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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子孙不可能堂堂正正考学做官建功劳的,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后代想想。”
耿相华终于点了头,将天理教的几个人抓了起来,送到确山县衙。
确山县令非常意外,又惊又喜,治内有一伙匪徒,尽管有义匪之称,没做坏事,毕竟他们干的是违法的事,又拿他们没办法,非常头疼。现在匪帮老大抓了几个天理教的人送到县衙,确山县令乐得眼都眯了起来,抓住天理教的人是大功一件,匪帮的人在他的教化下改过向善当良民,也是大功一件啊,大计时说不定能得个优等,这官也可以升一升。
宝琪对官场抢功的事很熟悉,直接亮出身份,暗示他如实向上锋汇报,否则……哼。
宝琪的身份一省之长不太买账,但是唬个七品小县令还是管用的,确山县令不敢抢功,只得如实写手本汇报,说庭霜上确山找耿相华确认是否有天理教与其接触的事,做了卓有成效的思想工作,耿相华把逆党抓到县衙,彻底和逆党划清界限,并甘愿意做我朝安份良民云云。
宝琪看着确山县令写好手本,还算满意,再盯着他发到驿站这才放心。
现在,庭霜可以放心在山上和耿相华他们聚一聚了。
宝琪也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道:“你看上去傻乎乎的,嘴皮子可真厉害,简直是一流说客,先是说服齐县令修水利,要富户捐款,现在又说服耿相华向善,越来越能了。”
“我本来就很能好不好。”庭霜翘起小尾巴,又说他:“耿大哥本来就是好人,什么劝他向善,好象他多坏似的,不许你这么说他。”
“好好好,我不是为了夸你能嘛。”
“你不用老夸我。”庭霜谦虚几句,“其实说服别人并不难,你看战国那些辩士是怎么游说的,花样百出说词万般,说到底只有一条,就是考虑别人的利益。”
“哦,考虑别人的利益?”宝琪若有所思。
“是啊,不要只想着自己,要为对方想想,这么一想,你就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他有好处,从他的利益出发,自然能说服他,达到互利的目的。”
宝琪想想古代,烛之武说秦师,苏秦说六国可不都是从对方利益出发才游说成功的吗?不住点头:“你说的对,这些说穿也极简单,只是世人过于聪明,只知为自己考虑,想法子说服别人为自己谋利,而不是站在对方立场为对方谋利。”
“我的原则是双赢互利,才是最大的赢。”
庭霜正说着,看见一帮人抬着一些箱子上山,觉得不对劲,只怕确山帮的又打劫过往客商了,赶紧过去瞧。
忍不住埋怨耿相华,说:“耿大哥不是打算带领弟兄们做正经生意吗?怎么又打劫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桃花无处不在晕倒了,这是咋么一回事,这章怎么没放出来??补上,今晚争取发三章补上
87
87、认识洋人 。。。
话说庭霜看见确山帮又抢了客商的货物,埋怨起来。
耿相华辩解:“我是打算带领弟兄们做正经生意,可是我劫的是洋鬼子的货,又不是自己人的。”
“难道抢洋鬼子的东西就是正义的?”庭霜不知道怎么让这些人知道盲目排外闭关锁国是不好的,只好再做思想工作,“人家远隔万里来我中国做生意,吃口辛苦饭又没偷你们的,互通有无也是好事,到时候他回国以后,对外国人说,中国人是一帮不讲理的强盗,这不是给咱中国丢脸么?”
“可是……”耿相华想反驳又没法反驳,只得同意把货还给那个洋人。
庭霜带了货找到那洋人,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那洋夷重获货物自然万分感激,听到能拽两句夷语更是惊讶。庭霜早把学的外语还给老师了,现在重拾起来十分吃力,再加上古英语和现代英语差别很大,费了好大劲,连说带笔划带写,终于交流成功。原来那洋人是英吉利人,叫汤姆逊,做销洋庄生意,想买些汴绣回去。他卖的货很多,除了香水怀表自鸣钟之类,还有军火。
“啥?你还贩卖军火。”庭霜惊讶了,这个时代贩军火如此容易,朝廷不管吗?
汤姆逊解释了一通,是南方的藩王吴王要的几门大炮,朝廷允许的。
庭霜送走了汤姆逊,还问他要了联系方式,转头对宝琪说:“哎,我说得没错吧?”
“什么?”
“吴王不怀好心,私购军火大炮,朝廷居然不管。”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天高皇帝远,唉……”宝琪忧郁地摇头叹气。
庭霜不管朝廷的事,只操心赶紧把产业要回来赚钱,到时候打起来他带着家人躲起来就是。
宝琪却愁思百转,眼看国家局势不容乐观,藩王拥有征税铸币任免治下官吏的权利,可以根据治下情况招兵练兵制武器,现在又买红衣大炮,这些都是三十年前朝廷许可的,可是现在前朝余孳早已平定,藩王还抓着权利不放继续买军火,其居心叵测,可惜朝廷上下安于逸乐,根本不想着这些后患,连一个农夫都能看出来,就不信朝廷那帮人看不出来,说到底还是想苟且偷安,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几个藩王老病归西就省事了。
宝琪虽然只是有衔无职的闲散亲贵,却对国家有着极强的责任心,再加上也受了庭霜的影响,不管这样做有没有用,总之我做过了,也努力过了,以后就不会后悔。
象修水利,征粮,地震救灾善后什么的,是官府的事,不是农夫的事,可是庭霜不也没计较那么多,主动承担责任了吗?宝琪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折子,直接表示了对目前暗藏激流的局势的担心,委婉提醒皇帝早做打算,尽快削藩。同时折子又带了一个夹片,说了地方官员以剿灭天理教为由,挟私报复扩大打击面,恳求制止这种诛连扰民行为。
宝琪的折子很快送往京城,两位宰辅文华殿大学士阮英,和武英殿大学士章廷敬看不到远方暗藏的危险,却为庭霜的案子争执起来,阮英接到余达的信,觉得这事也太过份了,打击逆党是对的,可是有人借击诛连清除异己就不好了。章廷敬是巡抚张斌的座师,一面倒的支持巡抚,说:“去年皇上颁下旨意禁止京城亲贵外戚干预地方政务,可是锦乡府的小侯爷居然不把皇上的旨意放眼里。”
皇帝只是微微一笑:“年轻人急于表现嘛。”
章廷敬看皇帝有袒护的意思,又说:“皇上宽宏大量不追究锦乡小侯爷违旨也罢了,只是天理教逆党一定要严办。”
阮英接口:“严办也不能诛连太广,连孟庭霜这样忠义孝悌的人都被诛连,太过了。”
“忠义?不见得吧。”章廷敬冷笑一声。“那是他没机会攀龙附凤,否则……”
“你是说如果有机会他就会做背义之事了?”阮英很不服,“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什么?”
“庭霜有一兄弟名庭柯,年已十九,与长平县一姓史的富商之女定了亲,我家有一小女年方十六,与他年纪正相当,我派人告诉他愿与他结亲,条件是退了史家的亲。”
“那他肯定高兴地马上答应,抱上当朝宰辅的大腿,正巴不得。”章廷敬马上说,“陈世美为荣华富贵连患难多年的妻子还有亲生儿女都不要了,更何况他和史家又没成亲,只是定亲而已。”
“他不会,如果他不肯背信弃义,麻烦跟你的得意门生说一声,好好保护他,不要听那小人挑唆。”
“那没问题,皇上做证人。”章廷敬马上答应。
“好。”皇帝觉得有趣,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是经过这番试探能看清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巡抚张斌收到确山县令的手本,有些疑惑,情势转得太快了,如果是真的也罢了,如果是庭霜勾结了耿相华合伙做了一出戏想糊弄人,就太可恶了。
最后张斌叫庭霜等候处理,庭霜放心不下家里,拜托余达帮忙听消息,然后和宝琪回长平县,回到家里,庭辉迎上来先汇报家里的事,芙蓉找来把庭芝带走了,说是要送他到在一家做伴读,庭霜有些惊讶,想着芙蓉是庭芝亲母,当然不会害他,等把眼前事处理了再去洛阳看他就是。
庭辉又说,当朝文华殿大学士派管家过来说,愿意将幼女下嫁庭柯,只要把史家的亲退了。
庭霜脑袋发蒙,这是哪一出。
“就是那天路过村子在咱家吃饭的老者阮英。”庭辉给他解释,“可能看我家名声好,所以想结亲。”
“胡说,那也不能看中老三呀。”庭霜知道这个年代只要定了亲就跟结婚差不多了,退亲跟离婚一样是很不道德的。
宝琪嘻嘻一笑:“这倒是好事,有了当朝宰辅撑腰,不但你家的案子小菜一碟,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庭霜瞪了他一眼,准备伸手掐他,庭辉拦住:“大哥,我还没说完呢,阮家的管家已经进城去史家,逼人家退亲了。”
“混帐,怎么可以这样?”庭霜很生气,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正要进城找史家商量,却见庭柯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看上去很精干的中年人,估计是阮府的管家。
庭柯见庭霜回家,高兴地叫起来:“大哥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
庭霜换了副态度,和颜悦色地说:“这事我也听说了,该怎么办完全由你拿主意,是退亲还是拒绝,我不会干涉你的。”
庭柯抓了抓头,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咽口唾沫鼓足勇气说:“史家对我们有恩,而且史姑娘也等我两年了,这个时候退亲,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举,我们不能这么做这种事。”
说着往后面一缩,似是怕庭霜上来揍他。
庭霜一笑:“本来我在想,如果你贪图荣华富贵,退了史家的亲事,我就揍你一顿,如果你拒绝了,一切后果由我来担。”
庭柯有些意外,又忧又喜,庭辉却着了急,扯了扯他的衣袖。
身后的阮府管家轻咳一声,摆足架子说:“我家小姐出身名门世家,难道还不如一个商贾之女?你家现在有大案在身,可不要坐失良机呀。”
庭霜嘻嘻一笑:“阮家小姐当然是名门闺秀,可是何必要找定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