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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了水,她可是懊恼得很,而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见状,笑着将她领到一座隐密的大浴池,道这是太子妃专用的浴池,可让她下去玩玩,还找来曾住海边,善于泅泳的宫女教她泳技。
她兴奋地跟着那宫女学习,多亏她四肢挺发达的,没几个时辰就能在水中下沉,还能简单的游动身子。
后来那人还教她一种求助溺水的急救方法,不过那法子得口对口,太羞人,她当时还暗想自己非到紧急状况,否则绝对做不出来,所以最好别有机会让她“出口”救人。
在大浴池里学了一下午的泅水,她终于感到,肚子也饿了,这才甘心爬出池子,到外头找人送食物给她止饥,哪知忽见一票宫女、太监突然惊慌失措起来,还大喊──
“不好了,有皇子溺水了!”
“谁?是哪个皇子溺水了?!”她大惊,随便抓了个急于赶到前头帮忙的太监就问。
她直觉是祈夜白,因为他对泅水没兴趣,是被众兄长逼着才下水的。
“皇子们全围在池边,一团人乱烘烘,奴才一时也分不清溺水的是哪位皇子,不过我好像听见有人喊出九皇子的名讳。”
她登时傻住,真是他?!
“权小姐,奴才要去帮忙了,听说溺水的那位尚未清醒,似有生命危险──”太监话还来不及说完,她便跑得不见人影。
她慌张的跑到池边,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全都束手无策,她惊恐的眼泪立刻爆发出来。“九哥!”她奔上前,拨开人群,什么也没多瞧就献上自个儿的唇,现学现卖,把那宫女教授的急救技巧用上,就这么又吸又灌了几回气,身下的人终于用力咳出声。
他转活了!
她喜极。“九哥,你没……事……了……怎么会是你,七皇子?!”她倏然抬首,见到她救的人是谁后,立刻呆若木鸡。
“九珍,你救了七哥。”这时祈夜白走至她身边,表情是说不出的奇怪与复杂。
她惊愕的跌坐在一旁,环视所有人,每个人脸上也都是惊异的神情,她赶紧捣着自个儿的嘴唇。虽是救人,但她是女子,公然与男人口对口……当下乌溜溜的眼睛不敢再瞧任何人。
这之后,为了她的名声,太子亲自下禁口令,当天在东宫见到这一切的人,自然没人敢再提这件事,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凤轿外的这位“事王”。每次见她,他就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让她尴尬得不想理会,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阴阳怪气和尖酸刻薄。
“今日是你的大婚,我……我是来说祝贺的。”轿子外,祈夜行轻叹。
“谢谢。”她其实猜得出他的心意,自那回误救他之后,这家伙似乎是瞧上她了,才会对她那么别扭,但她喜欢的人那么明确,又是天下公认的婚配,对他,她哪可能有半点响应?
“若不是你心里早有人,我、我──”
“你做什么?!”九珍错愕的惊见轿帘被掀开,只见祈夜行双目带火的盯着她,她恐慌的更往轿里缩,他却探手用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冷不防便将唇覆上她的。
她震惊不已,傻了片刻才怒火高涨的要推开人,但手还没碰到他,祈夜行便已先一步退开,并且还在她口里留下一样东西。
“七王爷,你对我主子做了什么?!”春彩察觉了不对劲,率先赶到,气恼的质问。
他是在轿子里头吻她的,所以外头的人看不见,只知他探头进轿,但这就已经大大冒犯了即将成为储君妃的人!
“我只是想最后回味一下过去的某一刻,至于做了什么,问你主子去。”说完,便冷哼离去。
“主子,您还好吧?”他一走,春彩立即担忧的问。
“我……没事。”九珍惊魂未定,悄悄由口里吐出一块玉,放在掌心。
这家伙给她这块玉做什么?
她越想越怒。他竟敢对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她气得立即将玉丢出轿外。
“天啊,王爷怎能过来?!”忽地,春彩惊讶的睁大眼。
九珍也是一怔。九哥来了?按礼规,是他先在宫里接受储君金簿,她在宫外等候他礼成之后,才轮她出场,春彩见了他会吃惊,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大殿接受册封,怎有机会出来见她?
祈夜白对春彩笑得颇不好意思。“这个……九珍还坐在里面吧?”
“呃……在,当然在。”春彩愣了愣后回答。难道他担心主子会弃婚?
他果真露出明显安心的表情。“你们暂且退离这里一丈外,我有话要对你们主子说。”他吩咐。
“又要咱们退?”春彩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又要?方才有人来过?”他立刻精明的问。
“这……七王爷方才来过,刚走。”她不敢隐瞒。
“七哥刚走?”他脸色立时沉下。
“春彩,照九哥的吩咐,先退开吧。”凤轿里的九珍很无奈。
春彩立即带大批人再度退开。
“九珍……”拉开轿帘,脸色称不上好。
“祈夜行是来过,不过是说了句恭贺的话就走了,但你来又是做什么?”在他未开口前,她就轻描淡写的带过祈夜行的事,至于那家伙的恶行,还是不要提的好,以免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他……”祈夜白本想再多问点,但想了想终究作罢,神色也变得腼腆。“我是担心你……”
“怕我跑了?”她一猜就中。
他忐忑的瞧她一眼。“嗯……大哥太过分了,你别恼啊!”大哥突然来这一手,他当下就惊慌起来,在大殿上领了金簿后,甩下众臣便冲到宫外,就怕她一气之下跑了,这会见她还在,悬起的心才总算放下。
“我恼又能怎样?这么多人守着我,我还能逃得了婚吗?”她眨了眨哀怨的大眼,委屈撇嘴。
凤轿外头除了春彩之外,站的都是皇上的人,他定是料定她跑不了,才下那赐妃诏书的,她呕啊!
祈夜白苦笑。“别这样,你明白我的心对不?别管大哥赐妃的事了,咱们就是夫妻,我只认你。”他柔声说。
闻言,九珍脸上飞过霞晕,一下子心情舒畅不少。
这男人敢在这时候由皇上眼皮底下溜来,可见他有多紧张她,自个儿若再狠心刁难,未免太没心没肺了。
况且,凤轿都抬至宫门前了,想后悔也不可能。
“这话是你说的,可别再食言了,就连身不由己也不能当借口了哦!”言下之意就是释怀了。
祈夜白自然懂得她,眉梢眼底带上暖笑。“你信我,我心里就你一个!”说着,头探进轿里,黑得亮透的笑眼凝视着她。“娘子,我等着娶你等了好些年了,今日终于得偿宿愿,心情很激动。”
“其实……我也是。”她低下头,双颊红似火。
“九珍本来就美,今日,更美!”他紧盯着她的娇颜。
“是吗?”她摸摸自个儿面容。今日她上妆了,确实比平时的装扮艳丽许多。
他笑容灿若星辰。“当然!”
她一娇羞,反而说不出话。
“王爷,吉时已到,宫门开了,我瞧见迎亲的礼官。”机灵的春彩连忙催促。万一被礼官瞧见他不在宫里大殿上,而是迫不及待溜出来私会即将册封的妃子,可是会被笑话的。
祈夜白闻言,快速在九珍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等你。”
“好。”她甜甜地笑了。他的吻与祈夜行截然不同,让她倍感安心甜蜜,也教她真实感受到即将成为他妃子的事实。
“我走了!”在礼官出现前,金色的身影飞快消失。
进宫前,九珍最后瞧了一眼天空,清澄一片,万里无云。
她微微一笑,希望进到这座宫殿后,她与丈夫从此平顺无波,幸福一世。
第6章(1)
洞房内,祈夜白一脸肃容的端坐在九珍面前。
她有些吃惊,这么严肃做什么?他到底要对她说什么?
“九珍,咱们已大婚,有些秘密,必须让你晓得。”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秘密?”他有秘密瞒着她?
“是的,你别怪我之前没有说,这事父皇与大哥坚持不许我对任何人说。”
她挑高了眉。这事还扯上过世的威平帝和现任皇帝?
“如今咱们已是同床夫妻,这事虽然大哥仍旧不同意让你知晓,但我坚持不再瞒你。”他说得坚决。
“那、那你说吧!”她也正襟危坐起来。
“你可知大哥为何非要我做这个王储不可?”
“你要说的原来跟这事有关?”她大为诧异。“莫非你真如传言,是皇上的儿子而非弟弟?!”
他立刻瞪她。“这种传言你也信?”
“我……本来不信,是你提,我才……”顺道求证罢了。她尴尬地呵呵笑。
“哼,外头那些人真该剪舌头,说这话污辱的不只是大哥,还有父皇也受辱了!”他瞧起来很气愤。
她吞了吞口水。“就是说嘛,怎么瞎传这些……那……真相是什么呢?”好奇心被激起,她积极的问。
先前就是不好提起他的身世谜团,怕他误解自个儿也信了外头的八卦,这会他有意将真相对她坦白,她当然是洗耳恭听。
“真相是,我是大哥的……”
一炷香后,九珍目瞪口呆。
“……不是玩笑?”
祈夜白一挑眉,“听完你笑得出来?”
“笑……不出来。”
“那就不是玩笑了。”
“可是,这很令人震惊……”
“所以是不能说的秘密,现在你知道了,就得帮忙保守,做得到吗?”
“嗯,做不到也得做到,否则秘密掀开,可是轩然大波!”她咋舌。
“明白就好,我愿意将这事告诉你,就表示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身边,否则我势必得杀、人、灭、口!”他做出阴狠恶毒的表情,这举起手强调狠劲。
她冷瞄向他。“你以为我会怕?”
“怎会不怕呢?”他不耻下问,手刀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的挥了挥。
她哼哼笑了两声。“我若想离开你,你想杀的不会是我,而是自个儿,你会羞愤的切腹自杀,而我会到你坟前给你哭坟!”她比他还狠。
“你!”这女人就这么吃定他?!
“谁教你威胁我!”
“我哪是威胁你,我是在强调严重性……你离开我的严重性……若真如此,我真会活不下去的……”他放下手,英雄气短,他干脆看破,不逞强了。
“所以说,还是住嘴吧!”九珍掩嘴笑。
“要我住嘴,恐怕很难。”祈夜白美眸眼波流动起来,笑容异常炫目。“之前,私奔时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