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越来越难看,今天穿着更像个大妈。”小明美男的毒舌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呀。我立即恢复到以往的状态:“是是是,你何姐一年老过一年,哪像你青春年少,天山童姥。”他扭头不看我冷漠不语,枉废我的激情表演,我也生上闷气了。
一边的展波展奇相对坐着,展波:“何田田,你还真是不甘寂寞。”我拿起叉子,转头看向他说:“等吃完你再继续。”吃饭最大,吃得直打咯没米饭吃胃里感觉还是空落落的,真是贱人贱命。我无耻地要求上卫生间去,顺便先躲躲风头。
我磨蹭了半来个种头,进去时三个人都看了我一眼,约好了样一下子闭上嘴,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不知道吧。展波站起来:“何田田,跟我回去。”又要来拉我。一边的展奇早一步把展波拉住,说:“一起回去。”一边的小明美男也站起来:“展波,走,我跟你一起去展奇那。”这不是光转移场地罢了,我在心里默哀。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书店里的其中一小姑娘打电话来,她带着哭腔说老板娘在重庆被车撞了,不行了。我心里一紧,太忽然了,感觉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太突然了,怎么办,老板怎么办,她儿子怎么办。前两天还鲜活的一个生命怎么会这样就说没就没,她去重庆时跟我说要帮我带那里最正宗的辣酱回来的,她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话的。
“停车,停车。”我使劲拍着椅背,展奇把车停一边,疑惑地转头看到我一脸的泪。
“我要回书店去,现在。展奇,带我过去。”我激动地要下车,他不带我去我打车子去。跟我坐在后排的展波拉住我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大喊:“我要回书店去,我要回H市去。老板娘没了。”
展波对着我劝说:“别闹。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回去能做什么。”
“老板娘没了。”我又想到老板娘是在重庆的,“我要去重庆。”
展奇大声呵斥:“你不要再闹了。”
我不知哪来的劲把展波一把推开,开门下车也不顾边上的车子险险擦过,一路向后跑去拦车。路上的出租车都基本上载着客,拦不到。风一吹我有些冷静了,重庆那么大我又不知道老板娘在哪,老板家这会肯定都难过得很,我去能帮什么,有什么用。挫败,蹲在路,看到边上有一双脚,我抬眼看到是展波,不知道什么时候追出来的,眼泪蒙着眼。他把我扶了回车里去,什么也没说。
我回去后躺在自己以前睡的床上蜷成一团,生命真脆弱。似梦似醒中,老板娘又在喊:小妹,把边上那个架子整一整噻。看到没的,都快光秃秃的了。老板娘又在骂老板:你娃娃真是,叫你算个帐都会错。老板娘把占我们便宜的半老头轰出,站在门口大骂:龟儿子,老子下次再见到你来我店头,看不打死你。老板娘色咪咪地看着杂志上的美男直流口水,老板来了,敢紧塞给我。老板娘怕我晚上加班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一定要看到我打的上车,到了给她打电话才放心。老板娘又做了辣子鸡中午加菜,又放了满满一盆辣椒,辣得我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人生离合
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第二天,我的眼肿着像灯泡,没心情管它去卫生间,里面已经放着新的牙刷和牙膏毛巾。匆匆洗涮干净,出客厅时看到小明美男在那,见我出来看我一眼说:“展奇他们都有事,我带你去H市,什么时候走?”看他的那个样子不比我好多少,让他开车带,真怕我也会步上老板娘的后尘。不过有人送也好,万一还能帮上老板家的忙。我不说话自顾自走出门,他跟上,没几步他已经在我前面带路了。
还好这家伙开了个白色的车子,我想要是还开他以前老是花花绿绿的的车子,真怕老板看到会怪我不敢让他送。一路上音响里有个像要断气的女人在哼哼,我被惹得鼻头发酸掉泪,他关掉音响用余光看我,车内顿时寂静无声。我本就不会活跃后气氛,现在更没心情搭理他,这时的他没了昨晚初见时的冷漠,也没有以前的贫嘴,像变了个人。
我带路,到了店里,两个小姑娘在店门口,老板没来开门,打电话没人接,老板昨晚应该就已经去重庆了。确实我们是外人帮不上什么忙的,我萎靡不振,想着也只能等老板回来再说,本来我想让小明美男先回去的,看他一脸的疲惫,还是让他跟我一起回我租的房子里。一个人住只租了个隔了小厨房和卫生间的小单间,一进门一张床一个小凳子一个小桌子,他一进来我便觉得这真小得转不开身了。我还没请他坐,他自己已经跑到床上一躺,我走过去却看到他已经闭着眼睛真的睡着了。人家疲劳驾驶送我过来,我没办法,坐在小凳子上盯着窗外发呆。
外面的太阳光越来越大,房子里开始闷热,我坐在那里已热得全是汗,看看床上的那位头发已经粘在额头上了还在睡。我从单间的既是墙又是壁橱的里面拿出用完就放在里面的空调扇,凉风吹来身上的汗干了也凉快不少,小明美男还不醒,风吹着他更是舒服地换了个姿式继续睡。我去卫生间把身上的裙子换下,顺便洗好晾上,用电饭锅把饭煮上,我的车载小冰箱里还有点菜和鸡蛋都拿出来做菜。鸡蛋打散一煎,菜炒了加一碗水,汤菜都齐了,饭也跳闸了。这时小明美男也醒了,起来挤进小卫生间里,臭着脸用凉水冲了脸,还拿我的毛巾一擦,我想提醒他那是我的擦脚巾,呃,算了。
他却啫哝着:“什么味道?”
我心里憋着,嘴上说:“天太热,卫生间的毛巾都有味道了。”
他倒不客气,坐在桌边拿起我的碗筷便吃。看他那样子,我敢紧盛饭去抢菜吃,没两三下都见底了,他一边刮着电饭锅底一边对我报怨:“也不多做点。”
我瞪他说:“我没想留你吃饭的。”
他回瞪我说:“我把你送到这来,你连饭都不让我吃?真是没良心,翻脸不认人。”
我一把夺过电饭锅:“有你这么用劲的?看里面的不沾锅涂层都掉了,毒不死你。”
他把碗筷一推:“你什么时候回W市?”
我正等他这句话:“你有事先回去,我要等老板回来,到时候看看有什么帮的没有。”
他横我一眼:“就你能帮什么?不过展奇和展波要我把你送来到时再带回去的,你看怎么办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他让我怎么办什么意思,“我会自己回W市的,总要把我跟展波的事情了结了再自己海阔天空的。”
他大爷地一下子躺在床上了,没椅子他坐床吃饭的,小凳子窝着他不愿坐,床那边传来他的话:“我不管,你要真在这里等你老板,我就要等你了,你得包我吃住。”
我一咬牙:“好,你住宾馆的钱我出。”
他又坐起来,看着我说:“不要住宾馆,我从来不住那地方的,要么五星级的酒店,要么住你这里。”这个小城市有个三星级的就不错了,五星级的要到W市去。
我故意答应:“好,五星级的酒店W市有,你去那开房间我掏钱。”
他起身一摊手:“来,先拿十万块来,我要住总统套房,先定个四、五天的。”算你狠。
我一指房间里说:“你看我这就一张床,你睡哪?”
他一笑:“我睡床,你可以一起睡,要睡地上也随便你。”
我正要说什么他又开腔了:“要不,我直接把你提回去得了。”
我妥协了,最后他睡我这,我去住宾馆。这个贱人有空调都不要吹,喜欢在那小屋子里蒸桑那浴。我每晚把宾馆里的空调调到最低温度,盖着被子直打颤。
他大爷的,怎么现在这货这么难伺候了,一天三餐外加夜宵,顿顿要我亲手做,准时准点还不能重样。我恨自己力气没他大,跑又腿没他长,打又打不过他,他喜笑颜开了,我成杨白劳了。
第四天老板打电话来让我过去店里,他早已经开了店门,人仿佛一下子瘦了一圈憔悴异常,眼睛红红的一脸地哀伤,跟我们三个说老板娘安葬在重庆了,我们三个劝了劝问他有什么要帮忙的,他摇摇头,他打算结束这个书店到时候去重庆呆着,今天是要把我们的工资结给我们,我们本不想要,老板却要哭出来的样子非让我们拿着,说这样老板娘才走得安心。几个都哭得眼睛通红出来,老板把店门关上了,贴上转让的纸。我一步三回头,只见到清瘦的老板站在店门口抬头凝视着门上的招牌。
回到出租屋,小明美男正在床上看书,我放在床头的一本《寂寞最深处》,书上有一句话:每个人都会寂寞,最深处的是自己的爱。
他见我回来,看到我眼眶红红的,竟有些心疼,我坐到小凳子里继续情绪发泄。递过来一张纸,“怎么样了?”
我抽泣道:“不要理我,我正伤心着。”他绕过来,僵硬着拍拍我的肩膀,半揽住我靠在他身上。我一下子扑在他肩头,哭得汹涌澎湃,鼻涕眼泪把他刚买的衣服弄脏弄皱了。缓过来后,看着他衣服上一肩头地图我让他脱下来,想帮他洗洗。他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一手抓住衣襟,一手一指禅点我脑袋捏着声音:“你好坏,大白天的就想让人脱衣服了。”顺便忸怩几下后凛然道“我不干,就算在你这个恶势力面前我也不会屈服的。”我狂翻白眼,这人真是,怎么又回到从前的样子了。我呼啦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倒底脱不脱,不脱算了。”我还没转回身,一下子被丢过来的衣服罩了一头,一把扯下,什么味道,一股子汗味,臭死了,看来他在这屋里早就热出这么多汗了,还真住了这么几天,佩服。我刚把衣服扯下来,他那一头从床底下拉出一堆衣服,都丢我面前,“还有这些,都洗了吧。”我的臭袜子理论是成立的。
洗完那堆衣服,我的手都抖了,卫生间晾不下的,在公共走道上扯根绳子晾。我够不到,只好让他搭把手,他这时倒愿意来帮忙了,光着上身晃呀晃呀,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和自己。为什么在他肩头哭,好好的帮他洗什么衣服,干什么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