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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婕拾眸,额头碰到他的下巴,说:“那——你在笑什么?”
梁望月眸光闪了闪,降下唇想吻她。
多婕别开脸,捣住他的唇,美眸带笑盯著他,对他摇摇头,摆明“他不说,她就不给吻”。
梁望月垂眸,拉下她的手,低语道:“其实——酿制一瓮柠檬甜酒只需要三颗柠檬……”
多婕神情一恍。
梁望月笑了笑,抚摸著她的脸庞,一边叹气。“你摘那么多,我担心你除了灌醉我,还想灌醉其他男人,是吗?亲爱的……”他低俯俊脸,要吻上她。
多婕出其不意推了他一下,取走他手里的柠檬,旋身就往他丢。
梁望月哈哈大笑起来,赶紧闪身躲避。“别这样,亲爱的——你知道你采柠檬的样子有多美吗……”
多婕不理他,左手右手取著篮子里的柠檬,直朝他身上扔。他真坏,存心看她采得满身是汗,难怪他一个上午都不太动,只待在溪畔看书写东西,偶尔才拾眸对她笑一笑。
“你把柠檬都丢光,下午又得再采了。”梁望月笑著对她提出警告。
多婕不领他的假奸心。“只要三颗——农场路边随便的柠檬树都有。”她早上采的全拿来打他,最适合!
梁望月笑著闪著,两脚已被她的“柠檬攻势”逼得踩进溪流里。
多婕依旧不停手,提起篮子,一边走向他,一边丢得起劲。梁望月索性不躲了,手臂朝她抓来,猛力一拉,两人落入溪水中,哈哈大笑。
“噢——”多婕压著他的胸膛,抬起身,抚开湿发。“被你弄得……”她看著顺流漂走的柠檬,想生气,却笑了。“你真的很坏!”她捶打他一下。
幸好溪流不深,梁望月站起身,抱著全身湿透的她,回岸上。
他们坐在野餐布上。梁望月脱掉湿衣服。“阳光很强,晾一下就干了。”他回身,帮她解背后的洋装拉链。
多婕抓住他的手。“会有人来——”
粱望月盯著她,微微一笑,将她推倒在野餐布上。“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农场路边随便摘几颗柠檬,而要带你来这儿?”
多婕摇摇头。正中午的阳光刺得她睁下开眼,梁望月的俊脸罩在她上方,遮挡了那一片亮光。
多婕睁开眼眸,看著他。他发梢的水珠正在往下滴,她伸手抚抚他的发。他随即俯低脸庞吻她,沈声说:“整座菜园湾,只有我酿柠檬甜酒,这里是我的私人柠檬园,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脱掉彼此的湿衣服,摊在草地上晒太阳。
即使没人会来,但多婕没在大白天的户外裸过身躯,因此显得有些害羞。梁望月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柠檬树下。“我想,这午餐,你也吃不下嗯……”他吻她的嘴唇,缓缓坐下。
多婕抱著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我现在就敦你酿柠檬甜酒的方法……”他说著,唇移到她胸前,含住那娇嫩的蓓蕾,轻轻吮咬。
多婕抱著他的头,往后仰。
黄绿相间树荫外挂著一个燃烧的太阳,潺潺的溪流声夹杂他低沉的嗓音,她看见她采了一个早上的黄柠檬在溪水里漂呀漂地。
他说,酿柠檬甜酒时,要先把那黄色的柠檬表皮磨下来,浸泡于酒精和纯水之中,让那液体吃尽柠檬油香氛……这是最重要的味道来源,如果没有味道,酒是醉不了人的。
“你酿的柠檬甜酒一定是最香的……”说这话时,他已经醉了,身体埋进她柔软的深处,快乐地滑动著。
她躺在草地上,轻轻扭著腰。野溪在她头顶倒了过来,他们的身体像是鱼儿一样悠然起伏,潜入水中,藏在光线暧昧的岩石底下,阳光也不知道他们在底下做什么,那些水中的黄柠檬转著欲望的螺旋,绕过他们身边,他们就是两条鱼儿,也许游在水中,也许游在柠檬甜酒色泽里,当他们浮出水面,阳光又会辉映著他们完美相拥的躯体。
阳光一直这么善待他们,柔和地洒了一地热情的旖旎色彩。梁望月的影子朝多婕叠上来。她将他搂紧了,亲吻他的耳朵,呻吟地说:“你出新作时,就开我酿的酒庆祝吧——”
这个下午,他没再让她摘柠檬,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拥抱她,仿佛要把日后创作时所必须面对的孤独一次弥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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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柠檬树林时,天空已是一片霞光卷裹白云,丘陵被绘染成奇异的绾蓝色。一抹人影融在色彩里,馏著狗,抽著烟,如果不是那冉冉飘升的白烟和奸动的狗儿,那幅景象还真像剪影。
多婕偏转头颅,盯一眼梁望月。
他随即知道她的意思,皱了一下眉头,沈声说:“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难得’——”居然有人走到这片林子来。他牵著她,眸光闪了闪,神情若有所思。
那抽烟的人站在木桩边,感觉像在等人。他们走近,瞧清那人影的瞬间,梁望月怒意骤升。
“你做什么绑著它?”
“圣徒!”多婕惊讶的声音同时发出。
皇莲邦捻熄烟蒂,用一张特别的纸包好,丢进草丛里。
梁望月走上前,拉过他手中的皮革带,蹲下身,解栓扣,连同圣徒颈部的项圈都解掉,丢在皇莲邦跟前。“它不是家犬!”
多婕也蹲下身摸著长大不少的幼狼,然后抬头看著皇莲邦。
皇莲邦眼神沈敛,开口:“我担心它跑进柠檬树林里。”他的嗓音极低,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梁望月听见他说的话,抬眸看他一眼。这个男人,知道他在林子里做什么。他拉著多婕站起身,大掌揽在她腰侧,问:“你来干么?”
皇莲邦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冶,只瞅著多婕,说:“放心,我是来谈公事的,没带婚纱——”她和梁望月一起走出树林,而且刚刚只注意圣徒,这对他而言,就够了……
多婕盯著他,不说话。
皇莲邦转过身,背对她,往落日方向走。“过来。”他弹一下手指。
圣徒竟乖乖跟著他走。
“Luna,这只狼——”他边走边说,嗓音听起来还是有种随心所欲似的傲慢。“我这辈子都不会还你。”
梁望月握一下拳,踢开地上的栓具。“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绑它!”
“小婕,你现在选择他是吗……”皇莲邦突然又说。“这也没关系。我今晚要上高原,可以送你回去——”
“我明早自己回去。”多婕凝望著皇莲邦的背影,打断他的尾音。
皇莲邦没再讲话,优雅的身影慢慢走远。
“圣徒已经变叛徒了。”梁望月低语了句。
多婕抬眸看他。“你很伤心吗?它被莲邦抢走——”
“怎么会。”梁望月摇头,牵著她往前走。
“你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多婕笑著又问。
“孩子啊……”梁望月眼神邈远,沉吟了一会儿,转头问她:“有吗?”
“嗯?”多婕挑眉。“什么?”
梁望月停下脚步,回身揽著她的腰,低头看著她美丽的容颜,说:“孩子——有没有?”一掌栘到她的腹部。
多婕神情一闪。没想到他竟然想要一个孩子!她笑了起来,拉开他的手,不说话,往前走。
梁望月愣了愣,觉得她的笑容有点神秘,追上前,将她揽回胸前,问:“有了是吗?”语气有点高昂。
多婕看著他期待似的表情,心里一暖,觉得这个男人好真。她摘下他的眼镜,看著他的双眸,徐缓温柔地说:“你今天晚上可以再努力一点……”
梁望月笑了起来,额头抵著她,吻吻她的眼、她的鼻,再封住她的唇。“你愿意,是吗?”
她回吻他,柔荑拥著他强健的躯干。
他突然觉得,舍不得她回高原工作,也许应该想个办法让她调来接管医护所
这种事,在这座海岛,可能只有姓祭跟姓皇的,才办得到。梁望月一个外来客,没法影响任何人事调动。
不过,这也不需要了。多婕回高原,其实更好。
因为,那个说是为公事而来的皇莲邦,几乎天天待在医护所与梁望月相处。他的消息来源特别灵通,一知道梁望月又开始创作,马上前来“关怀”。
皇莲邦住在医护所。创作时得独处的梁望月,则把自己关在酒窖的小房间,静静思考、静静写作。他这些年,来海岛前与居住在海岛后,游历所收集的资料,正好可写成一部小说式的浪漫生态纪实,只是需要时间琢磨。
创作的大部分时候,他是孤独的,但这样的时间过得极快,也许正因为他经常待在“地底”不见天日的关系,日子过得就更快了。这期间,多婕来看过他一次,却被皇莲邦强硬地介入他们难得的约会,三人怪异地在码头公园的情侣小馆共进一餐。当晚,他就对多婕说:“你别来医护所了,以后,我上高原看你。”多婕躺在他怀里,温柔地答应了。
他们开始聚散离合的日于,大概持续了两、三年之久,他的复出作“月之游记”第一册“信天翁的盘旋”出版了。
就在他写“月之游记”第二册“月、精灵、橄榄树与柠檬甜酒”时,皇莲邦突然带著长成大狼的圣徒离开了海岛。他想起,他很久没跟多婕见面了,似乎在“月之游记”出第一册后,他们就没再见面,应该有四个月的时间了。他很想见她,尤其现在写“月、精灵、橄榄树与柠檬甜酒”,这股欲念就更加逼近。他收拾简单的行李,即刻上高原。
到了多家,已是乍夜时分,出来开门的是多闻。
多闻见到他,显得相当高兴。
“姑丈!”甜柔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好清亮。
梁望月提著登山背包,走进屋。
屋里暗成一片。他停在玄关,问多闻:“你姑姑睡了是吗?”
多闻愣了愣,摇摇头。“姑姑不在——”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梁望月往楼梯问走。
“不是的,”多闻绕到他前面,仰起小脸,看著他,说:“姑姑三个月前调职到岛外了。”
梁望月一顿。“调职到岛外……”低声呢喃:“她怎么没告诉我?”
多闻歪著头。“可能是姑丈要工作的关系,姑姑才没告诉你……有时候,我也会想去农场看姑丈,可是姑姑都说你工作很忙,而且你工作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