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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傅永夜皱起眉头。“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你从头到尾,都没试着去学他,何来破绽之说?”夏天张开手臂,享受夕阳西下前那
一点点暖风。
“你的背影好寂寞、好疏离,那是一种孤单了很久的背影,和充满自信的他、是截然不
同的。”
“你很聪明!”傅永夜不以为忤的笑了。
“这当然,只有那个家伙以为我很笨,哼!骗倒他。”夏天皱皱小鼻子,接着放软了表
情。 “如果不介意,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想知道,问你父亲最清楚。”傅永夜跪下来,让海水浸湿他的膝盖。
夏天吃了一惊。“怎么会和我爸爸扯上关系?”
“关系可大了。”他讽刺的勾勾唇,眼里仍旧没有笑意。“既然发现我不是永夜,你怎
么没急得跑掉?不怕我对你怎么样?”
“人都在你手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夏天叹口气,两手撑得大大的。“若你存心伤害
我,哭叫也是死、吃饱喝足也是死,我干嘛不好好享受。”
她瘪瘪唇,侧过脸来冲着他笑。“而且在死前还要吃垮你、累垮你,让你付出很大的代
价!”
傅永夜笑了,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笑了。“我想我知道,傅永书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他
捞起一把湿沙、又让它坨坨的落下。
“什么?!”她的声音分岔了。
“就是你方才听到的,不需装得这么意外。”
“我是真的意外啊!他对我那么凶又那么坏,哪可能喜欢我?”夏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角。
“感情这种事很奇怪、没得解释的。”他的变得眼神迷蒙“有一个女孩子,我从小就把
她当妹妹看,但最近……似乎一切都变了……我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们的感情藏着太深,所以一直没发现,可是我们不同啊!”夏天根本不抱
希望。“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建立在‘仇恨’上,不会有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啦!”
“话别说得太满,我是他的双生兄弟,虽然没有一起长大,但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
我相信他对你是特别的。”傅永夜很诚挚的说:
“你有一种很乐天的开朗,任何事都打不倒你、也吓不退你,怎么说呢?像是有活力的
酢酱草,到哪儿都能生存、开花。”
“什么嘛!”夏天皱起小脸。“你这句话真不知赞美还是批评,我该笑着接受吗?而且
醉酱草有什么稀奇,人人不都爱百合、玫瑰吗?”
“但,傅永书身边有太多百合玫瑰,所以醉酱草对他来说才稀奇。”傅永夜笑笑。“路
上确实有很多酢酱草,但谁教他只看到你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我还是很开心,谢谢你。”
夏天拍拍他的肩膀。
“看日落,好美唷!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看海,心情都舒畅起来了。”
傅永夜摆摆手,算是接受了夏天的谢意。
他缓步走回沙滩上,坐了下来。“来,到这儿一起欣赏最后的夕阳。”
夏天一跳一跳的跑到他身边,也跟着坐了下来。傅永夜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陶器,
接着对着嘴,试了几个音。
“咦!这是什么?好特别噢!”她童心未泯的瞧着那小东西。
“这个叫陶笛,是一种用陶土做成的乐器,”他递给夏天。
“是吗?好可爱,我可以试试吗?”她对着孔吹气。
“不是这样的,这里才是吹气孔,那儿则是喷气孔。”他抓住夏天的手教她一个一个按
着。“来,试试看。”
当温热的手指相触时,她一阵心跳,脸也不自然的涨红起来。她突然感到十分迷惘,自
己喜欢的,究竟傅永书还是他?
想起与两人分别相遇的情况,以任何方面来看,自己应该是喜欢眼前的男人。
可是……
手中的陶笛忽然被抽走,她困惑的看着博永夜。
“我想你有重要事情需要思考,不适合学习。”他将陶笛靠在嘴唇边,接着吹了起来。
那是一首陌生的歌曲,乐音柔美悠扬,飘飘荡荡,和海浪的波涛相呼应,听起来竟有一
种沧凉的悲哀。
夏天情不自禁的靠在他身旁,让情绪融人这片悲凉的乐音里。
他们俩就这样靠在一起,直到夕阳西沉……
刺耳的摩托车声,一路呼啸过寂静的道路,直到幽暗的巷口才停了下来。
“谢谢你,这两天我玩得很愉快。”夏天脱下安全帽递给他。
他点点头,算是接受她的谢意。“看来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面。”
“为什么?”夏天焦急的拉住他的手。“为什么我们不能再见?”
“你已经知道我是冒牌的傅永书,再见面也是无用。”
“这跟你是不是傅永书无关,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不想失去你。”
她很诚心的说。
“你太傻了,难道不问我为什么会接近你吗?”傅永夜诧异她的单纯。
“我不要知道,而且我并没受到伤害,这表示,你始终没执行你的计划。”夏天看进他
澄澈的眸子里。
“没错,的确没有。”傅永夜说:“本来我想将你抢过来,让傅永书永远得不到他要的
女人;可是在跟你相处过后,我倒真的想将你抢过来了。”
“哪里?我没你说的这么好啦!”夏天害羞的摇着身体。“不过能听你这么说还是很高
兴。”
他又笑了。“当我的开心果,偶尔逗我发笑,真不想对你放手。”
“原来我的功用仅止于此。”夏天假装生气的翻白眼。“好了好丁,我不需要你,你走
吧!”
“再见了。”傅永夜摸摸她的头,这才合上安全帽,潇酒的离去。
夏天对他的背影挥挥手,直到摩托车出巷子、看不见了,才转身准备回家。
冷不防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骇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是我!”又来一个博永夜……不,是傅永书!
“你怎么会来?”夏天十分惊讶。“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吗?”傅永书口气非常凶恶。“从昨天中午就不见人影,一直到现在
才回来,不觉得太过分?”
“我过分?”她简直糊涂了。“我哪里过分?难道跟朋友出去玩都不行?而且他是你大
哥耶!”
“哦!他倒什么都跟你说了嘛!”傅永书火从心中来。“但那又怎样?孤男寡女的,他
好歹是个男人,你又对他认识多少?就这么随便跟他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
生气,但此刻心头就像有小虫子在啮咬似的、又痒又疼,还有浇不息的怒火。
想到方才两人的亲密样,就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和水晶还以为夏天是被傅永夜欺
骗,才乖乖跟着他走,没想到这个脑容量狭小的女人,竟然早就知道傅永夜的事!
这算什么?白白为她担心了两晚,结果她竟然高高兴兴、满面春风的回来?简直是超级
刺目。
“我……”夏天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啊因为之前我以为他是你、又暗恋你很久,所以他一邀我就跟他走”吧?
见她无言以对,傅永书怒火更炽了。“算了,我不想再管你的事,我得去找水晶,跟她
说你们回来了。”
听到“水晶”这两字,夏天心里一痛,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开骂:“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啊?你自己还不是到处跟女人在一起?一下子是
模特儿玛基、一下子又是米拉,现在又来了个水晶!”
“那不一样!她们是……是……”傅永书握紧拳头。
是啦!除了水晶,其他的确是受自己翩翩风采吸引的蝴蝶,但他有什么办法?是那些女
人自己过来的啊!
“是什么?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夏天突然悲从中来,不禁哭道: “你就只会欺负我、海削我!会发生那些意外、我也
不是存心的,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傅永书顿时语塞。
别说是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在这个笨妞面前失去控制。尤其是这次,她
“只不过”与自己的哥哥出游,他竟无法理智的处理。
这件事攸关父母此生的心愿,他应该在两人到达时,就心平气和的走出来,对哥哥晓以
大义,表明父母殷切的盼望,然后劝哥哥回傅家。
可是他没有!他像个妒火攻心的小伙子,只会偷偷躲在一旁窥伺他们,然后在男方离去
后,拿着凶器出来恐吓女方。
真是太差劲子,他可是个品味卓然的贵公子,怎么可以干这种下三流的事?而且,还是
为这种程度的女人,和分别多年的哥哥争风吃醋?!
但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
没错!他的确该死的为了这个笨妞,而“些微”、“少许”的讨厌傅永夜。他连她的手
都没碰过,傅永夜他……竟然对夏天动手动脚?想来就觉得很吃亏。
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干吗啦?”她还在哭,不依的扯回自己的手,却又被他拉住。
“我没喜欢过水晶。”他没头没脑的说:“也没喜欢过玛基、米拉,或是那些谁谁谁。”
“那关我什么事?”她虽然瞪着他,但心中兴奋的怦怦直跳。
看他的眼神与态度,难道真被傅永夜说中了?!其实他对自己也……
“事实上我……我……”傅永书十分挣扎,不知道该不该说。
或许自己只是一时迷惘吧!水晶可能也错估他的心理,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夏天。
可当他看到她带泪的水眸和微瘪的小嘴时,那股奇妙的情感却又涌了上来。
“我、我……”傅永书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了。