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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上学,二姐只会欺负她,三姐不喜外出,四哥和五姐本身也不允许单独出门……当然这都不是最让人郁闷的,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原本三天两头往她家跑的两个闲人却是好几天都不见踪影,这可剥夺了她不少乐趣,所以她——很郁闷!
于是,宫知书来到后院看见的就是宫沁儿皱着小脸一脸怨念地对着一株海棠运气,他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一刻都停不下来。
“沁儿。”宫知书出声唤道,宫沁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撇过脸,意思很明确——我在生气,不理你!
宫知书瞧她的模样十分好笑,走上前,轻笑道:“怎么,生气了?”
怨念地看他一眼,宫沁儿伸手要抱抱,宫知书抱起她边往外走,边道:“呦,几天没见又重了?”
话音刚落,一道饱含哀怨地目光射了过来,他哈哈大笑,“大哥逗你呢,这几天有些事比较忙,所以没陪你,可不要生大哥气?”
宫沁儿嘴角弯了弯,但很快又抿了下来,佯装生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忙,都没人陪我!”
熟知宫沁儿性子的宫知书知她并不是真生气,就道:“过些日子补偿你。”
宫沁儿一听,嘴角再也抿不住了,大眼睛里满是笑意,趴在宫知书肩头咬耳朵……宫知书听了直摇头,这丫头,什么亏都不肯吃。
一路与宫知书嬉闹的宫沁儿一抬头发现宫知书带她来到了花厅,正值夏季,百花盛绽,处在宫府南隅的花厅便成了消暑的最好地方,尤其是宫行文还特地命人引了活水环绕整个花厅,降温的同时又添了几分生气。
跨过一步桥,对面便是花厅的主建筑,一座四面通透挂着青色幔纱的二层小阁……清幽的琴声与泉水声一般环绕花厅,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掀开幔纱,正中央一座琴台,琴台之后的抚琴人似是听见了动静,收尾……抬头,温和道:“沁儿。”
宫沁儿从宫知书身上跳下来,小跑着跑到宫行文身边,笑嘻嘻道:“爹爹的琴弹得真好。”
“你就知道?”宫行文抬手将宫沁儿抱起,笑道,“你连琴有几跟弦都不知道。”
小脸微微一红,宫沁儿抓着宫行文衣角,仰脸道:“爹爹叫我来做什么?”
笑着从怀来拿出一封信,宫行文道:“义儿来信了。”
宫沁儿笑眯眯接过信,拆开……一看,就有些无力,雪白的纸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念”字,心说果然是那小子的会干的事。
宫知书凑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笑道:“六弟的草书是越来越来精进了。”
说完看宫行文,“爹爹可知六弟与干太爷在哪里落脚?”
宫行文摇摇头,“他老人家一向飘无定所。”
左右看了看,宫沁儿拿了笔,在龙飞凤舞的“念”字旁边加了一个“勿”字,然后折好封好,递给宫行文,“爹爹,可还能找到他们?”
“这孩子应该能找到。”宫行文看着停留在窗枢上的一只彩色大鸟,淡淡道。
宫沁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嫌恶地皱皱鼻子,果然是那个老头的审美水平……想到这儿她猛然一惊,那小子跟着老头会不会他的审美也被扭曲了,那可不行,她可不能容忍,不然就好似看见自己穿地花红柳绿似的……
宫行文和宫知书看着宫沁儿时而皱眉,时而撇嘴的样子,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一笑,这孩子又不知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了。
……
趴在小圆木桌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算盘,宫沁儿显得有些兴趣缺缺,讨厌鬼居然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在宫府,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某位皇太孙殿下,太不寻常了……她旁敲侧击了一下宫钰儿,却只得到宫钰儿一个十分暧昧的笑容以及一句“他不来你不是应该高兴么”,想想也是,她应该高兴的,可是……拨了几下算珠,她将这种郁闷之情归咎于是无聊在作祟。
看看外边日头,她跳下凳子,跟言氏说了声就往府外跑。
言氏端着茶盅,问一旁的宫钰儿,“沁儿真是怎么了?”
宫钰儿闷闷笑了几声,道:“没什么,
大概是想她干爹了。”
且说宫沁儿一溜小跑来到了林府,大喇喇闯进主屋,叫嚷道:“干爹!”
这一声干爹百转千回,林发听得胡子不住抖了抖,这丫头这样叫准没好事,他放下手中的账本,笑呵呵道:“沁丫头,怎么这个时辰来?”
“想干爹了嘛。”宫沁儿笑眯眯,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讨厌鬼的身影,这个时辰他通常都应该在干爹身边一起看账本的,怎么今天……抬头看林发,就见他老神在在,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她“饱含深意”眼神。
“咳咳……”宫沁儿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林发的注意,但林发却只只是摸摸她的额头,语带关心道:“怎么,着凉了?”
宫沁儿摇摇头,有些泄气,林发却是笑了笑,然后仿佛才想起般道:“白小子也不知跑哪儿?这两天都不见人影,小中被他姑母接了回老家,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还好有小心肝儿陪我。”
宫沁儿听了皱皱鼻子,老狐狸……
最终,宫沁儿还是没有打听到林白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不论她怎么套林发的话都没有逃出来,只能蔫蔫地挪回宫府,当然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她顺手从林府“牵”走了一把玉骨绢丝描金扇和一枚琥珀雕荷佩饰,看得林发直摇头,倒不是心疼,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居然连“干爹你一把年纪,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太花哨”这种托词都说的出来,看来这次真是有些生气了,不过……林发看着手边的账本有些出神,他知道那孩子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宫沁儿自林府出来,闷闷地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一个人,抬头……林白那张略显轻佻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她眨眨眼,侧过一步,继续往前走。
“生气了?”林白追上来挡住她的路,低笑道。
宫沁儿低头,用脚碾一粒小石子,心说我生什么气?
见她这副模样,林白唇角微挑,“那为什么见到我装作看不见?”
撇头,宫沁儿看一旁就是不搭理他。
但林白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一愣,“你不是讨厌我么?”
她抬头,恰好对上林白那双带着笑意的细长凤眸,突然有些心乱,嘴上却逞强道:“对,我就是讨厌你!”
“哦,原来你讨、厌、我。”林白故意拉长的语调惹得宫沁儿愤怒一瞪,当然这一眼在林白看来有那么些羞愤的意思,他也不知为何喜欢逗这个孩子,总觉得好似在逗一只猫,尤其是这只猫被他逗炸毛时最有趣……此时的他十五岁,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比少年多了一份心思却比成年少了一份成熟。
宫沁儿气鼓鼓地瞪着林白,总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至于变成了什么味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本能觉得有些生气,却有不清楚气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马路中央对视,直到一声轻笑传来,“你俩这么瞪下去就要成石像了。”
林白与宫沁儿同时回头,就见宫钰儿婷婷嫋嫋地站在门口处看着两人闷闷地笑,林白立即收起了有些痞的笑容,摆出一副少年风流的模样,宫沁儿瞧见了在心中鄙视了他一番就跑向宫钰儿,“三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爹爹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准备给人家做女儿不回来了。”宫钰儿伸指点点宫沁儿的额头,笑道。
揉揉额头,宫沁儿小声嘟囔道:“难能啊……”
“林大哥是准备出门还是回府?”宫钰儿转头问林白。
“正准备回府。”林白笑了笑,看了一眼宫沁儿,就见她在宫钰儿身后对他做了个鬼脸,好笑地摇摇头,道,“我还有事,先回府了。”说着,转身走向林府的大门。
宫沁儿眨眨眼,讨厌鬼怎么了,那回儿见到她二姐不是死缠烂打就趁一番,今儿个怎么这么爽快地就走了,有猫腻……
见宫沁儿眯着眼盯着林白的身影,宫钰儿摇摇头,“走吧,一家人还都等着你开饭呢。”
宫沁儿拉着宫钰儿的手往里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府的大门,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心里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这感觉就跟宫知义离开时一样……
但她的这种异样感觉却仅仅只有几个时辰的生命力,很快的,她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永乐帝朱棣六十大寿在皇宫宴请群臣,特准携带家眷,而她就是宫家唯一入宫的家眷。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留言可以防辐射哦……
、皇家宴席,谁争锋
后世对于永乐皇帝可谓是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明成祖朱棣立有不世之功,创造了明初永乐盛世,永乐年间的经济、文化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无论是郑和下西洋还是《永乐大典》的编纂,无一不再证明永乐皇帝的文治武功。
永乐十七年,永乐帝朱棣六十大寿宴请群臣,这一年宫沁儿九岁,林白十五岁。
直通皇宫的皇城路今日却有些冷清,鲜少有行人走动,商铺也大多是关门状态,唯有车马压过的沉闷声响。宫沁儿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车外,有些不解道:“皇上大寿,不应该全城同庆么?为什么反而越发清冷了?”
放下手中的书,宫行文将宫沁儿捞到膝上,笑道:“这个时候往往是皇城军最头痛的日子,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越热闹也就越乱,也就越有机可乘。”宫沁儿仰脸道。
宫行文点点头,眼带笑意,“就是这么个理儿,所以每逢这种重大日子,皇城军就会封锁主要街道,一来可以防止闹事,二来他们也可以忙里偷闲。”
“那这算不算欺瞒圣上?”宫沁儿眨眨眼,道。
“哈哈……”宫行文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傻孩子,大家都心照不宣。”
宫沁儿皱皱眉,心说不论古今官场都一样的让人讨厌,做下属的欺瞒上级,而上位者直到灭亡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儿,该说他们可悲还是可恨?还好她毅然决然地投入商场,当然,商场也不是那么纯粹,至少不会动不动“人头落地”什么的,顶多就是输惨了然后一贫如洗,生命还是可以基本保障的……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宫行文抱着宫沁儿下了马车,就见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