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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现在不是想美女的时候,重点是青龙珠,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代见到,哦,不对,还没看见长啥样。
陆正明看他神色有异,问道:“孟兄可曾见过这东西?”
“我怎么可能见过呢?”
我要是见过就好了,传说中的青龙珠,看一眼饱个眼福不错,摸一下更好。
“那楚天青在你家住了一段时间,听说是你安葬了他,你会不知?”陆正明眼睛紧紧盯着他,庭霜吓得一激凌,啥,那个楚天青就是……
“你是说我收留的那个楚老头就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正是,不但朝廷派人找他,连天理教也在四处找他,如今他死了,可是宝贝还没有下落,孟兄若有线索切不可隐瞒,免得惹祸上身。”
庭霜吓得心肝直抖,怪不得楚老丈嘱咐他不可说出他的事,教他做烧鸡时还害怕给他招来祸事,如今这烧鸡真的把人招来了,眼下这事怎么办?
楚天青死了,自己亲自葬了他,没见宝贝,他把宝贝偷出宫时藏在卤肉汤里,现在这肉汤正在自家锅里煮鸡,里面绝对没有宝贝,看他当初很紧张那个破枕头,应该把宝珠藏在枕头里了,可是下葬时枕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啊,他临终前也没交待宝贝的事,这该如何是好。
庭霜觉得自己陷入巨大的危机中。
人死了,宝物不在,无论如何都与收留楚天青的自己脱不了干系。
怎么办?
否认?狡辩?装傻子?在国家安全部便衣警探面前玩这一套,可是自寻死路啊。
做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深受党的伟大教育的新一代,庭霜自然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条政策的严肃性,并完全领会其深刻的精神。
最明智的决定自然是说实话。
实话就是:
。
。
。
不知道。
“不知道。”这词好熟悉,电视里无数受敌人严刑拷问的革命者面对凶恶敌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庭霜打一哆嗦缩缩脖子,咽口唾沫,道:“在□为本朝安份良民,对朝廷一切举措就是绝对拥护滴,如有差遣,是万死不辞滴……”
说明在思想品德上咱没有吞没宝贝的动机。
“我家贫如洗,种地度日,若有宝贝,早已富甲一方,也不会在火场翻垃圾了。现在这些产业完全是合法挣的,有钱庄贷款单据为证,四方邻里也是看见的。”
说明在财产来源上咱没有吞没宝贝的迹向。
陆正明打断他的话:“也许他藏在某处等他的同伙来取。”
“啊,这有可能。”庭霜也觉得有可能,这样的绝世奇宝,楚天青不可能不交待一声就这么挂了,应该是和同伙有暗号啥的,放在某个地方等同伙来拿。
“自楚天青去后,你家可来了什么可疑之人?”陆正明问道。
庭霜欲哭无泪,后悔自己不停地往家里拣人,现在家里这么多人如何理得清。
“你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告诉我,我就在这客店住。”陆正明严肃声明,“我来此微服公干,我的身份还有这件事,你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庭霜答应了告辞离开,回到饭馆后的宅院里理清思路。
自从楚天青过世后,他往家里拣了不少人,谁是最可疑的呢?老二说过家里藏在鸡窝的钱罐子被人翻过了,钱却一文不少,说明那人目标不是钱,而另有其物,铁的事实说明家里有内贼。
眼下我方阵营人数众多,如何揪出混入革命队伍中的反动分子?
先用排除法排除一下。
庭秋母子俩是本村的可怜人,可以排除。刘大娘和她的傻儿子也是本村原住民,可排除。
小叶家世清白,来历很清楚,在楚老丈来这里之前就是本地人,也可以排除。
耍猴的和江流?江流才十五岁,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古人很早熟,耍猴人忽然来到村里,来历不明。
平安是从小认识的,他放弃收入丰厚的当铺工作跑来跟自己种地,现在想想,有点不对劲。
再有,就是晨光,谁也不知他的来历,结束赶脚后他蹲在墙角等待新雇主,那可怜的样子似是等着被他拣回家。
再下来,可疑的就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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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琪。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心人有心生嫌隙,某人要审问某嫌疑分子
达成协议
菜根香饭馆后的孟家宅院里,庭霜缓缓地啜着杯里的酒,他需要用酒刺激一下神经,陆正明带来的消息让他心乱如麻,家里这些人来自不同地方,却真的象一家人一样,他真的不想怀疑任何人。
可是,现在坚如堡垒的大家庭至少有一个内贼混了进来,是邪教的人。
庭霜又喝了一口酒,理顺繁乱的思路,疑点逐渐清晰。
江流很老实,让他干啥就干啥,没有刻意挑那些留在家里的活干,灯节火灾时,他抱着小兰用身体护着她往外冲,怎么会是邪教的人?
耍猴人驯动物本事一流,是真的会耍猴没错,也是让干啥就干啥,让他进城当跑堂他也很高兴的做了,没什么可疑之处。
平安放弃当铺优裕生活回乡种地也是和他性子有关,他天生是个在家里呆不住的人,喜欢外面自由的空气,如果他加入了邪教,他肯定想法留在家里干活找宝贝,但是他没有。
可疑的就是晨光,去年他赶脚时,晨光也恰好在那个时候加入赶脚,赶完脚以后他象是故意等着庭霜领他回家。他来自哪里家庭成分政治面貌完全不确定,听确山的楚越说,这人武功之高只有耿相华才是他的对手,也就是说,他是个来历不明的高手。
庭霜又心烦的喝一口酒,赶脚途中,晨光在保护他,这是明显的,难道他的保护带着目的?
最可疑的是宝琪。
无故倒在他家地里,原因不明,这里民风淳朴,没听说有歹徒,他受伤倒在地里怎么回事?现在他喜欢跟着自己打转,可是起初他是愿意留在家里干活,几次把话题移到楚天青身上,是好奇还是有意?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是邪教的人,早就把这个家摸得透透的,或以暴力相威胁,也是可以想象的,可是他没有。
宝琪干完活回家,看庭霜自己独坐桌前喝闷酒,如果他心情好,喝酒是酒到杯干很爽快,现在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脸上还一副沉重的表情,就是有心事的表现。
“你怎么了?有心事?病了?”宝琪有些担心地摸他的额头。
“别碰我。”庭霜一掌拍开他的手,眼中带着警惕。
宝琪吃惊地看着他,更惊讶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坦荡温柔,而是怀着猜疑和疏远。
“你怎么了?我做什么了?”宝琪很受伤,他宁可庭霜跟他怄气掐他脖子,也不愿意被他这样看着。
庭霜从他眼中读出委屈、不解和受伤,象是被主人无故遗弃的小动物,无比哀怨,心里忽地一软,就算是罪犯,也会有一个上法庭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不应该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庭霜又沉思了一会儿,方说:“没什么,我心里烦。”
“为什么心烦?告诉我。”宝琪赶紧问他。
庭霜却不知从哪里说起,想了一下,又说:“你把我每根汗毛都了解,我却不了解你,不公平。”
“原来为这事心烦。”宝琪失笑,“你又孩子气了。”
“我说的是真的。”庭霜很认真很严肃进行政审工作,“你家在哪里,父母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前你失忆了,现在你说找到家人了,总该告诉我了。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宽大处理。”
宝琪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和我交往又难道是冲着我的家庭我的身份才这样吗?”
“当然不是,不要企图转移话题。”庭霜有些生气,用力睁大眼睛瞪他。
“你怀疑我。”宝琪哀怨感伤。
“我没有。”庭霜赶紧表白,从审问者转为辩解者。
宝琪悲悲切切:“我家境富裕,自幼出身高贵,很多人都冲着我的家庭巴结我,带着目的和我接近,我讨厌别人的假面具,希望能得到人的真心。所以我和人交往时一般不愿意把家世亮出来,害怕别人知道后会存了攀附之意,友谊不再纯洁……”
“可是……”庭霜意图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宝琪打断他,“我不是存心欺骗,是怕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后,会产生隔阂,渐渐疏远。我虽然从小有众多人环绕,可是没有一个人能与我交心,更没有人与我无话不谈,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果你因为不知道我的家世背景而疏远我怀疑我,我的心都碎了。”
宝琪忧郁的表情,纯洁的四十五度仰角,如此的无辜,如此的纯良,如此受伤,成功地激发了庭霜的罪恶感和内疚感。
宝琪再接再励:“我们共同劳动共同享受丰收果实,共同面对野狼猛虎的威胁,面对危险时我只想着保护你,是好意还是恶意你最清楚,可是你居然不信我。”
庭霜开始反省。
宝琪继续控诉:“同吃同住同止息,无话不谈,情分非常,你却因为不知道我的家庭成分怀疑我,还企图冷落我,我好伤心。”
庭霜赶紧上去抚摸顺毛,安慰之。
宝琪泫然欲泣:“你怎么能这样?”
庭霜做深刻检讨顺便自我批评。
最后会谈结束,审问和被审双方达成如下协议:
第一、双方互相尊重对方隐私,你不说我不问,我问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不得撒谎。
第二、如果对方主动交待过往,只要说了实话,另一方不得使用掐脖子踩脚丫及拧捶踢踹等等暴力行为,更不得不理不睬冷落对方,或者一走了之。
第三、互相尊重并不干涉对方的做法和内心想法。
双方达成友好协议后,又开始幸福生活,庭霜心里还是有事,把怀疑重点放在晨光身上,虽然陆正明不让他告诉别人,但他还是告诉了庭辉,让他帮着留意。
孟家的生意仍然是蒸蒸日上,饭馆生意很好,只是左边是烧成废墟的戏园子,右边是被地震震塌了半截的老店铺,房屋崭新的菜根香杵在这两个丑陋的邻居中间实在很囧,庭霜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