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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蕙觉得和他说不通,“那要不是你的呢?”
于是有进入死循环,他一顿,像是怔了一下,但接着就说:“我说过了,我也养得起。”
真是财大气粗,她只能叹气,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她摸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都疼了。从看见虞柏谦的那刻开始,她就开始不得安宁,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得成。
大约是看出她有些疲倦了,虞柏谦总算放过了她,说:“洗一洗,早点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她头都大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拿了换洗衣服,她准备去卫生间洗澡。男女关系就是这样,一旦突破了底限,就很难再划得清距离。她回头看了一眼虞柏谦,心里有点不放心,这个人有过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的不良记录。
结果虞柏谦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一句话把她气了个半死,“矫情个啥?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还怕我闯进去骚扰你不成?”
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矫情?他妈妈的,结果听他还在那叨叨,“你以为我是饿了一百年的色魔?就算你自己忘了你是个孕妇,我也会牢牢记住的。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今天晚上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她在浴室里恨恨地磨蹭了一会儿,倒不是真的担心虞柏谦会骚扰她,而是很难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几天前,顾承亮还睡在她的身边,这才几天,她身边就换了个人。这一次再不是交易。
太快了,不管那个人是谁,现在来她身边都太快了。
她出来的时候,虞柏谦好像已经昏昏欲睡,听见她出来的声音,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甚清楚地嘀咕了一句,“洗好了?快点来睡吧。”一侧身,就把大半边的床都留给了她。
丽江的夏季夜晚,温度清爽宜人,不但用不上空调,甚至还要盖一条薄薄的被子。辛蕙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看着那个径直睡去的男人,终究也是抵不住困意的侵袭,从客房的壁柜里,她又抱出一床被子,然后也躺了下来。
床轻轻地一塌,身边的男人像是无知无觉,她闭上眼睛,侧过身,背对着他,不多久也睡意朦胧。
沉沉跌入梦乡的时候,她仿佛看见自己走在小镇的街头,微风吹过,像柳絮拂过人的脸颊,痒痒的,只想让人躲开;又像是一扇老旧的木门下,一只晒太阳的小狗伸出舌头正在舔她的唇角,胡须触着她,还是痒痒的。
她闭着眼,躲来躲去都躲不掉,忽然就觉得喘不过气来。睡梦中她猛然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那个正在 她的男人,她气喘吁吁地打开壁灯,却见虞柏谦睡眼惺忪的望着她,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就亲了一下,我没做什么。”话说完,他转过身,又自顾自地睡去了。
第26章
辛蕙这一晚睡得不安生;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被虞柏谦吵醒的。本来她就被他折磨得有点浅眠,虞柏谦一起床;其实她已经醒了,但她闭着眼还想假寐一会儿,结果虞柏谦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到楼下去转了一圈,回来看她还睡着;就走到床边喊她;“起来吧;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她刚刚培养出来的一点睡意;又被他给喊没了。于是睁开眼睛就瞪他,这男人就冲她春暖花开地笑;手里拿着手机;举到她面前,“懒鬼,快起来,我们去吃这个,去晚了就没了。” 辛蕙一眼看去,画面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过桥米线。
她几乎是本能地抗拒,“不去,唐晓月会给我留着早餐,不吃不是浪费了?”
他扳下脸,“你去不去?”
辛蕙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只好爬了起来。刷完牙,洗了脸,到了楼下见了唐晓月,给她一说,唐晓月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还问他们,“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虞柏谦说不用准备了,估计要玩到下午才能回来。唐晓月就笑,“那我乐得轻松了,好好去逛一逛吧。要是走得远,就开我的车去。”
虞柏谦说不用,就在镇上走路转转。两人一问一答,把辛蕙当成了空气,她等了半天才捞到说话的机会,说我昨天就转过了,虞柏谦一眼扫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志气,立刻就不吱声了。
她跟着虞柏谦出了客栈,他并没有带她往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去,而是带着她东拐西拐,进了一个很老的巷子。
小巷有点荒芜,两侧斑驳的墙壁是用一块一块打磨过的石头垒砌起来的,石缝中偶尔还有小棵的绿植,碧绿的叶子探墙而出,一朵红艳艳的月季就开在墙上,探手就能摘到,但似乎也不会有人忍心去掐断它的生命。
辛蕙记得他是带她来吃米线的,怎么倒逛起了小巷,于是说米线店呢,虞柏谦说:“前面就到了。”
果然一出巷口,就是一家米线店,并不是在闹市,而是在安安静静的巷子里。来吃米线的人还不少,等米线端上来,辛蕙尝了一口,舌头都鲜掉了一半,她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么隐秘的小店,连唐晓月都没对她说过,他是怎么找到的。
“你不会打听么?”虞柏谦对她的智商表示了担忧,不过还是把答案告诉了她。“昨天那两个学生告诉我的,等下我们再去他们说的别的好玩的地方去看一看。”辛蕙想起来了,昨天晚饭之后,她帮着唐晓月洗碗,那个时候,他和那两个学生还在热火朝天地聊天。
她本来是到这里来躲清静的,结果不但被他骚扰,现在还被他拽着游玩。她也只能认命了。只要他别再跟她提把孩子生下来的事,别的都好说。
吃过米线,他们就在镇上逛着,慢慢就逛到了小镇最有名的扎染坊。以前她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场景,她在一根根木桩间穿梭,头顶是五颜六色的绚丽彩旗,一只白色的小狗在染坊的院子里窜来窜去,刚好进来两个外国游客,其中一个对着小狗打招呼,“哈喽。”没想都小狗连英文都能听懂,摇着尾巴就跑了过去。
她看着就哈哈笑了起来,蹲□子也去逗那小狗。小狗就对她吐出舌头,她一愣,突然就想到昨晚上的梦,抬头去看虞柏谦,他也正望着小狗,见她抬头看他,眉眼一挑,露出一个笑容。他根本不知道她把他和小狗联想在了一起。
她转过身就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能笑出来。她以为和顾承亮分手,她可能会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坐地铁,一个人逛超市,看着和以前一样,但静下来的时候,寂寞会像飓风一样席卷她的全身。她可能会变得不太会笑,难过的时候大约会哭一哭,哭过也许就会好一些。
但是没有,虽然她这样心疼,虽然她不经意就会想起他,但她却能笑出来。她真的能笑出来,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在笑。
意识到这一点,她反而想哭,她知道她和顾承亮是真的完了。七年全身心的付出,是真的完了。
后来他们又去了镇外寻访小镇非常有名的一座寺庙。寺庙在附近的山上,周围是一片广袤的田野,点点绿树,掩映着纳西人古老的村舍,远处的山腰上经幡飘动,寺庙就在那里。
她在寺庙里诚心虔拜,她想她终是有罪的,这个孩子投胎到了这个世界,可她却没有勇气把ta带到这个世界里来。
她叩拜的时候虞柏谦一直没说话,可在下山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不要自作主张,孩子的事情,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要擅自做主。”
因为他这一句话,回去的路上两人立刻闹僵了。
吃晚饭的时候,唐晓月看他们互不搭理,等吃完饭,就把她拉到厨房问她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回来就谁都不理谁了?”
辛蕙想到这个问题脑袋就疼,说:“我快被他烦死了,今晚我跟你睡。”一看唐晓月又要拿出一堆理由劝她,她说:“你再劝我,我就出去找别的旅店。”
然后她回到客房收拾东西,虞柏谦站在房里,看着她把一样样东西装起来,辛蕙看出他有点恼怒,但他管住了自己。
到了楼下她对唐晓月说,再住一两天就准备回去了。唐晓月说:“你才来了两天。”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前方,说:“可我已经觉得出来很久了。”
“你都想清楚了?”
她点点头,没做声,唐晓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可她马上又说:“谦哥刚才还在问我借车,说明天要带你去泸沽湖玩一趟,他说打算在那边住两天再回来,还问我把车子借给他方不方便,我已经答应他了。”
辛蕙一听就冒火,“他怎么不给我说?问都不问我一声,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去。”
话刚说完,身后就冒出一个声音,“你愿不愿意去啊?”她扭头一看,就见虞柏谦正在从楼梯上下来。
“你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她被吓了一下,对他就没好脸色。
“楼梯那么响,是你自己听不到。”他又问她,“明天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纯粹就是和他作对。
“有免费的司机带你去玩,还包吃包住,你还不去?”顺便还要让她包着生孩子,也不问问这孩子到底能不能生,她心里腹诽,嘴上还是说不去。
唐晓月一直听着他们抬杠,这时候就劝她,“来都来了,就去泸沽湖看一看吧,上次你来的时候路还没修好,现在跑起来快多了,开车只要五个小时就能到。在泸沽湖住个一两天,也算不虚此行。”
第二天她还是跟着虞柏谦上路了。两人昨天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但车一开出小镇,虞柏谦的心情似乎就亮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