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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劲地把她扶到自己房间,推开厕所门塞进去,然后坐在床上等,厕所里传来呕吐声,接着飘来酒菜味,还是生酒味儿,这丫头真的喝多了。“马哥,给我拿点纸。”“里面有。”
“这是擦屁股的,我擦嘴。”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我抽了两张面巾纸,推开厕所门,想给她拍拍后心。毫无先兆,一个大屁股就杵在眼前,白得晃眼。小杨正趴在马桶上,长裙撩在腰间,小裤裤褪到膝盖。估计刚坐在马桶上,突然又想吐,就有了这个姿势。她不以为意,扭头冲我笑笑,我赶紧把纸递给她,拉上门出去,心脏狂跳不已。“马哥,再给我拿点儿纸。”
我推开条门缝,把纸盒递进去。小杨笑着接了过去:“嘿嘿,马哥你是好人。”
小杨吐完,面色红润,唱歌那叫一个好听呀,什么叫专业水平什么叫业余水平,想知道的就听完小杨唱歌,再听听马文明唱歌。KTV经理带着十几个姑娘进来,常总让我先挑一个,我连忙推辞。他说你不挑别人没法挑,我又一再推辞,他以为我怕她梅侄女,就自己带头挑了一个。女陪客里有个大妈,好像是个女厂长,自告奋勇过来对我说:“马助理,那个好,听我的,没错。”
第三十五章 在外的日子
更新时间2011413 13:49:23 字数:4132
我还是推辞,她竟然替我做主把那女孩子留了下来。三个贵宾有小杨他们女宾陪伴,除了女陪客,每个男宾都有了小姐,小郝给自己挑的那个,高他一头,常总带头挑的那个,看年龄也就十六七岁。大妈给我挑的小姐,不停要和我掷骰子吹牛皮、喝酒唱歌,我爱理不理,她也意兴阑珊。大家都忙着和小姐聊天,大妈成了歌霸,抓住麦克风不撒手,一首接一首唱,尽是异族民歌,声音高得叫人起鸡皮疙瘩。我的小姐百无聊赖,抓起另一只麦和大妈二重唱,两人合作了《青藏高原》、《山路十八弯》,声音直入云霄。
常总又起了带头作用,把小姐带出了场子,贵宾和女宾相互搀扶回了房子,小郝也不见了。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大妈和几个女陪客。我静静地唱了几首歌,大妈带头,几个人使劲儿鼓掌,把巴掌都拍麻了。
回到房间,小郝已经躺下了。我给梅爸打了个电话,简要汇报了今天的情况,他很满意,估计常总也给他打电话汇报过了。想顺手给梅梅打一个,小郝本就以为我今天没胆量,是因为惧内,再打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算了,我躺在床上,给梅梅和安莉娜一人发了条短信,然后收拾洗澡。
小郝在床上突然叫道:“短信!”
“你看一下,谁的?”“林文龙。我给你念一下。哥,我没去过延安,下次去带上我好吗?哈哈哈,是你小妹的!”
早上从宾馆出来过桥,到了延河北岸,王家坪、杨家岭、枣园都在一条线上,相距不远,一上午就转完了。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菜地,让我倍感亲切,小学时课文朗诵比赛,我获得过第二,选择的课文就是《杨家岭的早晨》,把“缓缓”读成了“环环”,因此没得冠军,刚下台就挨了语文老师两个爆栗儿。
下午,彭总站在宝塔山上,鸟瞰延安,感慨万千:“乱世出英雄,那一代人,国民党的精兵强将,共产党的英雄豪杰,挂上号的风云人物,少说也有上千位,是咱们现在这些人根本不能相比的,再要出那么一批人,又得等几百年呀!”然后就有些抱怨生不逢时,好像他生在乱世,都能领着一竿子人夺取政权,要是生在西汉,也是燃烧自己照亮大地的汉武大帝。下到摩崖石刻,常总、大妈和其他分部领导陪着客人走在最前面,形成第一集团,马仔们跟前跑后,挤成了人疙瘩。常总的孟姓副经理和大妈的副厂长一直跟在我身边,形成第二集团,说东说西,天南海北,陕北醋熘普通话,因为有环境配合,浓重的鼻音倒也显得顺溜入耳。交际花们不停照相,摆出各种妖娆姿势,把几个马仔累得不轻,逐渐落在了最后面。正走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梅爸的,赶紧接听。他简单问了情况,突然说:“彭总他们明天要走,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我挺惊讶,“说好明天去凤凰山,完了再去万花山。”
“你能知道什么?”梅爸口气严厉,显然生气了,“叫你去是干什么的?!”我看看两位伙伴,脸都红了,他们一路把我奉若上仙,梅爸一句话,就把我从云端打了下来,原形毕露。我尴尬着支吾:“我去问问他们,那你的意思,把他们留在延安再玩两天?那边新协议还没起草好?我一定想办法把他们留住,你说什么时候回去合适,我们再回去。”
梅爸口气缓和了下来:“留在延安有什么用?宾馆经理给我打的电话,中午他们要订机票,从延安转重庆飞广州,留不留在延安无所谓,反正要弄回西安,雁过还没……留声,不能叫跑了。你常叔呢?”
“和彭总他们在一起。”“你想办法,找个没人的机会,给你常叔说一下,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嗯,好的。”
“这次如果砸了事情,你这就是对星火的犯罪。”梅爸觉得还不够严厉,加重了语气,“关键是怕他们过重庆,把蛋下在了那边,那你就是对陕西人民的犯罪!”我紧走了几步追上第一集团,悄悄对常叔说:“老板刚给我打了个电话。”
常总非常敏锐,从我神色里看出了不正常,看看彭总几个,还装作没事的说:“一会儿去清凉山,你坐我的车。”
离开摩崖石刻登车,我钻进了常总的BMW730。去清凉山的路上,常总给梅爸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路,最后看看我,替我说了两句好话:“小马没经验,这些南方人也太贼了,不要紧,不要紧。”我低下头无地自容,觉得自己非常愚钝,常总还安慰我:“没事,你给圣地宾馆的经理打个电话,他是自己人,我给你说号码。”
我照吩咐给宾馆经理打了个电话,最后教他撒谎:“如果他们问,你就说明天的机票没定着,卖完了。拜托,拜托。”
上清凉山台阶时,我故意放慢脚步,和小杨走在了一起,找个机会把彭总要走的事告诉她,她又悄悄传给另两个姐妹,三个姑娘也都恨恨的。我交代:“咱们之间多通气,就算是绑,也要把他们绑回西安。”
吃晚饭前,我又和常总进行了沟通,他让我别声张,晚上借着说机票没有订着,去跟彭总他们聊聊,巧妙一些,别太露骨了。谁成想计划被宾馆经理完全打乱了,他进来我们吃饭的包间关照,提刀就往肉上砍,直接就给彭总说:“彭老板,不好意思,机票没有订下,咱这小地方,往南方去的航班就这一趟,票很紧张。我给订票的说了,让他们留了三张后天的。”
彭总有几分尴尬,助手甲连忙接话:“你误会了,不是订票,我们就是问一下,不是订票,了解一下交通信息,回头介绍朋友来旅游。”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证件号码都告诉了宾馆订票员,拉出来的屎棍又硬生生坐了回去,我算是见识了。虽说绑也要绑回去,人家硬要走,机票拿到手了,我还真没办法。考虑过来考虑过去,如何巧妙说,还是难以启齿,经理无知无畏地挑明了,直接封了老狐狸的嘴,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结果了。吃完饭小郝跟着他们去逛夜市,我在房间自个儿笑了一场,然后给梅梅打了个电话。“事到着急处,就有出奇处,你给你爸说一下,就说解决了。”
梅梅不无埋怨:“我不说,你自己说,瞧你办的这事儿。”
“下午他把我训了一顿,我不敢说,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再也开不成要走的口了。”“以后学机灵点儿,别傻乎乎的。”
“咱们对他们这么好,谁能想到,这么不仗义。”
“做生意就是这样,追求最大利益,谁跟谁讲情意?都是赤裸裸的,互相利用,互相算计,讲仗义,还不够人笑的。你光看着我爸讲义气,他后面的目的,凭你,怎么能理解,这也是一种达到目的手段,你慢慢学吧。”梅梅被这种赤裸裸侵蚀了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自从进入公司,她倒是真没讲过情意。“我想给他们找个台阶下,晚上去找他们谈谈,你和薛叔联系一下,给弄几件东西,我说的时候,有个话题。”
“那天在兵马俑说的,不过是个话絮子,谁还给他们真弄文物?”梅梅说着话锋一转,“也好,死大象,还算开窍了,你就这么说,最好当着大家说。”
常总陪着客人逛完回来,已经十点多了,又在一楼餐厅吃夜宵,我也过去吃了碗粥。桌子上尽是陕北小吃,平日价山珍海味吃得肚满肠肥,大家都觉得杂粮野菜特别可口,常总又是个万事通,每样小吃从材料到制作工艺都能说上来,大家都听得兴致勃勃。“那年有个云南的客人,来陕北订货,是我接待的,就在这个酒店住,他自己跑出去吃早饭,到一家早餐摊子坐定,问人家有什么吃的,人家刚好卖完了,就给他说‘莫喇’,他愣了一下说,那就给我来碗‘莫喇’!”除了三位客人莫明其妙,大家都听懂了,哄堂大笑。助手乙问“莫喇”是什么,常总说就是“没啦”,他们才笑了起来。彭总笑完说:“你们陕西人都很幽默,你们李老板也是,那天去兵马俑,他说成兵马桶,我差点笑死了。”
大家没有亲临其境,都淡淡笑了笑,不觉的梅爸的幽默有什么可笑之处。
我趁机对彭总说:“去兵马俑那天,李梅不是说要给你们弄几件文物吗,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弄好了。”彭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颔首:“谢谢你们,回到西安再说吧。”
虚惊一场,一切又回到了计划之中,我没铸成大错,老狐狸走脱失败,让人收获了双重的喜悦。我又给梅梅打了个电话,让欢乐加倍:“和薛叔联系了吗?”
“联系了,他答应了,我让他弄五个礼盒,一个给彭总,两个给他那俩助手,另两个捎回深圳,给另两个股东。”“今天你没在跟前儿,没见彭总那个窘样儿,能笑死人。”
“感觉自己特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