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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尧自认一向是个亲民的领导者,香港总部上千的员工,只要有空,视察的时候都会一一问到,这属于员工关怀,也是企业文化的一种,他认为此举关乎员工的“民心所向”,十分必要。
只是,乍一看看着汤朵朵时,刘世尧一向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惊讶的神色,墨黑的眉梢不禁上扬。
汤朵朵身着一身宝蓝的套裙,包裹着她美好的身形。长发盘起,有几缕较短的发丝顽皮的垂落在俏脸的旁边,卸掉晚会时的浓妆,淡妆之下的她看上去竟然还保留着些许小女生的天真。反之,汤朵朵看到他倒是一派轻松,见到总裁过来,与其他人无异,笑的受宠若惊,天衣无缝。
“这是我们工程部新招的员工,耶鲁大学建筑系优秀毕业生,学生时期在美国获过几个设计大奖。”HR部门的负责人崖紫风缓声介绍。
“总裁你好,我是汤朵朵。”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阅人无数的刘世尧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先天的优势,美貌无暇,冰肌玉骨。只是出现在此处,想必并非意外。
“好好工作,期待你的表现。”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刘世尧便恢复平常的表情,眼神转移到下一名新人身上。
回到顶楼办公室,刘世尧靠在座位上听助理一一汇报各部本季度的状况。
“最近地产部拿下美国宾州的一处政府改造扩建项目。”助理孙启然一如往常板着一张公式化的脸。
“这是好事。”刘世尧靠在椅背上闲闲的道。
“是。”孙启然点头附和。
“按照惯例,应论功行赏。”刘世尧直起身子,伸手点了点电脑上的按键,卖掉了一些股票。
“这是当然。之所以中标,是因为对方非常中意我们工程部所出的设计方案。不过出方案的是个新员工还未转正,公司以前没有先例,要请教老板怎样行赏。”
“哦?”刘世尧脑中立刻闪过一个俏丽身影。
“汤朵朵。”孙启然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份文件:“这次共有十家公司竞标,其中不乏NormanFoster这样的大牌设计师,以及法国的贝聿铭事务所。本来也只是重在参与,因为宾州政府和本公司一向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这次才会有机会受邀参与投标,其实没投入太多人力物力。所以真的能够中,实属意外。”
刘世尧低头翻看着文件,那是一本缩小版的投标方案,草图上是设计师用钢笔勾勒的设计方案,那样凌利的线条着实不像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刘世尧哗啦啦的翻着文件,蹙眉问道。
“据我所知,方案和idea都是她个人的成果,当然后期的施工图和标书也借助了一些团队的帮助。但是……”
“唔——”刘世尧点点头:“有意思。那么她现在是职位是?”
“工程部见习设计师。”
“嗯,那么Tony你对她现在的职位和她所具备的能力有什么看法?”
孙启然顿了顿抬眼吐出四个字:“大材小用。”
、忘情,音符被剧终
一个月来第一次正常下班,汤朵朵拎着两大袋超市购买的东西回家,踩着高跟鞋的她双脚疼的几乎都要废掉。
和平常一样,一辆熟悉黑色的平治就停在她所居住大厦的楼下,停步,叹息,绕过。她将右手的袋子递到另一只手上,艰难的掏出钥匙去开门。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她手上的重量却也随之变轻,那个扑面而来的熟悉的味道,她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朵朵。”世界上只得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叫得这样动听。
“贺隆。”汤朵朵退了两步,对上他的眼睛:“袋子还我。”
贺隆的手收向身后,慢慢的摇头:“不要任性。”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的笑容是世界上最具有诱惑力的表情,汤朵朵又逼着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不行,不行,她感觉自己又快要沦陷了。
为什么他对她,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冷血还是多情?
“贺隆,不要再玩逗小孩子的把戏了行么?还是我让阿星转告你的话他没有对你说?”汤朵朵心神紊乱,只好提高了嗓门,话说的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贺隆沉默,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没人关注在这个小角落里发生的事情,贺隆只说:“你瘦了。”
他温柔的眼眸笼罩着这个女孩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他年少时最美的风景。
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打算要失去她,从得到她的第一天开始。
“你不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么。”汤朵朵打断他的话:“我们分手了好么,分手你明白什么意思吧。我们都知道是为什么不是么。如果今天我们的位子换一换,难道说你还能够和我在一起么?不可能,贺隆,真的不可能。”
泪水在她的眼底打转,又被她逼回心里去,她似乎都能品尝出泪液往心中倒灌的苦涩滋味。快三年了,一直是苦的,只是从未像今天会让她感觉尤其的苦,齁住她的喉头,粘腻无比,同时,那种心痛也无法言喻。
她一直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贺隆的记忆中,她鲜少有像现在这样,会在脸上出现这种欲言又止隐忍到极致的表情。
三年了,物是人非。可是她却依然是他最想要得到和呵护的那个小女生,在这一点上,他的内心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朵朵,我爱你。”贺隆看着她,认真的说。
如此平凡的三个字,却让汤朵朵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击中,此时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隆停了停,观察她脸上的变化。
沉默,良久。
“我家的公司破产了,我爸爸心脏病发作去世,我妈跟别人跑了,我唯一的姐姐也把我赶出家门。”汤朵朵忽然抬头看他,一时间眼中含泪,脸上却在微笑:“你现在是要我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么?贺隆,你是生意人。任何物品,任何人在你心中都是有价值的,对不对?那么,你来告诉我,你所谓的爱值多少钱?”
、绝望,爱如一场梦
汤朵朵的电话就是在此时响起的,以这样的形式结束与贺隆之间尴尬的对峙,恐怕是最好的方式,她接起电话,往旁边走了两步:“喂,你好。”
“我是孙启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总裁助理公式化的声音。
“您好。”唇齿开阖,两字之间,这个女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混乱的情绪:“请讲。”
“今天晚上恒隆地产的舞会,总裁想邀请你做他的女伴。晚上8点钟准时去你家楼下接你,有没有问题?”
汤朵朵比谁都明白,这不是邀请,这是命令。
“没有。”
“很好,晚会所用的礼服和鞋子在一小时后送到府上,其他方面如果有问题可以找合适的地方解决,明日来公司报账。”
“完全可以自理。”汤朵朵简单明了的回答。
孙启然在电话那头明显的顿了顿,随即到:“那好,晚上见。”
“谢谢,再见。”汤朵朵挂掉电话,一瞬间失神。
很好,一切都按照她设定的路线在行走。
一月后再见刘世尧,她的身份又有不同。相信她在这个男人心中已经不是“稍有印象”这么简单。
“朵朵。”第一次,贺隆完全的感觉到她忽视了自己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哦,我公司还有事。贺隆,你走吧。不管在你心中我们之间的爱情的价值如何,总之,”她咬着下唇艰难的说:“你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我的家人发生了这么多事不是么?”这是两个人之间纠结了三年的疮疤,一朝被撕开,汤朵朵居然还能感觉到那种鲜血直流的疼痛。握住胸口,忍住难过,汤朵朵微笑着开口道:“其实我不怪你,同时我也恳请你放过我。你不觉得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么。”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所有复杂的情感,伸手将他手中的袋子拎回自己手里,开门上楼,她的速度又快又猛,就像是在逃离一场梦魇。
贺隆怔怔的站在防盗门外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跑上去,灵敏又仓促,直到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转身上车。
汤朵朵趴在阳台上,看着那辆黑色的平治消失在街角处,每眨一次眼睛,那一种莫名的痛都会缓慢又深入的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
放弃真的很痛,可是痛一时总比疼一世来的好一些。
爱情的价值,她已经测试过一次,它被人们说的那么伟大,可是在现实的面前却又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回头想三年前她是怎么样尴尬的手足无措的站在贺家大宅里,冰冷的地面,奚落的言语,鄙视的眼神。她自尊都不要,命也可以不要,却换不到半点儿的怜悯与抚慰。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约了,他没有来,汤朵朵当时伤心又绝望的想,那么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一艘游艇,太便宜他了。
当时的汤朵朵,想要一把火烧掉那座半山豪宅。
三年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更平静还是更疯狂。
她只知道现在的汤朵朵,要的更狠更多。
最后,她望着快要下雨的天空幽幽的说一句:“sorry。”
只是不知道这一句,是对人还是对己。
、倒流,时光如沙漏
濛濛细雨中,夜色婉转,昏黄的路灯更映着那细雨绵绵,孙启然从车上走下来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护着身着礼服的汤朵朵入车,严严实实。
刘世尧并没有亲自过来接她,当然,他只是需要一个出的了台面的舞伴而已。
汤朵朵坐在车内,看着窗外流光闪过,雨点朦胧了城中的光影,为这里的一切附着上一种凄迷的美感。
“待会儿可能会遇到的人,有些是我们争取的项目合作对象。”孙启然坐在副驾座上,转头向她一板一眼的交待:“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汤朵朵的思绪被他拉回现实中,扬手把一缕长发掖进耳后笑了笑:“我明白。”
“总裁从公司赶过去,可能比你晚到,所以,他没到之前,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