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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催促司机快开,并问他不是说有四个人,另外那个长什么样子?
司机想了想接着淫笑连连道:“哎呦,那女人可漂亮得很,仙女似的,跟在大光头身边,唉,鲜花插牛粪。”
司机口中的漂亮女人是谁?
46、枪
面包车在一块黑底红字的石碑旁停下,司机离去时勾着头从车窗里探出来朝我们叫喊:“你们在外面看看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进去,羌塘腹地可是没有人烟的。”喊完发动起车子一溜烟似的开走了,车轮扬起的伏地灰尘连着薄薄的雪屑如同一条翻腾的苍龙。
石碑附近全是光秃秃的土地,见不到丝毫绿色,放眼望去我们附近的山岭盘亘交错,连绵不绝,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起来。那些山也全是毫无植被的土山,远处东面的山比之其他的则要更加高大上一些,被雪紧紧冰封,壮观非常。
我看那石碑有些突兀,走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界山达坂,海拔5248米”,这可实在把我吓了一跳,这里的海拔高得这么离奇。金算盘走上前告诉我这块碑是前几年新立的,我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之前存在于碑身上的文字依稀可见。
妙手先生朝我们走过来催促快快赶路,鬼脸和狼三不知道玩的什么把戏,如今他们已经领先了我们一天的时间,并问金算盘多久能到我二叔那里?
金算盘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老板只告诉他到了界山达坂后进入羌塘一路向东,他会在沿途给我们标记,但依他来看怎么说也得走上个五六天才能到达。
考虑到路程遥远,我们把金算盘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分担了些重量,各自背上后一行三人从石碑处出发,好在天气大好,只不过时时有风吹来,那风却是冷得刺骨,好像夹雨带雪一般,幸好金算盘让我多穿了件衣服,否则这样下去还不得吹萎了。
我们一直沿着一条土路前进,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呼吸困难,高原反应还是无法适应,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如今一定是一脸煞白,金算盘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走上前说是要替我背包,否则只怕还没到二叔他们那里我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我连说不用,却一直拗不过他只能放弃,从包里拿出些重物让他帮我背着。渐渐地,我们周围的土山全被我们甩到了后面,面前出现一片极为广阔、望不到边际的大荒原,在我们左侧很远的地方流淌着一条河流,河流两旁立着一排低矮的小树,狂风卷起,树木争相搔首弄姿,飞腾而起的漫天黄沙将眼前所有场景都勾勒作浓郁的墨画一般,我只感觉自己犹如闯进了一片巨大的图画之中,心里震撼不已,唯一缺陷就是这里没有了大山挡风,风劲大得出奇,吹得我牙齿直打颤。
金算盘手里握着一块指南针,走上几步便望上一眼,这么宽阔的地界如果没有东西导航的话确实很容易迷路,如果之前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拿上导航仪才对,可比指南针高效多了。
过了一会儿天际突然出现四五个人影,朝我们走了过来,走近了看原来是几个身穿军装的边防官兵,见到我们疑神疑鬼,细细打量一番问我们进去干什么?
金算盘陪出笑脸说是进去看看拍几张照片就出来。官兵们许是看我们大包小包背着害怕我们是盗猎份子,便要我们打开背包检查,翻来翻去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其中一个黑脸官兵便叮嘱我们日落以前一定要即刻回来,切不能往里走,这些天连着下了几天大雪走进去出不来,死路一条。还说里面野兽众多,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交给我们两根极粗的木棒让我们千万小心。
说完就让我们走了,木棒大概有一米左右,刚好可以给我和妙手先生当拐杖,我想想心里挺美,转回头去发现官兵们站在原地并没有走,直直盯着我们看。
经之前的面包车司机和边防官兵这么一说,我心里不觉有些担心起来,但愿二叔他们只在附近地区,否则我这小身板可就有得受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走了五个多小时,太阳逐渐被一层红晕包围,大荒原在此时发疯般肆虐起来,大风吹刮得人眼都睁不开,周围一阵风沙走石,眼前更是像被一团迷雾紧紧围住,我发现周围的气温在此时跟着骤降,冰窟一般,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到地平线上去,金算盘找个块低矮的小山丘扯着脖子大喊:“起风了,咱们明天再走算了,等到晚上风会更大。”
我早已累得四肢麻痹,跟着他从背包里拿出帐篷搭在山丘背面,风太大搭好的帐篷被一次次被拔地而起,捣鼓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三个帐篷搭好。金算盘给我们分发了许多即食物品,让我们吃完了就赶快睡下,明天应该就能离开外围,走进羌塘,那里面的天气比这里更恶劣。
我一听脑袋都炸了,合着我们走了将近一下午连羌塘都没有走到?这里的天气已是如此,那里面可得吓死人不成?
我们各自钻进帐篷里吃东西,金算盘带来的是可折叠的军用帐篷,很厚,但坐在帐篷里外面“呼呼”的风声宛如就在耳边,让我心惊不已,害怕等会儿要是睡着觉帐篷被吹飞了那可怎么办?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风力却是丝毫没有减弱,金算盘背着的那个大包不知究竟装了多少东西,给我和妙手先生扯出两件抓绒毯子,让我们睡觉时千万不能脱掉衣服,和衣披着抓绒毯子睡。
说实话就算他不说我也绝不会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气温低得可怕,只怕已经到零摄氏度以下,我冷得浑身发抖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帐篷的安置,用毯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冷,我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在这么冷的地方睡着。
躺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在我开始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啪”一声,像是打枪的声音,虽然很快被风声淹没但还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心想不会是盗猎的吧?这么勇猛,大晚上不睡觉顶风作案,实在霸道。
我懒得去看,把头重新钻进毯子里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的身子,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金算盘,他朝我微微一笑道:“收拾一下,咱们要出发了。”说完就钻了出去。
我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直起身子往金算盘钻出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没想到昨晚竟然降雪了。天还蒙蒙黑着,风却是止住了,这个地方的风看来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凌晨无风,中午开始发小脾气,等到下午和晚上就开始大光其火,毫无忌惮。
我把毯子叠好,走出去发现妙手先生和金算盘已经收拾好东西就等我了,我手忙脚乱地收好被雪覆盖的帐篷,金算盘走上前替我装好又递给我些食物和水让我千万多吃点,今天要赶一天的路。
吃完东西,我们摸着黑继续往东前进,这时候的气温比之前晚倒是升温了,虽然下了雪,但在昨夜那么低温的环境了睡了一夜我也习惯了许多,吃完东西提神不少,我们一路上踏着被大风吹作锥状的雪地边走边聊,走着走着天空逐渐放明,不一会儿太阳从天际露出一个小角,转瞬之间远处高山、河流、荒原总之一切目所能及的地方完全被一层柔软的金黄覆盖,投射到白雪上更是色彩斑斓,缤纷炫目,可谓应了那句:“人在画中游。”
我将头抬起,前夜密布的阴云还未完全散去,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云朵被映作通红,潮水般在空中翻滚飘动,没被云彩遮住的天空则是蔚蓝如海,看上去空旷无比,直叫人心旷神怡。
但这副美丽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太阳很快升了上来,气温跟着持续上升,我们脚下的积雪逐渐被晒为积水,踩上去导致鞋子上全是水渍。
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太阳圆盘一般挂在天上,晒得我实在不得安生,暴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地灼疼,这里的天气是要折磨死人不成?
不一会儿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流,大概四五米左右,横穿道路硬生生将我们的道路切断,河流两旁出现了久违的树林,树枝上全是春发的嫩芽,算不上茂密。金算盘从包里拿出个水壶说离开了这里碰上河流的机会就少了,得先存储些水才行,并示意我们先行休息一会儿等等再走。
妙手先生点点头走到树林边找了根树干坐下休憩,我站着往周围看了几眼正准备走到他身边去,忽然对面树林中蹿出三两只长角的麋鹿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了看,发现它们脸面和四肢呈现黑色,头上黑得发亮的长角直立向上,背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为暗红,腹部雪白,看上去极为漂亮,心里一颤,这可不就是藏羚羊吗?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
我赶忙俯下身体慢慢爬到河岸边,这时又从树林深处蹿出几只来,仔细一数竟有八只,那些藏羚羊其中几只角极细极长,挺立向天,他们仰着头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会儿,妙手先生和金算盘都在远处,它们发现没有威胁低了头去啃食地上的杂草,我急急去掏怀里的手机,想要把它们照下来,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藏羚羊想是也听到了响声,把头重新高高扬起往我这边看,我压低了头转回去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只见我身后不远处有一丛茂密的杂草丛,从中竟探出一支黑得发亮的双管枪杆,而它的枪口正直直地对着我的脑袋。
47、杀戮与救赎
时间于此刻瞬间凝固,只听得“啪”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枪口中迸发而出的火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的脑子被抽离身体一般空空如也,正诧异着,从草丛中钻出一个身穿闪着暗红色光芒毛皮衣服的黑脸男子,他留着一头许久未洗过、早已打结的黑色长发,脸上的络腮胡连着下巴上的胡子长及胸口,浓厚的眉毛斜对着高耸的鼻梁,不怒自威。
“你这小伙,找死么?”他的黑色皮靴犹如雨鞋一般直到膝盖,厚重的鞋底踏在地上“哒哒”作响。
我逐渐晃过神,心脏却仍旧跳个不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