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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拉开木板门,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脚步一迈头昏脑胀地向前冲去。
等我冲出了屋子,身后的人也跟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肩膀。他两手钳住我的双肩把我揽进他的怀抱里。我一呆,随即咬着牙,一声也不吭地任他抱着。他的嘴角噙着笑意:“怕是被发现了。”这时他突然扬声对着周围也探出头的人问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周围的人迟疑地关上自己的房门:“刚才似乎听到了有人的叫声,不知道是谁。”
随后有人叽叽喳喳地应和:“对啊对啊,似乎是在那个方向…”
“咦?神龛的方向么?”
“孩子他妈,怎么了怎么了?”
“啊,嘘。。。是那个书生…”
“怎么回事,啊。。真的吗?”
“真的被发现了!”我心中一顿。昨天目睹了阿方杀害了子希后,我们还被迫看完了阿方是如何处理子希尸体的全过程。陈希挟着我一步步顺着人流走到了村口那个矮小的小木板前。红漆还是红漆,只是这红漆不知道是真正的漆还是别人汩汩流下的鲜血。
等我们拨开人群,子希已经被人从那神龛里抬了出来。黑丝敷住他大半张脸,尘土金粉沾到处都是。看不清神情,唯有他那薄薄的红唇还似笑非笑地弯着,似在讥讽世人的愚钝和不公。而阿花正捂着嘴,惨白着脸跪坐在子希身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阿方则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侧首专注地望着她,似是根本不在意周围的事情。
等看到我们的到来,阿方才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冷笑。只见他上前一步扶住阿花,仰头对着周围人道:“众位乡亲们!你们没有发现么?自从这几个外乡人来到我们村里,我们村就不平静。一定是他们把不祥带进了我们的村子!”随后他手臂一抬指向我们:“这些外乡人本来就形迹可疑,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没发觉到不对劲吗?!”
神龛旁围观的人群骚动了一会,嘀嘀咕咕的议论声蔓延开来。我脸上一僵,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贼喊捉贼的人,随后忙将自己往陈希怀里又缩了缩,生怕又像上次一样被当成杀人凶手。却听这时有人应和道:“是啊!死在哪儿不好竟然死在了神龛里!这时多么玷污神灵的事情,这些,这些可都关乎着我们今年的收成啊!”
我的心中一凉,突然感到很悲哀。
却听到其他村民也赞同地议论开了,间或有些怀疑厌恶的眼神投向了我们。只听陈希突然淡淡地说:“怎么了,怀疑我们么?”
却听远处那少年反唇相讥:“怎么,竟然迫不及待想承认自己的罪孽了?”他微微上前一步,脸上傲慢霸道。他身边的阿花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怔,扭过头定定地望向他。他却丝毫未发觉,直直道:“我们这个村子和平安定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这样的事情。可是等你们来了,立马便有人死去。”他下巴微扬,“难道这不是诅咒吗?”
“啊,诅咒啊诅咒!”
“天哪,那孩子刚才说什么?”
“是诅咒啊,那些外乡人…”
“他们把什么带进村子里了?”
“诅咒…这是惩罚吗?”
竟有人担心地抹起了眼睛:“上天哪,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上天请保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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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和我被当成嫌疑犯监/禁了起来,不过自然是被监/禁在了张大娘家里。在阿方说出了诅咒的那番言论以后,村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便仿佛是看洪水猛兽似的。陈希并没有做出多大反驳,只是反身拉住我,默不作声地往回走去。而四周竟无人敢上前阻止我们。见我们主动离开,都纷纷后退让出一条大路来。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都很难过。”张大娘把今日的中饭一碟碟摆在了桌上。
阿花沉默地坐在桌边。阿方则在她身侧担心地拍着她的肩膀。张大娘瞥了他俩一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随机转过头强笑道:“委屈你们两位了。在没有发现…”
我赶忙点头:“没问题的。在没有发现凶手前,我们不会擅自离开屋子。希望大家可以早日找到凶手以证明我们的清白。”说罢瞥了一眼一边的少年阿方。他也正皆备地打量着我们,见我转过头去凝视着他,咧咧嘴龇牙示威了一番,便挨着阿花坐下了。
张大娘却全然没发现阿方和我的明争暗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还在低头抹着眼泪为子希难过,“那么好的人,竟然…到底是谁呢?他怎么会,明明早上还是好的啊,为什么晚上…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本来默不作声地阿花眼皮突然一跳。我坐在她身边将她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她眉毛细不可察地轻轻一皱,极快地一皱,若不是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断断不会发现她这个蹙眉的动作。
只听张大娘还在絮絮叨叨:“难道是晚上去见了什么人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天哪,莫非是什么山贼突然…”
阿花一顿,突然端起眼前的饭碗,默默地一筷一筷地扒起了白饭。身边的阿方见她终于肯吃饭,不由一喜,连忙为她夹菜:“阿花,吃点东西吧。”
我看得稀奇。却见阿花并没有搭理他,一贯默默地吃着。眉眼间冷漠非常。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手上的碗突然一沉。我愣了愣低头一看,却发现碗里出现了一只大鸡腿。
耳边传来陈希带着笑意的声音:“阿常,多吃一点吧。”
我胡乱地点点头,囫囵地就撕下了一大块鸡肉,嚼在嘴里却是这么食不知味。张大娘拿手的好菜,此刻因为子希的死,也缓缓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我扒着饭的手不由慢了下来,眼角下意识地瞥向子希经常坐的位置,心中不由一黯。
、第三十四章。 我只要你看着我
吃过饭,张大娘和阿花留在了灶房料理碗筷。
屋子里清蒸滑鸡的香味久久不散。我垂着脑袋跟在陈希后面,打算回到房间乖乖呆着。反正左右都逃不了干系,索性就呆着休息休息吧,就当自己是来度假的。我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旁边一脸木然的阿方,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被瞥到的少年立刻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脖子一缩,快步走上前牵起了陈希的手。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声,随后那个声音森然道:“到了。”
到了?
我从陈希的身后探出头。破旧的木板门,灰黄色的泥土地,角落里零散的烟尘。这这这,这不就是陈希和我的卧室吗?
“所以…”我吞了吞口水。陈希回头望了我一眼,长臂一带,就把同手同脚的我拉进了房间里。
身后又是一声冷哼。“你们就好好呆在这房间里吧。发生了这种事情,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尤其是你们这种来路不明的外乡人。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当初要收留你们。算了,这几天就委屈你们了。等我们找到了凶手,一定还你们清白。”
喂,是你贼喊捉贼吧?我瞪着这个扶着门框的少年,觉得他此刻面露讽刺的样子实在是碍眼极了。
“哦对了,别对我做出那样的表情。”他挺着背脊对我勾了勾嘴角,“我可不怕你。如果想早日脱离冤屈,那就每天祈祷吧。不过我看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你们做的。”随后他拉开门,对我撇下了一个恶毒的微笑。
门被缓缓掩上。阿方那张嚣张霸道的脸也淡出了我的视线。
“…”我盯了被关上的门一会,随后转过身来。陈希从开始到现在都站在我身边,见我回身望他,微微一笑:“怎么了?”
“看样子我们是被关起来了。”我语气淡定地陈述事实。
“恩。”
“没准儿以后吃喝拉撒都得在这破房间里解决了。”
“恩。”
“估计过不了多久还有人会把我们的房间门钉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什么事儿都会给我赶上?等回到家我一定要去买彩票。”
身边的人沉默并不答话。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仍旧是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微笑。可是前些日子他独斗阿花怨灵时的果敢,和他横眉冷对子希时的暴戾,都让我觉得他的笑容像极了一张面具。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我皱着眉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笑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的脸一僵。那个修饰完美的笑容就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喜欢我这样笑?”他轻声问道,眼中浮现出受伤的神情。
“哎…也不是了啦。”我烦躁地退后一步,也不知道这莫名的烦躁是从何处而来的。我看了看他的表情,转而去推门,“算了,那我现在去找张大娘一下,马上。。。”
我的手搭上木门,习惯性一推。“咦,喂!这个门怎么打不开啊?”我不死心地狠狠推了一下那老旧的木板门。
纹丝不动。
我默默地和陈希对视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破门真的卡住了,对不住啊,看起来我的乌鸦嘴真的灵验了。这下子真的被反锁了。可是这个木板门怎么锁起来的啊。”我又推了推门,不过马上放弃了这种愚蠢的行为。改为握拳一下下敲门;“喂,有人吗!有人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门被栓住了。”
“废话,难不成他们还用钉子钉死我们?”我继续拍门:“就这么不动神色的…都不提前说一声的吗?” 身后人没有发出声音。我拍着拍着,斜眼往后一瞥。却见陈希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身边离开,现在正好整以暇地坐靠在床上,手上还端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品着。我脸色一黑,甩着发酸的手走到他面前,对他怒目而视。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我。
我:“这个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喝茶,你心态很好嘛。”
“你再急也没用。”他垂下眼,缓缓吹了一下杯中的茶水。青绿色的茶叶被他吹得翻沉了下去。
我抓住他执着茶杯的手:“别喝了。我怕阿方那小子回过头把我俩都解决了。你看他刚才笑得那么恶心,还有你回忆一下他昨晚上是怎么一刀把子希解决的,你就该意识到我们的情况有多险峻啦?到时候搞一个密室杀人,最后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