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陪着我们,威利太太。”
她离开时看着贝思,问道:“你知道谁会杀他们吗?”
“不知道。”
“跟他们的工作有关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但跟细菌武器或其它危险品没有关系。”
玛格丽特·;威利好像并不相信。她走到汽车旁,发动汽车,汽车驶去,扬起一
阵灰尘。我在后面冲她大叫:“吃灰去吧,玛格丽特,你这个老……”
“约翰!”
我重新掸去衣服上的灰,对贝思说:“知道为什么美国革命女儿会里没有集体
淫乱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查查看。”
“你去查查,因为她们这种人做什么都要人谢,她们可不想写那么多感谢信给
性伙伴们。”
“你这种笑话讲起来没个完吗?”
“不会完。”
我们抬头望着高地顶,我说:“我们去看看值二万五千美元的海景。”
我们找到上去的小路,我先上。小路边有一些浓密的灌木,许多矮栋,还有一
些看上去像枫树的大树,也可能是香蕉树。
贝思穿着土黄色毛葛短裙,半正式轻便鞋,爬起来很费劲。在很陡的地方我拉
她一把,她拽起短裙或风扬起裙摆的时候,我看到裙子下的一双美腿。
离悬崖顶只有五十英尺了,相当于再爬五十层楼。过去我干这么点事后还有劲
踢开房门,把罪犯摔到地上,带上手镑,把他拖到街上,押上警车。但从前是从前,
现在是现在,我脚发抖,眼发黑,只好停下来,蹲一会儿。
贝思问:“你没事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我喘了一会儿气,又继续爬。
我们爬上了山顶,由于强风和咸空气的作用,这儿的植物少多了。我们眺望长
岛海湾,确实美不胜收。悬崖南坡从上到下只有五十英尺,北坡顶部到海滩却有一
百英尺左右。就像威利太太说的那样,北坡非常陡峭,从坡边向下望,可以看到从
高地顶部一直到海滩遍布着海石竹、沟状侵蚀带、泥流和落石,长长的海滩东西绵
延数英里。
长岛海湾风平浪静,可以见到一些帆船和机动船,一艘大型货轮正向纽约港或
康涅狄格州的某个港口进发。大约十英里之外,我们能辨认出康涅狄格海岸。
高地向西延伸约有一英里,末端与海湾相接。东边,高地与海滩相连数英里在
霍顿点人海,霍顿点的灯塔清晰可见。
在我们身后,我们上坡的那条路是乎坦的农田,从坡顶可以看到大面积种植的
土豆、葡萄、果园和玉米。古色古香的装护墙楔形扳的房子和白色而非红色的谷仓
点缀于绿地间。我说:“多美的风景。”
“真美,”贝思表示同意。她随后又问道,“值二万五千美元吗?”
“这是问题所在。”我看着她,“你说呢?”
“理论上不值,但站在这儿要我说,值。”
“说得妙。”我看见草丛中的一块大石头,于是坐上去,凝望着大海。
贝思站在我旁边,也望着海。两人都汗律津,脏兮兮,灰蒙蒙,累得上气不接
下气。我说:“该去喝鸡尾酒了,我们回去吧。”
“等一会儿。假设我们分别是汤姆和朱迪,设想一下他们想从这儿得到什么呢?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好吧。”我站在石头上,环顾四周。夕阳西下,东边的天空变成了暗红色,
西边则是粉红色,而头顶上的天空还是蓝色。鸥鸟在翱翔,海湾中白浪竟逐,鸟儿
在树丛中歌唱,东北方吹来阵阵和风,带咸味的空气中弥漫着秋意。我对贝思说,
“我们,汤姆和朱迪,在普拉姆岛工作了一天,整天都待在生物隔离室里,穿着实
验室工作服,被病毒包围着。下了班,我们冲完琳浴出来,赶到‘螺旋体’号上或
渡口,穿越海峡,再驾车来到这里。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这才是生活。我们带了酒和毯子,然后饮酒,做爱,躺在毯子上望着天空中慢慢出
现的星星。也许我们会到下面的海滩上,在月光和星空下游泳或激浪投钓。这时,
实验室的工作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然后我们回家,准备仍然去生物隔离室度过另
一天。”
贝思片刻无语,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高地的边缘,然后又转身走到高地上惟一
的一棵树旁,那是一棵十英尺高、节节疤疤的橡树。贝思弯下身,她直起身的时候
手里握着一卷绳子:“看这个。”
我走过去看她找到的东西。那是一卷绿尼龙绳,有半英寸粗,每约三英尺长短
处打了一个结供手握住攀援用,绳子的一头绑在树根上。贝思说:“这儿可能有足
够长的绳子供从山顶爬到海滩上。”
我点头道:“这样上下攀登就容易多了。”
“没错。”她蹲下身向高坡下望,我也跟着她蹲下向下看,只见山坡上一块草
皮由于有人多次上下攀援践踏已经光秃。悬崖很陡峭,但只要攀援者体力尚可,即
使没有绳子的帮助攀登起来也不是太难的。
我又往崖边斜了斜身,看到草秃的一块露出黏土的红色条块,还有下面约十英
尺处可以见到一个像搁板或壁架的东西。贝思也看到了,她说:“我下去看看。”
她拽拽绳,绳在树根上绑得很牢,树根也很结实地扎在地里。贝思双手握绳,
向着下面十英尺处的壁架攀援,一边下一边放绳子。只听得她叫道:“下来,这儿
挺有意思。”
“来了。”我一只手抓着绳爬到了下面的壁架上,站在贝思身旁。
她说:“你看。”
壁架长约十英尺,最深约三英尺。壁架中央有一个洞,但不是本来就有的,因
为可以看到铲过的痕迹。我和贝思弓身向洞口看,洞很小,直径约三英尺,深只有
四英尺,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想不出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我估摸道:“可以存放一
顿野餐和一箱子冰冻酒。”
贝思补充道:“甚至可以躺在壁架上,腿搁在坑边睡觉。”
“或者做爱。”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本来就是么。”我站起身,“他们也许就是为这个打算把壁架面积扩大一点
的。”
“为什么?”
“不知道。”我转身面向海湾,坐下来,腿搁在壁架边上,“这样感觉不错,
你也坐下来。”
“我觉得有点冷。”
“穿上我的T恤。”
“不要,你的T恤有味道。”
“你也香不到哪儿去。”
“我又累又脏,连裤袜也勾破了,我得洗个澡。”
“这儿坐着很浪漫。”
“是的,可这会儿不。”她站起来,抓住绳,爬上了崖顶。我等她到了顶,也
跟着上去了。
贝思把绳子盘好,照原样放回树根旁边。她转身时,我们面碰面站着,相隔只
有一英尺。我们这么站着有三秒钟的样子,令人局促不安的场面,然后我伸手抚摸
她的头发,她的脸颊,继续索求着她的吻,而她突然后退一步,只说出一个字:“
不。”
这真是个有魔力的字,面对这个字,所有美国男人已经有了条件反射:我该向
后直退出六英尺,把手背到背后,失声大叫:“我把你的友好误当作爱了,原谅我。”
实际上,我并没这样做。她说:“不。”我犹豫不决,露出沮丧和失望的表情,
她接着说:“现在不要。”我好过一点,她又说:“也许等以后吧。”我更好过一
点,她最后说:“我喜欢你。”让我感觉好得不得了。
我说:“慢慢来吧。”这是我的真心话,只要她不让我再等三天三夜,那是我
的极限了。实际上,我等得远不止这么长。
我们没再说什么,而是走下悬崖,上了她的黑色警车。
她发动汽车,上挡,却又停下,俯身过来在我的颊上敷衍似的吻了一下,然后
又上了挡,车子开过扬起一阵灰尘。
车子行驶了一英里后上了密多尔路。贝思的方向感很好,无需我指路就把车开
向拿骚角。
她看到一个营业中的加油站,就把车停下,我们分别去了男女厕所放松一下。
我从来没这么脏过,工作中我是个衣冠楚楚的家伙,穿着定做的西服像个曼哈顿花
花公子。现在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还是那个在印第安人墓地寻宝的脏分今的
小约翰。
在加油站的小卖部,我买了一些粗劣的食品,有中肉干,花生奶油饼干和小熊
糖。到了车上,我分给贝思一些,她拒绝了。我说:“要是把这些东西一块儿嚼,
味道像一种叫‘三道风’的泰国菜,这是我的意外发现。”
“希望如此。”
车子又行驶了几分钟。中肉干、花生奶油饼干和小熊糖一起嚼起来其实很难吃,
可我饿极了,而且我想吃点东西把喉咙里吃的灰压下去。我问贝思:“你觉得怎么
样?我是说陡崖。”
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想我挺喜欢戈登夫妇。”
“你会的。”
“你很为他们难过?”
“是的。我是说虽然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我跟他们认识只有几个月,但他们
是好人,幽默,有活力。他们不该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
贝思点点头。
车子穿过堤道上了拿骚角,这时天快黑了。
贝思说:“我想那块地没别的,就是一个浪漫的避风港,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
地方。他们是中西部来的,可能也是农场出来的,而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像他们的故
乡一样也把土地看得很重。我说的对不对?”
“对。”
“可是……”
“是的,可是……可是,如果他们租用五年,本可以省二万美元的。”我又说,
“他们一定要那块地。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我正在想呢。”
我们绕到戈登家,贝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