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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全笑道:“狼有狼道,狐有狐踪,这条道上一般很少有猎物,你想看也中。”
说着,张大全一声口哨,指挥皮皮冲到草丛里,一只山鸡受到惊吓顾不上隐藏,飞了出来,漂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象披着华丽的彩缎。
宝琪赶紧取下弓箭,庭霜拦住他:“别,捉活的。”
“怎么捉啊?”
“是啊,怎么捉?”庭霜扭头问张大全。这么一耽搁,受惊的山鸡扑楞着翅膀飞跑了。
“想捉活的也中,看我的。”张大全问,“你为什么要活的?”
“漂亮嘛,你看山鸡多漂亮,养在家里观赏。”庭霜早就想养山鸡,又好看又好吃,他只是来到这个世界才吃了一次,那种美味让人难以忘记。
正说着,一样东西砸在他的脑门,抬头一看,偷袭的是一只小松鼠,高高地蹲在树枝上,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一点都不怕。
庭霜低头看看小松鼠的武器,一个松塔躺在脚下,磕打几下,几粒松子就磕下来,剥开壳扔嘴里一嚼,真香。
这东西又好吃又滋补,如果采一堆拿到城里,一定能够卖好些钱,可是怎么采呢?
抬头看看直插青天的松树,无论是往上爬还是用竿子捅,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最后,庭霜手一挥做善良大度状:“算了,我不跟小松鼠抢冬粮吃。”
宝琪看了直笑,把手递过去,摊开,里面是一把剥好的松子。庭霜略略脸红,还是厚着脸皮接过来往嘴里扔。
这时,一只肥大的野兔从灌木丛跳出来,一边啃着青草,还不时抬着脑瓜,竖着长耳朵留意周围的情况。庭霜看见,兴奋地蹦起来,赶紧弯弓搭箭,“嗖”一箭射去,野兔往前一跳,箭插在它蹲过的地方,野兔拿屁股对着他摇摇短尾巴表示鄙视。
呜……太伤自尊了。
身后传来宝琪幸灾乐祸的笑声,这下子,庭霜脸皮再厚也扛不住,真想抄一板砖砸过去,可是地上没砖,所以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改用眼刀戳之。
行了一会儿,庭霜和宝琪已经找不到北,只能跟着张大全转悠,累的腿要断了,脚底板生疼,除了松鼠野兔,想要的野兽一样也没见到。
三个人坐在一处背风的地方休息,喝水袋里的冷水,吃带来的的冷干粮,庭霜咬牙切齿和硬梆梆的冷干粮战斗,一边嘟囔:書香門第“还以为能吃到烤野味。”
张大全笑道:“等晚上保证让你吃到好东西。”
“我们晚上要住在这里了。”庭霜看看这荒郊野地,发起愁来,晚上很冷,尤其是山里的晚上,虽然带着皮垫子,也是很冷的。
休息一会儿继续上路,皮皮率先往前冲,转眼消失在树丛中。
“皮皮一定发现什么了。”庭霜激动地跑过去。
只见树丛里有好几只山鸡,因为山鸡喜欢结群活动,所以这一群有好几只。皮皮咬到一只,其它的吓得四散逃跑。
庭霜自知射活物的本事不济,不再献丑,拿眼睛瞪宝琪:“你不是能射香头嘛,怎么不显能了?”
宝琪搭箭,对张大全说:“张叔,露两手?”
“好。”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搭箭,“嗖嗖”几声,四只山鸡从树上栽下来。两人同时收弓,对视一眼,目光中是自信和得意。
庭霜欢呼一声冲上去捡猎物。
只见四只山鸡都已经毙命,两个人都发了连珠箭,都是一箭命中目标,宝琪射的正中胸腹,张大全射的两只都是直中脖颈,受伤面最小,最大限度保护了羽毛。
手里抓着几只山鸡,庭霜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忽然听到张大全大喝一声:“小霜,别动。”
庭霜抬头看去,只见前面蹲了一只黑黝黝的家伙,幽绿的眼睛闪着渗人的光芒,脖子上的毛竖着,非常可怕。
是狼。
庭霜只在《动物世界》见过狼,现在面对面对着真狼,只觉得浑身僵硬,吓得动弹不得。
只听张大全又喝一声:“小宝,别动手。”
迟了一步,宝琪看见恶狼正对着庭霜,想也不想就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居然射偏了。
这一箭激怒了恶狼,它转过头来,瞪着放箭的人,两爪一伸,扑了过来。
宝琪再搭箭,双手颤抖着已经没有力气张弓,眼看野狼扑过来要咬断他的喉咙,只听一声弓弦响,一支羽箭飞来正中野狼咽喉,野狼落下来断了气,狼身压在宝琪身上。
宝琪想把身上的狼推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刚才他也吓坏了,以前打猎都是豪奴帮闲们一大帮人骑马架鹰前护后拥着去打猎,都是打山鸡野兔,有时能打着狐狸,哪里象现在这样这么近的面对恶狼,第一次知道,原来打猎也有这样的危险。
庭霜吓跑了的魂又回到身上,想起刚才宝琪那一箭面对近在咫尺的野兽居然放偏了,原来射香头的神箭手面对凶恶的野兽也失了准头,于是万能穿越人受伤的自尊心又朴楞楞扇着小翅膀飞回来了。
张大全收了弓,过来把野狼尸体从宝琪身上拿开。
“小宝,你刚才不应该放箭,狼一般不主动攻击人类。”
宝琪回过神镇定下来:“可是它会咬死小霜。”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一箭把野兽毙命,就不要轻易放箭,否则,野兽临终一击也能要命的。”
原来,宝琪刚才冒险放箭是看到自己遇险,庭霜收了鄙视对方箭法的心思,说:“小宝琪时没想那么多。”
张大全又说:“今天我们杀了狼,可能会引来群狼报复,晚上要当心些。”
庭霜咽口唾沫,不好意思说“我们回去吧。”还没见着大猎物,就想当逃兵,好没面子。再看张大全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用太害怕。
正行进间,张大全忽然止步:“停。看前面。”
庭霜和宝琪立即睁大眼睛提高警惕看前面,这是一片略潮湿的草地,上面的草散发着清香,有唇形花,紫花苜蓿,羊茅,梯叶草、三叶草什么的。
“怎么了?”庭霜不解,看看宝琪,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块草地有什么可看的?
张大全无奈地解释:お稥“你们睁大眼瞧好了,这个地方都是兔子爱吃的草。知道这说明什么?”
看那两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张大全只好明说:“这片草地长了这么多兔子爱吃的草,说明有很多兔子会来这里。”
两个曾经的公子哥儿明白了。宝琪很汗颜,以前他打猎都是仆人侍卫们架鹰驱狗,替主子们寻找猎物,把野物们驱赶到跟前,让他射杀,堪查地形寻找猎物什么的他也不懂,至于庭霜更不懂这些了。
张大全教他们挖陷坑设套子。
“挖陷坑很容易也不容易,容易的是只要在地上挖个坑,盖上树枝野草摭住洞口,再放上野兽喜欢吃的东西的就中。不容易的是你要知道在哪里挖,你得熟悉野物的习性,知道它们在哪里出没找食儿,要把陷坑套子安排在野物脚印多的地方,比如这个地方,长了这么多野兔爱吃的草,没有兔子倒是怪事了。”
然后,张大全又在不远的地方下了套子,放着玉米粒和豆子什么的。
“看见没有?这地方有野鸡爪印,草籽也多,会有野鸡的。”
“这样可以捉活的吗?”庭霜一边帮忙一边问,又捉了几条肥胖的虫子放在套子上。
“可以,我说过给你捉两只活鸡保准给你捉来。”张大全把绳索弄好,用虫子做好钓饵,然后和庭霜藏在草丛里。
不一会儿,两只漂亮的山鸡踱过来,张大全轻轻扯动绳子,过了一会儿,几声翅膀的拍打声说明山鸡已经被逮着了。
庭霜高兴地见鼻子不见眼,冲过去把山鸡捆好,用包谷粒喂它们。
太阳落山前,打猎的人准备宿营。张大全找了个地方,先把牲口上背的东西卸下来,松了套,把它拴在木桩上。再去拔野草,把枯黄的草拔光,拔成大大的一块圆形空地,因为在山里点火要小心,一旦干草着火,就会蔓延引起山火。
清完场地后,张大全在场子放上一堆干草,再放上一堆细树枝,上面再摞上大树枝。然后拿出火石,升起火来,火焰欢快地燃烧起来,在火堆上跳跃着。
“你们两个再去砍一些木头来。”张大全吩咐。
“砍木头?”庭霜和宝琪有些不解,“这么多树枝子足够用了。”
“你们不懂,多准备些没有坏处。”
庭霜和宝琪听话地提着斧子去砍树,一人抱着一捆柴回来。张大全已经打好木桩,三人合力把帐篷搭好。
“现在可以烤野味吃了吧?”
“就知道吃。”张大全拿起工具,“咱们去挖陷坑,下套子。”
用枝子架着小铁锅烧水,煮了一只山鸡,又烤了一只。
庭霜咽着口水看着山鸡逐渐变成金黄色。
香喷喷的烤山鸡烤好了,外面金灿灿油汪汪,里面是白嫩嫩的鸡肉,庭霜伸手撕了一块鸡肉,醮着酱油一吃,咸渍渍的焦香弥漫齿间,真好吃,再美美的喝一口山鸡汤,真是神仙也不换。
张大全拿出一瓶高粱酒,野外边吃边喝,也别有一番风味。
张大全有狼皮垫子,铺到地上又隔潮又暖和,庭霜有兔皮垫子,是上回捕到兔子后张大全给他硝好做了张小垫,躺在上边很暖和,再裹上被子,晚上不用怕冷。
张大全酒量大,平常都喝一斤不醉,这一回却喝了几口挡寒就不喝了。说:
“今天晚上我们不能都睡,虽然有皮皮守夜,我们也得轮流看着,今晚可能会有狼。这不能含糊。”
庭霜嘻嘻一笑,放声高歌:“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那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宝琪和张大全齐齐皱起眉头。
庭霜还继续唱“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
最后一声高音,强往上提却提不上去,如锅铲子刮在锅底,让另外两人忍无可忍。
“别唱了。”宝琪真想掐住他的脖子,“你的声音都快把狼招来了。”
好象证明他的话,一声刺耳的狼嚎响起,如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啊,你真的把狼招来了。”宝琪大惊失色,赶紧抄起弓箭。
帐篷外,无数只绿点子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