇过,那就是我们是真心喜爱着对方。虽然谁也不能保证结局会是完美的,可是只要有爱,我们就会战胜千难万险,坚定地走向终点。
“小月,你不要任性,跟我回去。”最后我还是被态度坚决的妈妈带回了家。
这场生日宴就这样以喜剧作开头,用悲剧做结尾,如同一出闹剧般地结束了。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悲欢离合尽数上演。
学校已经放寒假,相对于别人欢天喜地迎接新年的到来,我却只能呆在家里愁云惨淡地被老妈软禁起来。
我嘟着嘴找借口说:“期末考试才考完,学校还有事情,老师今天刚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去呢!”
老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当着我的面就拿起电话开始拨,她居然想找班主任求证。我心里发虚,急得扑过去抢电话。
抢过电话一听,我愣住,刚才老妈拨过去的居然是话费查询的号码。我挫败地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老妈拿过我手里的电话,得意地笑了一笑:“就你那点小把戏还想糊弄你妈?你不就是想去见那个小子吗?我告诉你,没都么有!”
我气急,大叫着:“就算你现在把我关起来,但也不能关我一辈子吧?寒假总是要过完的,到时候我还不是要去学校?去了学校我自然能跟明桦见面。”
老妈任凭我怎么叫嚷,态度始终坚决。她说:“你太可放心,那双胞胎的外婆不会让他再去学了,所以你给我在家老实待着。”
“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尖叫着抗议。
老妈走过来,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头,反问:“唉?后悔,你懂什么叫爱?少把你们那点青春懵懂期的小心思拿出来给我说。你没有听到他外婆说,他有家族遗传病吗?他给不了你安定的生活!小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离开了,到时候的你难过会是现在的无数倍!听妈的话,长痛不如短痛。”
我仰着头看我妈。她在说明桦会离开。去哪里?难道是。。。。。。一想到那个字,心就开始疼,我大声地反驳:“你不要吓唬我!我听得一清二楚,外婆说还有50%的机会是能治好的。”
“可是谁来保证最后的结果不是另外一个50%?”
我呆立在原地,哑口无言。
每次出门老妈就会把门反锁,然后把我的手机没收,阻断了我一切能联系明桦的办法。一连一个星期我们都没有见面,也没有说话。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脑海里闪过他英俊完美的侧脸,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他的轻笑声。往日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我却被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对着天花板,倾听着窗外鸟儿的低鸣声,受着排山倒海的的思念的折磨。
我忽然觉得奇怪,在这么寒冷的冬日午后怎么会有鸟鸣声呢?而且这样杂乱无章的声音一点都不像鸟儿清脆的声音。仔细一听果然不像是鸟在叫,倒像是人的口哨声。我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窗户前把窗户呼啦一下拉开。一瞬间,我能够轻易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因为我看到楼下有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在温柔地注视着我。那是我熟悉的,明桦的目光。
明桦在对着我微笑,那是**思夜想的笑容。他喊:“小月,我很想你!”那是我魂牵梦索的声音。我激动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里被他的突然出现填的满满的。明桦的眼睛里好像有火苗在跳动,闪耀的光辉让我的心彻底被融化。
只是下一秒,突然哗哗两声水声,让我尖叫起来,所有的火苗就被一盆冷水浇灭。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端着个空盆子站在阳台。一盆子水泼下来,明桦虽然看到了却来不及完全闪开,身上被淋湿了一半!
老妈叉着腰站在阳台上说:“小子,你这些小把戏我10岁就会玩了,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太嫩了。”说完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故意放大声音说,“喂,小区保卫处吗?你们怎么管理小区治安的,小偷都跟蜘蛛侠一样在我们楼下晃悠了半天了。你们快过来,对,马上,慢两秒我就投诉你们!她义愤填膺地讲完,啪地迅速挂断电话。
我听到老妈叫了小区保安,一下乱了分寸,冲着老妈喊:“妈,你太绝情了。明桦现在都被你整成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你怎么这么恶毒!”
老妈捞起一只拖鞋就往我窗户上砸,没好气地说:“你给我回屋里去,要不我连你一起收拾了。”这还是亲妈吗?简直比后妈还后妈。明桦没有动,我的心被他牵住,恨不得纵身飞下去。老妈瞪我一眼,怒道:“还不把窗子关上,小心我真让保安把这小子抓起来。”
没多久,眼看被老妈恐吓了的小区保安已经往这边赶来了,在老妈的淫威下我不忍心地看了一眼明桦。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因为淋了一些水,那双黑色的眼眸,蒙上极浅极淡的薄雾,隐隐散发一层幽幽的光芒,整个人都变得迷蒙。
老妈扫了我一眼,对马上要过来的保安喊:“这边呢,我说你们什么办事效率,怎么那么慢?”
我只有很无奈地关上了窗户。关上窗户的那一刻,我慢慢蹲下身来。窗外似乎有轻微响动声,可是我实在是有些累,也无意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或许是老天对我之前的三心两意的惩罚吧,所以幸福才不肯对我眷顾。
一连两天我都把自己卷缩在床上面,不跟老妈说话,不出房门一步,也不吃东西,赌气一般,倔强地坚持着自己心里的信念。
此刻老妈在厨房里和排骨作战,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厨房里发出惨烈的剁排骨的“咚咚”声。
客厅里一阵持续的门铃声突然响起。老妈每次炖排骨,都会跟排骨倔强上,这次也不例外,她在厨房里喊着:“小月,我这里走不开。你去开下门。”
排骨声,门铃声,老妈的叫嚷声,简直就是魔音般的交响曲,吵得我怒火攻心,从床上蹦起来,一口气冲出房门穿过客厅,然后雷厉风行地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表情镇定自若的明桦。
我看着他,愣了足足10秒,惊讶,思念,激动,担忧,夹带着一丝丝的喜悦,各种各样的情绪已经不能从我脸上准确地表达出来。
“你怎么来了?”老妈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展现的笑容就僵死在脸上,握着门的手紧了又紧,当我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明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我妈面前,忽然开口说:“阿姨,我来是有句话要跟您说,说完您在赶我走也不迟。如果你今天不让我说,那么我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就后天来,知道您肯听为止!”
老妈手里还举着菜刀,明晃晃的刀子,一道寒光忽闪。他对明桦说:“你敢威胁我?”
“不,我来是为了给您一个交代。”
我心里紧绷着,拿着刀的老妈,再加上一脸憨不畏惧的明桦,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生死对决呀。
可是这次老妈却很安静,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我知道了,你跟我来。”然后径自转身朝厨房走去。明桦跟着也进了厨房。我跟在后面也准备进去,却被老妈叫住:“小月,你回房间呆着去。”
我说:“为什么呀?”
老妈指了指明桦:“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在被保安轰出去一次?”我缩了缩头乖乖地退出了厨房。
明桦终于再次看向我,表情十分单纯,对我安慰地笑了一下。
厨房门被老妈紧紧地关上了。
短暂的暖意后气愤又降到冰点,我又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坦然回房间,于是贴身上们偷偷听厨房里的声音。可惜呀,隔音效果太好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一直不大,很久,我才听到老妈突然提高八度的声音质问了一句:“你拿什么决心跟我保证你所谓的喜欢?”
我整个人都紧贴着厨房冰冷的白色大门,手指在门上渐渐收拢,扣在手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明桦,即使隔着门,我仿佛也能感觉到你此刻的心跳。
幸福来之不易,所以我们总会不自觉沉溺其中。此时此刻,从前那些真实的甜蜜和快乐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终于将有意逃避事实的我们拉回现实世界。
一阵沉寂后,我不死心地轻轻把门推开一点儿,乍一看,我呆住了,老妈双手握着菜刀,明桦手里扶着一截排骨。老妈看着他,语气强硬地说:“小子,你要是真有胆子,就别松手。”
明桦眼神中一点儿惧怕都没有,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整个人平静的很奇异。老妈微微一愣,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操起菜刀呜呜挥舞两下就往下猛剁。
我吓得几乎要窒息,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咚咚的几声闷响后,我才条件反射似地睁开眼睛,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还好,还好只是排骨被老妈摧残成好几块,明桦的手还在,还好没有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
老妈脸色凝重地看着明桦沉默了半天,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扔,脸上似乎是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情。
我这才看清楚,那根被老妈砍成几截的骨头,离明桦的手只有不到1厘米的距离,而明桦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样子。想着刚刚的情形,我背上一阵冷汗狂流。
我忍不住大呼出声:“老妈,你差点就犯法了!”
老妈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头看向明桦,终于说出一句有良心的话:“我明白了,我不会反对你和小月见面了。”
明桦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转身回头看向我,说:“没事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妈,又看看明桦,心理被激起了千重浪。
老妈挥手致意:“你们先出去吧,我还要收拾厨房。”我拉着明桦赶紧离开。走到门口我偷偷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老妈正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用手擦了一下额头,我不敢再多想,迅速逃离了。
我把明桦拉到我房间,惊恐地问他:“你怎么那么大胆子帮我妈扶排骨?”
明桦自信地笑了一下:“你妈不会真的狠心剁下来的。”
“怎么不会!我妈她跟本不会做饭,更加没有拿过菜刀!这些年,我家一直都是请钟点工做饭或者下馆子,我妈只有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才会拿排骨出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