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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我转过楼梯的栏柱,靠近发出响声的地方。“举起双手!我是警察,警察!”
我叫道。
听到一间卧室里有响声,我冲进去刚好见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推开门,一个
妇女尖叫两声,约有五十岁,很可能是管家。“托宾先生在哪儿?”我问她。
她只是双手捂着脸。
“托宾先生在哪里?”
这时贝思来到卧室,从我身边擦过,扶着妇女的手臂说:“没事,我们是警察。”
接着引她走出卫生间,坐到床上。
经过一分钟的亲切交谈,我们得知她叫爱娃,英语讲得不好,托宾不在家。
贝思对她说:“他的车子都在车库里。”
“他回来后又走了。”
“去哪儿?”贝思问她。
“开船走了。”
“船?”
“对。”
“什么时候?有多久?”
“时间不长。”爱娃说。
“你肯定吗?”贝思又问。
“对,我看着他走的。”她指指窗户外面,“船从那开走的。”
“独自一个人?”
“是的。”
我对爱娃说:“站到窗户边来。”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
我说:“那船——朝哪边开的?哪条路?”我挥着双手示意道。
她指着左边说:“那边。”
我看看海湾,显然那艘“金秋”号赛艇从停船处向东开走了,但水面上除了海
浪什么也看不到。
贝思问我:“他为什么要开船出去?”
我答道:“或许去处理杀人凶器。”
“我觉得他可以选好一些的天气。”她又转向爱娃问道,“他走了有多久?十
分钟?还是二十分钟?”“也许有十分钟,也许不止。”
“往哪儿去了?”爱娃耸耸肩,“他说今晚就回来;叫我待在这儿不要怕,可
我感到害怕。”
“只是一场热带风暴。”我提醒她。
贝思拉着爱娃的手领她到卧室外面,然后下楼进了厨房。我跟在她们后面,贝
思对她说:“你必须待在底楼,远离窗户,知道吗?”
爱娃点点头。
贝思又说:“找出蜡烛、火柴和一手电筒。如果你害怕,就去地下室,好吗?”
爱娃点点头,起身去橱柜里取蜡烛。
贝思想了会,问我:“这种天气他会去哪儿?”
我说:“他应该在酒厂设法保护好自己的产业,但他不会乘船去那儿的。”我
对爱娃说,“你亲眼见到他上船的吗?是吗?”
“对,我看见他上了船。”
“他带什么东西吗?”我做了下手势,“手里提着?”
“有。”
“什么?”
对此爱娃却闭口不想回答。
贝思问:“他带了什么?”
“枪。”
“枪?”
“对,大而长的枪。”
“来福枪?”贝思做出瞄准的姿势。
“对,来福枪。”她伸出两个手指说:“两枝。”
贝思和我对视了一眼。
爱娃又说:“还有挖地工具。”这回轮到她做手势了,是挖地的动作。“挖掘。”
“铁铲?”
“对,铁铲,从车库里拿的。”
我思索片刻又问爱娃:“盒子吗?带的是大盒子吗?”
她耸耸肩。
贝思对我说:“你怎么想?”
我说:“嗯,我觉得托宾不会带着两枝来福枪和一杆铁铲去钓鱼。”我对爱娃
说,“钥匙,钥匙在哪儿?”
她把我们带到墙上的电话机边,电话旁边是个钥匙板。托宾这个强迫性洁癖狂
把所有的钥匙都用绳子分别串好。我发觉克里斯工艺游艇的钥匙不见了,但“方程
式303”的钥匙还在。
当我正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大胆行动时,爱娃说:“下楼,去地窖。”
我们都朝她看着,爱娃指着厨房尽头的一扇门说:“他下了楼,楼下有东西。”
贝思和我彼此看了看。
显然,托宾先生并非完美的雇主,爱娃乐于有机会将他供出来——尽管我看到
她眼中的恐惧,这种恐惧比飓风更令她害怕。我肯定如果不是因为会在自己家里发
现死尸而有所顾忌的话,托宾可能早已除掉了爱娃。
我走到门口转动把手,门被锁着。我刚抽出消防斧要砸,贝思说:“等一等!
这样做我们需要有充足的理由。”
我问爱娃:“你同意我们搜查吗?”
“请便。”
“谢谢。”我抡起钢斧砸向门把,把手穿门面过。打开门我发现一条狭窄黑暗
的楼梯通向地下室。我对贝思说:“你随时可以离开。”
这位行事规矩的女士仿佛此刻才恍然大悟,认识到我俩都陷得很深,或许还可
能触犯任何本应避免的法令。她从爱娃处拿个手电筒递给我说,“大英雄,你在前
面,我掩护。”
“好。”我先走进去,一手拿电筒一手提消防斧,贝思拿着她的九毫米手枪跟
在后面。
这是一个很老的地窖,长宽不到七英尺,底部和地板都是石头做的。初看上去
好像没多少东西——储藏东西大潮湿,即便作洗衣房也显得很阴森恐怖。里面基本
设施大概只有一个火炉和供应热水的容器,我猜不出爱娃提醒我们来找什么。
这时电简光停在地窖尽头的长砖墙上,我们向墙壁靠近。这个砖制灰泥墙比古
老的石制底座建得新,而且正好把地窖前后一分为二。这墙也是通向上面旧式橡树
柄木的惟一途径。
墙的正中间是一扇雕制精美的橡树门。我的电简光扫射到门上的一块黄铜牌子,
上面写着“爵爷的私人酒窖。”
这位“爵爷”缺少幽默感,所以我猜测这块招牌应是一位仰慕者赠送的礼物,
甚至可能是爱玛。
贝思低语道:“我们进去吗?”
我答道:“搜捕原则规定门没锁就可以进。”我递给她电简,又试试黄铜大把
手。但门是锁着的,我看到把手上有个黄铜匙孔,便说,“没上锁,只是卡住了。”
我朝着匙孔挥动斧子,橡树门被砍破,可仍没打开。我又猛敲几下才将它打开。
门一转开贝思就关上电筒,我俩都背靠砖墙,持枪分立在门两侧。
我大声叫道:“警察!举起双手出来!”
没有回答。
我把斧子扔进门的另一侧,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没有人开枪。
我对贝思说:“你先进去,今年我已经中过弹。”
“谢谢,”她蹲下身子说,“我走右边。”她迅速穿门面过,我跟在后面,靠
到左边。我俩举着枪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感觉起来这间屋比地窖其它部分凉爽得多,可能也干燥些。
我又大叫道,“警察!举起手来。”
又等了半分钟,贝思打开电筒,在屋里绕了一圈,照到一排酒桶架子。她接着
在屋里搜寻,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根烛台和一些烛座,还有几包火柴。于
是我点亮近十根蜡烛,酒窖里烛光闪烁,在酒瓶上摇曳不定。
可以想见地窖里到处是木架。木制板条箱和硬纸板做的酒盒子,成雄地散放着,
有些盖子打开着,有些则贴着封条。摇篮架上放着六桶葡萄酒,且都装着水龙头。
墙上的耐热有机玻璃包着冰箱的线圈,窖顶看上去像雪松一般。粗糙的石制地板上
用混凝土铺盖了一层平滑的板瓦石。我对贝思说:“我把两瓶葡萄酒放在厨房的柜
子里。”
贝思从我手上接过电筒仔细察看其中一个架子土布满灰尘的酒瓶,说:“这些
是优质的法国葡萄酒。”
我回答道:“他很可能把自己的东西藏在车库里。”
她的电筒光照到地窖底部的墙边,几打纸板盒子垛在一起。贝思说:“他的东
西有一些在这儿,酒桶上有他贴的标签。”
“对。”
我们在四周摸索了片刻,发现一个柜子里放着眼镜、瓶塞起子、纸巾之类的东
西,还有四处可见的温度计,都标识着华氏六十度。
最后,我说:“爱娃想告诉我们什么?”
贝思耸耸肩。
我看着烛光中的贝思,她也回头看我。她说:“也许我们应该看看那些板条箱
和盒子。”
“或许应该。”
于是我们开始搬动木箱和纸板盒。其中几箱破开后只有葡萄酒。贝思问道,“
我们在找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肯定不是酒。”
在两堵墙相交的角落里,也有一堆托宾葡萄园的酒盒子,全都标着“金秋”字
号。我走过去,开始把它们扔到两张酒桶架子中间的过道里去。玻璃破碎的响声和
葡萄酒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地窖。
贝思又说:“你不必砸毁这些好酒,冷静一点,把盒子给我。”
我没有理她,“把路让出来。”
把最后一排盒子扔掉后,我看到角落里酒盒中间不是酒的东西,事实上是个铝
制的装冰的箱子,借着烛光我仔细凝视着。
贝思走到我身边,手中的电筒照在箱子上。她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东西?
戈登夫妇船上的铝箱?”
“当然看上去像,但只是个极其平常的箱子。除非有他们的指纹否则无从确证。
而且我确信这上面不会有指纹。”我补充道:“我猜这就是人们以为用来盛干冰和
炭疽病菌的箱子。”
“现在仍有可能,”她接着说:“我并非完全在觅购宝藏之类的财物。”
我说:“对,我希望刑侦人员能从擦拭过的铝盒上提取到指纹。”我转身朝门
走去,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准备……我是说……”
“打开它?你疯了?破坏证据?我们甚至不属于这儿。没有一张搜查——”
“住口!”
“什么?”
“打开这个该死的箱子——不,拿着这个,我来开。”她把电筒递给我,蹲在
箱子前面,箱子正好夹在两排酒盒中间。“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