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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人贩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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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一低头一弯腰把她举了起来,稳稳地拖着她的小屁股,把她放在了自己脖子上。而他刚刚和我冷战时冷漠赌气的样子在她的一声“哥哥”里立马烟消云散。“走”他笑道,“哥哥带你去做擦擦!!”

那笑意虽然还是寡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但在此刻却是那么真真切切,和那天上的白云蓝天一般轮廓分明真实地存在着,巧妙地淡化了他脸上总是严肃木然的冷色,在此刻,那笑容确确实实泌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在他看着那小姑娘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双目似有深意,目中总有闪闪盈色。一种深刻入骨地宠溺似乎从对我身上移驾了过去。

阿花坐在他脖子上,对着他又笑又踹,,竟是觉得这样实在新奇刺激。“驾驾”她大叫着。他也在下面极为微笑着耐心地应和着,但是那手却牢牢不敢放松地拖着她,生怕她跌下来摔着。

我在一旁,看着他做出这个姿势,知道这样极累,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深切地能体会到他现在是有多么地开心。真是莫名其妙而来的开心。他那扬起的唇角,他那迷离远望着绵山的眼神,他那抬头微笑想望着女孩儿的动作。都让我陷入“旁观者好寂寞”的自卑里去。

他驮着她,慢慢地像远处走去。那小姑娘叽叽喳喳地笑着闹着,他也时不时插上几句。我在他们身后一步步跟着走着,竟觉得半句话也插不进去。等我们到了空地上,那儿已有不少老爷爷老奶奶,穿着极为寻常的布衣服,带着朴素的袖套,三五成堆地,或筛着土,或击打着土,或揉搓着土,总之就是在用青红色的泥土做着什么。

陈希一矮身把阿花放了下来。这小姑娘也就哧溜一下钻进了人堆里。我在原地愣愣地站着,也没有人过来招呼,怪冷清凄惨的。

好一会儿,正待我要回过身准备离开这个不待见我的第二的时候,阿花捧着些泥便跑了过来。小小的身影因为拿了很重的泥土而有些气喘吁吁地。晌午已经有些热意了。阿花的鬓角有些亮晶晶的,一摸全是汗水。她咧着嘴向我示意着,“姐姐,做擦擦!”我苦笑着接了过去,发挥自己极不要脸的厚脸皮精神,硬是挤到一堆老人中间,诞着脸皮求教。那个穿红衣,头上包着白毛巾的老人倒是很热心,告诉我怎么筛土,怎么浸泡,怎么揉打和搓洗这些青色的土。

“一定要把它们揉的有些劲道,有了韧性以后要加上这个再搓,”她拿出一些药泥示意我,“然后再把它们填进模里捣实了。”

我连连点头,唯唯称是,“最后等干了再拿出来对吧?”

老人家很惊喜我举一反三,“对啊小丫头,这些擦模里要先抹上这个?”

“哪个哪个?”

她呵呵一笑,取出沾着金粉的刷子道,“这个。”

我哇了一声,好有钱呀!我崇拜地看着她,“所以这个叫擦擦吗?”

她点点头,慢慢撸了撸左臂上的袖套,有些骄傲,一边还语重心长地要我多做一些,“这些可以积攒功德呢。”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做这个呢?”

她笑了笑,“打造神像可以满足自家愿望啊。”说吧她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道,“去年我打了20万尊新擦擦,青稞又是大丰收呢!”

我又是不解,这下我的不解已升级成迷茫了。印象中这种圆满自家夙愿的圣物多是在西藏地区,那里的人民相信一切物质都可以制作成佛像和塔,金木水火土,无一不是佛祖的化身。

“所以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低声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我地理不好,老天还要这样整着我玩。

“西藏?不可能啊这里哪儿是西藏了…湘西的梵净山?梵净山不像梵净山哪,而且梵净山里的村民为什么还做着西藏人才做的擦擦?”

我挠挠头,转头望着陈希。他也正望着我的方向,见我正转头看他。他浑身一震,平淡地又移开了目光,并不打算再理会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花花和收藏 (肉兰跪地)。。。。



、第十八章。 张婆婆

“今天中午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们呀,”说话的正是方才那个教我做擦擦的老婆婆。 她现在两手都放在自己红色的短打襦裙里,似乎在思考着该给我们做些什么当午饭吃。她现在身着的这襦裙只有稍许类似传统汉服的样子,胸口倒有金银红三线所织锻的宽领。她见我一直在傻傻地埋头做着擦擦,心生欢喜了起来,便极为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她家里吃午饭。

面对着陈希和我,这位老婆婆,大概有七十好几了,满脸都是极为可亲的善意,两眼乍一看有些昏花浑浊,但是我总觉得那双瞳深处却总是有些意味深长的,不能让人看懂的目光。

陈希立在我身后不说话,或许是有些无奈。因为我一听这和蔼慈祥的老婆婆要邀请我和我“哥哥”做客,便立马应承了下来。被误会成我哥哥的陈希也没有拒绝。他似乎也对锻造擦擦也并没有太大兴趣。见我主动和好,也并未见他有丝毫扭捏地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本就不存在的尘土,好像什么东西都轻若鸿毛,对他而言更是什么都不重要。

就好比他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和我关系不好一样,我有些抑郁。

待我们刚坐定,那老婆婆便笑道,“你们叫我张婆婆就行。”见我俩都是乖乖地坐在桌前,心下又是一喜,眼睛都笑的眯缝起来,随即连声让我们稍稍等等,饭菜马上就好,便扭了身子钻进了灶台间里。

这一转身怎么行,竟然要留我和陈希单独一起。我“嚯”地站起,大喊一声,“婆婆您等等!”这声色俱厉地样子不但把他们吓了一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自己的神经质来。

那木板圆桌因为我突然的弹跳起立都被推得往前挪了一寸,一直把手撑在桌上不耐烦轻扣地陈希此时也因为我动作一滞,遂抬起眼睫望向我。

那张婆婆似乎也看出了我眼底的尴尬困窘,于是很宽宏道,“小姑娘你要是好奇,就一起和老太婆过来炉灶这里看看吧。”随后故意看了眼因为她这句话而要起身做阻拦状的陈希道,“小伙子一个人在这里也不会害怕,反正他到灶台那儿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低头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唇口欲动,似要说出拒绝的话,连忙出声应下,“好啊好啊,我正好奇呢!”随后忙不提地抬起脚跟了上去,不敢去看陈希懊恼不耐的神色。

等走入后面破旧的小厨房,我一眼就望见了传说中乡村女人一生都离不开的舞台那三尺红砖所搭建起来的的土灶台。 张婆婆并没有要我帮忙,她也似知道其实我根本帮不上忙似的。最多嘱咐着我如果看到侧面放柴火的小洞里柴火不多的时候要提醒她罢了。我见她麻利地垒上灶膛,放上了一口黑铜色的大锅,轻轻巧巧地便生上了火。我也就在一边打打下手,帮她把那些早就切好的木头都堆起来放在了土灶旁。

当我正看着那灶台上升腾而起的热气时,我眼中竟是一暖,不知为什么感到实在的温馨和亲切。正想着,却听张婆婆笑道“你哥哥看起来倒是真的很不舍得你。”

我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正是我那便宜哥哥,陈希。

“其实还好啦,”我一想到他刚才张口欲言却被我打断时,他脸上闪过的懊恼之意,不经一晒,感觉自己硬是说他黏着自己不舍得自己走,虽然看上去他确实如此,但是由自己亲口说出来,我委实太过不要脸了。

我在灶膛里塞进一捆扎紧的柴,心中不由一动,“婆婆?”

她应了一声,与此同时抓了一把米洒在了灶台上的锅里。

我道,“婆婆,您的孩子们呢?”

她放好米,后退了一步,两眼望着那灶台上越腾越高的水汽,摇着头怀念道,“孩子们啊,都走了啊。”我和她一同望着那灶台上袅袅而起的热气,心中也似被一股柔软的温情所击中。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曾有过一对双胞胎,只是可惜村子里后来来了一场瘟疫,妹妹先去了…然后哥哥…”她哽咽了一下,不过眨眨眼很快就把眼中的水汽逼了回去,“后来啊,后来哥哥也没挺过去。”

我有些默默无语。只觉得这院落她一个人住着,实在是太空了。 接连失去了两个深爱的孩子,她的日子是不是也变得格外艰难和沉重?“那张爷爷呢?”我问道。

她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只是用一旁的粗抹布擦了擦手,便上前去掀开了灶台上的大锅。瞬间,一股浓郁的米香便蔓延开来。这温暖的米香,竟然我有种错觉,错觉以为那被朦胧的热气包围的垂暮老人,竟似有种朦胧和不真实。

我低呼一声。

她转头望了望我,慈祥地笑着。

我心中一震。

该如何去解释她的这一笑呢?
似是早已饱尝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似是早就看淡了人世红尘恍惚的名利,这时光在她转头微笑那一刻,突然变得极慢。虽然她的身影在这袅袅尘烟中显得有些飘忽无定,但冥冥间,却让我觉得她便像这三尺的红砖灶台。她独自一人的时间太久了,她和这土灶便相依为命了起来。这灶台十分简单,只要一捆柴,只要一把米,就能燃起一缕炊烟,一缕还证明自己活着的炊烟。

可是她的这一笑,却像包容了这世界所有的罪恶和偏慢,就似这一寸博大深沉的灶台,虽处于乡间,质朴简单,但却沉稳厚重。那双眼睛里哪里浑浊了,明明便隐藏着睿智的利芒,刺过那氤氲的蒸汽穿透而出。

我忙定了定神,等我再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掉回头捧着大白碗开始盛粥了。我忙跑上前去,帮她把粥端了出去。可是我心中还是惊悚未定。她最后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意味,都让我有些不敢轻易喝她做的粥饭了。

等我把碗端去堂屋时,陈希早就有些不耐烦地,食指轻蜷,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击打着。见我出来,他抬起那凤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我浑身都扫了一遍,让我有种通过X光检查的感觉。见我十分健康全身无损伤,他也便不多说什么,那秀眉一拧,手一摊便把粥拿了出去。 我也就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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