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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当然知道什么是古墓派,笑道:“在古墓中来去自由?”
“差不多,但也不完全是。古墓派不会背叛古墓,他们维持着古墓应有的清冷,所以古墓也保护着他们与外世的隔绝。如果婚姻当真如此,为了发挥他的功效,我想就必须把感情这种虚无的东西剥离开,还原它本来的保护和隔绝功能。你说呢?”
“似乎是这个道理。所谓爱所谓占有,无非是为了保持婚姻的忠诚性。如果能用另外一种责任或义务保持忠诚的持久性,没有爱也无所谓。”
陆枫有种坐而论道的感觉,不知道是谈笑引他有了这些心思,还是本来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说出上述离经叛道气坏老妈的话。
谈笑接着说:“感情是一种很难量化的东西,如果可以用具体的可以做到的事情作为标准,就好像古墓的砖一块块踏实的砌上了。”
“什么标准呢?就是你上次提到的?”
谈笑点点头,不忘反问一句:“或者你还有补充?”
阳光照在她的眼睫毛上,外面的积雪尚未融化。雪光天光被玻璃分解成七彩,落进店里,又落在谈笑的脸庞上。倏忽间,仿佛一朵很小的蝴蝶扑着闪亮的翅膀从谈笑的羽睫上飞过,瞬间绚烂!
陆枫闪了一下眼,赶紧去看别处,心里想着的问题脱口而出:
“离婚怎么办?”
天地良心,他如果多思考一下,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可是,他只是一只好奇的缺乏经验的小狗。面对那种叫“猫”的生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谈笑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不太相信,在你充分履约的情况下,我会违约。不过为了防止头脑冲动且死不悔改的情况,如果你觉得在我没有违约且非离婚不可时,我也同意。虽然我不认可爱情这个东西,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在一起。”
陆枫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把自己看扁了。好像他才是那个头脑冲动且死不悔改的一方!但是,既然人家这么斯文的“表达”,他不能太粗俗。
组织了一下语言,陆枫打赌说:“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过,既然结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给你这个权利,只是希望你能慎重。最好不要违约。”这个违约,就是失掉忠诚吧?陆枫心想:自己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的事呢!他觉得谈笑顾虑太多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呵呵,现在多是女的对男的说‘我会负责’,男人已经很少说了。”谈笑似乎没意识到那一瞬间陆枫的自尊心受到多大的伤害,反而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你能这么说我更放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是个钉。这样吧,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各自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就结婚,他们不需要谈恋爱。
第二轮拳击或者交锋暂且休兵。
两人都放松的喝茶,喝奶——谈笑喝茶,陆枫喝奶。
虽然休兵,人还在这里,谈笑想着不如借这个时间多了解一下,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以后难堪:“说到感情,我可实话告诉您。其实我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你的职业很好,可以最大限度的让我保持工作和生活的自由。即使那次见面的人不是你,换了另外一个人,只要符合我的要求,我依然会考虑。这个提议,最初的动机和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我想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希望有人干涉,所以我也不会干涉别人。电视上都是瞎说,没那么复杂。你可以说我自私,这一点我不否认。”
谈笑悠然的倚进沙发,这是她的设计目的,是她的合同目的,是她所有行为的根本——独立,她为自己寻找的独立。
如果婚姻只是一种形式,
如果爱情转瞬即逝,
如果仅为生理要求,那么——
有什么比这样的婚姻更理想的呢?!
陆枫不了解背景,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谈笑似乎有点瞧不起人啊!
他想说老子不愁女人,他想说到追我的满大街,可是——
他想的和谈笑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能保持个人独立的婚姻听起来很诱人。
见多了军嫂们的抱怨和相思,心痛心疼之余陆枫也有些害怕自己将来会不会如此伤害某人。他想,我需要一个特别坚强最好不会爱的女人。因为不会爱的人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抱怨,那大家岂不是各得其所。
而眼前这个女人——他打量了一遍谈笑,太符合要求了!
转念间,谈笑在陆枫眼里又入了一层门槛。
陆枫犹豫看在谈笑的眼里,谈笑道:“没关系!这种事情在某种程度上还要随缘。”心里还庆幸,幸亏先小人了,以后才发现代价就高了。
陆枫古怪的笑了笑。“缘分”这个词从谈笑嘴里冒出来,显得有些怪异。
谈笑察觉到了,有点敏感的问:“是不是很奇怪?我这种人也能信这个?!”
陆枫觉得谈笑说话很尖锐,这时候她不再像玩具,而是一把真正的利器——带着冰冷的透彻,更像一把冷兵器时代的精美匕首。而且一定是那种上面镶嵌了五色宝石的弯刀,锋利而妩媚。平日里被宝石炫花了眼,忘了她的杀人功能。
“我是女的嘛!再怎样现实,也脱不了这点东西的。”谈笑挥了挥手,多少有些认命的味道,“要是可以选择,我也想做男人。束缚少些,帮助多些,那多好!可惜呀,不行!谁能选择自己的性别呢?”
陆枫本能的反击道:“怎么不行?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像。”自己的几次想法都被谈笑揭穿,面子上下不来。陆枫有点恼火。
谈笑不恼,眼神有点闪烁,似乎正在陷入某种思考中:“是吗?!那我还是很失败。女人像男人,等于没做好本职工作,挣再多的钱也是枉然。不过,谢谢你的提醒,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当面告诉我我像男人的——虽然有很多人私下里已经说了很久了。嗯,当然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还是你的比较有震撼力。我会提醒自己的。”
陆枫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怎么这么不走脑子,让人家女孩子难堪!
局促的搓搓手,想换个话题。好像还没谈过他的家庭,赶紧说:“嗯,我是家里的独子,爸妈都离休了。情况比较简单,你呢?”
谈笑愣了一下,“家庭?哦,是。我也有家庭。”
她低头想了想说:“我家……嗯,妈妈去世的比较早。家里也是我一个孩子。不过……不过我父亲又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独生子女。但是,他们的那个孩子是按照独生子女报的,享受独生子女待遇,应该我还算吧!算我母亲的独生子女?”
陆枫吃了一惊:“那、你爸爸……”该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复杂啊!
“如果你介意这个,反悔的话还来的及。”谈笑笑了笑,“我的家庭是不太完整。”谈笑的表情有些冷峻,整个人突地多了些拒人千里的味道。
“对不起!”陆枫有些后悔,这年头离婚的多了,自己怎么表现的这么土啊!赶紧道歉,看谈笑茶杯里的水没了,一慌神,连续水也不知道,直接把自己的奶杯推过去:“喝点吧!”
在部队,大家互相谦让自己的东西,是表达战友情的一种方式。但是在典雅暧昧的咖啡店里,让一个见面不超过两次的女孩子喝自己喝过的东西,好像有点太那个了,况且还是——奶!
陆枫涨的脸红脖子粗,赶紧抢回自己的杯子。谈笑仿佛没看见,头扭到一边去拨弄煮水的茶壶。
等到陆枫慢慢恢复正常了,谈笑才扭过头来,慢慢的说:“我上大学就离开家了,一直没回去过。妈妈给我留了些钱,足够我维持学费和生活。而且我还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我爸爸嘛……他是个老好人。虽然是个官员,气质却有些太浪漫。”谈笑摇摇头。身在权位的人,又有浪漫的诗人气质,能守得住家吗?谈笑好像记起那个人某些和善的音容笑貌,可惜只是一闪而过。脸色依然阴沉。
谈笑的家庭似乎是个不可碰触的伤口,一碰就流血,就要出事。
陆枫觉得自己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无论如何,他已经无法厌恶或者拿起防范的心态来看谈笑了。
那只好奇的小狗终于发现眼前这只叫做“猫”的怪物身上流着血,同情让他暂时放下敌意和防范,小心翼翼的靠进。像安慰自己的同类一样,试图去舔这只小猫。
而猫儿却毫不领情。
就在陆枫准备释放自己的善意的时候,谈笑表情一变,笑着说:“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妈……都走了好多年了。他再可恶也是我爸,一个老头儿我能恨到哪里?除了觉得对不起我妈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眼不见心不烦,只能如此了!”
谈笑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头发。陆枫发现这个动作应该是她紧张的标志,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谈笑就是这个动作,陆枫心里又宽了一层——她也很紧张,没有表面上那么强悍嘛!
谈笑没发现他的心思,兀自低头说着:“其实人很无情,很多我们当时以为过不去的高山,只要咬咬牙都会过去。我们以为深似海的感情,只要放一放都会变成小溪。唉!”她摇摇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陆枫眨眨眼,在这方面,他的经验匮乏的可怜,只好保持沉默。
“嗯,听说你是做律师的?”陆枫决定继续转换话题,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丢分了!
律师,通常是黑衣白领,穿着电视里的袍子,做着电视里的事情,举手投足——反正都是电视里的。陆枫和律师没打过交道,对这一行有点神秘。
谈笑道:“嗯,在所里,混口饭吃。”
“哦,律师,很了不起的。”
“没有,没有。都是电视害得,其实就是一熟练工,挺没意思的。”
“那也不一定。帮人解决问题,甚至定罪量刑,很有意义。”
“惩恶扬善,定罪量刑,那是法官的事情——虽然他们不常干。”谈笑坏坏的咯叽了一下眼,“我喜欢做非诉业务,风险低利润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