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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在门外等得十分忐忑,却也只能等着,九姑娘的脾气啊……那实在是很难说:好的时候像亲妈,不好的时候是后娘。
他记得太清楚了,这辈子怕是也忘不了那次可怕且恶毒的折磨:某日进门打扫,没经九姑娘准许就摸了她的水晶棋盘,他不过是留了个小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很是不明显的手指印,那就坏了事儿了!九姑娘眼睛太尖,一瞥就瞧见了,逮着他就是一顿暴打!
从此以后,小二谨记一条:千万别随随便便进天字一号房的门,更别随随便便摸了九姑娘的宝贝,否则……哼哼……九姑娘教你有去无回、教你人手变猪爪!
“可是已经四天了啊,不吃不喝的话离死都不远了吧?”实在是忍不住了,小二大着胆子扣了扣门框,没听见声响,他便捂着小心肝儿推开门,“啊!——有妖怪啊!——”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九姑娘屋子中间平躺着一只猪,猪皮已经被抽烂了,鲜血淋漓的。幸亏这是冬天啊,若是夏日岂不是要臭得把人熏死过去?
两腿打着颤儿,双手直摇摆,小二哆哆嗦嗦道:“九九九九姑娘,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啊!”
九疑见他那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笑笑,“那你现在在哪儿啊?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就不是闯进来了?嗯?”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小二的腿颤得更欢了,手也摆得更勤了。
小二扶住门框,咽了下口水,求饶道:“九姑娘,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啊,您饶了我吧!”
九疑鄙视他,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你是瞎子不成?还不快把这东西给本姑娘弄出去!”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再鄙视一下。
小二这下傻眼了,九姑娘竟然没怪他?竟然不揍他?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本姑娘把你也抽成这样儿?”九疑手里的小皮鞭一扬,正抽在小二巴着门框的手边,吓得小二立时跳起来就径直去拖猪。
九疑好整以暇,抱胸看着小二撅着屁股的样子,坏心眼儿地冲着那圆鼓鼓的地方一踹,小二立时以一种极其标准的狗□的姿态扑倒在死猪的身上。
“哈哈哈……”小二趴在那死猪身上,听着九疑放肆的笑声,他吐了吐满嘴的猪毛,含恨腹诽道:“我说今天九姑娘怎么这么好说话,合着把我当猴耍啊!”
不过九姑娘整人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瞅准了小二刚抬起的脑袋,她又是狠狠一脚踹下去,于是小二嘴里半口没吐完的猪毛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口!
踹了几脚,九疑前几日在柳陵郁处受的窝囊气也就解得差不多了,便蹲下身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小二可怜兮兮的脸,摸了两把,皮笑肉不笑道:“下次还敢乱进来吗?”
小二满嘴猪毛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摇头,比拨浪鼓还拨浪鼓。
九疑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闲闲道:“本姑娘饿了,今早就吃呈祥楼的蟹黄包吧,还要一份聚满园的紫米粥。”
听到这一句,小二半撑起来的身子顿时又趴下了,苍天啊!大冬天的,你吃什么不行非得吃蟹黄包啊!
九疑才不管这些呢,负手出了天字一号房,还是去了后院凉亭。
小二心念:“后院凉亭吃早饭,也不怕被西北风呛着!”
不过最终小二的小小心愿还是没有实现,九姑娘吃得相当惬意,吃完的时候紫米粥碗里还腾腾冒着热气。
他当然不会知道,九姑娘吃早饭的时候还在练火云掌。
吃饱喝足,九疑漫无目的地走在长安城热闹的大街上,转着转着就来到了京兆尹家章府门口,好生安静的府邸,门庭甚至有些冷落。
九疑看着门前立着的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她猜想:章敏川会不会长得也这般威风凛凛呢?还是恰巧相反,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不过也只是须臾光景,她便摇了摇头,暗自同情起这个素未谋面的京兆尹来:“你惹谁不好?非得招惹那阴损的人!你看看我,才不过起了落跑的意思就被他揪住小辫子不放,虽不知你究竟做了什么,但……触了那人的霉头,也难怪你非死不可了!”
那封信她看了三遍牢牢记住便用火折子烧掉了,不敢留着啊,谁能想到才名远播的京兆尹章大人是个性好受虐、男女不忌的伪君子?最爱的还是蛇皮鞭和“二龙戏珠”的戏码!
也难怪贪欢公子知道这些事情:每到月中章敏川必去乱怀楼,至于去干什么……那就端看那日伺候的人得不得力了。
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在乱怀楼新晋的红牌溶荫床上,还要将那一身衣裳送到章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九疑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比柳公子更懂得如何去折辱一个人了。
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得丑陋恶心、死得身败名裂,死得生前一切荣华富贵都变成一场空、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柳陵郁,你好不恶毒!”九疑冷冷地看了看那堂堂的华庭,只觉得这天子脚下正在唱一场戏,而写这出戏的人……似乎非常喜欢学猫戏弄老鼠的手段……
如今又是月中,九疑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禁摇了摇头:为什么她要办事儿的时候总是明月高悬呢?杀人当选月黑风高夜啊!
换了一身甚是招人的男子装束,九疑月下顾影,暗自臭美,抚着衣襟暗自道:“不错不错,体态修长,举止风流,翩翩佳公子也,不知与那溶荫站在一处会不会像是一对璧人?”
九疑摇着折扇入了女馆,红冶十分鬼魅般地出现,伸手一指,九疑立时明白那是溶荫的屋子,还想说几句话,岂料还未张嘴红冶便又十分鬼魅地不见了。
推开门,九疑瞧见的是云鬓微斜的溶荫。那女子神情迷惘,柔若无骨的身子就懒懒地卧在软榻上,纱衣半敞,露出胸前一大片雪样肌肤,时不时不自觉地蠕动一下,那衣襟便开得更大了,露出的肌肤也愈加的白、愈加的耀眼,而笼在纱衣下面的阴影也愈加的诱人、愈加的勾魂。
“用了迷魂散?”九疑蹙眉,正要嘟哝几句,却听得有人在耳边低语:“别担心,乱怀楼里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冷冷清清的嗓音,偏生要故作温柔,听来教人汗毛倒立,想都不用想九疑就知道柳公子又在使传音入密的绝招了。
非常无奈地走上前去,九疑利落地脱掉了溶荫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透明纱衣。看着眼前的无瑕胴体,她不禁啧啧赞叹出声:“多美的身子啊!”教她用鞭子伺候她会舍不得的啊!不过柳公子那里还是不要忤逆为妙。
咬了咬牙,九疑抽出绕在腰间的蛇皮鞭,转了转手腕,便开始了今夜的活计。
每一鞭的落下皆会激起一声婉转的呻吟。溶荫或颤抖、或蠕动、或款摆,姿态美妙多情,很快就游到了地上,肢体舒展犹如绽放了一株妖娆的曼珠沙华。
听了一阵子,九疑不高兴了,手中的劲使得大了些,小声喝道:“大声点!”这么小的声音怎么勾人进来!
溶荫迷蒙中用一双含烟美目看向九疑,待到九疑再落鞭时,她的呻吟便尖利了许多,甚有穿透力。
正在九疑满意眯眼之时,房门开了。
九疑转身,瞧见一个男子,一个白面中年男子:面容肃穆,却在剑眉尾梢露出几许风流之意,而一双眼睛却并不澄澈,直直地盯住了卧在地上的溶荫。
终于来了!九疑冲着章敏川挑眉,邪魅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目光流转,道:“正愁一个人玩着没意思,不如一起吧?二龙戏珠,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
九疑着女装确实只能是一般,可男装自有一番俊秀绝伦的味道,尤其是那对漆黑的眼珠,顾盼间隐约可见蓝光闪动,煞是勾魂摄魄。
章敏川注视着溶荫,不,是注视着溶荫胸前那由鞭痕交错勾画而出的两朵红花,又看了看执鞭而立的九疑,闲闲踏进门槛,顺手关上了那扇雕工精细的门。
“许久寻不到这般会使鞭子的人了,还长得如此诱人,看来今日收获不小啊。”章敏川暗自道。
九疑将鞭子扔给章敏川,自己懒懒坐在一旁的楠木交椅上,道:“抽了有一阵子了,这贱人叫不出声来,真是累死我了!换你来吧,让我歇会儿。”
章敏川自然知道其中意趣:叫不出来,听不痛快,自然心里不快活。将手中的鞭子仔细看了看,他面向九疑,道:“公子不如试试在下吧?定不负所望。”左右都是出来寻欢的,这时候也没必要摆谱装正经。
章敏川见九疑起身接过鞭子,心下一阵窃喜,忙问道:“公子是喜欢连衣裳一起呢?还是直接来?”有些人喜欢听丝帛断裂之声,有些人却不喜欢,他是无所谓的,可既然是玩乐,自然要两个人都尽兴。
九疑朝溶荫努了努嘴,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章敏川也不做作,径直脱了衣裳,赤身裸体站在九疑面前,看向那鞭子的眼里流露出的渴望实在是太过招摇。
九疑替他将衣裳叠得整齐了,转过脸来看着章敏川还算是精壮的身子,柔声道:“如此细软的丝缎不是凡品,该好好对待啊。”
她说话时眉眼上挑,言语中婉转之意微露。章敏川见过好些小倌,却从未见过这等带着些许邪魅之气的贵公子,当下心思就被勾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九疑轻笑出声,“呵呵,别急啊,我这就来——”说着蛇皮鞭携风而至,落在章敏川的肩头,换得男子一声舒服的叹息。
又是几鞭子落下,章敏川脸上已是微微露出陶醉神情。见状,九疑执鞭指着地上蠕动的溶荫命令道:“抱她!”
章敏川兴致上来了,依言揽上溶荫的腰肢。
看着地上交缠的两条白肉,其上偶尔露出几道红痕,九疑神色清明。
不一会儿,章敏川看向她,一边喘息一边道:“你不要吗?”
九疑微微摇头,道:“你先吧,我不急,使鞭子还是有些累的。”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拭了拭头上用内力逼出的薄汗。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那章敏川也就不必顾忌,难得如此尽兴,当然要把握时机,指不定到时候还能玩一出“双飞燕”。
溶荫毕竟是柳陵郁一手教出来的,就算是中了迷魂散,伺候人的功夫依然是十分到家,章敏川最后使劲抽动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到达极乐。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