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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撇了眼那两个从长相到性格各种不像的兄弟,最后沉默地低头喝着她的睡前牛奶。
言枭风明白,他女儿算是默认了,虽然不怎么甘愿。
喝完牛奶,女女跳下椅子,咚咚咚地跑上了楼,完全无视餐桌上正向她敞开怀抱却因为她的转身直接龟裂掉的言枭风。言枭风望着女女离去的背影,哀怨地转头看向阿威阿虎,眼神里写满了“我可是牺牲了和我宝贝每天一小时的亲密时间才让你们能够跟着她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就让你们去拍GAY片啊GAY片懂不懂!”这种赤果果的威胁。
阿威很淡定,阿虎直接沙化了。
女女推开门时,房间里传来水声。她跑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水停了。
“……小小姐?”三生的声音隔着水汽和门板,闷闷地响。
“狗狗,我想洗头。”
因为天冷,奶妈怕小小姐感冒,于是两天才给她洗一次头。可是女女不喜欢,她觉得洗头洗澡就像换内裤和袜子,每天都要才对。
于是趁着奶妈打扫别的房间,女女跑回卧房找三生。之前奶妈走的那几天一直都是三生帮她洗头洗澡,三生不像奶妈那么熟练,第一次因为太小心动作又轻柔,女女直接在浴室睡着了。
门从里面拉开,水汽迫切地冲出,雾湿了言女女的眼睛。她眨了眨眼,身前的尹三生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和短裤,站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有些透明的白。
三生低头看着脑袋才到他肚子的女女,声音被热气蒸的有些沙:“明天洗。”
他记得奶妈的吩咐。
女女不示弱:“今天。”
“明天。”
“现在。”
“小小姐。”这句喊的不冷不热,却透着浅显的不悦。
女女抿抿嘴,和三生对视好半晌后,她突然低头从他身侧钻了进去,等三生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跳进浴缸伸手去够墙壁上方的花洒,可是挂的太高,女女只能一跳一跳地去抓。
三生连忙跑过去把她捞出来,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
“会摔着。”
女女赌气,扭头不看他。三生也不说话,女女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视线,和他手上的温度一般让人不容忽视。
就在女女快要沉不住气想回头看一眼他的表情时,耳边传来了三生几不可闻的叹息。
三生说:“我帮你。”
他把女女放到浴缸里让她坐在边缘上,自己再抽过椅子坐到她身后。
女女觉得三生又长高了,明明两个人坐在一样高的东西上,可是她的脑袋只到他的胸口。
三生取过花洒,打开水冲着自己的脚,试到水温合适后,轻轻压下女女的头,慢慢打湿她柔软的短发。
关掉水,三生伸手取过洗发精时听见女女埋着脸大声说:“不要草莓味!”
摸着草莓味的手缩了回来。
女女想了想:“要和你一样的味道。”
顿了顿,手往右移,取过那瓶杏仁味的。
洗漱用具都是奶妈亲自挑选的,她觉得小小姐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都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却忘记了她家小小姐天生就不是喜好普通的小女孩儿。而买给三生的那瓶有修护受损发质、抚平毛躁的功效,奶妈觉得三生的头发需要这样的功效,非常非常需要 。
三生把洗发精倒在手心里,搓出细腻的泡沫后再揉上女女的头发。
淡淡的杏仁味充斥在呼吸间。
清水冲过时,奶白色的水漫过脚趾。
女女张着脚趾去踩泡沫,玩儿的不亦乐乎,直到毛巾盖上头,三生开始给她擦拭头发。
水沥的差不多时,三生说:“脱衣服。”
女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乖乖脱掉打湿的睡裙。卧房都有开暖气,所以回房后女女都穿的很少。只剩一条内裤时,一张大浴巾搭在她的身上,擦了擦后,三生就着浴巾把她裹的像蚕宝宝一样,再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走出浴室。
女女扭啊扭的把四肢从浴巾里伸展出来,然后往三生身上一挂,像个树袋熊,任他走也不放手。
女女以为三生笑了一声,抬头见他仍是原本的模样,心想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把女女放到床上后,三生走到一旁拿过吹风机,等他脱了鞋坐回床上时,女女自觉的爬过来背对着他,往他曲起的两腿间一坐,抬高了头。
风筒呼呼的声音,暖热的风和暖热的手掌滑过耳际,三生一边吹一边为她理顺。女女头发很软,不长,她不喜欢长发,每次长过肩膀就让奶妈帮她剪掉。
像每次一样,女女抬高的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到最后,她终于还是睡着了。
三生把她抱进被子里,起身收好吹风机后又走回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之前有一次,因为言枭风出言警告,于是晚上趁女女睡着后,三生偷偷起身回到外面的房间。第二天,他像平时一样去叫她起床,给她穿衣服,牵她下楼吃早餐,陪她去幼稚园。
三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直到女女朝着校门口的女人说:“校长好。”
方才发现,到现在为止,女女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没有抱他也没有要他抱,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回应他。
于是尹三生后知后觉地发现,言女女好像生气了。
三生比平时更贴女女,只要她一出教室他就紧跟在身后,她上厕所他就守在门外,她吃饭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然后,三生确定加肯定,言女女小朋友真的生气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冷战。
晚上回去的时候,三生急病乱投医,逮住花园里的张管家问原因。
“她……不理我。”三生垂着脸,讷讷地说着。
张管家拍拍他的肩:“孩子,这种时候你就要缠着她!”
三生抬头:“缠?”
张管家一个“对”字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用力扇了一掌后脑,痛的跳脚。
“听他说!”奶妈瞪了张管家一眼,回过头,“怎么回事?小小姐怎么了?”
三生抿抿嘴,却只能重复道:“她不理我……”
奶妈眼角抽了抽,这孩子是她见过最不善言谈的人了,于是她开始引导性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上。”
“昨晚上没有?”
“没有。”
“那……”奶妈摸摸下巴,“昨晚,你最后对她做了什么?”
三生想了想:“吹头发。”
“没了?”
“没了。”
“然后就睡了?”这就怪了……
“……”三生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奶妈,“我后来……回了自己床。”
“诶?”
“她睡着后,我就……出去了。”
奶妈眼睛一亮,拳头一捶另一只手心:“就是这个!因为你没有和她睡!”
张管家一听,差点儿喷出一口老痰。这两个孩子年龄加起来都没成年你这谁睡了谁的言论多招人误会啊有木有!
三生恍然大悟,但大悟后又纠结了:“言老板让我……”
虽然说的含糊,奶妈却一听就懂了,她揉揉个子快赶上她的少年的头发,说:“三生,你是听少爷的,还是听小小姐的?”
这下,三生大彻大悟了。
晚上回房,也不管女女是不是冷着脸,三生爬上床抱着她就要睡。女女又是打又是抓又是扯的想推开他,三生一点也不反抗,任她把自己本来就鸟窝的头发蹂躏成不知道什么窝。最后,女女累了,窝在那里瞪着三生喘气。
三生看着女女,眼睛很亮。比起不理不睬,这样撒泼反而让他舒服多了。
女女还是不解气,用力翻过身背对三生,一边推拒着环在她胸口的手臂,一边用屁股顶开贴着她的滚烫的身体。
挣扎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成效,倒是背后的三生看着她那么卖力地想推开自己,莫名地让他很想……咬她。
等发现时,脸已经贴上她的肩背。三生滞了滞,慢慢开口:“对不起……”
女女一怔,一个用力转了回来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阵,而后,女女扁了扁嘴:“不准走。”
三生看着她:“嗯。”
“一起睡。”
“好。”
“我要抱着你睡。”
“好。”
“明天也要,后天也要,以后都要。”
“好。”
“真的?”
“真的。”
“不会再偷偷跑?”
“不会。”
于是从那天起,三生再也没有跑回自己床上了。
元宵当天晚上,女女和三生以及被她无视的两个保镖一起去了浣花公园看灯会。
然后,女女被绑架了。
part 7
'7'
灯会里少不了各种小摊小贩,从卖小吃到打气球再到捞金鱼,所有这一切对言女女来说都是新鲜的,基本上每走到一个摊位她就会按住尹三生的头兴奋地问:“那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三生扶住挂在肩上的两条不安分的腿,朝着女女指的方向走过去。身边的阿威阿虎两手提满战利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之前言老大嘱咐他们不准穿黑西装不准戴墨镜,以便衣跟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然而,适得其反。
阿威的鼻梁上横过一道醒目的刀伤,天生面露凶相,又剃了个平头,很像前科犯。阿虎皮肤很黑,衬得他两只灰色的眼睛和亚麻色的头发分外显眼。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近一百九十公分的个头放人堆里怎么看怎么扎眼。正常人第一眼看见他们都会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事实上他们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以前很不是 。
“这个是什么?”女女埋头问三生。
眼前,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正用钢勺子舀起一旁铁锅里的糖浆,慢慢倾倒在白色的瓷板上,随着手腕的转动画出各种动物。
三生想了想:“糖人。”
女女让三生放她下来,然后跑过去趴在台子边上好奇地问:“爷爷,你什么都可以做么?”
老大爷抬眼一看,是个孩子,僵硬的表情瞬间缓和:“是呀,你想要个什么?”
女女说:“要只狗狗,毛绒绒的那种!”
老大爷笑道:“行!”
阿虎见还有一阵才好,于是告诉三生:“我们先去把东西放车上,实在是太多了,待会儿小小姐要是再买点儿什么我们就拿不了了。”
三生点点头。
等他回过头,女女已经不见了。
“大叔。”
“大叔,可以放我下来吗?”
四下无人的湖边,苍白的路灯拉长了影子。
男人一惊,这才发现他连人带包一起劫走了。
刚才,他明明是看中了一个小孩儿挎在身上的小布包,因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