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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哪儿会放过看热闹的机会,提起一身的肉就冲了上去,绕过几张桌子跑到前面看了好一阵,等她跑回来时已经一脸鸡血,表情扭曲地说:“队长来了队长来了!”
“他来做什么?”竹子继续梳头,她不是外貌协会,一向对这些帅哥啊美女啊八卦的事情兴致缺缺。
“说是来了解各个楼层的安全工作情况,新上任的都这样,起码的负责任态度要端出来。”汤圆又回头看了两眼,“哎哎,还真是块好料啊!”
竹子瞟她一眼:“多好?”
汤圆突然笑的特别贼:“嘿,反正啊……不枉费那身制服的帅锅!”
本来还专心看着镜子的竹子眼睛因为这句话“叮——!”的一亮,镜子一收梳子一揣,起身拽过汤圆的手:“走着!”
竹子生平不爱帅哥美女,但却是个十足的制服控 。
两人走近了一看,确实不假,是块上好的料。深色的收腰制服,银色的纽扣整齐排列,精致的腰带别在黄金分割线上,再配上穿着的人,赏心又悦目。
竹子又去打量那个人的脸。
细碎的头发露出帽檐落在眉梢边,脑后的服帖着脖颈,落进领口。有点无所谓一切的眼神,眉眼长的深邃好看,只是抿着的唇带着疏离的气息,总让人有种搭不上话无法交流的距离感。他一手握着警棍一手随意地扶着腰带,侧过脸扫视了一圈,人很高,于是视线给人一种居居高临下的鄙夷感。
低头问了身边手下几个问题,他点点头,又看了一圈餐厅的布景。
落座的人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空气里全是食物的味道,虽然入了秋,室内还是开着足够的冷气。
“要去下一层了么,林队长?”手下问道。
他正要点头,又似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朝着汤圆和竹子的方向望去,视线穿过她们的肩膀,落在远处正对着的门上。
马桶抽水声,开门声,洗手声,脚步声。
他听的仔细,嗅闻的更仔细,直到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的那瞬间,他怔住。
推门的人低头翻着手包,当门反弹回来时她下意识用肩膀去顶,一面靠着门空出一只手把挡在眼侧的头发夹到耳后。
男人低了眼,压下帽檐。
嗯,头发长了些,人瘦了些,高了些……香了些。
他勾了勾嘴角,转过身。
“走。”
铭双抬头,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嗯?”
前方热闹的气息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关上包走过去,拍拍汤圆的肩:“怎么了?”
汤圆鸡冻到不行:“你怎么那么慢啊!刚刚队长来了,真~的是帅到流油啊!”
铭双默,这话从汤圆嘴里蹦出来就成了形容一块肉的味道。她抬眼,只看见门外很远处有几个人的背影,穿着统一的制服,黑黑的一片,模模糊糊。
竹子回忆道:“很配制服的一张脸。”
铭双又默,竹子说的像一道菜 。
铭双回过头,挽着她们的手玩笑道:“帅哥和制服都是浮云,跟着工作才有肉吃。走吧,上班了。”
特别篇:四三二一'2'
'2'
听汤圆说,这个队长姓林,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无女友。
听汤圆说,这个队长很厉害,把上一个老色鬼打的菊花都裂了。
听汤圆说,这个队长非常厉害,用拳头让以前几个有能力但很散漫的警卫教育成了五好学生。
听汤圆说,这个队长超级厉害,一只手就把一个偷自行车的男人提了起来,吓的那人尿了一裤子。
铭双托着下巴,看着汤圆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者近乎崇拜的感叹,终于狠心打断了她。
“汤圆啊。”
“嗯嗯?”
“你真的……”铭双戳她手臂上的肉,一戳一个□,“超级八卦!”
汤圆故作嫌弃地拍开她的手:“不八卦枉费做女人!”
“哦,原来如此。”铭双配合着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工作,放她在一边持续赞叹。
昨天给于墨上交了初期成果后,他终于给出了肯定,当时铭双心里诽谤,这是我们放弃周末加班加点熬夜做的啊你要是再不满意我就只好去SHI了……
“周五之前完成下一阶段。”于墨一手转着钢笔抬头看着铭双。
今天是周一,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五天,铭双肉体淌血面部镇定地点头,心想:活该被人叫黑墨鱼,说的话跟喷的墨一样黑。
看着铭双一脸憋屈地走出办公间,于墨拿拳头抵着脸,遮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
桌上一叠文件拉去他的注意力,翻开一看,全是铭双的笔记。他正要起身,有电话打了进来,于墨一看号码眉头就皱上了,是这次的客户。
铭双下了才发现那叠资料忘在了于墨的桌上,她无奈地叹口气,又转身开始爬楼梯。
话说她今天运气背到家了,上班差点迟到不说,又遇上电梯临时整修,害得她从一楼爬上十二楼,腿都软成了宽面,到了办公室又被叫去十六楼找于墨,她真想给自己烧柱香。
现在她忘了拿资料,人都到了十二楼又得爬回去。她觉得她剩下的那口气也没了,估计人得交代在楼梯间里了。
爬到十五楼时,铭双慢下脚步喘气,一旁半掩的门里传来对话声。有人在楼梯口说话没什么好稀奇,让她好奇的原因是,其中一个人称呼另一个人为“林队长”。
虽然之前真的不怎么在意,但每天听着汤圆念叨别人,没见过脸但是连人家某一天的内裤颜色都知道了,外加上公司里的女人因为他的到来开始冒粉红色泡泡,潜意识里被勾出了好奇之心是在所难免的。女人嘛,多少会对口碑很好又没亲眼目睹过的男人有所期待。
楼梯口的门是两扇的那种推拉式木门,其中一扇开了些角度,隐隐约约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
铭双小心谨慎地走近了些,探过脑袋偷偷地瞄。
“……副总看了你写的意见后很满意,决定从后天开始实施,至于需要增加的那些设备,他说下个星期就……林队长?”
“……嗯,你继续。”
“哦……副总的意思是,下个星期就让后勤部的人去采购,所以……”
后面的铭双就没听了,因为缝隙太小,看久了眼睛特别累,而且也算是基本上什么都没看到,声音隔着门板又闷闷的。唯一得到的信息是,这个传说中的林队长确实长的很高,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具体的她目测不出来,穿着制服高高瘦瘦的一个人,声音是那种低低沉沉的。
铭双抱着文件又继续开始爬楼梯,不再理会楼梯口的人。
“怎么笑了,林队长?”
“……有只猫。”
“诶 ?”
到了于墨办公室外,铭双敲了门很久都没人响应,她犹豫着推开门一看,就见对方正站在玻璃窗前接电话。
“……真的非常抱歉,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公司的员工一定会做出令您满意的成果……是的,对,没问题……没问题,今晚这顿我做主,以表我的歉意。”
于墨又寒暄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回头看着门边呆愣的人,敲敲桌上的资料:“你的。”
铭双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那个……于经理。”
“嗯?”于墨坐回转椅上,继续敲击着键盘。
“呃……难道说,是他们?”说着指了指手上策划案的客户名。
于墨看向她,拳头抵着太阳穴:“是。”
铭双咽了咽喉咙:“他们在催么?可是时限不是这个周末……?”
“不是。”于墨端起水杯饮了一口,“上个周末就该交的。”
铭双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你对一个人一直抱以负面的态度,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错怪他了,这种感觉很让人郁闷。
她发现她似乎错怪了于墨,之前所有对他的不良好印象都开始受到动摇。一个上司为下属默默地争取时限却不以此宣扬自己的好,这种低调的行事作风正中她的软肋。
铭双走上去,拿起资料,颔首道:“谢谢于经理,真的很感谢,我会努力的!”说完埋着头就跑出了办公室。
于墨愣了一下,突然很想笑。
他知道铭双定然是不记得他了,但他清楚地记得她,记得她的脸,记得她的名字。
铭双还姓钱的时候,作为她哥哥钱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于墨偶尔会去钱家探望他。
起初于墨对铭双的印象也不怎么好,瘦巴巴的一个小女孩子,走路老爱摔跤,早些时候还特别爱哭鼻子,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学会了忍着,可摔疼了还是会红眼睛。他一向对这种弱不禁风看起来脆脆的女人没什么好感,觉得她们只懂得怎么依赖别人。
事实上那时的铭双确实很依赖一个人,那人于墨只见过几次听闻是钱天海给他女儿买的一个长期护卫,名字是从铭双那里听来,她总是一边叫着“妄也,妄也”一边追在那人屁股后面,那时申妄也总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想理她又得尽责地护着她以免摔伤,最后特别无奈地捐出了自己的衣角。铭双就像得了糖一样,抓着他的衣服高兴的不行,从此也黏得更紧了。
后来学校忙,为了期末复习,于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过钱家,等考试结束后再去时,他发现有些东西似乎变的不一样了。
铭双还是喜欢粘着申妄也,而他偶尔还是会露出一脸的不耐烦,但更多的时候,他开始变得会去关注她,在她跟着自己跑到树上时迷迷糊糊睡着后会把衣服脱给她盖着,会装作不在意地放慢脚步等她追上来,会在她摔倒的前一刻一把把她捞起来,会骂她,那愤怒却像包裹着关心的外套。
最让他惊讶的是,有天晚上他走的晚,从钱家出来时觉得后面有人影晃动,回头一看,只见申妄也正要从二楼的窗户翻进铭双的房间。
申妄也看见了他,愣了一下,而后食指比在嘴唇前,露出有些邪魅的笑容,也不管于墨是否真的会保密,转身直接翻了进去。
从最初的肆意抗拒到如今的主动缠绕,这是怎样一种改变,需要被以怎样的力量去做到。
大学毕业后于墨进了一家软件公司,凭着自己的交际能力在打拼了一年后坐上了人事部经理的位置。那年有一天,他处于职业病在一些程序论坛上闲逛,无意看见了一个比赛的获奖名单,上面有个人的名字叫“铭双”。虽然不姓钱,但年龄和性别都符合,外加上他恍惚记得铭双到钱家以前用的是一个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