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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次栉比的建筑依旧在夜色中闪着斑斓的光,美轮美奂。
可是永远比不上宁静而淡然的月色之美。
月光只是安静而不露锋芒地洒下来,只有懂得欣赏它的人才能品尝出最甘美的滋味。
就如同夏流年,她不善言辞,她毫无手腕,但她只要在那里,自成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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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住我的手机号码,你随时找我,我一直在。”
“以后不要再这样跑出去了,很危险,如果碰到坏人怎么办。”
“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沈浩希一边吹着夏流年刚刚洗好的及腰长发一边滔滔不绝,湿漉漉的发丝握在手心,让心里也开始蔓延出潮湿,不动声色地用梳子轻顺而过:“好了差不多了,可以去睡了。”
“嗯。”夏流年应了一声便干脆利落地钻进被窝。
沈浩希去浴室随便冲了一下,也疲惫地倒在床上,可即便累了一天,想着身边躺着夏流年,身体里每个血细胞都开始躁动。
辗转反侧,然后听到她开始哭,痛苦而绝望。
心中又一阵缓慢而绵长的酸胀感,他讨厌这种感觉,因为这意味着他不再能控制自己。
“流年,”沈浩希俯身抱住她,轻声在她圆润的耳朵旁低语:“流年,没事,只不过是梦。”
夏流年睁开眼睛,看到沈浩希,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然后便安心地紧紧靠在他怀里,仅仅一个动作就让沈浩希觉得差点要把持不住,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而她靠过来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没有穿胸衣的蓓蕾因为摩擦而突起,扣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又紧,终究再没了其他动作。
“你身上好热,不会着凉了吧?”刚安静下来便看夏流年抬起面若桃花的小脸担心地仰头问他,沈浩希眸子更加暗了几分,扯了扯嘴角随口说:“没事……”
刚答完便听夏流年扑哧笑出来,清婉的声音低低传来:“可以的……”
“嗯?”沈浩希看着怀里媚态百生的小女人,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只觉得好像说句话都能喷出火来。
“可以的,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夏流年柔润的手臂伸入睡袍贴身环住他的腰。
手指间浅淡的凉意触及滚烫,沈浩希只觉得像是一股电流顺着脊椎通遍全身。
“流年,你不准反悔。”沈浩希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黑暗中鹰一般的眸子流转出炫目的惊艳与霸道,继而意味深长地勾勾唇:“不觉得怕了?”
“现在的你很温柔……”夏流年微眯着双眼,略微抬起下巴,细白的天鹅颈在一片柔软白色的衬托下格外诱人,沈浩希不由自主地吻上去,细腻的触感让温度又燃高几分。飞快地轻勾修长的手指,扯下夏流年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魂牵梦萦的身体,此刻已经毫无遮拦地呈现在眼前,干净的,完整的,不染纤尘的,天使一般的纯澈无暇,即将属于他。
沈浩希顺着她的脊背描摹,然后把手从后面探过去抚摸他曾到访过的幽密深处,湿润而紧…窒,他清楚地记得那天鹅绒一般柔滑的触感。
“啊……”夏流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酥…麻引得颤声惊叫出来,却带着不可抹杀的撒娇意味,在这样的情境下徒增淫…靡暧昧。
沈浩希的眸底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仍冷静自持地在她耳边缓缓厮磨:“放松点,我教你。”尾音未落便掬起胸前的柔软双…峰,时重时轻地挤压揉捏,密集的吻开始临摹锁骨的线条。他技巧娴熟,每一个举动都是从未有过非常小心,悉心体察她的反应,他知道她怕疼,他舍不得。
但即使做足了前…戏,他进入的时刻她还是疼得皱起眉,他咬着牙缓缓地动着,俯身轻叫她的名字:“流年……”暗哑而性感,极度地魅惑,绵软的丰盈紧贴着滚烫坚硬的胸膛,夏流年渐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轻盈柔软的云朵,没有重量地漂浮。
华丽而色调冰冷的房间开始蒙上暖色,娇柔的呻…吟和凌乱的喘息交错传出。
沈浩希几尽痴迷地看着身下的女子,她迷离沉醉的双眸水光潋滟,仿佛水晶粉碎的瞬间,所有光线全部折射于一个点,清澈纯净的妖娆,淡薄的樱色双唇微微张开,不时有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传出,软弱无骨的身子生涩地迎合着他,让人想起舒展流畅的一场华美的华尔兹,若连绵不断的波涛般起伏的动作,倾斜,摆荡,旋转,轻盈优雅,飘逸欲仙。
仿佛坠入静谧的海洋深处,于是万物失去了声音,呼吸格外真实,一切在澄澈的黛蓝色海水中都开始变得模糊荡漾,温暖而猛烈的海潮由远及近,宛若天籁的声音,柔软光滑的海藻缓缓缠绕身体,越绞越紧,苍穹近在咫尺,时间停滞不前,大片大片蓝色珊瑚相映攒蔟,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婴儿的唇吻住,吸吮,挽留,有流光溢彩的深海鱼呼啦啦地游过,颤…栗持久而绵长……
“流年……”他反复低念这个名字,呓语一般。
一切犹如梦境一般亦虚亦幻,似是建筑在一个巨大的臆想之上。
她在那样一个如火如荼的夏天末尾带着惊慌失措出现在他的面前,绝美而疯狂。
一个把爱情当作信仰,一个把感情视为工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最普通的偶遇,却紧紧羁绊了之后的生活。
他不由得想起Stephane Mallarme诗中像玻璃一样纯真且易碎的水样女妖,暑气氤氲的郁热午后,牧神午睡方醒,女妖玫瑰色的肌肤仿佛在他眼前飘动,凭着感觉追溯幻境,看到女妖若隐若现,无所谓地心不在焉,牧神觉得手中的猎物四肢无力却不易抓住,“竟然不知陶醉地欢喜欲泪”。最后猎物逃脱,牧神却浮现拥抱美神维纳斯的幻影,身心疲惫下来,伏倒在热沙土上,再次要瞌睡。
“再见了,绝世美人,我望着你那移动的身影。”
再见了。
沈浩希从梦境中遽然惊醒,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映入,周围是浅浅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缭绕,于是他知道,她在。
她丝绸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让她整个身体都欲盖弥彰地若隐若现,沈浩希眯了眯眼,意犹未尽地顺着那连绵起伏的线条用手指轻划,白皙的皮肤上装饰着妖艳而性感的吻痕,撩人心魄的诱…惑。
夏流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触碰,雾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到沈浩希不带掩饰的炽烈目光,脸顿时烧的通红,扯过被子死死裹着身体。沈浩希看着女人如此的举动不由失笑,手臂在她身下轻轻一拉,便把她揽入怀里:“早啊。”
“嗯……”
“我饿了,你饿不饿?”
“唔……”
沈浩希看她再次睡过去,想着昨晚大概真的累坏她了,无奈地起身,难得有心情亲自做早餐。
…
…
让美和我们轻信的歌互相躲闪;
让曲调悠扬如同歌唱爱情一般,
从惯常的梦中,那纯洁的腰和背
我闭着双眼,眼神却把它紧紧追随
让那条响亮、虚幻、单调的线就此消逝。
………………………………………Stephane Mallarme 牧神的午后
13
13、铃兰【修】 。。。
作者有话要说:醒醒一直觉得铃兰很好看的说(>﹏<)
沈浩希一边浏览文件一边听着电话,不时地挥笔行云流水般签下自己的名字。
说是听电话,是因为手机彼端并没有声音。
长久的沉默,然后会有下面的对话。
“喂……”
“嗯……”
沈浩希不喜欢太聒噪的女人,也不喜欢太沉闷的女人,但夏流年刚刚好。
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觉得她刚刚好。
他只是觉得她沉默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气氛尴尬,滔滔不绝起来又会让人兴趣盎然。
无论是在哪里,他习惯了接她的电话,尽管大部分她只是说“喂,你在哪?”或者“突然很想听你的声音。”
但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他有时候也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回答“嗯。”
他的生活无法分享给她,因为他不是游夜。
他想或许他是不是游夜不重要,那些都是过去,跟她坦白不好吗。
“流年,嗯……我……”
“嗯?”
每次想要说明,都会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想好的解释全部想不起来,心里想得全是,如果她并不接受怎么办,如果她因此讨厌我怎么办,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女人会有如此忐忑的时刻。
其实夏流年的状况已经好多了,她没有再继续那样滔滔不绝地沉浸在过去,她开始记得他的喜好习惯。
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宁静而美好,他不忍打破。
“流年,你吃过饭了吗?”
他常常想,或许这件事情可以永远成为秘密,他开始不再介意游夜,那只是她的过去,他会变成她的未来。
或许,他已经死了。
或许夏流年每天晚上的梦都是真的,他死了,三年前死了。
“流年,今天可能会降温,出门的话多加衣服。”
这种猜测并不是不可能,沈浩希如此认为,被流年如此爱着的男人,除非死了,否则无法离开。
“流年,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耳坠,我觉得很适合你……”
时间长了,除了电话费成倍地增长,最大的成果就是夏流年一切行为趋于正常,这大大减轻了尹清的负担。
“游夜,我今天买了一盆花来养,是铃兰。”
其实沈浩希觉得夏流年就适合铃兰这种花,悬垂若铃串的乳白色花朵盈盈浮动,清丽优雅,如她那般莹洁高贵,精雅绝伦,以及如她那般幽沁陶醉的馥郁。
“不过要等明年春天才开花,好久……”
沈浩希听着她缓缓流淌的声音,想象她照料花朵的样子,想象她把头发随便夹在脑后,右手拿着花洒,轻轻向左侧着身体,绸缎般的长发就滑到左肩,她眼光流转处温婉柔情,百花盛放都不如她半分的美。
“还记得那个时候在巴黎经常会见到这种花,见多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养,现在见不到了,反而有了买一盆来的念头。”
她的话渐渐变得多起来,沈浩希安静聆听,这些对他毫无价值的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