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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她再也不愿意提及有关于那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她本能的逃避着,遗忘着。小逾静跟着她回家的时候,吴美凤吓了一跳。她没有告诉吴美凤小逾静是谁的孩子,她就说她结婚了又离婚了,还说下次要安排相亲记得告诉别人她是个二婚女人并且有个拖油瓶。
陈念北的样子活像是受大了刺激整个神经脆弱。吴美凤不敢多问。 多说,连着她一年半不回家的事情也不计较了。她照顾了陈念北和小逾静整整一周,这一周陈念北的恍惚,萎靡让她这个做妈的心疼不已。
休养好的陈念北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小逾静落户口,孩子的疫苗,福利都应该有的都不能少,再者它的确需要一个户口。在写名字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登记处的大妈催促了两三次她终于落笔写下了‘陈逾静’。她想着回首尔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了,孩子终归是要和她过日子的,不是她对崔胜贤没有信心。只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后,她突然明白了,她不敢再去寄托任何的希望于任何人,就是因为她太相信崔胜贤直至于她落了今天的结果。如若崔胜贤有心那回来找她,到时候再给孩子改名字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她怕她可能再也等不到这个男人了。
一年半里她‘正式’到赛斯国际接受‘调任’,重新回到王楠手下做事。陈念北两年前对他说的‘豪言壮志’狠狠的打了她自己一耳光。是她输了,是她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王楠看到她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对她有任何冷嘲热讽,直接升她为他的助手。似乎前尘旧事不曾发生过,无人提及。
这一年s市的冬天格外的湿冷,陈念北正巧加班到深夜。自从回到S市后加班似乎是变的频繁起来,和这个高节奏的都市有着交相辉映的默契。深夜下班后王楠主动提出送她回家。陈念北也不拒绝。虽说是深夜,可S市的夜生活才开始,不意外的塞起了车。
堵车时的时间最是缓慢,王楠打开车上的广播调到娱乐新闻的频道。广播里播报的依旧是娱乐圈的花边新闻。无非就是哪个女明星和男导演好了,哪个男明星与几个女星的情史。
“你爱听这种新闻?”陈念北笑着看着王楠,话语中带着戏虐。
王楠不以为意,也笑着回答:“听娱乐新闻怎么了?我也是凡夫俗子,免不了俗。”
“看你的样子不象是听娱乐新闻的,气质不符。”陈念北说。
王楠看了看窗外,笑了笑:“你高看我了,什么气质符不符的,我就是个普通人,看看娱乐新闻调剂下生活。”人生本就是一本跌宕起伏的剧本,偶尔也需要看看别人的剧本,在一定程度上肯定自己,也在一定程度上警醒自己。
“哦。”随后,陈念北耳朵听着娱乐新闻,眼睛盯着窗外行动缓慢的车辆。
王楠不是一个很能聊起来的人,起码和陈念北觉得他们之间有差距。这种差距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存在。这就导致了他们之间但凡有话题都坚持不过五句,最后总是以陈念北的语塞不得不终结。
就在这时,广播里播出了一段韩国娱乐新闻,这段新闻是陈念北日思夜想的崔胜贤退伍了。
他们之间有2年没有任何联系了,这两年她经历了巨变。可是变了再多,她爱他的心却从未动摇过。她不知道她的离开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她拿出手机,通讯录上的电话依旧在那里。虽然她离开的不明不白,终是该给他一个说法。他回来她终是欢喜的。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修改)
回到家,吴美凤给陈念北留了宵夜,趁着吴美凤热宵夜的空档,她去小逾静的房间。小逾静熟睡着,小嘴微微张,双眼紧闭。她越长越开,崔胜贤的影子也越来越明显。原本有四分像陈念北的脸却已有七分像崔胜贤。陈念北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便轻轻关门离开了。
到厨房接过热宵夜后陈念北便就让吴美凤回房休息去。她一人坐在餐厅内边吃边想着崔胜贤退伍的事。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上下翻动着他的手机号,迟迟未按通话键,也不知道打通后应该说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接,若不接她又该如何自处?心里即渴望又担忧。终归是要联系的,她想她的担忧无非就是杞人忧天。于是,她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嘟嘟嘟”响了很久,她的心随着嘟声越多也跳的越快,抓着筷子的右手手指关节处泛了白。她告诉自己耐心点,国际长途都是这样的。
在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那头通了。
“胜贤…是我。”陈念北很紧张。她不知道崔胜贤会说什么,只是听得出电话那头男男女女很多,声音很嘈杂。她想应该是崔胜贤的退伍庆祝派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有一会儿,然后嘈杂的杂音没有了,变得很安静。陈念北见崔胜贤很久不说话,她又说道:“恭喜你退伍了。”
“谢谢。”崔胜贤回答的很快也很简练。这种回答往往带着礼貌性的生疏。她不想要这样的答案。他们之间就算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起码该有一丝情意。总好过这冷冰冰的两个字。
又是沉默,这种沉默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陈念北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她依旧想努力挽回些什么。“你还好吗”
“恩,挺好的。你呢?”他在那头问道。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陈念北回答:“我也挺好。”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三三两两的女声,她们在催崔胜贤快点,她听到有人说他是在和女友聊天?哪知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只是他是毫不犹豫的否认,说只是一个故交。陈念北懵了,耳边男男女女的嘻嘻哈哈像是一把利剑直插她胸口,他们每一个笑声都豪无疑问的加深了伤口的深度。她突然感到有点累,疲惫的连话都要说不出了。
“你在开庆祝派对?”陈念北调整了情绪问道。
“恩”依旧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陈念北多希望他能多说点,去解释他所谓的‘故交’。就算是骗骗她也好。她的心里好堵。可是他连骗她都似乎显的多余。眼眶的酸涩抵不住心里的酸楚。
“你很忙吗?你的朋友都在催你了。”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很清楚的听到了他们有关她的对话。
“恩,大家很久没见了。”显然,他不要这个机会。
陈念北想说他们也很久没见了,可似乎于他来说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她闭上眼,大大的吸了口气,“那你忙,我先挂了。再见。”
“再见。”
到底他都不愿意去解释,他也许真的不在乎了。两年时间也许真的消磨了他的感情,可她的两年却是日渐深刻。是她爱的太多了以至于连他的那份都抢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她真想把多爱的都悉数还给他。只想他能不要那么冷漠,对她起码有一个问候也好。
她起身拿起碗,放入水池,洗刷了。滴到手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越来越多。她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是他说的等他两年,他会给她所有想要的。是他怕她要的太多吗?可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是要的多的人。
要真如他所说他们是‘故交’,那小逾静的存在又算是什么?她不明白她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他们的以前被这两个字间接抹杀的一干二净,连着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定位自己。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爱还是已经不在乎?所以,就此连她与孩子也不再提及分毫。
最伤人的不是直接了当说分手,而是冷漠的不说一句多余的话,生疏的像从不认识一样。过往种种也因此烟消云散,让人连挽留的余地和立场都没有。
夜很黑,心也黑,夜很静,静的心慌凉。
派对结束已是凌晨,崔胜贤回到了那个曾经有她的家。已有两年未踏进,他曾是那么期盼着回来,可看看现在的这幢房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空荡的模样。他想是不是一场梦,现在醒来了,然后就能看到她和孩子,又或者她出门了,她还是会回来的。他一处处看过去,一间间房间确认着,每一个角落都翻遍,没有她的一丝痕迹。走的是那样的彻底,彻底的仿佛连一丝回忆都不愿意留下。他恼火这样的彻底,没有余地,没有机会。
空荡荡的房子里,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靠着墙,崔母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着:“她生完孩子就离开了,两年时间予她太长,她等不起,也没有这个耐心再去耗。她觉得等待的日子太寂寞,也担心你退伍后人气下滑,收入也会不尽如人意,她想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怕退伍的你给不起。既然给不起,还不如早作打算离开。”
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般劈的自己脑子嗡了一下,他直觉告诉自己不是真的,陈念北不是这样的人。他笑着和崔母说是开玩笑的吧,殊不知此刻的他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崔母摸了摸他的脸,说:“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她还在为什么不和我来接你?这种事情骗你于我有什么好处?看你伤心吗?你是我儿子,我希望你好。”
崔胜贤难以置信的看着崔母,“那孩子呢?她生了孩子,孩子在哪里?她不会不要孩子的。”
“孩子也许是送人了,亦或者在孤儿院。我和你爸爸不知道,我们有打听过,可是没有结果。”崔母看着儿子,瘦了,黑了,该是好好过日子的时候。
崔胜贤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从未想到过她是一个狠心又自私的女人。这不是她,他努力说服自己。他告诉自己除非自己找到证据,否则绝不相信。毕竟在离开的前一刻他都在幻想着陈念北领着孩子看到他的情景。
崔胜贤的固执崔母知道,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明细。“本来不该做的,但是你爸爸担心你还是把你留给她的账户明细调出来。”
崔胜贤看到账户上所有的钱都已经在半年前转了,一分都未留下。他拿着账单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他不相信他看到的。陈念北不是贪财的人,他把明细还给崔母,“爸爸神通广大,我账户上的手脚他自然是可以做的很漂亮。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禁大声的质问。
崔母愣了愣,她叹了一口气,说:“无论我们做什么,她离开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