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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岭转而问道:“任腾宇知道吗?”没想到他会问到他,我说:“没有告诉他呢,他在外地忙,这种事由我家里人办就好了,毕竟他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怕耽误他的事。”“那你也不想告诉他,一直让他不知情吗?”何岭追问我,我不知怎么回答,便道:“等再后些日子吧,我现在安不下心,他若在身边我也不知如何面对他,他安慰我我更痛苦。”
何岭对我的回答不好在说下去,又对我表示了关心,他说有时间会来家里看妈妈和我的。我谢过他,只是痴痴地坐在窗前看着擦黑的天色发呆。
任腾宇和婷婷从上沙路回来后,没过几天婷婷家的新房就开妈分配了,两室一厅的单元房令婷婷妈喜上眉梢,盼了一辈子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婷婷把这消息告诉任腾宇时也掩饰不住兴奋,道:“我有了自己的卧室了,属于我自己的窝了。”
任腾宇为婷婷而高兴,半年以来他对这里有了感情,这里每一丝变化都令他感触颇多,何况是自己最熟识的人,他道:“我们一定要庆祝一下,带上你的妈妈。”婷婷笑道:“那敢情好啊,我请客,你买单。”“我买。”任腾宇满足地应道。
饭是在华联楼上一家馆子吃的,要了火锅,婷婷妈从一进门就开始兴奋,不停地说着,婷婷在旁提醒她妈妈不要说话,婷婷妈才闭上嘴。
任腾宇说:“来吧阿姨,我听婷婷说了分房的喜事真为你们高兴,我今天请您和婷婷,一定要吃得应心,到时好好地装饰一下,婷婷这些天上班心情都与往常不同了,精神面貌表现得无与仑比了。”婷婷绯红脸道:“哎呀,你竟胡说,还敢用这个词,都用得不对了。”她看着任腾宇的表情,心花怒放。
婷婷妈道:“说得好啊,我看得出来小任是用心的,也是有心人,婷婷你跟对了人对你一辈子都是福分呢。”
婷婷嗔怪道:“瞧您说的,您也向着他说啊?”任腾宇不好意思地说:“阿姨会说话,我们年轻说的不在理的地儿还请阿姨指出来。我是洗耳恭听了。”
婷婷妈道:“咱家还得要买些好的家具,上点档次的,小任呀,你一定帮婷婷选,她一个姑娘家没有主意,我上岁数了,观念也落后了,你帮我家阿姨不会忘记你的。”
“应该的,阿姨,我能帮到的一定做到,只要您和婷婷同意。”任腾宇答道。
“同意。”婷婷妈道。
任腾宇感谢道:“还有上次方昕来,让阿姨陪她,我一直记在心里,这里我一起谢过您和婷婷,给我帮了很大的忙。”
婷婷妈勉强着笑笑,说道:“婷婷说的我都是认真去做的,你的朋友嘛,我还是乐意帮忙的,她最近挺好吧?”
任腾宇道:“我回去看她了,挺好的,来,不说这个了,来吃菜,婷婷你照顾着阿姨。”
婷婷心情大好地说:“你也吃,我正想要买什么家具呢。”
何岭这些天一直和曹曼丽来往,一时不发个信息都少了些什么,曼丽是个温柔的女子,她能静心地听何岭讲他的故事,她有时插上一句话,也让何岭开心起来。
何岭接曼丽回家的路上,又不禁想起来说:“我给方昕打了电话,她说没有告诉任腾宇她父亲去世的消息,难道任腾宇根本不和方昕联系吗?这样下去感情一定会出现隔阂的。”
曼丽听了也开导何岭道:“我和你们交往不多,任腾宇我没有见过他,你这么一说我也再想,感情的确是个微妙的东西,我想更多的顺其自然,强求谁都是不可能,何况你我都是局外人呢。”
何岭对曼丽的爱意溢于言表,听了她的话也应道:“你说的对吧,我只是说说而已,方昕我看她真得太痛苦,应该有人在身边安慰她,度过这段日子,至于今后爱情嘛,我也说不清。”
曼丽轻轻微笑道:“如果有一天你受到意外打击话,你会离我而去吗?”何岭圆目地对视下曼丽,他然后大声地说道:“不会,我认准的人绝不会失去,你要对我有信心呀?”
曼丽笑得弯了腰,说:“我有信心,瞧你那副样子真是吓到似的,咯咯。”何岭握紧她的手,仿佛怕失去一般不松开。
在寒冷的灯光下,两个有情人漫步在街道上,只想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何岭已经想好过年带曼丽回次家,让父母看了放心,他把曼丽送到杨门女楼下,在阴影里两人紧紧地抱了一下,便马上分开了身子,二人的脸庞都是火烫的,说了声“明天见”,曼丽独自上楼,何岭站那里许久才离开。
回到学校,何岭看时间晚了,他想还是找任腾宇说一说,哪怕只量朋友间的一种提醒,今晚不行了,等明天一定找到任腾宇。
任腾宇和楚婷婷到家俱城挑选家俱,两人走到一起令人看上去就是一对情侣,卖家俱的不停地跟在他俩后面介绍木质有多好,婷婷反而对这个不太关注,只看样子和颜色喜欢,任腾宇倒停下来耐心听着。
这样在一家品牌前逗留时间很长,婷婷有些累了,叹道:“原来购置家具那么累呀,我一个学体育的都受不了,真是个体力活儿。”
任腾宇呵呵笑道:“你坐在床上歇会儿,你照一点相片回去好给你妈看呀,还是到另外一家看看?”
楚婷婷说:“先到别处看看吧,我先坐会儿。”
这时,任腾宇的手机铃声响,婷婷问:“谁的,不会是公司又有任务了吧?”任腾宇说道:“不会,我看看。”他看了,很诧异地说:“怎么是他来的?”没等婷婷问,他便接了。
“何老师,你好啊。”任腾宇说道。何岭问道:“是任腾宇吗?”“是我,你怎么想起我了?还是想请我吃饭呀?”何岭道:“有时间一定请你,上次你请客我还没谢你,你还好吧?”
任腾宇轻咳一声,说:“好,这时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不上课了。”何岭答道:“今天是礼拜天,你还想累死我呀,呵呵。”任腾宇拍下脑门,笑道:“你是忙人,不是教课就是写书啊。”
何岭停顿下,说:“还是说点别的,我跟你说一声,你知道吗?”他没向下说,任腾宇不解地问:“知道什么?你说。”
何岭继续说道:“我,我想告诉你的是,方昕她父亲不在了。”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什么在,你说什么?”任腾宇因为室内噪音嘈杂没有听清,但他知道是个不好的消息。
何岭大声道:“方昕父亲去世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回任腾宇听得清清楚楚,他接电话的手一抖,他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儿,“是真的?她没有告诉我,你能确定吗?”
何岭听到他的回答,知道方昕说得没错,他冷静地说:“是,我已经问过了,她之所以没想告诉你,怕你耽误了工作,影响你出差,她现在挺痛苦的,你赶快去看看她,我也是背着她给你打电话,你还是回来一趟。”
任腾宇只是呆呆地应了,那边何岭便挂断了。
楚婷婷看任腾宇的脸色大变,知道是出事了,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是哪儿啊,发生什么了?”
任腾宇扶了下柜子,低声说:“婷婷,我得要回去了。”
“为什么?”
“方昕,她父亲去世了,我得要回去陪她。”任腾宇痛苦地说道。
“刚才是何老师来得电话吗?方昕怎么没告诉你?”婷婷震惊地问。
“她怕影响我的工作,我上次回来,她就有些不好,我知道欠她的感情太多了,我要回去。”任腾宇往外走去。
当任腾宇站在我面前,我真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木头般立在那里,眼睛眨巴着瞬间掉下泪水,他一步上前搂住我颤抖的肩膀,我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苦起来,身子在不住地颤栗,他抱得我更紧,只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我哭泣道:“你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我好难过啊!”
任腾宇轻声安慰道:“方昕,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痛苦,可是我知道得晚了,你骂我打我吧,我都能承受。”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缠绕,我被自己的悲伤所左右,发现此刻自己是那么的无助,他的胸膛支撑着我的身体,在河边的寒风里像一棵枯树不住地摇摆,我是爱他的,但这颗心在初冬的寒风里却一点点冷却,我贴近他的胸口想找回曾有的温存,不禁打了个寒噤,我哭着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发生的事?”他沉重地答道:“何岭告诉我的,我真得没用,真得对不起你,你能再让我回到从前的模样吗?”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伤心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我只是再也经受不起感情的打击了,我不想再回忆那段日子,让我能安静一些,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任腾宇说:“上次走之前我就该多关心你,可我真得不够好,我知道你当时是痛苦的,可万万没想到,家里出了变故,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你身边,没能守着你,关心你,这是我今生感情最失败的地方,方昕,我要为你争取最好的生活。”
我感动地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过世而听到是多好啊,因为我真得被他打动,生活变得这样的无情,往往失去了才懂得它的珍贵,珍惜得太迟,注定成为一种遗憾,或许是终生的怨恨。
我默默地说:“你不要内疚,这样我更不好受,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再重新来过,我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吧,你回去好好工作,我一个人能承受。”
任腾宇无奈地叹道:“我相信会好起来,我给你账上打过来些钱,你安排着用吧。”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这里有,该需要的都办完了,我现在不需要钱。”
他看着我阴郁的表情,说道:“最近我父母从云南回来了,快到年底了,我想带你回家见父母,你愿意吗?”
我明白此时他用这种方式安慰我,若在早些时候,我会果断地答应,可现在我处于悲痛里,哪有这份心情见他的爸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