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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拿出了另一张房卡,“我们安排你晚上住在这里,一共2晚。主要还是担心他们晚上会有不适,比较方便。还有就是最好拍一点东西,制造点话题。”陈念北干笑了一下,“张助理,这个是不是过了点啊?”张辰拍了拍陈念北的肩,笑了笑,“我知道,你大学刚毕业脸皮薄。你不用多想,这个是上面的要求,多少与你无关,你只是完成任务。当然,这个是为了活动的顺利进行,无论是于我方还是于他们都是有利的。”
陈念北觉得长那么大,就连撒谎都会脸红的她实在是难以胜任这样的任务,她把房卡还给张辰。“张助理,我想我不能这么做。我做不来的。”
张辰把卡塞回了陈念北的手里,看着陈念北的眼睛,“你做的来的,你和那个李胜利是旧识吧。这就是个很好的关系啊,它可以帮助你的。”陈念北还是不愿意想把卡塞回去但是她的手却被张辰按住了,动弹不得。“听说是李琪琪介绍你的这个兼职吧,李琪琪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实习员工。你要拒绝,那她也就只能实习了。我想你要想清楚。”陈念北惊讶的看着张辰,她从未想过会被这样威胁。她想到琪琪对于工作的执着,她不得不点头。
“那你记得收好这个万能房卡。还有就是别忘了要去他们的房间询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张辰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陈念北看着张辰的背影,突然觉得好无力。她本就不想要有过多的瓜葛,过多的接触。她想用时间,用冷漠,用距离来避开李胜利。可是偏偏现在一切都在偏离轨道,她都可以猜到会有什么样的纠葛,她避不开了。这次的面对让她忐忑,她怕这一次她会再次沦陷,然后再经历一个三年,或是六年,或是……
第5章 第四章
夏天的北半球因为太阳的直射使得夜幕来的格外的晚。陈念北拖着行李箱装着两天的行头。她走的时候,陈念北的父亲特地嘱咐她去看看李柏桥叔叔,听说最近身体不好。陈念北说了句‘知道了’就走了。
李柏桥是李胜利的父亲。李胜利在10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了父亲而他的母亲留在韩国的光州。父亲为了李胜利更好的生活同时也是为了闯事业带着李胜利离开了光州来了中国S市。那时候S市正是外商投资热,到处都是外资企业,并且政府也是给予了最大的优待。毫无疑问的,李柏桥在S市定居了下来,也闯出了一番天地。陈念北的父亲也是做生意的,陈父与李柏桥一见如故,不但成了生意伙伴也成了挚友。陈念北就是在这时候认识了和她同龄的李胜利。她和他就这样成为了最俗套的“青梅竹马”。不过,在李胜利14岁的时候,韩国的法院寄信到S市的李家,说是法院改判李胜利于母亲朴贞丽。李胜利就此不得不回到韩国光州生活,上学。也许是做生意过分的劳累和思子过度,两年后,李父突发心脏病,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他担心父亲回到了S市,也做了陈念北的同班同学。他们一起经历了高中的最后两年,一同体会了高考的艰辛,一道上了S市的财经大学。在这个最敏感的年纪,他们两小无猜般的暧昧也就慢慢的萌了芽。
记得那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李胜利拿着高考指南坐在陈念北边上,小声的说:“念北,我们一起读S市的财经大学吧,这样你可以帮你爸爸,我可以帮我爸爸,之后我们两家再结秦晋之好。”陈念北看着对未来满脸憧憬的李胜利,羞涩的低头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你倒是想得美,这不是说说就能上的。我成绩没你好,考不上的。”李胜利伏在陈念北的耳边,轻轻说道:“那我帮你补习,你要加倍努力,我们一定要一起上同一个大学。”轻轻的一句话,却好像成为了年少时最坚定的誓言。陈念北把这个作为他们年少时最初的一个梦想,她用尽了她的全力去读书,而李胜利也不辞辛苦的帮陈念北补习。
那时候的陈念北时常偷偷的看着低头认真讲解几何题的李胜利傻笑,想着要是该一辈子有多好啊。而这时李胜利一定会抬头,无奈的笑着捏捏陈念北的脸,“念北,你又走神!你不用每次都这样看着我,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会消失的。但是你的题目不解决,我们的财经大学会消失。”每次这样陈念北就会撒娇说:“只要有你在,我的题目什么时候都能解决。”
年少的感情最为甜腻,也最为心动,所以有人说初恋是人一生最难忘的,纵使这段感情有诸多的不完美,有诸多的遗憾,可却没有人说过后悔。陈念北也曾问过自己后悔吗?答案是否定。她起码知道没有李胜利就没有现在S市财经大学毕业的她,也许她会比现在更普通。她感激过李胜利,也在三年前他离开那天恨过李胜利,也在无数个夜里怨过李胜利,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想过李胜利,可唯独没有后悔过与李胜利相遇,相识,相知,相恋。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可以让那年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再一夕之间天各一方?
拖着行李箱,她一个人上了公车,看着车外的风景想着那些曾经的光景。随着距离的缩减,当年所有的不解也将逐渐浮出水面。
到了酒店,陈念北的行李被服务生提了上楼,至于她自己不得不去酒店的餐饮处解决这一天的晚餐。
她上身穿着宽松的蓝色衬衫,下身就简单的搭配了一条米色的热裤,脚下是一双便宜到连牌子都说不出的白色板鞋,简直可以说是简朴到灰姑娘的级别。但是,她不在意。她独自一人穿梭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和高贵到让普通人却步的西餐厅。与周围穿着顶级品牌,戴着闪耀配饰的“上层人”比起来,她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国际酒店为什么能冠上“国际”大概除了消费对象的国际还有就是服务的“国际”。陈念北这样的装扮倒是没有让服务生不屑一顾,还是有人上前给她服务。但是要说热情,那还真的没有。
“小姐,这是菜单,请过目。”服务生“微笑”着拿着菜单给她,但是他却看着别处,好像他已经料到陈念北是吃不起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包括白开水。
陈念北看着这样的服务觉得这比当着她的面说她穷酸更气人,她好歹是S市一流的大学毕业的,被服务生这样变相的看不起实在接受不了。她故意不指菜单,抬头笑着看着服务生,“Tbone Steak and a glass of Fume Blanc”随即合上菜单,交还于服务生,倒是服务生愣了愣。她随即再次翻开菜单指了指,服务生这回是明白了,只是,其中的尴尬倒是让那位服务生吃了不少。不过,陈念北觉得这一口气出了,爽快了。她低头喝了口刚送上的白开水,掩饰她的窃喜。但是,她嘴角的两个酒窝却是越发的深陷。
“你还是这样的调皮,不肯吃亏。”突然出现的李胜利让陈念北惊讶的一口水含在嘴里很久都不知道咽下去。
李胜利随即拉开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伸手触碰着陈念北的嘴角,“还是那样的迷迷糊糊,喝水都会沾的嘴角都是。”陈念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退。分别了三年,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她实在是不习惯。她连忙拿起餐巾擦了嘴角,随后低着头,不去看他一眼。
“念北,我们三年没见了,别这样生疏好吗?”他看着与他保持着距离的陈念北似乞求般的说道。
说不动容是假的,陈念北知道骄傲如他,不是真情实意又怎会惹得他这般低声下气。
“恩。胜利。”,她终于愿意抬头看着分别了三年的他,一切似乎都如梦似幻。
陈念北一句简单的回应在李胜利的耳中听着好像有着诸多的无可奈何,甚至是不得已。他心里的滋味是说不出的酸涩啊。
他握着服务生送上来的白开水,低头喝了一口,“念北,这三年你过的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陈念北心底里不禁自嘲,能怎么样?要说想念他想的很痛苦?要说恨他恨的要玉石俱焚?要质问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就一走了之?为什么背叛当初的梦想?……其实个中的酸甜苦辣要说的有太多,这些太多积聚到一起反而让她说不出口,只得回一句‘不好不坏’。熟不知这样四个字写起来简单,说起来倒是要脱了她一层皮,伪装了那么久的坚强就快要决堤了。
“你呢?”陈念北抬头喝了一口白开水,看着样子极为洒脱,只是眼眶里已经开始聚集了泪花。心底的憋了三年的思潮终是抑制不住了。
“我也不好不坏。”
同样的回答,听在彼此的耳中都是这般的潇洒却也刺耳。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们不过只是分别了三年的普通朋友。可是心里翻涌着的,叫嚣着的都太多,太多了。
“你现在是一线明星了,全世界闻名。怎么好说是不好不坏呢?”陈念北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质问,只是没忍住的说了出来。说到底,心底还是怨的。
李胜利低头苦笑了一下,“念北,你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如今这样的我你还看不明白吗?好的是给别人看的,坏的是自己受的。”
“是吗。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善解人意啊。我还一直以为你觉得我任性妄为呢?”陈念北摇了摇手里的白开水。
“我知道你是怨我的,我也不该期盼你会原谅我,可是我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李胜利依旧低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不得已的苦衷?这是男人犯错后说的最多的托词。陈念北也许这三年没有他李胜利所以没长进,但是这句‘不得已的苦衷’却是听周围的雄性说过了无数遍,也看着无数少女把最青葱的岁月毁在了这句话上。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李胜利,“你不是说我善解人意吗?那你的苦衷为什么不对善解人意的我说呢?反而是现在用一句‘不得已的苦衷’来解释你三年的无影无踪以及你的突然出现。你难道以为善解人意的我会像福尔摩斯破案似的把你的苦衷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开始原谅你,开始理解你,开始将你对我所有的伤害都一并清空,之后我善解人意的等着你,等你回来,等你再爱我,等你再和我完成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